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六陽上人離開的時候,聲勢較大,一下子便驚動了正在閉關(guān)之中的薛浪,薛浪飛出洞府,前往胡飛的洞府而去。
張俊的洞府之內(nèi),張俊正在癡癡的看著一張獸皮上面的畫像,這畫像之人身著一身黃衫,長相清新脫俗,正是他愛慕已久的黃玲師妹。
而張俊正陷入到癡癡的狀態(tài)中的時候,也被六陽上人浩大的聲勢驚動,張俊收起圖畫,飛身而出。
胡飛站在洞口,好像知道兩人要來似的,早就在這里迎接了,張俊與薛浪來臨。
“兩位師兄,進來說話。”胡飛淡淡說道。
薛浪與張俊相繼進入到胡飛洞府之中,三人分坐在了三個蒲團之上。
“兩位師兄常常師弟我泡制的茶如何?”胡飛大手憑空一抓,一個瓷瓶茶壺被他抓在了手中,在一揮手,兩支茶杯分別飄香薛浪和張俊。
薛浪,張俊兩人便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茶杯,胡飛起身上前分別為兩人倒上茶水。
這茶水正是黃玲贈予胡飛的百年冰葉所泡制的茶水,如果張俊知道了這茶水是黃玲贈予胡飛的百年冰葉所泡制的茶水,也不知曉他會作何感想。
黃玲從未向任何男子贈送過這么貴重的東西,胡飛是第一個。
胡飛給兩位師兄倒完茶水之后,便將瓷瓶茶壺收了起來,緩緩說道:“兩位師兄慢慢飲用,師弟去去就來。”
胡飛言罷,飛身飄出洞府,在洞府周圍又將那些小令旗重新布置了一下,這才放心的回了洞府,整個過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胡飛回到洞府,笑吟吟的對張俊問道:“張師兄,這茶的味道如何?”
張俊眉頭微皺,若有所思,而后回道:“不曉得怎么回事,這茶越喝越令我發(fā)愁。”
“為何發(fā)愁?”胡飛問道。
“不怕你們笑話,這讓我想起了黃玲師妹,可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理我了,哎!”張俊嘆聲說道,隨后將這杯茶一飲而盡,臉上愁容相思之意更濃。
“薛師兄,你覺得這茶如何?”胡飛向薛浪問道。
薛浪微微一笑,道:“飲用此茶可起到醒腦提神,活絡(luò)神經(jīng)的功效,長時間飲用的話,甚至還有祛除雜念的奇效,對修煉也會起到一種輔助的作用,胡師弟,你這泡制這茶的茶葉是從哪里弄來的?”
“這是我原先在萬修城中之時,一個朋友送與我的。”胡飛編了一個謊言解釋道。
張俊是將茶水飲用完,心思完全放在了黃玲身上,壓根就無心去修煉,薛浪雖然道出了飲用這茶水的功效,但是他只抿了一小口茶水,可見他并不想喝這茶水。
“薛師兄,這么多年了,想必你早該進階到醒神境后期了吧?”胡飛淡淡問道。
薛浪微微一怔,隨后笑道:“哈哈,進階醒神境后期,早著呢,可是不知道師弟為什么有這么一問?”
“沒什么,只是好奇罷了,我知道咱們這些記名弟子都是醒神境中期修為之人,卻偏偏沒有一個進階到醒神境后期的,你不感覺到奇怪么?”
“這我怎么會知道,師兄我雖說屬于離火靈根,可是天資卻不如你們這幾位記名弟子,從踏入修仙界開始,我已用了將近一百年的時間才修煉至醒神境中期,難道師弟懷疑我隱匿了修為,殺了其他大師兄和五師弟么?”薛浪臉色陰沉下來,說道。
“不不不,師兄您誤會了,在下并非此意。”胡飛趕緊解釋道。
而張俊只是當做一個旁觀者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有說什么,反正他與薛浪,胡飛都曾經(jīng)比斗過,薛浪次之,胡飛卻是個高手,張俊的心里只有他的師妹黃玲。
“那師弟的意思是?”薛浪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問道。
“我請兩位師兄看一樣東西。”胡飛說著,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一張干凈光滑的獸皮,隨后將這獸皮往空中一拋,便如一張畫卷一般展開,胡飛打出幾道神念,這獸皮之上便很快的顯現(xiàn)出來了一個身影來。
“這是?”薛浪驚訝的脫口而出。
“大師兄!”張俊直接說道。
這獸皮上的身影便是胡飛在那輸送靈氣的洞口下面探測到的身影,他將牢記在心中的身影拓印在了這獸皮之上。
“這是大師兄沒錯,可是他所在的地方難道是地底靈氣脈礦,怎么可能,每個輸送靈氣的洞口都被師父施展了禁制,大師兄不可能進去的,難道是?”薛浪心中似乎也有了些猜測。
“如果不是大師兄自己進去的,那肯定就是師父放他進去的。”張俊此刻也加入了討論的話題。
薛浪心中充滿了駭然,不過這也是他所猜測的,緩緩說道:“難道是大師兄殺了五師弟,師父將大師兄藏了起來,可是,五師弟被人恨透了,大師兄殺了他,當真是大快人心,而且五個離火靈根弟子一個都不少,師父完全沒有必要將其藏匿起來。”
“難道是大師兄偷學了師父的禁制手法,自己進去的?”張俊說道。
“應該不是,若是大師兄進入到那靈氣脈礦,師父肯定會親自進入到那靈氣脈礦將他抓回來的。”胡飛立刻打斷張俊說道。
薛浪此刻眉頭緊鎖,若有所思,這一點被胡飛看在了眼里。
“薛師兄,你難道也知道些什么秘密吧,那就說出來吧,說出來咱們一塊去解決,要不然到時候死得不明不白的。”胡飛注視著薛浪淡淡說道。
薛浪嘆了口氣,說道:“哎,我還是說出來吧,當年我剛?cè)肓柙朴^的時候,師父行為很是怪異,后來經(jīng)過我的打聽,原來師父是很正常的一個修道之人,而且在他身上還發(fā)生過一件恐怖的事情。”
“什么事那么恐怖?”胡飛直接問道。
“是我大師兄在無意之中說漏了嘴,我才知曉的。”薛浪說道。
“大師兄說漏了嘴,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么?”張俊這時突然插嘴說道。
薛浪沒有跟張俊辯解什么,只是平靜的說道:“我當時也懷疑,定然是大師兄想親口告訴我的,要么以大師兄的心智,怎么也不會說漏了嘴。”
“大師兄說的什么?”胡飛凝視著薛浪。
“大師兄說,達到醒神境后期的記名弟子都要死!”薛浪終于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此刻薛浪的心中猶如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緩緩的喘了口氣,臉上透出了笑意,他隱隱感覺到,胡飛這個人不簡單。
胡飛是他的救命稻草。
“難道五師弟也達到了醒神境后期修為?”張俊眉頭一皺,問道。
“沒有,他也是無意中聽到了另外一個大秘密。”胡飛面色陰沉,說道。
“什么大秘密?”薛浪問道。
“就是在百年前,六陽上人就已經(jīng)滅殺過一批醒神境后期修仙者,而且都是離火屬性靈根之人,而且當時的普通弟子都被六陽上人屠戮一番,無一活口。”胡飛說道。
“什么?”薛浪一陣驚駭。
“你們這一批應該都是些新弟子而已。”胡飛道。
這個大秘密是胡飛從五師兄周海那里得到的玉簡里面知曉的消息,周海顯然是將所知道的秘密隱藏在了玉簡之內(nèi)。
胡飛終于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大師兄洞府之內(nèi)架子上的那些整整齊齊的東西,定然是想告訴別人,他已經(jīng)不想再修煉了,因為他幾乎已經(jīng)到了進階醒神境后期的邊緣,如果進階到了醒神境后期之后,必死無疑。
“既然這樣,那地底靈氣脈礦之人不是大師兄,又會是何人?”薛浪疑問道。
“可以說是大師兄,但又不是大師兄!”胡飛說道。
薛浪,張俊都是一怔,完全不知曉怎么回事。
“可是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曉為什么師父要滅殺離火靈根醒神境后期的弟子呢?”薛浪一連串的疑問在心中泛起。
“哈哈哈哈,我的好徒兒們,不要在那猜測了,叫為師來告訴你們吧。”一陣陰森怪異的聲音傳進了胡飛的洞府之內(nèi)。
胡飛暗道不妙,沒想到自己布置的禁制鏈沒有起到警示的作用,這六陽上人何時來臨的,他都不知曉。
他這才明白,六陽上人本就是一個禁制高人,胡飛自己的那些小手段根本對六陽上人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六陽上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卻是觸動了禁制鏈。
胡飛恍然大悟,六陽上人是將計就計,故意為之,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跳出六陽上人的手掌心。
不過,胡飛并不懼怕這六陽上人。
“師父!”六陽上人的來臨使薛浪和張俊的眼中充滿了駭然,而胡飛則是一臉的平靜。
“薛浪,你真以為我沒有懷疑過你么?”六陽上人先對著薛浪陰冷笑道。
薛浪此刻驀然間打了一個激靈,定了定神,怒視著六陽上人,喝道:“哼,六陽,還真以為老夫怕了你不成,若不是你在老夫體內(nèi)種下禁制,老夫這一輩子都不再回凌云觀。”
薛浪終于鼓起勇氣,在六陽上人面前自稱老夫,因為他也不甘心死在六陽上人的手中,師徒反目的這一天終究是到來了。
“哈哈哈哈,薛浪,你真的以為本道人不知道你在萬修城中呆了多少年么?你真的以為你回來了,我就將你體內(nèi)的禁制種子解除么,你的死期,到了!”六陽上人一說完,邊伸出右手手指往前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