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愣了愣,原來南京并沒有想讓衛(wèi)國上軍事法庭,但是那批黃金,不管怎么說也是鐵板上訂丁的事情。“卑職愚昧,不知道南京的用意,請師長諒解!”
陳昭明擺了擺手,搖了搖頭說:“罷了罷了,事情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你可否跟我回南京向委座解釋一番?我想委座應該理解你的苦衷,畢竟六旅曾經(jīng)也是一支勁旅,為委座立下奇功的部隊。”
戴永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師長,卑職不可能在回南京了,這位是我大哥,我的頂頭上司,單奕軒。”說著指了指單奕軒。
“哦?”陳昭明驚訝的看向單奕軒,從開始到現(xiàn)在,若不是戴永提及,他還會一直以為這個年輕人是他的警衛(wèi)員。
“你好,陳師長,久仰大名!”單奕軒微笑著走上前和陳昭明握手,心中突然有個想法,要不要拿下這支部隊……如果陳昭明也一同加入的話,那么陽城的軍事力量將會如虎添翼。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單奕軒?”陳昭明非常的驚愕,面前的單奕軒比自己想象的要年輕的多,成熟的多。這個年輕人的每一場戰(zhàn)役,他幾乎都有聽說過。在徐州,單奕軒的名字讓日本人頭疼,讓百姓敬仰,甚至讓蔣委員長都想見識一下。今天自己竟然碰上了,不知道這是榮幸還是災難……
單奕軒微微一笑,“陳師長過獎了,奕軒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傳說……”
陳昭明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子不簡單。現(xiàn)在他明白了戴永紅為什么不想跟著自己回南京了,原來是有了靠山。雖然他和蔣委員長比起來有著天地之間的差距,但是單奕軒機智的頭腦,靈活的作戰(zhàn)手法,除了南景,也只有單奕軒能讓戴永俯首稱臣了。
“這些都是你的人?”雖然傳說中的單奕軒非常的厲害,但是見到這么多的人,他還是有些驚訝。他明白,只要面前的男子說一聲是,那么自己一開始的結論就是錯的。這里的這些人,絕對不會是交通兵。作為一個戰(zhàn)區(qū)長官,對于各戰(zhàn)區(qū)的信息實時掌控是必要的,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聽說過單奕軒的部隊作戰(zhàn)勇猛,兇狠,且與智慧并具。
單奕軒點了點頭,繞開這個話題說:“陳師長如果信得過奕軒,不妨到里面去坐坐。”
陳昭明點了點頭,贊嘆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走,我跟你到里面去。”因為有戴永在,他毫無顧忌,當即命令部隊遂單奕軒等人開向陽城機場。
單奕軒嘴角揚起一絲鬼魅的弧度,老蔣的這支部隊,他吃定了。笑著對身邊的劉三說:“三,去通知你嫂子他們,做點好吃的,有貴客來訪。讓各炊事班的人去廚房幫忙,讓的兄弟們今天吃好,喝好,玩好!”
“是!”劉三點了點頭,轉身坐上身邊的吉普車,向陽城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讓兄弟破費了。”陳昭明見單奕軒這么大動干戈,顯得有些靦腆。
單奕軒搖了搖頭,笑道:“哪里,貴軍長途跋涉,不辭辛苦的來給奕軒送武器彈藥,應該的,應該的!請……”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提到武器彈藥,陳昭明的臉色有些難看,后面車上裝的是什么,他最清楚不過了。雖然是這樣,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隨著單奕軒向機場走去。
日軍在徐州的進展因為單奕軒的存在一直被擱置著,心急如焚的寺內(nèi)壽一恨不得現(xiàn)在就讓黑蝴蝶除掉這個眼中釘。但是他明白,這件事情急不得。
“報告!”一名日本中尉駐足在司令部的門外。
“進來。”寺內(nèi)壽一低沉的說道。連日來雖然好消息不斷,但是他仍然憂心忡忡。特使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雖然這次是帶著作戰(zhàn)任務來的,但是天皇的目的仍然是黃金。
“將軍,板恒少將來電。”
寺內(nèi)壽一接過電報,電報上的內(nèi)容讓他大為驚喜。當即說道:“命令板恒師團,立即前往泰安。一定要活捉這個共軍頭領,切記,活捉!這是我大日本帝國與共軍談判的籌碼。”
“哈依!”中尉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司令部。于此同時,駐扎在江蘇一帶的日本板恒師團接到命令,整個師團快速機動向泰安的方向出發(fā)。
陽城機場,展現(xiàn)在陳昭明面前的二百余架戰(zhàn)斗機,整齊的部隊,寬闊的跑道。這些幾乎在都非常少見的軍用設施,在這里顯的非常的均勻。整齊的高射炮陣地讓他咂舌,幾十門大炮壯觀的擺放在機場的兩側。這樣的防空力量,任誰也要三思而后行。他放佛明白了日軍為何遲遲拿不下陽城機場的原因。
強大的外圍軍事力量就已經(jīng)把這座機場武裝到了牙齒,機場內(nèi)防空炮就有幾十個,不論對方是誰,想打陽城這個地方,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現(xiàn)在,他明白了戴永為什么會跟單奕軒,不愿意跟自己回南京的原因了。
“單兄果真不簡單啊。”
“陳師長過獎了,奕軒只是略微用了一些雕蟲小計而已。”單奕軒笑了笑,讓陳昭明來,就是為了震驚他的心靈,只有足夠強大的軍事力量,足夠強大的后背才能讓這個久經(jīng)風雨的師長留下來,這一點,他非常的清楚。如果說商人愛鈔票和女人,那么軍人愛的則是強大的武器裝備。軍人一旦有了自己的槍和裝備,那么他們會把武器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呵呵,你這可不是小計,二百余架戰(zhàn)斗機,全新式的。不瞞你說,部隊都沒有這么多新式戰(zhàn)斗機,而且,自從威廉先生離開后,飛行學院起飛的指數(shù)大打折扣,現(xiàn)在蘇聯(lián)和美國正在向我們增派飛行員。說實話,你這猩機,有多少飛行員?我想你不會把這么好的東西當成擺設吧?”陳昭明懷疑的不是飛機的數(shù)量問題,而是起飛的指數(shù)。如果一架新式戰(zhàn)斗機停止機場只是一個擺設,那么也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