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蜜糖,她之砒霜
夏念兮沒搞懂沈卿桑指的是什麼,可是看她那麼著急,只好帶著她趕去醫(yī)院,正好自己也打算去醫(yī)院看看軒轅雪雪。
“姑姑,我去收拾一下。”
“好。”
等夏念兮從樓上下來,沈卿桑已經(jīng)站在大門口了,“我們走吧。”
這麼著急,姑姑認(rèn)識雪雪嗎?
兩人上了車,夏念兮給容修發(fā)了個短信過去。不到十秒鐘,容修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把手機放到耳邊,“喂?”
容修似乎有一絲不悅,語氣有些急,道:“姑姑跟你在一起?她又要搞什麼?電話給她,我跟她說。”
“姑姑,容修要跟你說話。”把手機遞給沈卿桑,她擔(dān)心地看著沈卿桑,生怕容修一會惹姑姑生氣,姑姑會怪她跟容修通氣。
沈卿桑朝她笑笑,才悠閒地接過手機放到耳邊,“阿修,怎麼了?”
容修直接質(zhì)問道:“您要做什麼?不是去英國了嗎?我的人看著你上了飛機,您又來這招!”
上次就是,看著她都上飛機了,竟然又出現(xiàn)在他的公司門口,非要帶他去參加司徒夫人的生日晚宴。
如果沒有那晚,念兮就不會因爲(wèi)司徒音的誤導(dǎo)跟他繞了那麼多彎路。
“阿修,你那點反偵察能力都是我教你的,現(xiàn)在用來對付姑姑,好嗎?”
從離開別墅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有人跟蹤她,都跟容修說過了,帶走顏顏只是一時想法,她還不至於綁架外甥的女兒。
結(jié)果這個不孝順的侄子,竟然害怕她偷偷把人抱走,派人跟蹤她上飛機。
氣得她一改行程轉(zhuǎn)道來看看夏念兮,也是爲(wèi)了嚇嚇這個臭小子。
容修從辦公室風(fēng)一般衝出來,大步走向電梯口,語氣嚴(yán)肅道:“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把他們帶走,顏顏是沈錚唯一的孩子,你要把她當(dāng)繼承人,就別怪我不認(rèn)你這個姑姑。”
“放心,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對家人不利。好了,不跟你說了,掛了。”隨手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到身側(cè)。
夏念兮看了一眼被收起來的手機,想要過來,又不好意思開口。
聽兩人對話,好像是容修很強硬地要姑姑離開,結(jié)果姑姑躲過容修的監(jiān)控留了下來。
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忍不住,還是小聲問一句,“姑姑,發(fā)生什麼事了?”
沈卿桑轉(zhuǎn)頭笑著看向她,“念兮,你不好奇沈家時代書香世家,爲(wèi)什麼我卻是混黑道的嗎?”
“容修說,這是你男朋友的事業(yè),您很重情義。”
“那小子竟然在背後說我好話,真讓我意外。”指尖在夏念兮的手機屏幕上悠閒地敲點。
“怎麼會呢,容修很尊敬您的。”夏念兮想也不想就幫容修說話,眼神飄忽,就是不敢看沈卿桑的眼睛。
“小丫頭,你不會撒謊。容修恨我還差不多。因爲(wèi)如果不是我,他媽媽,也就是我的表姐不會嫁給容勳,那樣一個傳奇的女子,竟然會嫁給容勳,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種要聽到陳年往事的錯覺,夏念兮坐直腰板,雙手放在腿上,靜靜地聽著。
沈卿桑不再看她,而是眼神透過前座的靠椅,望向回憶。
“不過他也沒說錯!沈家世代都是書香門第,我們從小就被要求學(xué)習(xí)書法繪畫,我們上女子學(xué)院,學(xué)習(xí)禮儀,從一顰一笑,到一舉一動都合格之後才能畢業(yè)。我表姐是天生的淑女,那種高貴典雅的氣質(zhì)是與生俱來,而我不管怎麼學(xué),都像落在鳳凰羣裡的野雞。”
說來搞笑,沈家對她和表姐期望很高,結(jié)果她們倆卻一個喜歡經(jīng)商,一個喜歡研究藥,沈家引以爲(wèi)豪的書法和繪畫眼看就要滅了。
那時候她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可以說是差點無法彌補的大錯誤,她的藥毀了一個大人物的臉,由此給沈家?guī)砹藷o盡的災(zāi)難。
爲(wèi)了平復(fù)這場災(zāi)難,表姐嫁給了容勳,而她被徹底放逐出國……
望著車窗外的景象,沈卿桑從玻璃上看到自己被送出國的那一天,那時候她才18歲,正值青春年少。
“我們是姐妹啊,嫁人沒什麼不好,容家是很傳奇的家族,我一定會學(xué)到很多,你去爲(wèi)夢想奮鬥吧。這是雙贏的局面啊!”
可是那時候表姐已經(jīng)有了深愛的戀人,他們已經(jīng)約定好,等她在書法大獎賽上得獎後,就去跟表叔表嬸請求經(jīng)商。
哭著飛機,表姐讓她去追夢,可是用別人的人生換來的追夢機會,她怎麼可能自由?
上飛機的那一顆,她的夢破了,就丟在十八歲,帝都的藍(lán)天上。
視線拉回到玻璃上的倒影,她放下手,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念兮,跟容修好好地生活,不要爲(wèi)了所謂的驕傲和自尊而去鬥氣,很久之後你會發(fā)現(xiàn),相愛相守已經(jīng)是這世界最大的幸福,怎麼能要求那麼完美呢!”
“我知道了,姑姑。”
車裡一時靜了下來,夏念兮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指腹輕輕摩擦指環(huán),她把頭轉(zhuǎn)向窗外。
兩人趕到雪雪病房門口的時候,冷清的走廊被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打破。
難道人已經(jīng)……
夏念兮心一驚,急忙走上前。
走了幾步,回頭看向沈卿桑,“姑姑,您不過去嗎?”
“不了,你去吧,我並不認(rèn)識這裡的人。”
著急要來的人是她,如今連靠近一步都不的人還是她,夏念兮被她搞暈了,可是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快步走到加護病房門口,看一眼裡面的病牀上,軒轅雪雪帶著呼吸面罩,顯示器上還顯示著她的心跳脈搏。
鬆了一口氣,這纔看向剛纔哭泣的人,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不到她的臉,只是那哭聲真讓人心煩。
“閉嘴,我女兒還活著呢,要哭滾出去哭!”軒轅怒憤怒地給女人一巴掌,直接把人打得撞倒?fàn)澤稀?
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走上前,一把提起女人,剛要往外扔,就迎面走過來一羣人,爲(wèi)首的的幾個人叼著煙,一點探望病人的意思都沒有。
夾克男一個眼神,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一排人,個個身上都散發(fā)著滲人的冷意。
眼看這就是一場醫(yī)院火拼啊,護士嚇得轉(zhuǎn)身就跑。
夏念兮站在遠(yuǎn)處,在人羣中找熟悉的人,除了看到哥哥穿著消毒衣在病房裡之外,並沒有看到母親,她離開也不是,上前也不是。
“傑仔,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男人灰白頭髮,帶著絡(luò)腮鬍子,身體龐建,目露兇光。
男人臉上一條傷疤,卻不妨礙他的冷峻,一雙眼睛像帶著陰狠,嘴角勾起,懶懶地開口:“我乾妹住院,二爺,你帶這麼多人來是探病嗎?那謝謝你的好意,請回吧,醫(yī)院需要安靜。”
“那你帶這麼多人想幹嘛?”
“就算是醫(yī)院,也會有狗溜進來,這些人專門打狗的。”
“你!”傑仔看了二爺一眼,手一鬆,女人就跌在地上,捂著臉瑟瑟發(fā)抖。
有人假意扶起被打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大哥,雪雪的病是胎裡帶的,你這樣跟對大嫂,太過分了吧?”
“老三,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們抱著什麼目的過來的,滾出去,誰敢打擾我女兒,我保證,我軒轅怒拼上這條命,我讓你們先去地下開路。我說到做到!”軒轅怒眼睛發(fā)紅,臉上的肉因爲(wèi)激動而顫抖。
有人走出來當(dāng)和事佬,“爲(wèi)了雪雪的病,你都一個月沒回公司開會了,警察這段時間盯上我們的場子,麻煩一大堆,大哥你讓傑仔全權(quán)處理,想讓他當(dāng)你的繼承人嗎?”
病房的門打開了,白夜蕭從病房裡走出來,面無表情地掃了衆(zhòng)人一眼,“病人需要靜養(yǎng),不相干的人請離開,醫(yī)院有規(guī)定,探病人數(shù)不可超過十人,如果再堵在這裡,李護士,叫保安過來,呃……保安估計不行,叫警察過來。”
白夜蕭霸氣地說完,就帶著病例走了,從夏念兮身邊路過的時候,看了她一眼,“你跟我走。”
夏念兮朝他點點頭,跟在白夜蕭身後離開。
等拐了彎,纔開口問:“白醫(yī)生,你找我有事嗎?”
“你離那羣人遠(yuǎn)點,我給容修打電話過來,你先在我的辦公室坐一會。”
“軒轅雪雪……她……情況怎麼樣?”
“過不了今晚。”
心頭突然一痛,爲(wèi)了即將逝去的生命,莫名傷感,“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爲(wèi)了你的安全,等容修來了再說。現(xiàn)在她是昏迷的狀態(tài),你去了也沒用,等她醒來,她應(yīng)該會清醒一會,看到時候她想見誰吧。”
迴光返照嗎?
鼻子突然酸酸的,她眨眨眼,不讓自己脆弱地掉下眼淚。
白夜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拿出手機給容修打電話。
等容修趕過來,夏念兮紅著眼睛,靜靜看著窗外,他走過來轉(zhuǎn)過她的頭,輕聲問:“哭了?”
“沒有,就是難過。我第一次見她,在飛機上,怎麼也不會想到,她的生命這麼短。”吸了吸鼻子,夏念兮站起來。
容修猜透她的心思,嘆口氣道:“想去看看,我陪你去。軒轅怒是混黑道的,跟你舅舅的還不一樣,軒轅怒身邊的人都是一羣亡命之徒,不要一個人靠近那羣人,我不想讓你受傷。”
“嗯,我知道了。”
兩人再回到病房門口,夏念兮就看到司徒夫人站在門口跟軒轅怒在說話,快步走過去,“媽。”
司徒夫人回頭看她一眼,紅著一雙眼伸出手。
夏念兮急忙上前,拉住媽媽的手。
都是有女兒的人,司徒夫人能體會軒轅怒的心情,她只要想一下如果念兮生孩子有個萬一……一顆心就抽著疼。
誰家孩子不是當(dāng)寶一樣疼愛,這一刻,兩家之前有再多的恩怨,都隨風(fēng)過去了。
“你要保重自己,不然雪雪還能依靠誰?”
軒轅怒僵硬地擡起頭,看向夏念兮,張嘴,喉嚨卻發(fā)緊,還是身邊一直扶著他的傑仔替義父開口,“謝謝司徒小姐上次救了我乾妹妹,一直來不及感謝您。”
“不用謝我,我沒做什麼的。”
夏念兮透過玻璃窗戶看進去,哥哥就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雙手撐著頭,牀上的雪雪臉色慘白,表情平靜,如果不是鼻間插的呼吸器和連著呼吸器的顯示屏上還顯示著她的心跳,恐怕夏念兮也會覺得那個孩子……
“哥哥進去多久了?”
司徒夫人擔(dān)憂地看著兒子,“昨天就來了,他說要等雪雪醒來。”
這樣不吃不喝也不睡覺,就算身體再好也熬不下去啊,可是她又無法開口勸他不要這樣守著了。
下午,容修從外面進來,手裡提著保溫桶,走到夏念兮身邊,低聲說道:“你要注意你的身體,吃點東西。”
又?jǐn)E頭看向司徒夫人,“您也是,之前您才住過院,吃點東西。”
傑仔走過來,恭敬地朝彭嘉熙鞠躬,“多謝司徒夫人和司徒小姐,我替雪雪謝謝你們,你們的心意她能感受到。”
就在這時候,司徒弦從病房走出來,下巴的胡茬是一夜沒睡長出來的。
看到兒子這副模樣,這可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養(yǎng)了這麼多年,怎麼能不心疼,“你也得顧著自己的身體啊,雪雪一時半夥也醒不來,回去梳洗一下吧。”
“不用了,媽,你回去吧。”司徒弦目光轉(zhuǎn)向夏念兮,“帶媽回家去。”
“嗯。”
夏念兮從容修手上接過保溫桶,遞給哥哥,“吃點東西,雪雪肯定不想看到你這幅樣子,一點都不帥。”
司徒弦模眼神微微一動,似乎回想起第一次看到那個丫頭的場景。
那時候她狼狽得像偷渡來的奴隸,身上被打得沒一塊好地方,衣服又髒又醜,可是他靠近的時候,她卻說:你好臭,多久沒洗澡了!
“好。”接過保溫桶,司徒弦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幾分。
容修帶著夏念兮和司徒夫人離開,走到醫(yī)院門口,他回頭看向夏念兮,“我表姑呢?”
“表姑很奇怪,她說要來看雪雪,可是來了沒待幾分鐘就走了。”
“不用管她了,走吧。”
司徒弦三兩下吃了飯,借用了軒轅怒的剃鬚刀走去洗手間收拾自己,他不想讓軒轅雪雪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嫌棄他,因爲(wèi)那個丫頭真的會那樣。
……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在空蕩的醫(yī)院走廊更加清亮,傑仔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緩緩擡起頭,防備地看著來人。
沈卿桑掃了傑仔一眼,剛要接近病房門口,就被傑仔擋住,“請問你是?”
“我要見軒轅怒。”不是命令,不是請求,平靜得像是在談?wù)摻裉斓奶鞖狻?
傑仔眼神犀利起來,周身散發(fā)出一股慎人的寒意,“抱歉,乾爹不見客。”
沈卿桑優(yōu)雅一笑,眼裡卻毫無笑意,“小夥子,我要見軒轅怒,我或許是給你們帶來希望的人,你確定要這樣拒絕我?”
軒轅怒從病房走出來,打量了沈卿桑一眼,“你找我?”
“是。”
“要做什麼?”
“我想要你的女兒!”
“……”
……
容修把夏念兮和司徒夫人送回家,兩人心情都因爲(wèi)雪雪的病危很沉重。
“就算心情不好,該吃飯還是要好好吃飯,去做飯吧。”容修像是一個大家長一樣跟廚房的人吩咐。
傭人看了容修一眼,又看向夫人和小姐,結(jié)果兩人都心不在焉,猶豫了片刻,還是走進廚房收拾做晚飯。
司徒夫人坐在沙發(fā)上,撐著額頭,閉上眼睛養(yǎng)神。
夏念兮跟容修像是一望,沒有開口打擾她。
等到傭人把晚飯送到桌上,三人坐下吃飯,容修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放下筷子接起電話,“白夜蕭,怎麼了?”
一分鐘後,容修沉默地掛了電話。
夏念兮緊張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軒轅雪雪去世了。”
容修的聲音很平靜,軒轅雪雪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有過幾面之緣的陌生女孩,他的心不會因爲(wèi)她的死而觸動,可是夏念兮和司徒夫人不同。
司徒夫人跟軒轅雪雪相處過,想起那個孩子第一次跑到家裡霸道地宣佈她將來要成爲(wèi)她的兒媳婦。
逢年過節(jié),給她的禮品從來沒少過,比她的孩子還積極。
“我不吃了。”司徒夫人放下筷子,站起來。
夏念兮擔(dān)心地看著她,“媽?”
司徒夫人搖搖頭,轉(zhuǎn)身上樓,“我先回房間了,你吃點東西,你不一樣。”
看著桌上還沒動筷子的飯菜,夏念兮頓時也沒了胃口。
爺爺?shù)碾x世讓她悲痛不已,寶寶沒保住她心如刀割,軒轅雪雪的離世卻讓她害怕,非常害怕,生命如此脆弱。
“容修。”她聲音輕得一出口就散在空氣中了。
可是容修卻聽到了,他握住她的手,“我在。”
他知道她害怕什麼,他一定會好好活著,絕對不會留她一個人在這世上孤單地活著。
“你知道?”她擡起頭看著他。
容修點點頭,認(rèn)真地望著她的眼睛,重複道:“我知道。”
……
軒轅雪雪的離世很快搶佔了頭條,壓都壓不住,哥哥冷靜地收購了所有報道這件事的報社,可是網(wǎng)絡(luò)消息傳得太快。
一樁喪事,卻被說成作秀,網(wǎng)絡(luò)營銷,哥哥和雪雪之間的故事被編成各種離奇的故事。
軒轅怒以最快的速度爲(wèi)軒轅雪雪辦了葬禮。
夏念兮陪母親去參加葬禮的時候,看著照片裡芭比娃娃一般的女孩,默默地鞠躬行禮。
離開的時候,卻被記者圍堵。
“請問,軒轅雪雪是不是因爲(wèi)沒辦法跟司徒弦結(jié)婚而自殺?”
“有人說,司徒弦三年前就和軒轅雪雪相戀,當(dāng)時軒轅雪雪才9歲,司徒先生這樣已經(jīng)構(gòu)成了猥褻未成年人罪,如果兒童保護協(xié)會以此起訴司徒弦,將會判刑10年以上!司徒夫人,您對司徒先生的特殊愛好知道嗎?”
“請問……”
“請問!”
無數(shù)問題撲面而來,記者的話筒恨不得湊到兩人臉上。
夏念兮摟著母親的胳膊,伸手?jǐn)r著記者,“請讓一下。”
“夏念兮,請問你對此事怎麼看待?你對上個月w市那起誘姦兒童的案件最後判刑三年怎麼看待?”
“你爲(wèi)什麼要問我那個犯罪案件?”夏念兮一把拉住那個記者的話筒。
“這是社會關(guān)注的話題,你是明星,是公衆(zhòng)人物,你的態(tài)度會有導(dǎo)向作用,你爲(wèi)什麼你不敢說?”
“我爲(wèi)什麼不敢說?我相信法律是公正,也相信司法一直在進步,我們應(yīng)該對政府多一些信任。那個罪犯判了行,是法律爲(wèi)他判刑,不是道德判刑。我,包括所有有良知的公民都會用道德再給他判刑。至於你,你不覺得這後面剛隕落了一個精靈一般的女孩,你們在這裡說這種話,合適嗎?”
夏念兮義正言辭地看著警察。
“司徒夫人,你覺得軒轅雪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個孩子很好,很可愛,很單純。她單純地因爲(wèi)別人對她好,就喜歡誰。沒有成年人的複雜心思,我決定爲(wèi)基金會以雪雪的名字立項。希望這些福德會讓她好好走下去。”
記者還想再問,兩人已經(jīng)在保鏢的護送下上了車。
“媽,你要以雪雪的名義給建立基金?”
“嗯,呼吸道疾病已經(jīng)越來越頻繁了,不只是以爲(wèi)她,很久之前我就想這麼做了,這只是個契機。你哥哥最近恐怕沒什麼心情工作,你來基金會幫媽媽,也學(xué)一點,以後對你有好處。”
“好。”
司徒夫人雖然溫柔,卻是行動派,第二天一大早,夏念兮就跟孟瑤一起到了基金會門口。
“你媽真要用軒轅雪雪的名字建基金啊?說實在的,我好奇一句,司徒弦跟軒轅雪雪之間到底是什麼關(guān)係?”
“我也不知道。”她是演員,按理說是能看透別人是不是演戲,可是這麼久以來,她並沒有看到哥哥對軒轅雪雪有那方面的感情,反而像是一個被小孩子纏得無可奈何的成年人。
他出去約會,會欣賞美女,據(jù)她瞭解,哥哥身邊有親密的女伴,雖然不多,但是一個月總會有那麼幾天帶著女人出去玩。
軒轅雪雪開始住院,哥哥擔(dān)心地跟醫(yī)院通過一次電話,之後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生活照舊。
可是如果說哥哥對雪雪沒有男女的感情,這幾天又是什麼情況?
“哎呀,別想了,我們關(guān)不了這事,做好現(xiàn)在的事。走啦!”拉過孟瑤走進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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