黑色繩索破空射來,猶如電閃一般,帶出一道黑色氣勁,猶如毒龍出海一般,任意心中雖驚,但并沒有因繩索的來勢兇猛就放棄上前。反而身影一閃之間,躲過繩索,天魔琴琴音也在這時響起。以第三根弦之力,連續快速彈動,雖只是輕微彈動,但任意所用內力卻是完全,其威力比人榜先天高手所彈還要威力大上幾倍。任意全盛時期內力因在天榜前期和中期之間,雖只剩五成,但這五成內力卻也能到地榜中期,甚至更多一些。而眼前這鬼索凌空時,不比快刀戚紅道那般有著天榜的實力。只有地榜后期的實力,以中期對后期,任意并不懼怕。更何況任意若不全力施展內力,將內力放出體外,那么任意的內力必然會依舊快速回復,而這正是任意的優勢。
魔琴之威,只是彈指之間就能對相等的高手造成致命的傷害。怪不得當年六指琴魔,武功雖高,但卻能同時對付數十天榜、地榜高手。換做如今任意身上,也是極為明顯,不難看出這天魔琴之威到底有多強大。單單天魔內琴就是如此,若結合天魔外琴,兩者合一,到時這天魔琴又要如何恐懼。那傳說中的鷹刀真的能壓制天魔琴的恐怖威力嗎,答案恐怕就連任意都不敢相信。
凌空時一動再動,接連躲避過了幾道弦氣,左手中的一道黑色繩索在任意彈出天魔琴時就已經射入一道墻內,此刻凌空時左手一拉,身形橫移而去,竟躲避了任意的攻擊。任意心中驚訝之時,一道繩索竟突然延長數米。繩索頭部有一黑色尖形利器,在閃爍了一下森寒的光芒后竟向著任意的咽喉處射來。任意身影閃過,繩索落空,天魔琴再次彈起,然而這時,那十二個人已然組成了一道巨大的圓圈將任意再次包圍在了里面。
任意心中平靜異常,知道是那凌空時以繩索旋繞之力,要來捆自己,自己躲避之下,雖給予凌空時琴弦之氣地打擊。但凌空時并未抵擋,就此橫移而去。而這瞬間的交鋒,雖然快速,但卻又停頓。于是那十二原本就離他很近的先天高手將他再次圍繞其中。
任意知道自己若不戰敗這十二人,恐怕休想接觸凌空時。也雖然能就此離去,但車天等人也會因此而再次受到追擊。任意想不到除了自己先后傷到的上官龍、戚紅道等人,還有眼前凌空時等一眾高手外。怒蛟幫還能出動什么高手去對付車天等人,更何況車天那邊有周笑通那個地榜后期的高手在,又有車天幾個人榜高手,相信定能應付的了多數突發世間。就算不能,也只是一死了知,到時自可重生。
此次八蛟當先,四個高手譜高手分別在后,凌空時也加入十二人的包圍之中,似要見機行事。此時任意徹底對這凌空時感到厭惡。沒想到怒蛟幫竟會出現如此人物,將來怒蛟幫若滅,也必然會是因為此人的原因。
一抹金光閃過,那胸前有金蛟圖暗的金蛟揮棍而來。只見棍影猶如金色如龍,形成一道驚人龍氣,這赫然正是棍法中的外門大成棍法龍形棍。其棍法大氣霸道,氣勢驚人,猶如龍神出世,道道棍影眨眼揮到。任意手指輕輕塔在天魔琴之上,并未就此動手,而是等待其他人地動靜。但見同一時間,一把亮銀長槍猶如臨空出世,到出一條銀鏈。這銀鏈乍看之下猶如銀蛇,到也聲勢駭人。而這人正是八蛟之中的銀蛟,所用正是蛇形槍。
一棍一槍。一金一銀,龍蛇交纏,其凌厲內氣竟將腳下屋頂卷起,露出了內中木梁。任意腳下也因此有了晃動,而這兩人相擊之下,任意也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所站的屋頂雖大,且附近幾邊都有諸多相同高低的房屋,使的眾人都有落腳之地。若是他以此為機會,以他的輕功身法,自然是可以隨意對付任何一人,到時可將這些人分散,然后逐一擊破。這與以一對十三的圍攻局面比起來,任意顯然不會接受這樣吃力不討好地事。
于是,任意雙腳一扭,身影猛然旋轉起來,與此同時,風神腿所制造出來的寒冰颶風席卷而出,而任意也突然消失了身影。這時,冰冷寒風刺骨凜冽,讓一眾接近或是稍稍遠離的人都全身發冷,就是那凌空時也是如此,心中駭然之下,俱是暗想,這冰冷內力,恐怕比之天下最寒的內力都要寒上幾分吧,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旋風之中,有灰塵、磚瓦、木屑、甚至那巨大的木頭都被卷了起來。金蛟與銀蛟兩人受寒之下,見任意身影就此消失,鉆入內中房屋之內,就此消失不見,便也快速收了兵器,快速退回。下一刻,氣氛變的無比詭異,進入房屋中的任意并未出現,也未有所動靜。這人眾人感到奇怪,于是便都看向凌空時。而凌空時冷笑之下,對眾人手中比畫一下,眾人各自點頭,接著,在凌空時一揮手間,四
譜中的風雷扇龐離楓猛地將手中巨大鐵扇向屋頂拍去
頓時灰塵卷起,這連接在一起的房屋已然塌了一間。眾人各自警惕,但卻沒有見到任何動靜,于是就見那奔雷掌張昊天雙手連拍,眨眼間拍塌了另外兩面墻,這時屋內地格局便顯露了出來。只是眾人心中卻也失望,因為這房屋中并沒有任意的身影。而這時凌空時再次揮手,于是八蛟同時散開落下在這規模頗大的房屋八個地方,然后喝聲之下,八種兵器齊齊插入房屋中,頓時整棟房屋在轟隆倒塌和漫天灰塵中宣告瓦解。
漫天灰塵中,突然傳出數聲美妙響聲,然后只聽兩聲悶哼傳出,八蛟中的藍蛟與綠蛟不敢相信地摸著自己地臉和眼睛,然后互相看向對方,接著兩人幾乎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同一時間兩道黑光閃過,兩聲轟隆聲響起。似乎又是什么動靜一般。當灰塵散盡之后,凌空時和剩余八人駭然地看到了四人,只見藍蛟、綠蛟兩人一個兩張臉部有著一個小白點,一個眼睛被冰霜封蓋。此刻慘叫的正是綠蛟,只因他地眼睛已經瞎了,只是卻因為任意的內力太過冰冷,竟將他的眼睛都給冰封住了,沒有來得及將鮮血流出。再看那藍蛟,在一聲大喝之后,雙臉之上的冰點開始融化。然而當融合之后,那鮮紅的血液卻也自兩張臉上留了出來。眨眼間血液流的滿臉和滿脖子都是,誰又能想到弦氣竟能射穿這藍蛟的兩張臉,就是此刻地任意也是不知為何。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由剛才任意所為,那綠蛟右眼被弦氣射瞎,藍蛟一張臉是從右到左,完全貫穿。若不是任意被灰塵阻擋了視線。恐怕兩人的咽喉部位會被同時射穿,雖然兩人此刻一瞎眼,一毀臉,但沒有死,卻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再看那紅蛟與黃蛟,這兩人地胸口處同時插著兩把飛刀,只是位置不同,一個在右胸,一個在靠近左胸處。但都沒有到致命的地步。這兩把飛刀被冰霜包裹著,飛刀的真實顏色只有拿捏的部位可以看的到,暴露的地方正是黑色的兩點,也就是說黑刀地本體是黑色。而不是雪白。此刻兩人雙眼大睜,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胸口處的飛刀晶瑩冰寒,沒有留出絲毫鮮血,仿佛是一件藝術一般。然而身體傳來的冰冷之意,卻讓兩人牙齒打顫,不由的驅動全身內力來抵抗寒意。
這時,藍蛟、綠蛟兩人忍不住先后噴出兩道鮮血,接著紅蛟、黃蛟兩人也隨后噴出鮮血。再看紅蛟與黃蛟,只見兩人胸口處已然留出鮮血。至于為什么吐血。恐怕四人心中最為清楚,只因為任意的冰寒內力,虛實古怪。冰寒無比,極具攻擊力,四人化解那一道冰寒內力時,心神受創,不得以之下自是吐血。這也代表,這四人在瞬間失去了在爭斗的能力。
四人乃至所有人都極其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輕易地就中了弦氣和飛刀。然而,以任意此刻的實力,要想殺幾個人還不是輕松容易,更何況幾人也只是人榜高手。當灰塵完全落下之時,只見任意盤膝坐在一張圓桌之上,天魔琴正安穩地放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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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任意緩緩站起身來,應該是飄了起來,其動作是如此的緩慢和富有節奏感,此刻任意氣息有些急促。先前那一瞬間,在灰塵稍有落下之時,朦朧之間,任意施展全身內力,全力用右手在第五根琴弦之上彈出兩指,同時,飛刀也以左手同時射出兩把,沒想雖然因為灰塵地關系失去了準頭,但卻也同時命中。而在任意全力施展之下,全身內力雖有瞬間的虛脫,但即刻間那種感覺便又消失。
將全身內力分成兩半,飛刀多一半,琴弦中少一半,但天魔琴第五根琴弦可增加數倍威力,所以實際上天魔琴的威力到是比飛刀還要快上一些。所以先被射中的竟是藍蛟與綠蛟,而這也正是一心兩用,甚至多用地表現,雖對任意來說并不能稱的上是完美,但今日的此時此刻,這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果了。
這時,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任意心中一驚,知道這聲音正是由綠竹吹出來的。這代表綠竹的人正在呼喚自己,要自己快些過去。任意的神色凌空時看在眼中,知道任意必然在此時離去。但凌空時又怎容任意就此離去,那黑琴之威力世間罕見,弄不好正是那天魔琴。雖怒蛟幫內部有天魔琴圖譜,與眼前這人有著許多出入,但這凌空時卻相信,這把琴的威力就算超不過那天魔琴,也應該相等吧。
在此等心思之下,凌空時終于正面向任意進攻了,任意本就心中對此人有些許多怒火,此刻見這凌空時出手,黑色電閃般想自己射來,任意冷笑一聲便施展步法,引著繩索竄了上去。不想那繩索中途竟轉彎旋繞起來,若不是任意臨時扭骨積壓,退出了繩索的圈繞,恐
凌空時給套個勞實。再看凌空時,繩索兩頭,施展:靈活。輕重隨意。任意變換方位,真是一件難纏的奇門兵器。更兼這繩索非金非皮,不知是用什么東西制造而成。不但相互碰撞間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且還能拉長伸縮,變硬變軟,實在是巧妙異常。
任意內力全施,已然再不想顧慮什么,天魔琴彈出之時,雙腿更是接連施展出風神腿中的風中勁草等招式,在繩索圈饒擊打間搖擺晃動不停。就是讓那凌空時氣憤無奈。而任意猛然間五指連彈,三四兩根琴弦,內力不同,任意破釜沉舟,要給這凌空時一通打擊,便也不怕消耗內力。
于是,瞬間。天魔琴氣,猶如雨點擊打一般,輕重不一,琴氣彌漫急射不停。凌空時就是想躲避也躲避不成,最多只能躲避抵擋下一些,那護體罡氣雖然籠罩全身,但在任意一翻彈射之下,已然被細如針尖地琴氣破開。于是只聽凌空時悶哼連連,若不是有剩余八人從旁救助。恐怕任意單憑天魔琴就能在此刻殺了這凌空時。
此時此刻凌空時方才真正體會到這黑琴的威力,然而再看任意時,再想要得到這黑琴時,任意的身影已然在三十米開外。正待追擊時,任意的身影已然落在了百米之外。此等輕功,只是三個起落,雙眼未眨,竟就過了百米。若是此人內力全部恢復,再有那黑琴輔助,恐怕就是兩個戚紅道也難以抵擋。
凌空時臉色陰沉,沉默不語,不知在想著什么,再看怒蛟鎮大多地方已然變的不成模樣。自己所帶來的無數幫眾和高手,竟連同自己最后也都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架琴所造成的……而那架琴若他沒有看錯的話正是五弦的。與那傳言中的天魔琴一樣……
“我一定要得到那架琴……”
任意快速到達怒蛟鎮停船地地方時,卻見一艘特大好的船上正擠著車天眾人向遠處快速駛去,在眾人見到任意的身影后,各自對著任意揮手吹著綠竹。任意松了口氣,對眾人揮手,然后長嘯一聲,喚下鷹王,坐在鷹王背上向眾人趕去。
到了近處,任意見這艘船比眾人來時所乘的船大了一倍之多,船上更有先前未見到的綠竹成員,其中有兩人一懂醫術,一會施毒,也算是特有人才。眾人招呼任意到船上去,不想任意卻搖頭表示要在空中監視查看四方,看怒蛟幫的人會不會乘船而來。到時在海上戰斗,眾人必然會吃盡苦頭。
于是任意便驅使鷹王自高空飛上,查看前后左右各個地方,不想一路之上,竟不見怒蛟幫的任何船只跟隨而來。而應眾人共同地要求,便是船只盡向偏僻的地方行駛。這洞庭十二湖之上有十二淡水湖,除了這些湖之外,更有許多小島,怒蛟島只是其中一個,除了小島之外,也就是幾個小鎮和一個洞湖城了。而眾人此行竟穿過了十二淡水湖,進入了海域之中,最后在一處偏遠的地方停在了一處小島邊緣。
踏上了小島,眾人都松了一口氣,一看之下總人五十八人,除了死去的兩個成員之外,剩余三十人都按約定聚集在最邊緣的湖水鎮,等待眾人前去會合。然而,此時看來,定然不如眾人所想。于是商量過后,霸王放出了鷂鷹,帶走了一封信,其中寫著讓眾人速速離去,選擇自己認為最安全的方法,只要能回到竹林就行。
任意為此事將眾人牽連進來,心中很是愧疚,在眾人找好了地方各自或坐或戰后躺下來說話之時,任意說道:“這次的事全是我的錯,我在這里向大家道歉,因為我的原因使綠主死了兩個兄弟,我……”
孫新站起身來阻止任意說道:“任大哥,這是我地錯,要不是你為了不讓我傷在浪逍遙的手中,恐怕我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了……”
任意知道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原因,更多地卻是自己臨時起意,讓眾人聚集過來,大鬧一場,雖只是一時想法,但最后卻這樣做了,錯誤自然是他。
不想車天卻大吼一聲說道:“有什么好羅嗦的,我來說,這次的事這樣做是絕對正確的,我們綠竹的成員若要成長就必然要面對各種困難,更何況我們必須要挑戰,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保護自己,如果大家能在以后被追殺的過程中將自己保護好,并能活下來,我們大家以后的成就必然是無可限量的,所以大家聽我一句話,無論是對是錯,這件事在現在來說它是對的,如果大家想要經歷一個兇險的,有熱血地江湖,那么這是最好的選擇……”
眾人一愣,片刻后竟各自歡叫了起來,很顯然這里大部分人都喜歡這樣熱血的日子,而少部分諸如一些女孩則保持沉默,但此事在隨后地一番辯解之后,終于有了最完美的解決方法,眾人也都放松了心情,有了明確的方向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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