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宮殿一般的天上人間大酒店,富麗堂皇的裝飾把這里變成了北平市最豪華的娛樂場所。上海有百樂門,北平有天上人間,全國最豪華的,最具象征性的場所。兩個金碧輝煌的娛樂中心,背后卻有著可以震撼一方的黑勢力量在若隱若現,兩者的存在,以至于國共都沒有辦法對其進行直接性的圍剿。
**和**的部隊不敢對恒會動手,因為三個原因,第一,恒會人數眾多,所涉及的各個領域也多,對黑勢力不能進行一舉殲滅,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肅清,一旦引起禍端,將直接影響著其他的周邊勢力,嚴重的可能造成反動內戰,這種戰爭殃及百姓,并有辱國共兩黨的身份,第二,單奕軒是恒會的座上賓,他們都知道,這個年輕人手下有一支不屬于軍隊,但管制比軍隊更嚴的軍事力量,他就是恒會,恒會的整體素質比青幫高,就是因為單奕軒的存在。第三,恒會所涉及的產業非常的廣泛,一旦動手,可能引起金融方便的短暫危急,這對目前正處于快速發展的中國是最不可取的做法。
然而青幫,一支從清朝期間就存在的黑勢力,因為人數眾多,所涉及的產業較廣,國共雙方都沒有一舉將其殲滅的把握,所以他們現在才如此猖狂。青幫是一支由日本人和中國人組成的黑勢力,在抗日戰爭中,他們多半都是偽軍,和皇協軍。青幫有四位長老,在其幫會中的威望非常的高,但是見到這四位長老的人非常的少,就連幫助陳鈺清也沒有和幾位長老見過幾次面。
天上人間大酒店八樓的會議室中,數十名穿著西裝,帶著無線電耳麥的男子手持M3沖鋒槍站在會議室的走廊中,每一名男子的表情都非常的嚴肅,他們的身高幾乎全部相同,每一名男子的衣領上都別著一枚金色的領章,閃閃發光的金色領章看上去十分的威武霸氣,這是青幫內部人員的標志,只有跟在幫主或者為青幫做個重大貢獻的人才可以佩戴,金色的領章上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張牙舞爪的樣子,仿佛要吞并整個世界。
金碧輝煌的天上人間,不管是走廊還是會議室,豪華的裝飾都會成為詮釋他地位的象征。會議室中,多盞國外進口的吊燈非常的耀眼。會議室中擺放著一張稀有木制做成的橢圓形木桌,桌子的周圍坐著二十幾名中年男子,每一名男子的衣領處,都別著一枚白金的領章,領章在恒會是權利的象征,這種白金的領章,是權利和身份的象征,在場的全部都是青幫的重心砥柱。
陳鈺清走出電梯,身后跟著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每一名保鏢的衣領上都別著金色的領章。三個人走出電梯,走廊中持槍的保鏢不禁全部恭敬的低下頭,并恭敬的說道:“幫主!”
陳鈺清輕咳了一聲,點了點頭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三個人走到會議室的門口,一名保鏢打開房門,陳鈺清慢慢的走進房間,所有人立刻起立,并齊聲喊道:“幫主。”陳鈺清是四大長老最寵愛的弟子,也正是因為這樣,青幫上下對他都非常的尊重。
陳鈺清點點頭說道:“各位老大請坐!”說著自己坐在正坐上,眼神犀利的掃了一眼所有人,說道:“各位,百忙之中把大家招來,一是想通知大家,四大長老已經啟程在來中國的路上。第二,是想請大家研究一下關于恒會的事情,恒會最近非常的高調,把我們青幫的勢力打壓的非常厲害,在很多正規的公司和產業鏈中,恒會已經占據了絕大的優勢,四大長老蒞臨后,必定會了解一下恒會最近的概況,所以,我們必須想個應對的措施!”
“針對恒會,幫主,他可是涉及了單奕軒的產業,如果我們貿然對恒會采取什么措施,單奕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要知道,陽城特戰隊的實力可不是吃素的,這次日本派遣的雇傭兵,多半都成了他的俘虜。”一名男子皺著眉頭說道,在中國待了那么長的時間,關于單奕軒的事情,他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他們從側面聽到的和看到的,就足以讓他們膽戰心驚。
另一名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四大長老肯出手,那么單奕軒就不會那么容易好過了!”四大長老的實力在場的每一個人幾乎都見識過,移花接木也好,飛檐走壁也罷,對于超級忍者來說的他們,這些都是太小兒科的事情了。
陳鈺清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四大長老這次來中國,目的就是除掉單奕軒,幾天前,他發動的那場空襲戰和登陸戰,已經到了讓正在修行中的四大長老忍無可忍的程度,除掉單奕軒,是這次四大長老來中國最大的任務!”
“幫主,如果四大長老能成功擊殺單奕軒,那么恒會就不會太難對付了。他的陽城特戰隊血煞的人應該可以搞定!如果在加上四位長老的實力,那么對付陽城特戰隊,根本就不是問題!”另一位穿著西裝,衣領上別著白徽章的中年男子說道。
“命令情報部門,針對恒會的監視行動正式開啟,命令所有部門,做好和恒會背水一戰的準備!”陳鈺清朗聲說道,洪亮的聲音回蕩在金碧輝煌的會議室中。所有人起立,齊聲說道:“明白。”
一名穿著西裝,衣領上別著金黃色徽章的男子走到會議室的門前,急促的敲了敲房門。
陳鈺清不由的皺了皺眉,開會期間,不允許任何人敲門,這是青幫自古以來的規矩,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讓自己的人不顧違反規定敲門?“進來!”
說話間,所有人看向門口,一名男子推開會議室的房門。男子的手心中不僅攥出了冷汗,他深知青幫的規矩,貿然推開房門,也是他迫不得已的事情。“幫主,八爺在徐州被人打傷了。”男子有些緊張的說道,聲音顫顫巍巍的似乎沒有一點底氣。
陳鈺清剛剛想發脾氣,但聽到八爺受傷的消息,不由皺了皺眉,說道:“你說的是老八被人打傷了?”聲音在會議室中回蕩著,所有人不禁驚訝的看向說話的男子,此刻所有人心里想的不是如何懲罰面前這個違反青幫規定的男子,而是所有人都在擔心老八的身體和生命安危。
“是的,八爺在徐州某飯店用餐,因為一件小事和對方的人爭執了起來,最后對方的人大打出手,從他們的身手上可以看出,他們是受過特等訓練的人,并接受過最嚴格的軍事訓練。八爺已經被安排過了徐州附近的醫院,而且接到消息,四大長老可能推遲來北平的時間,他們可能會率先去徐州。”男子膽怯的看著陳鈺清說道。
“媽的,有人敢動我兄弟!”陳鈺清咬牙切齒的說道。八爺是陳鈺清的表弟,兩人的關系一直不錯,為了讓青幫的勢力向南方發展,他特別派了自己的表弟在南方建立了青幫的地下勢力,現在基本上已經控制了徐州,目前勢力還在逐漸的延伸,聽說自己的表弟被打,他不禁十分的憤怒,這是對青幫,對他的藐視,作為青幫的一幫之主,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哥,我帶人去砍了他們!”一名青幫的兄弟起身大聲說道。
陳鈺清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不,先不要動手!”平息了一口氣說道:“備車,我們馬上去徐州,接見四大長老,老八被人打的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接見四大長老之后,在談這件事情。”作為一幫之主,雖然自己的表弟被人欺負,他很生氣,但是四大長老的事情更為重要,他是一個知道孰輕孰重的人,不會因為個人的事情,而影響到幫會的事情和發展,這也是四大長老重用他的原因之一。
“是!”剛剛進來說話的兄弟低聲說道,說完隨即轉身離開房間。
次日清晨,單奕軒和肖峰走出酒店,和酒店的老板告別之后,兩人乘坐一輛吉普車,重新踏上了前往延安的路途。下午三點左右,汽車行駛至延安附近,肖峰突然踩住剎車,單奕軒的手迅速放在槍的扳機上,微微睜開瞇著的眼睛,眼前一個木牌不禁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木牌上用紅色的血跡畫著一個骷髏頭,樣子機器的恐怖,骷髏頭的周圍,土壤都是新鮮的,單奕軒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這是一個剛剛埋雷不久的雷區,還是新鮮的!看來是專門為我們而埋的。”打開車門,走下車朝四周觀望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周圍全是茂密的叢林,就一百個狙擊手藏匿在這里,想要找到他們也是有難度的,看來今天我們在這,要有一場惡戰了!”
單奕軒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肖峰扣動八八式狙擊步槍扳機的聲音,隨即聽見車門被關上的聲音。“軒哥,我們這次來延安,幾乎是沒有人知道的,怎么會有人在我們前面埋雷去,設置狙擊點?”這讓肖峰感到不可思議,如果情報沒有走漏,那么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們要走的路線。
單奕軒笑了笑,說道:“你錯了,是我們自己泄露了自己的行蹤!”說著不由的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們在酒店的時候,在三樓一直有一個人在走廊盯著我們,那個男人的眼神很特別,他看人的方式也很特別,我們的行程和說過的話,我估計他都聽見了,所以,是我們自己泄露了自己的行蹤!”
肖峰舉起狙擊步槍,用狙擊鏡向四周觀看著,幾分鐘過后,拿下手中的狙擊槍說道:“軒哥,就像你說的,樹林密度太大,根本就沒有辦法撲捉到目標的所在地,所有的可用狙擊點,在這個樹林中有很多,我們在這,無疑就是敵人的活靶子!”看著周圍非常茂密的樹林,肖峰不禁十分擔憂軒哥的生命安全。
單奕軒看了看周圍,輕聲說道:“我很納悶,這個人要殺我的話,在酒店就有足夠的機會,為什么還要在這非常麻煩的弄上一個障礙雷區,來阻撓我們的前進?”酒店雖然有足夠的安保力量,但是如果對付的人和尚翊墨等人一樣的對手,那么在酒店動手,就不會擔心這個問題。
“軒哥的意思是?他不想殺我們,擋住我們的去路,要么是阻止我們早日到達延安,要么是……有話跟我們說?”肖峰疑惑的看向單奕軒,如果按照軒哥的意思分析,只有這兩種可能是敵人的最終目的。
單奕軒走到雷區旁,看了看畫著骷髏頭的木牌,不由的轉過身,大聲喊道:“出來吧,都已經這樣了,還有必要躲躲藏藏嗎?”肖峰很疑惑的看向四周,幾十秒鐘后,一發子彈打在單奕軒的腳下,另一發子彈打在肖峰的腳邊。
“放下你們手中的槍,不然它只會加快你們死亡的節奏!”一聲沉悶的聲音從樹林中響起,肖峰順著音源迅速舉起手中的狙擊槍,隨即用瞄準鏡仔細的觀察著,但是仍未發現對方的槍手到底在哪。
若風背著一把狙擊步槍,慢條斯理的走到單奕軒和肖峰的面前,肖峰立刻舉起槍指著若風的腦袋。
“不用這個樣子吧,我知道你們都是快槍手,但是這個樹林中,有我布置的不下十名狙擊手,我相信,一發子彈可能打不死你們,但是不代表十發子彈打不死你們!”若風看來看淡定的單奕軒,隨即又看向手中舉著八八式狙擊步槍的肖峰,接著吹了一聲口哨,“砰砰砰……”幾聲干脆利落的槍聲響起,子彈打在兩個人的腳下,這足以說明,他在樹林中布置的狙擊手是真的。
單奕軒深吸了一口涼氣,說道:“要么你就痛快點,別整這些虛的!”隨即對肖峰說道:“把槍放下!”
“軒哥……”肖峰擔憂的看向單奕軒,但見軒哥的表情異常的嚴肅,還是將手中的狙擊槍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若風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嘛,我最喜歡和聽話的人打交道,因為我知道,你們也同樣知道,我的槍手將子彈打偏一次,不可能第二次也打偏,你們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說著從樹林中慢慢的走到路上,看著單奕軒說道:“我猜,你就是單奕軒?”
“對,我就是單奕軒!”單奕軒瞥了一眼若風,和昨天在酒店中監視自己的是一個人,可能由于事情太多,他并沒有去在意這個人,但是從昨天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就以這樣的方式碰上。
若風的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壞笑,說道:“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你很年輕,很帥!但是不好意思,你還是栽在我的手上了……”
“笑話,不要在我還能喘氣的時候,說這樣的話,在現在看來,你只是限制了我的自由,但我告訴你,這也只是暫時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要說你贏了!”單奕軒笑了笑,并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
“我很欣賞你,我的任務是殺了你,你覺得在今天這種情況下,你還能跑得了嗎?”若風對單奕軒的自大非常的好奇。
單奕軒平淡的笑了笑,說道:“跑?笑話,你真覺得布置幾個狙擊手,就能殺的了我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和尚翊墨,徐欣等人一個組織的吧?”看著面前若風的裝扮,一個典型雇傭兵的裝扮,就連手套都是外軍的皮質手套。
“你最好把尚翊墨和徐欣放出來,不然的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聽單奕軒提到尚翊墨和徐欣,若風整個人不禁變的十分激動。他不希望兩個人受傷,他非常想知道兩個女孩現在的處境,雖然受過專業的心理壓迫訓練,但是提到兩個人,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槍,將槍口指向單奕軒的眉心。
單奕軒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非常討厭別人拿槍指著我的感覺,你們雇傭兵團那么多人在找我,要殺我,但是最后結果怎么樣,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所以,你的這些嚇唬小孩的本事,就不要拿到我面前獻丑了。嗯哼?”
若風的眼神中散發著濃濃的殺氣,但單奕軒和肖峰卻沒有被這殺氣嚇到,因為單奕軒知道,他不敢開槍打死自己。如果他要下手,完全可以在酒店的時候做點動作,也不用跑到延安的邊上堵截自己,他不殺自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手里有他不殺自己的籌碼,就是尚翊墨和徐欣,甚至是所有Angel集團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把她們怎么樣了?”若風的槍口不由的顫抖了一下,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非常的厲害,他查閱過資料,任何用槍指著他的人,都已經在九泉之下了。但是為了自己的摯愛,他不得不這么做。
“肖峰,告訴他,尚翊墨和徐欣現在怎么樣了!”單奕軒轉身走到汽車旁,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室,他不想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以往的陽城特戰隊可能缺少人才,但是現在的陽城特戰隊,并不缺少人才,所以,他并沒有要把面前的這個用槍指著自己的男人列入自己的選擇名單。
肖峰輕咳了一聲,看著若風沉聲說道:“尚翊墨和徐欣現在是陽城特戰隊的人,她們已經選擇離開亞馬遜Angel集團。她們已經交代了Angel集團交給她們的所有任務,現在應該在接受陽城特戰隊最嚴格,最苛刻的考核,一旦她們通過,她們將成為中國陽城陸戰隊中的一員,你應該明白你今天這么做的后果。陽城特戰隊,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名威脅過軒哥的人,即便是尸體,我們也會找到他,以免他的存在,污染了中國的空氣。”
若風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尚翊墨和徐欣會叛離Angel總部,在他看來,她們兩個人對亞馬遜總部非常的忠誠。如果說前來中國的其他隊員叛變,他相信這是真的,但是如果說熬過魔鬼訓練的徐欣和尚翊墨叛變,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因為兩個人是亞馬遜中最棒的兩名女殺手,她們的存在,影響著整個亞馬遜女性殺手和訓練的前途,她們兩人就像是一面旗幟,迎風招展,似乎永遠不會倒下.
“你說的都是真的?”若風用犀利的眼神看著肖峰,仿佛想從肖峰的眼睛中,找出疑點,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肖峰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徐欣,是中國人,尚翊墨,同樣是中國人。她們雖然在兒時離開了祖國的懷抱,但是她們的血液中,仍然流淌著華夏民族的血液,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徐欣和尚翊墨的事情,就是在告訴某些為外國人服務的人渣,她們雖然一直在替外國人做事,但是她們沒有忘本,沒有忘記,自己是亞洲黃皮膚人,她們不屬于亞馬遜,她們的母親,名字叫中國,她們的父親,號稱華夏黃河!我想說的,只有這么多,讓你的狙擊手開槍吧,打爆這輛車的油箱,我和軒哥也能走的風風火火!”肖峰看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軒哥,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他不明白軒哥為什么不反抗,因為以他們的速度,和現在周圍的環境,躲過對方的狙擊手,簡直就是一件非常小兒科的事情。
若風的眼眶中不禁滲出了眼淚,肖峰的話,徹底的說到了他的心里,讓他沉寂已久的心脈恢復了跳動,那種激情澎湃的感覺,他幾乎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
隱蔽在山峰上的幾名狙擊手不由的晃動了下手中的槍,幾名狙擊手的眼圈中,似乎都掛著還未掉下來的淚珠,他們是亞洲人,更是黃皮膚,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