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意外的勝利并沒有給清朝皇帝和他的滿清貴胄們帶來多少喜悅,反而使他們陷入深深的恐慌中,當(dāng)權(quán)者習(xí)慣了用割地賠款的方式來換取短暫的茍安。而對勝利的制造者楊一采取了打壓的政策,當(dāng)權(quán)者的丑陋嘴臉在楊一“作為一個中國人,在我有能力的情況下,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國家遭到外族的侵略而坐視不理。”這擲地有聲的豪言面前顯得那么蒼白無力。那些叫囂著“楊一乃誤國之賊”的大臣們只敢在朝廷上和自己人抬杠,面對洋人的時候,卻象個龜孫似地老實。盡管咸豐對楊一很嫉恨,但對楊一的五萬大軍又沒有絲毫辦法,洋人都叫人家給收拾了,八旗的老爺兵們又怎么可能是對手,咸豐皇帝也只能希望楊一是朝廷的忠臣。但咸豐對家門口存在這樣一只強(qiáng)大的武裝還是感到了不安,先后在北京天津之間的通州駐扎了東拼西湊來的十萬大軍。在大臣們的慫恿下,咸豐下圣旨要求楊一孤身進(jìn)京面圣,并讓新軍聶世成部撤回蘇北。
而此時的楊一根本沒時間去理睬這些,在楊一的指揮下,新軍象一臺機(jī)器般的在高速運轉(zhuǎn)。白河里投降的英軍艦隊要收編,那些受傷擱淺的艦艇要打撈起來修理,楊一已經(jīng)可以看見一支海軍的雛形。最值得楊一關(guān)心的是南下的陳玉成,在楊一的計劃里,打就要打的徹底,要打的洋鬼子短期內(nèi)無法對中國發(fā)起新的戰(zhàn)爭。楊一還在等待,等待一個借口。
廣州城內(nèi),自打洋人打進(jìn)廣州城,抓走了兩廣總督,那些個當(dāng)官的老爺們都早跑的沒影子了。當(dāng)官的可以跑,可百姓的家都在這,死的人就死了,可活著這日子還得繼續(xù),至于洋人,老百姓不指望朝廷,但他們相信有報應(yīng)。你還別說,這洋人雖然占了廣州,開始的時候也的確在廣州燒殺搶掠一番,壞事沒少做。聯(lián)軍主力北上后,留下的洋人們愣是不敢在廣州呆久了。白天還好,洋人們還敢抗著家伙在大街上溜達(dá)顯擺,到了晚上都縮回虎門一帶的軍營里,連十三行都不敢呆人了。當(dāng)官怕死的都跑了,可百姓沒地方去。以往還有些官差管管治安,現(xiàn)在當(dāng)管的都跑了,差人們也不會留下來等死,也都自己溜回家去了,街面三教九流都開始活躍起來,什么天地會之類的組織都敢公開露面,廣州暫時成了個三不管的地方。洋鬼子在廣州壞事做多了,一到晚上老有洋人被人偷偷的弄死,結(jié)果洋人都怕了。
廣州人有過夜生活的習(xí)慣,到了晚上,洋鬼子縮回去的時候,為了生計忙活的人們又都出來了。大街上擺攤的,賣藝的,窯子里的姑娘們,都紛紛涌上街頭,開始為嘴里的一碗飯吆喝。這時候的廣州是最熱鬧的時節(jié),珠江上的游船密布,燈火中的珠江也的確絢麗。大家都在為生計忙活,誰也沒有注意一支隊伍在悄悄的進(jìn)城,等大家都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廣州城的四門都被控制了,只準(zhǔn)進(jìn),不許出。只是這支部隊看起來不象官兵,也沒有去打擾百姓的意思,百姓們可不管是誰管這廣州,日子該過還得照常過,所以廣州城里和以往沒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那些非法組織和地頭蛇都不敢惹事,生怕被這支新來的隊伍看上了。
虎門的港灣里,零星的停著幾艘英國人的軍艦,主力都北上了,留下的幾艘無論是噸位還是火力,都只能算的上是小軍艦。虎門的炮臺早就在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結(jié)束后被拆了,炮臺一帶有幾座英國人的兵營,駐扎了一千來號英軍。
陳玉成覺得自己身上的擔(dān)子格外的重,為了這次南下的成功,楊一把三百從沒用過的特種部隊都交給了陳玉成,十天了陳玉成帶著兩萬精兵,星夜兼程,一路輕裝前進(jìn),為的就是在北面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不等消息傳到廣州,就一舉消滅盤踞在廣州和香港的英法軍隊。根據(jù)情報部門提供的消息,廣州只有少量英軍,香港也只有大約兩千英軍,所以陳玉成更不能把這仗打砸了。半道上陳玉成接到楊一的命令,要求不能放走洋人的海軍,陳玉成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事,想著怎么漂亮的把事情辦下來。
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半夜,虎門灣里的洋人軍艦上,幾盞風(fēng)燈有氣無力的在海面上搖晃著,兵營里的洋鬼子都睡下了,兩個站崗的洋鬼子也都在門口打著瞌睡。
海邊,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群黑影悄悄的下水,然后向那幾艘軍艦游過去,游到軍艦前,黑影都從身上摸出一些家伙。“嗖、嗖、嗖”幾聲輕輕的響后,黑影們開始順著繩索往上爬。三個值勤的水兵正圍坐在前甲板上吸著煙草,嘴里還咒罵著當(dāng)官的可以在船艙里和姑娘快活,他們卻要守夜。
“我說湯母,明天我們一定要去城里找個姑娘快活一下。”其中一個水兵和他的同伴說道。
湯母對這個話題看來很感興趣,立刻回應(yīng)道:“杰克,我也想啊,中國女人那里別提多緊湊了,哪像我上次在利物普找的那個婊子,媽的,弄了一個小時我都沒感覺。”
“哎!別提了,前天陸軍兄弟里又有一個人被人用繩子勒死了,也是晚上沒回來,在妓院里過的夜。要不是怕死,我他媽的真想天天呆在廣州的妓院里。”湯母說著摸出的酒壺,仰頭喝上一口,然后把酒壺遞給捷克。
“喂,杰克,你怎么了?”看到同伴耷拉個腦袋不說話,湯母伸手推了一下,杰克無聲的一倒,把湯母嚇的剛要叫喊,就發(fā)覺自己的嘴巴已經(jīng)被人捂上,脖子上一涼,就再也沒有知覺了。兩個崗哨被干掉后,黑影們無聲消失在甲板上。
艦長的臥室內(nèi),一個洋人正賣力的在一個女人身上聳動,透過窗口的月色,可以模糊的看見是一個洋鬼子。下面的女人有節(jié)奏的叫喚著。突然女人瞪大著雙眼,眼睛里露出驚恐的目光,洋人覺得奇怪,回頭一看,只看見一個黑色面具上一雙眼睛在黑夜里閃了一下,洋人就失去知覺。
虎門炮臺上的軍營,門口的崗哨正打著瞌睡。軍營外的陳玉成帶著他的士兵正虎視眈眈的埋伏在那,幾個黑影無聲的撲了過去,悶哼了一聲,這兩個崗哨就在也沒有動靜。大門被輕輕的打開,埋伏在門外的新軍在陳玉成手一揮后,快速的撲了進(jìn)去。
各個營房的門口很快就被圍了起來,這時候海面上的幾艘軍艦上都有許多小船靠了上去,不斷的有人利用上面垂下的繩索不斷的爬了上去,終于每條軍艦的前甲板上都出現(xiàn)一個火把在有規(guī)律的晃動。陳玉成猛的點起一個火把,也用力的晃了幾下,頓時這個平靜的夜晚被喧鬧的槍炮聲達(dá)碎。
哐、鐺,營房窗戶上的玻璃都同時被打碎,每間房子里都有幾個冒著濃煙的手榴彈被扔了進(jìn)去。轟轟轟,一連串的巨響后,營房的門被一腳踹開,一個個火把被點燃,新軍士兵們?nèi)缧L(fēng)般的沖了進(jìn)去。沒有被炸死的英軍士兵們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的是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還有在火把的照明下步槍上明晃晃的刺刀。
除了一百來號倒霉的英軍被手榴彈炸死炸傷外,其他的英軍完全沒有抵抗。原因很簡單,有個別的英軍剛有點動作,就被刺刀無情的扎進(jìn)胸膛,沒有人不怕死,剩下的英軍都乖乖的舉起雙手,老實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軍營中間的院子里很熱鬧,一千多英軍在眾多的火把照亮下,都老實的蹲在地上。有穿著睡衣的,有光著膀子穿條內(nèi)褲的,還有一些有裸睡習(xí)慣的士兵,就那么光溜溜的蹲著。英軍都很納悶,怎么突然間一覺醒來就成了俘虜了。最讓英國人想不通的是,這些拿刀拿槍對著自己的是一群說中國話的人,中國人不都被打跑了嗎?我們的主力部隊不是北上了嗎?這廣州城里不是沒中國軍隊了嗎?等等這一系列問題都讓這些英國士兵感到困惑。
天終于亮了,那些習(xí)慣早睡的廣州人都在抱怨,最近這廣州城實在是太亂了,都下半夜還有人在放炸彈,吵的人覺都睡不好。等他們出來喝早茶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街道上出現(xiàn)了許多服裝怪異的中國士兵,他們穿的和洋鬼子差不多,拿的也是洋槍,但這些當(dāng)兵的看起來都很客氣。再仔細(xì)看一看,以往大街上橫行的洋人一個也沒有了。這時候整個廣州都察覺到不對了,人們都在互相打聽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個別大膽的市民,壯著膽子去問那些和氣的當(dāng)兵的:“累候啊(你好啊),發(fā)生昨嘛也系啊?(發(fā)生了什么事)累地嗨嘛眼啊(你們是什么人)”
那些當(dāng)兵的見市民找他們說話,都是先對著說話的市民先立正,然后敬個軍禮,客氣的說道:“你好,有什么事情嗎?”市民們這才明白當(dāng)兵的不是本地人。一些會說官話的人接過來問:“這位軍爺,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從哪來的?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動靜是怎么一回事?”那些當(dāng)兵的都客氣的回答道:“我們是兩江總督,楊一大人手底下的新軍,奉命到廣州來打洋鬼子的。”聽到這些答案的時候市民們頓時沸騰起來。一個個幾乎都不敢相自己的耳朵。有的繼續(xù)問道:“那些洋人呢?都被你們殺了?”士兵們都笑著回答道:“那倒沒有,我們和洋人那些畜生不一樣,我們不亂殺人,除了反抗的,都被我們抓起來關(guān)好了。”
得到準(zhǔn)確消息的廣州人再也按奈不住了,四處奔走相告,洋人都被抓起來了,咱們中國的軍隊打過來了。廣州城徹底的爆發(fā)了,到處是燃放的鞭炮,到處有議論的人群,人人臉上都掛著喜悅的表情。
廣州英國大使館內(nèi),英國駐華大使巴夏禮,自從凌晨被驚醒后就再也無法安心的睡覺了,當(dāng)一個人從床上睜開眼睛,打開大門一看,外頭全是一些自己不知道哪來的大兵,個個手持刀槍的包圍了使館,而且使館的衛(wèi)兵都被押了起來,圍做在院子里。這時候他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巴夏里現(xiàn)在心情就極度惡劣,和那些士兵交涉半天了,結(jié)果人家不知道是聽不明白,還是根本就懶的理睬自己,總之是對自己不理不采。剛想出門,就被明晃晃的刺刀逼了回來。巴夏里拼命的抗議,用英文抗議無效,他就改用中文,結(jié)果還是沒得到任何回答。
巴夏里陷入了極度不安的情緒中,他不知道中國人會怎么處置自己,想到自己這些年在中國干下的事,再想想前些日子被人偷偷弄死的外國人,巴夏里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使館里的其他人都被另外關(guān)了起來,巴夏里根本就看不到,也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虎門的軍艦,炮臺上的軍營里的士兵都在干什么?巴夏里不得而知。
惶恐不安的巴夏里終于等到了天亮,他再一次跑到門口,對守在門口的士兵說:“你好,我是英國大使巴夏里,我要求見你們的長官。”這一次他說的是中文,而且語氣十分的客氣。
中國士兵用白眼翻了他一下,冷冷的說道:“沒事就老實在屋子里呆著,我們大人忙著呢,沒工夫見你。”巴夏里被頂?shù)膬裳垡环恢痹谥袊湙M慣的他怎么能忍受這樣的話,當(dāng)時就叫了起來:“我抗議,你們這樣做嚴(yán)重的破壞了兩國的邦交,我是大使,我有外交赦免權(quán),你們不能囚禁我。”說著巴夏里吵著就要往外闖。沒想到的是,一個軍官摸樣的見巴夏里一直在鬧騰,頓時就火了,開口就罵道:“你娘的B的,這洋鬼子太鬧了,讓他安靜點。”話音剛落,幾個士兵就沖了過來,掄起槍托就砸了過來,巴夏里嘴角上被狠狠的砸了一下,只覺得一陣巨痛,嘴吧了一咸,舌頭感覺到嘴里有幾顆硬硬的東西,巴夏里啐了一口,發(fā)現(xiàn)從自己嘴巴里出來的是幾顆牙齒和一團(tuán)血污。這一回巴夏里徹底的安靜了,捂著嘴巴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再也不敢出來。
作為南下新軍統(tǒng)帥的陳玉成當(dāng)然忙,廣州剛定,繳獲洋人軍艦四艘,商船六十多條,俘虜英軍士兵一千余人,還抓了一大批商人。審問了幾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嘴巴都還挺硬,被士兵們一頓臭打之后,都老實交代了。原來這些個所謂的商人,大都是鴉片走私的販子。
接下來陳玉成開始審問被活抓的英軍在廣州最高指揮官皮特。皮特是在床上被抓的,當(dāng)時他正在睡覺,結(jié)果一陣巨響把他驚醒,運氣的是手榴彈爆炸的地方距離他窗的位置比較遠(yuǎn),他沒有傷著。中國士兵從他房間里的衣服上看出來他是個軍官,所以破例讓他穿上衣服,然后把他單獨關(guān)押起來。
房間的正中擺了一張桌子,陳玉成安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被押進(jìn)來的皮特。一位通事坐在一旁負(fù)責(zé)翻譯,還有個文書在另一邊的桌子上負(fù)責(zé)記錄。幾個膀大腰圓的士兵光著膀子,手里拎著皮鞭,皮鞭上還有水滴在往下掉,明顯是沾了水的。一盆碳火燒的正旺,幾塊烙鐵在里面被燒的通紅。皮特進(jìn)來的時,正好有幾個英國的鴉片販子被拖了出去,看到自己的同胞那付慘狀,皮特心里咯噔的一下。皮特被安排在陳玉成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皮特不認(rèn)識陳玉成,但還是從陳玉成的氣度上發(fā)覺到,這是個大官,是大官就好,一般的大官是不會亂用刑的,皮特按照自己的理解來判斷。不過從剛才被拖出去的鴉片販子的情況來看,好象又不是那么一回事,皮特的心里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姓名?”皮特做好后,中國通事面無表情的用英語問道。
“你們無權(quán)審問我,身為皇家軍官是不會和你們合作的。”皮特色厲內(nèi)荏的叫道。
“姓名?”中國通事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問。皮特干脆就閉上嘴巴不吭聲。陳玉成英俊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朝邊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們立刻就惡狠狠的朝皮特走來。
“皮特。我叫皮特。來自英國利物浦。”皮特一見情況不對,立刻就開口說道。陳玉成聽完通事的翻譯,臉上不由露出不屑的笑容,還不時看看皮特。皮特見陳玉成在看自己,心里一陣發(fā)虛,不由的把自己混身上下也看了一下。
“職務(wù)?”中國通事在和陳玉成低聲說了幾句后,繼續(xù)問皮特。皮特看了看士兵們,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瞪著自己,目光趕緊躲開。
“英國皇家陸軍少校。”皮特這次沒有敢遲疑,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知道香港的情況嗎?”中國通事繼續(xù)問道。
“不知道。”皮特想蒙混過去,其實他就是從香港才過來的。這一次陳玉成沒有對站在旁邊的士兵們再使眼色,而是對門外站著的士兵說道:“行了,這小子不老實,拉出去槍斃。”中國通事隨口就用英語給翻譯了出來。皮特一聽,這還得了,回頭一看,門外的士兵端著槍就進(jìn)來,立刻就用英語叫起來:“不、不、不,我說,我說。”通事把皮特的話這么一說,陳玉成這才揮揮手示意士兵們回去。
皮特很快就把香港駐軍的情況交代清楚。這一次聯(lián)軍北上,把駐扎在香港的英軍基本上都抽調(diào)差不多了,現(xiàn)在香港總共也就一千來號士兵,由一個少校約翰帶隊。另外香港還駐扎了一支小型的艦隊,有三艘小噸位的巡洋艦,三艘中型戰(zhàn)列艦,水兵也大約有一千多人。
香港,英國從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中強(qiáng)迫中國割讓的小半島,這是一個天然的優(yōu)良深水港,也是英國對中國持續(xù)侵略的跳板。更是鴉片販子對中國傾銷鴉片的基地。六艘英國皇家海軍的軍艦停泊在維多利亞灣內(nèi),港督府上飄蕩著英國的星條旗。今天是星期天,基督徒們都有做禮拜的習(xí)慣。除了少數(shù)的水兵還在軍艦和兵營里留守,大部分士兵都涌上街頭,匯集到教堂里,唱贊美詩歌,然后向上帝懺悔自己在中國犯下的罪惡。似乎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繼續(xù)在中國造孽,因為上帝會寬恕他們。
在廣州休整一天后,陳玉成留下李開芳帶著五千士兵,維持廣州的秩序,自己帶著一萬五千多人開拔,奔赴香港。通過審問皮特,陳玉成選擇了星期天這個時候?qū)ο愀郯l(fā)起進(jìn)攻。
英國軍艦上的水兵們在無聊的曬著太陽,四艘掛著英國國旗的軍艦在中午的時候緩緩駛進(jìn)維多利亞港灣,留守的水兵和軍官們雖然沒聽說有軍艦來香港,但見來的是英國軍艦,也就頻頻的向他們揮手致意。水兵們一點都不擔(dān)心,香港被占領(lǐng)都快二十年了,從沒有遭到過任何的襲擊,中國軍隊根本就不敢靠近。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香港平靜的生活。但可怕的事情突然發(fā)生了,從外面來的軍艦的前甲板突然出現(xiàn)大批中國士兵,英國士兵沒遇見過的機(jī)槍,下雨一般的把子彈傾泄在港灣里的軍艦上,正在甲板上曬太陽的士兵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接二連三的被打倒的甲板上。木制的船身被機(jī)槍子彈打的木屑四濺,從安逸到驚恐的水兵四處躲藏,但多數(shù)都被打倒。一條條繩爪被扔了過來,一個個士兵順著繩子蕩過去,前后不到一個小時,六艘軍艦上的水兵死的死,傷的傷,被俘的被俘。英國皇家海軍被這個突然的襲擊打的全軍覆滅。
海面上打響的同時,新軍也從陸地對香港發(fā)起突然的襲擊,在當(dāng)?shù)叵驅(qū)У膸ьI(lǐng)下,新軍快速的占領(lǐng)了各個要點,軍營里的士兵們在聽到維多利亞灣里的槍聲后,還以為是有人在放鞭炮,等到漫不經(jīng)心的他們發(fā)現(xiàn)中國軍隊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晚也。槍聲把從教堂里出來后正在吃飯的士兵和當(dāng)?shù)氐挠用耋@呆了,這不是鞭炮,也不是演習(xí),這是一場戰(zhàn)爭。
這場戰(zhàn)斗毫無懸念,一萬五對兩千,有心算無心加突然襲擊,除了一些零星的抵抗,包括海面上的軍艦在內(nèi)的所以皇家軍隊,統(tǒng)統(tǒng)在戰(zhàn)斗打響一個多小時后全部繳械。港督府上飄蕩的英國國旗被降了下來,街道上到處是英軍俘虜被押著行走。
陳玉成指揮的南下戰(zhàn)役,在新軍秘密訓(xùn)練的特種部隊的幫助下,以最小的代價取得了最大的勝利,這也許是最早在戰(zhàn)斗中使用特種部隊的戰(zhàn)例。(我暈,我忘了,最早使用特種部隊的是項少龍。)
(有的東西我很想寫,但又怕涉及到政治,被時空管理局宣布我被封殺,那我就仆街了,其實我很想寫一下港督什么的,寫他們的嘴臉,但實在不敢寫。這段寫的很郁悶,寫的很不發(fā)揮。發(fā)泄一下不滿先。)
弱國無外交,自1840年鴉片戰(zhàn)爭,中國的國門被堅船利炮打開后,中國在一次次外交事件中扮演了失敗的角色。一次次在趾高氣揚的外國人面前低頭,這一次這一切好象沒有被重復(fù),英法公使在見到楊一后,沒有再表現(xiàn)出高傲的表情,而是一反常態(tài)的低下了頭顱。在兩人簽署了投降文書十天后,一位英軍軍官和一位法軍軍官從上海登上了一艘普魯士貨船,踏上了返回歐洲的旅途,這一次他們沒有帶去任何的喜訊,只帶回去失敗消息。
北京城里,表面上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么兩樣,天橋依舊熱鬧,說書,唱曲,打把勢賣藝的,挑擔(dān)子做買賣的照舊過著各自的營生。
可仔細(xì)一觀察,街上的官差比往日要多上許多,城門的把守盤查也要嚴(yán)許多。大街小巷里的百姓們都在偷偷的議論著天津衛(wèi)發(fā)生的那場戰(zhàn)斗。
茶樓里的茶客們喝著茶吃著點心,然后開始談一些大家感興趣的話題。
“誒!你知道嗎?最近都在傳呢。”一個茶客做出神秘的樣子低聲對同伴說道。
“知道什么?你不是說小月樓的花魁云煙跟人跑了那事吧?這都老八輩子的事了,你都說了八百遍了。”同伴明顯的對他不信任。
“什么嘛?這回可發(fā)生大事了,洋鬼子叫咱們給收拾了。”
“是真的嗎?前些日子就聽說洋鬼子沖咱北京城來了,咱們院子里的張老栓都把女兒老婆往鄉(xiāng)下送呢。”
“就是這事,該死的洋鬼子,沒他媽一個好東西攪的咱們都沒安生日子過。你還別說,我光聽見朝廷的軍隊又讓洋鬼子給打敗了,還真沒聽見過咱們把洋人給收拾了。你給我說說看,是真事嗎?”
“怎么不是真的?前天我大侄子從天津衛(wèi)過來,說洋人被押著滿大街游行呢。”
“你說說看,到底怎么一回事?”聽的也來了興趣。
“知道楊一嗎?”
“不知道!”
“你小子,除了知道八大胡同里的姑娘大腿是白的,你他媽的還知道什么?聽清楚了,楊一是兩江總督。”說話的那位得意的教訓(xùn)道。
“兩江總督?你在瞎說了,這兩江是哪?那可老鼻子遠(yuǎn)了,怎么扯上天津衛(wèi)了?”聽者頓時露出不屑的神情。
“你小子,我還能瞎說嗎?就是兩江總督,這楊大人可了不得,他帶著天兵天將從江蘇飛到天津,把那想打咱北京城的洋鬼子打的是哭爹喊娘。”說話的這位還不忘喝一口茶水,這才繼續(xù)說道:“聽說啊,那白河水都染紅了嘿。”
“奶奶的,這些日子,盡聽說咱們給洋人賠銀子割地方了,還就沒聽說過這樣的哈事。”
兩人這邊正說的起勁,旁邊的茶客也都伸長了脖子在聽,有相熟的更是坐了過來道:“我說,趙三爺,給您請安了。說什么呢?讓我也聽聽。”
趙三對有人喜歡聽掰合明顯感到得意,立刻回答道:“還不是說那洋鬼子在天津衛(wèi)被咱們朝廷給收拾的事情。”
“這個我也聽說了,這幾天滿大街都在說這事,可說的都沒準(zhǔn)譜,您老是有見識的,您說說看。”幾個人正說的熱鬧,茶博士過來了,敲了敲桌子,指了指門口進(jìn)來的兩個官差,又指了指墻上掛著寫有“莫談國事”的牌子,幾個人立刻識趣的開始低頭喝茶。
通州,勝寶接到皇帝的密旨后就開始坐立不安,皇帝讓他趁楊一進(jìn)京面圣的機(jī)會,在路過通州時把楊一給拿下。這楊一是誰啊?是哪個烏龜王八蛋被皇帝出的主意?這不是在害我嗎?勝寶在心里拼命的罵道。
說實話,勝寶最怕的就是洋人,還有就是陳玉成。眼下這陳玉成投了楊一,洋人也叫楊一給收拾了,現(xiàn)在讓自己來對付楊一,勝寶能安心嗎?別看通州有十萬大軍,那洋人才幾千人馬,他就敢往北京來,這都叫楊一給收拾了,自己要能把楊一給拿下那也還罷了,萬一事情敗露,楊一那五萬精兵可就要了自己的老命了。思前想后,勝寶還是沒好的辦法。可這皇帝的圣旨是不能違抗的,看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天津城內(nèi),楊一的新軍指揮部設(shè)在了直隸總督衙門里,直隸總督怡良早在英法聯(lián)軍打來前就托病跑回了北京。楊一順手就給接管了。
“大人,朝廷的圣旨讓您一個人進(jìn)京,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來皇帝要對您下手了。”張鍵和楊一一邊下棋,一邊說話。
“我知道,他們能安什么好心,這事我們得合計合計,是得見見皇帝了。”楊一說著笑了起來,看了看棋盤,飛快的下了一子。張健一見該子的位置,頓時一皺眉頭道:“怎么還藏著這一手,這不是黑虎掏心嗎?”
原來,棋盤上張健的白棋正在攻楊一的一塊黑棋,打算借著攻擊順勢就把中空給封上。可楊一這一枚子落下后,并沒有在逃孤棋,而是沖著張健另一塊薄弱的棋就去了,張健正在攻擊的這塊棋,看起來很危險,可楊一那枚棋子落下后既瞄著張鍵薄棋,又照顧到正在被攻擊的孤棋,最后順手還把張健中間成空的希望給滅了,可以說是一箭三雕。張健對著棋盤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的空差了不少,楊一的孤棋是肯定吃不了啦,自己還有塊棋不補(bǔ)就要死,覺得這棋怎下都不行了。張健干脆抓起幾個棋子往棋盤上一扔,投了。
“不下了,不下了,咱們?nèi)コ怨凡焕淼陌尤ァ!睆堟I看來沒心情下棋了。這時候余薪從門外進(jìn)來了,神情嚴(yán)肅的來到楊一面前道:“大人,情報確實,勝寶是收到了皇帝的密旨。”
楊一聽罷,抓起一枚棋子,狠狠的拍在棋盤上道:“嘿嘿,看來我還真的來一招黑虎掏心了。”張健聽罷也露出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