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旦啊,叫‘三哥’,知道不?”蕭長樂猛然一拍牛旦肩膀,認真的說道。
“三哥!”牛旦向著蕭長樂說道,有了和蕭玉兒那層關係,他確實需要這般稱呼蕭長樂。
“好兄弟!”蕭長樂開心的抱住牛旦的肩膀,大聲咆哮。
對於蕭家的會議或內部問題的討論,牛旦從未參與,也不主動要求參與。
但臨近黃昏的時候,他和特一營的全體成員,都被叫到別墅內。
“牛旦啊,你來了,我抓了一個當兵的。這兵骨頭還挺硬,你幫我審問一番!”牛旦一行走進別墅後,蕭敬國開門見山的說道,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當牛旦看清被鐵鎖捆綁住的人時,心中駭然。縱然他心中波濤洶涌,但他的臉上依舊風平浪靜,不帶有任何情感波動。
“難道他把我們供出來了,不可能!”
“他來幹什麼?我們剛打入蕭家,他不可能這麼快就來索取情報……”
“只是,他爲何會被抓住,他來做什麼?”
牛旦的思緒快速運轉,牛旦身後的衆人捏了一把汗。好在他們心理素質教好,臉色絲毫不變。地上跪著的人是南京軍區的鄭謹!那個送他們到耿馬縣,並且雙目通紅的說‘你們是真正的戰士’的那個戰士。
“伯父,三哥……”牛旦向著蕭敬國以及蕭長樂打聲招呼,而後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他沒將自己當外人。牛旦手掌微微擡起,放到膝蓋上。他明眸中帶著一絲異樣,頗帶興致的打量著鄭謹。
特一營的其他成員則是走到牛旦所坐的沙發後,穩健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伯父,這不會也是軍中罪犯吧?也被通緝了?”牛旦呵呵一笑,問道。
蕭敬國臉上露出和藹的神情,他深邃的眼睛裡沒有透露出任何神采。他微笑道:“這個真不知道,他嘴巴閉的很緊!闖我蕭家之地,定有所謀!”
“本想讓長樂審問的,但長樂說給你找點事做做,表現表現!”蕭敬國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笑道。
牛旦點了點頭,起身走向鄭謹。
“好一個蕭敬國,你還是不相信我!終究是一個老狐貍……”牛旦在心中微嘆。
他看了一眼鄭瑾,心中升起一抹憐惜。被蕭敬國這隻狠辣的老狐貍抓住的人,都難以活命。戰狼等人眉頭微皺的盯著鄭瑾,他們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命運。衆人都不是傻子,他們自然知道蕭敬國的目的以及手段。
“說點什麼吧!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牛旦一腳踢在鄭瑾的臉上,鄭瑾直接被踢翻在地,一口鮮血噴出。
“我認識你!”鄭瑾吐了一口血沫,雙目猩紅的盯著牛旦,厲聲說道。
“哦,是麼?”牛旦微微一笑,用手捏住鄭瑾的脖頸,淡然說道。
鄭瑾眼中閃過一絲悲壯,他忽然咆哮道:“你放開我,我告訴你我來做什麼!”
牛旦雙眼微瞇,他直接將鄭瑾丟到地上。而後牛旦蹲下身,冷聲道:“說吧,你來這所爲何事!”
蕭敬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緩緩起身。目光盯著牛旦以及鄭瑾,企圖從他們的神情上,找出幾分破綻。
“你靠近點,我聲音太??!”鄭瑾聲音沙啞的說道。
牛旦眉頭微皺,蕭長樂和蕭敬國皆是有些疑惑,他們要看鄭瑾耍什麼花招!
牛旦身子向前,他雙眸閃過幾分冰冷之意。
鄭瑾嘴脣微動,輕吐出了是個字:“變了,殺我!”鄭瑾說話聲音很輕,只有牛旦可以聽到。
牛旦的瞳孔急劇收縮,因爲他看到了鄭瑾的嘴型,鄭瑾的嘴型明顯是:“你去,死吧!”
此刻,戰狼等人心中充滿悸動。蕭敬國和蕭長樂心中升起一絲慌亂,因爲他們都看清了鄭瑾的嘴型。
“牛旦小心……”蕭長樂大吼一聲,猛然衝向鄭瑾。
鄭瑾雙目猩紅,他的嘴中出現一個刀片,他身體在一瞬間,已經傾斜到牛旦身旁。他嘴中含著刀片,滑向牛旦的脖頸!牛旦反應極快,他雙手巋然探出,砸在鄭瑾的胸膛上。鄭瑾悶哼一聲,嘴中的刀片滑落,他的身體猶如炮彈一般順著光滑的地面彈射而去。
“你們這羣叛徒,國家的敗類!忘恩負義,賣國求榮……”鄭瑾大聲咆哮道,他眼中充滿殺意,看著特一營衆人。
猶如瘋狗一般的鄭瑾在地上打滾,他的身旁,出現一個光頭青年。光頭青年正是蕭長樂,他手握著匕首,刺進鄭瑾的喉嚨。蕭長樂手臂用力,匕首向著鄭瑾的身下拉去,直接剖開鄭瑾的胸膛……
鄭瑾身軀不斷顫抖,他心有不甘的看向蕭長樂。
“死吧?。?!”蕭長樂雙目通紅,他冷聲咆哮道。鄭瑾身周的地面,鋪滿鮮血,他直接被蕭長樂活剖。
牛旦的脖勁處出現一絲涼意,他喉嚨處有一絲鮮紅的傷口,有血液不斷溢出。他用手捂住傷口,不讓血血留下。
戰狼等人快速涌到牛旦身旁,他們心中很是疑惑,爲何鄭瑾想要殺老大?
“牛旦,沒事吧!”蕭長樂從口袋中遞出一張紙巾,他眼中充滿擔憂。
“三哥,我沒事!你怎麼把他殺了,沒準還能問出點什麼!”牛旦瞥了一眼鄭瑾的屍體,疑惑道。
蕭長樂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他拍了拍牛旦的肩膀,沉聲道:“問不出什麼了……”
“你真沒事?”蕭長樂看了一眼沾滿鮮血的紙巾,頗爲擔心的問道:“我看看傷口……”
牛旦鬆開拿著紙巾的手,傷口暴露在衆人眼前?!罢骐U,差點就劃破喉嚨!”吳猛沉聲說道,他瞥了一眼鄭瑾的屍體,眼中充滿暴虐之色。這種暴虐之色,發自內心,恰巧蕭敬國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不是臥底!”蕭敬國嘆了口氣,既然牛旦不是臥底,那就是他的好女婿!
“牛旦啊,幸虧你只是受了輕傷,不然玉兒那傻妮子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我肯定會失去一個好女兒!”蕭敬國柔聲說道,他此刻,已經真心的將牛旦當成家中晚輩。
“恩,伯父,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牛旦向著蕭敬國頗帶歉意的說道。
“快去吧,家裡有醫生,讓他幫你打支消炎針吧……”蕭敬國盯著牛旦等人的背影,忽然大聲說道。
牛旦回過身,向著蕭敬國微笑道:“不用了,伯父。我皮糙肉厚,打了消炎針也是浪費!”
蕭敬國微微一怔,而後哈哈大笑,他可以肯定,牛旦不會以爲此事和他產生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