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不忍心再騙她,如實相告,“沈詢如今確實是還活著,可他早就已經娶妻生子,開始過得很恩愛,後來,沈媛殺了他的家人。”
和靜郡主吃驚的看著落茶靡,眼眶中的淚水奪眶而出,而之後,也不顧得什麼規矩,直接用衣袖狠狠地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繼而狂笑,“哈哈哈,這就是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狗咬狗,能好到哪裡去?!”
“郡主?”落茶靡看著這樣發狂的和靜,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會有些心疼,想上前安慰。
和靜又坐了下來,還是笑著,可是這笑,怎麼覺得還不如哭出來的好,和靜緊緊地盯著落茶靡,警惕,“不用安慰我,你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在我和靜的眼裡,可從來沒有什麼朋友!”
“我是丞相之女,也是靖王妃。”落茶靡說了實話,“現在沈媛也已經不在了,而沈詢,在爲我效力。”
“這應該是你做的吧?”和靜郡主洞察力果然不在話下。
“是。”對於這樣一個皈依佛門的人,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和靜郡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都孤身一人了,現在還是不肯來看看我嗎?他難道不知道,只要他來,我就會原諒他嗎?”
“我可以叫他過來。”落茶靡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希望這一對璧人能回到當初。
“不必了,強扭的瓜不甜。”和靜郡主不再強求。
落茶靡剛想說話,就聽見外面官兵惡狠狠的聲音,“公務搜查尼姑庵,還請師太好自爲之!”
“我們這裡沒有各位官爺要找的人,還請官爺明察。”師太攔在了外面。
“是嗎?呵呵,”官差幾聲冷笑,“那我們怎麼聽說有一個小偷,圖謀不軌,進入了這裡呢?是與不是,搜一搜便知!”
師太一力哪裡擋得住這麼多官差,官差很快就進入了尼姑庵,目標很明顯,就是和靜郡主和落茶靡待得地方。
和靜郡主出奇的冷靜,“他們一定是在抓你,落姑娘,你告訴我實話,你來這兒,是不是根本沒有經過夜裕的同意?”
“沒有。”以落茶靡的性子,一直以爲這是無所謂的,哪裡知道會引來這麼大的禍事。
“那就對了,他們既然說你是小偷,那麼早就沒給你留下活路,爲今之計,只有一條路,跟我走。”和靜郡主挪了挪案邊的一個花瓶,隨之,一條密道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
“好。”落茶靡也知道現在事情嚴重,也只能這樣了。
密道之中,兩人極快的向前跑去,可身後的官兵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一點彎路都沒走,追得這麼快,這讓和靜郡主有些慌神。
千鈞一髮之際,沈詢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將兩個人帶上了一條隱蔽的山路,“這邊走。”
“好。”和靜郡主的體力顯然已經有些不支,到後來都是落茶靡在攙扶著和靜郡主。
山路上,一處草木密集的天然屏障下,暫時安全。和靜郡主看來已然是生無可戀,看見沈詢說的第一句話,“十幾年了,你終於肯見我了?”
沈詢有些逃避,目光遊離,“郡主終究是郡主,郡主在說什麼,沈詢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