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國!”戴永聽周衛(wèi)國要跟毛人鳳去,“刷”的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你不能跟他去!”**之中,沒有人不知道毛人鳳是什么人,如果不是蔣委員長和他的軍統(tǒng)局保護著他,他現(xiàn)在應該早就被人暗殺了。
“團長!你不能跟他走!”戴永的話音剛落,388團的戰(zhàn)士也醒酒了一般看向周衛(wèi)國。
周衛(wèi)國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兵和旅長,輕聲說:“你看你們,這么擔心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去了不會回來了。通沒通共,兄弟們跟我心里都清楚,藏沒藏黃金,我想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不像某些人,想要得到黃金,還打著蔣委員長的旗幟。”說著瞥了一眼毛人鳳,他從心里看起不起這個家伙。
毛人鳳佯怒道:“你說誰呢?他媽的,你在說一遍?”戴永,毛人鳳不敢把他怎么樣,因為他知道,戴永在蔣委員長那里有著極高的評價。就像剛剛他說的,戰(zhàn)士們的槍走火了,就能做為一個理由,他自己最多被貶兩級。
但是周衛(wèi)國就不一樣了,雖然之前有楊老先生,但是做為特務的他,真心的有些不了解楊老先生的實力,在他心里,楊老先生就算是在受到世人的尊敬,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黃土中人了,為了金子,他才不會管這么多事情。
周衛(wèi)國的一句嘲諷,讓毛人鳳非常的生氣。隨即對身邊的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色。男子走到周衛(wèi)國身邊,趁其不備一腳將周衛(wèi)國踹在地上。
周衛(wèi)國皺了皺眉,剛剛想反擊的他還是忍住了,如果自己現(xiàn)在反擊,那么罪名就會再次升級。自己僅僅是罵了他一句,他就敢明目張膽的這么做,可見毛人鳳是多么的小人,對官大一級的不說話,對官小一級的連吼帶罵,這是周衛(wèi)國得出的結論。
男子的腳剛從周衛(wèi)國的身上移開,388團的副官就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一個疾跑竄到特務的身邊,一腳踹在他的臉上,一個大大的腳印頓時出現(xiàn)在特務的臉上。特務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在他看來,毛局長應允的事情,就算他們這些屬下做的再過分,其他人也不敢反抗。但是他們忘記了,這是在他們的旅部,不是軍統(tǒng)局。
“啪啪啪”副官的凌風一腳,讓整個院子里響起了有節(jié)奏的掌聲。一旁的孟帥拉起地上的周衛(wèi)國,并為他擦拭去軍裝上的腳印,輕聲說:“你怎么不還手?”
周衛(wèi)國擦拭下嘴角,才發(fā)現(xiàn)嘴角已經(jīng)出血,無奈的笑了笑,說:“不還手毛局長都要把我們吃了,還手的話,毛局長不會跟校長說我們要造反嗎?”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是他心里還是為了想和旅部脫開關系,他不想因為自己,整個第六旅都受到牽連。
副官和特務還在打,站在一旁的特務和毛人鳳的臉色一變在變,剛剛沖進來的那種威武霸氣的氣勢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幾個特務想幫忙,無奈背后拿著沖鋒槍的警衛(wèi)連冰冷的槍口都瞄著自己的身體,他們心里都很清楚,子彈已經(jīng)上膛,就是走火,也非常的正常。不正常的“走火”,也會變的正常。
很快,副官把剛剛踹周衛(wèi)國的男子打的甚至變了一個人一樣。副官氣呼呼的一拳打在特務的眼圈上,可能是喝醉酒的緣故,此時的副官已經(jīng)把這個被打的家伙當成了日本人,一個沙包!
副官松了松領帶,慢悠悠的站起來,淡淡的說道:“兄弟,你知道嗎?我跟著周團長一年半了,曾經(jīng)我們多次去過南京,校長跟我們團長說話都是心平氣和的。這些年來,我還從來沒見過誰敢動我們團長一下下,若是團長發(fā)火,你的命就沒有了!但是我今天就看不慣你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在這里欺負人,老子以后不當兵了,我不干了!但是……老子要弄死你!”
副官幾乎是眼睛通紅的說道,話音落下,一腳踢向特務的命根子。隨著一聲哀嚎,特務已經(jīng)暈了過去。但是副官并沒有離開,快速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隨手一扔,小刀插在男子的脖子上,一股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小輝!”周衛(wèi)國怔住了,所有人呆住了,副官瀟灑的一刀,特務再也醒不過來了。“小輝!”周衛(wèi)國推開孟帥,跑到特務的身邊蹲下身將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上,人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周衛(wèi)國無奈的站了起來,這下事情鬧大了。
掌聲從小輝殺了那名特務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在響起了,副官殘忍的手段是他們第一次見。
戴永并沒有說什么,士兵手中的槍仍然指著毛人鳳等人,現(xiàn)在事情嚴重了,已經(jīng)不是周衛(wèi)國跟不跟毛人鳳走的問題了。
毛人鳳不傻,這個時候惹怒了戴永,說不定戴永會把所有人都殺了,他知道,如果把戴永*急了,他們肯定做的出來。
副官脫下軍裝,拿著手槍走到毛人鳳身邊,怒目而視,不屑的問道:“你要帶我們團長走?老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軍人了,信不信他媽的老子一槍讓你上西天?”
毛人鳳被副官的舉動下了一大跳,不由向后退了一步,這才感覺有些不對勁,后腦勺有些凉凉的感覺,他知道,這是冰冷的槍口。
“小輝,別鬧了!”周衛(wèi)國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了,不然雙方誰都不好收場。雖然他很看不上毛人鳳的為人和作風,但還是說道:“走吧,我跟你去,相信你們應該不是傻子,通不通共,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
“團長,你不能去!”小輝看向周衛(wèi)國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周衛(wèi)國把他的手推了下去,輕聲說:“我不會有事的,如果有事,那么就帶上孟帥,順著北極星一直走去尋找答案。”
雖然不理解周衛(wèi)國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接著所有人轉身走了出去。毛人鳳走后,孟帥急切的說道:“旅長,從作戰(zhàn)開始到作戰(zhàn)結束,奕軒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他那也沒去啊,怎么會通共?又怎么窩藏黃金?”
戴永從包里拿出一根煙,自顧自的的點上,淡淡的說:“通共只是一個調(diào)查他的理由,如果沒有理由,怎么可能把他帶到軍統(tǒng)局去審問?他們是想知道這批黃金的下落!”
“這幫魂淡,那這到底是不是蔣委員長的命令?”
戴永想了想,說:“應該不會是委員長的命令,委員長知道周衛(wèi)國是楊老先生的兒子,不會無緣無故關押甚至是逮捕,這很有可能是毛人鳳的計策,他想知道這批黃金在哪!”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孟帥有點擔心的說道。
“現(xiàn)在……,小輝,衛(wèi)國走的時候跟你說順著北斗星一直走是什么意思?”戴永這才想起來周衛(wèi)國走的時候跟小輝說過的話。
小輝想了想,說道:“順著北斗星一直走……陽城!”說到這里,孟帥也恍然大悟,只有陽城單奕軒才能救他!
“陽城?”戴永皺了皺眉,想說什么欲言又止,停了一會說:“周衛(wèi)國我就交給你們兩個了,我軍為你們提供尖銳的后盾,決不讓你們受到各種限制!”
通往陽城機場的路上,單奕軒一句話不說的走著,肖峰等人跟在身后,本來挺高興的一天,因為單奕軒的影響,所有人都悶悶不樂的向機場的方向走著。
“軒哥,到底怎么了?你說說唄?”肖峰緊走了兩步,和單奕軒一并走齊。
單奕軒想了想,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告訴他們的時候,輕聲說:“沒事,就是有點累了!”雖然他也知道這么說肖峰不會相信,但還是說的頭頭是道。他不想讓自己的這幫兄弟們知道現(xiàn)在他們處于什么樣的處境中。
肖峰撇了撇嘴,知道軒哥不想說,他也就不在繼續(xù)追問了,嘆了口氣腳步又降了下來,對劉三等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計可施。
部隊很快進入陽城的一線天大道,看著兩邊的山坡,他們不僅想起來在青龍寨的那些日子。半個小時以后,單奕軒等部隊開始出現(xiàn)在陽城機場守衛(wèi)的眼中。四十分鐘后,部隊進入陽城機場。
單奕軒剛剛踏入機場的大門,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隨即掏出自己的勃朗寧手槍悄悄的走到哨兵身邊,勃朗寧的槍口指著門衛(wèi)。冷聲說:“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剛想進入機場的部隊也被機場跑道上的景象下了一大跳,所有人都掏出自己的槍警戒著,因為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陽城機場的機庫中停滿了飛機,跑道上幾乎每間隔五米的距離就有一架飛機停靠著。每一臺高射炮的下面都站著兩個人,不用看也知道他們是在防空。
門衛(wèi)掰了下單奕軒的手,沙啞的說:“軒哥,里面,沒有情況,全是我們自己人,真的!”
“什么?自己人?這些飛機哪來的?”單奕軒松了松手,為了聽清他的話,也為了讓他更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