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雷轟豹發(fā)威
這都是昨日信王趙榛特意交代的,就是擔心花中龍這小子今日又會想上次一般,擅自出陣迎敵。這次的對手可是雷轟豹,和那王旦可不是一個等級,信王趙榛可不希望花中龍這小子跑去送死。不過現(xiàn)在看到花中龍被單宏飛將軍和王之義給制住了,信王趙榛這才是放心了下來。
見到信王趙榛沒有回應的意思,劉文路和夏誠都甚是失望,不過信王趙榛不應戰(zhàn),并不代表別人也不應戰(zhàn)。隨即,那首領劉忠立刻出列對著劉文路抱拳喝道:“盟主勿憂。在下有大將龐虎。可斬雷轟豹。”
劉文路一聽,既然有人應戰(zhàn)了,那就好了,當即便是轉頭對劉忠喝道:“如此甚好,王首領還請速速派龐虎將軍出戰(zhàn)。”
劉忠點了點頭,轉頭便是朝著他的兵馬所在的方向喝道:“龐虎何在?速速出戰(zhàn)。斬了雷轟豹那廝。”
劉忠的話音未落,當即便有一將直接從劉家軍軍軍陣中策馬奔出,同時大聲呼喝道:“請大人放心,某家這就去斬了雷轟豹。”
來將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甚是雄壯。只見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手持一柄鋼槍,他一邊呼喝著,一邊朝著前方的雷轟豹沖殺過去。而劉忠此刻也是滿臉得意地對左右眾人說道:“此將名喚龐虎。乃是我劉家軍第一名將。以他之能,拿下雷轟豹,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各路義軍望向劉忠,眼中盡是羨慕和嫉妒,如今天下大亂,各路義軍當然明白,手中有雄兵,帳下有大將,那就是將來在這亂世中立身的根本。這龐虎一看上去就肯定是不凡,這劉忠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撿到了這么一個良將。
不過這種羨慕的目光也僅限于那些普通的義軍眼中,至少在劉文路、夏誠和龍泉軍首領彭友這一級別的義軍眼中,這龐虎也僅僅稱得上是一般猛將而已。況且這龐虎前去戰(zhàn)雷轟豹,這就等于是去送死了,一個即將戰(zhàn)死的一般猛將,又有什么值得他們去羨慕的。
龐虎提槍直接沖向了雷轟豹,而雷轟豹卻是杵在原地冷眼看著龐虎沖過來,卻是沒有一點迎戰(zhàn)的熱情,那目光,簡直就和在看一只螻蟻沒有什么區(qū)別。雷轟豹的這種目光頓時就讓龐虎怒了。自從他從軍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龐虎當即便是咬牙切齒,加快了坐下戰(zhàn)馬的速度,一口氣沖到雷轟豹的面前。提起槍便是朝著雷轟豹的面門刺了過去,仿若是要將雷轟豹這張讓人生厭的面孔給攪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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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龐虎的長槍快要刺中雷轟豹的時候,雷轟豹突然動了。在旁人看來,龐虎的長槍快若雷電,可在雷轟豹看來,卻是慢得簡直讓他打瞌睡。雷轟豹這一出手,龐虎也只感到眼前一花,頓時雷轟豹的方天畫戟就出現(xiàn)在了龐虎長槍的前面,只見雷轟豹手腕一轉,方天畫戟的小戟便是直接將長槍槍頭給纏住,任憑龐虎如何用力,就是不能動彈分毫。
這下龐虎立馬就是慌了起來,光是憑這一手,龐虎就立刻看得出,自己和雷轟豹完全不是在一個等級上的。可是現(xiàn)在龐虎想要退出卻是已經(jīng)做不到了,只見雷轟豹冷冷地一笑,單手握住方天畫戟,再次一轉,就聽得“啪”地一聲,這根上好的長槍竟然就被雷轟豹硬生生給震斷了。
沒有了槍頭的長槍,充其量只能算是一跟木棍,不過所幸這樣也讓龐虎能夠收回這光禿禿的槍桿。此刻的龐虎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戰(zhàn)勝雷轟豹的信心,當即便是拽起坐騎的韁繩,想要退回去。
不過龐虎想要逃,卻要先問過雷轟豹肯不肯答應,只見雷轟豹再次冷哼一聲,喝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那么容易。”說罷,雷轟豹手中畫戟一揮,那卡在小戟上的那個槍頭驟然飛了出來,直接便是朝著龐虎斬殺了過去。
總算這龐虎也不是普通人物,一見到這槍頭飛了過來,也是知道,自己若是就這么轉身逃走,肯定要死在這槍頭之下,當下也只有回過身,擎起手中的槍桿,將那槍頭給撥開。不過光是這一撥,龐虎就能夠感受得到這槍頭中所蘊含的力道,差點沒讓他手中的槍桿直接脫手飛掉。
而龐虎這一回身,也是徹底斷了逃走的機會,只見那雷轟豹雙腿一夾,坐下的紅色戰(zhàn)馬就好像立馬明白了主人的心意,直接便是邁開腿朝著龐虎奔了過來。這紅色戰(zhàn)馬乃是馬中極品。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四蹄奔馳,紅色戰(zhàn)馬的速度便是直接提升到了極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沖到了龐虎的面前。
龐虎完全沒有想到雷轟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剛剛撥開槍頭的他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防御。就只見雷轟豹大喝一聲,方天畫戟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圈,那畫戟在空中留下的殘影。緊接著,就是一道寒光閃過,龐虎硬是被雷轟豹一戟給砍成了兩截。
立刻鮮血四濺,腸子內臟流了一地,血液流淌了一地,紅白之物拋灑在了地上。
“嘶——。”眼看著龐虎這樣的名將,竟然轉瞬間就慘死在了雷轟豹的畫戟之下,所有義軍盟軍的將士全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一時間,整個盟軍的軍陣中一片死寂。相反,在英山軍營英宣那邊,卻是歡聲雷動,士氣高漲,英宣軍上下齊聲高喝,為雷轟豹助威。
“垃圾。”雷轟豹將畫戟在身前一揮,甩干凈了畫戟上的血漬,這才收起畫戟,傲然望向了義軍聯(lián)盟軍方向,冷冷地喝了一聲。不過在雷轟豹的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絲期待,剛剛死在他畫戟之下的龐虎,絕對不可能是斬殺王旦之人,他再等著那名高手出戰(zhàn)。
龐虎戰(zhàn)死,之前還是滿臉得意地劉忠,此刻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剛剛把龐虎吹噓得天下有地上無的,現(xiàn)在卻是被雷轟豹這么輕易就給解決了,劉忠恨不得立馬在地上找個洞鉆進去,省得丟人。
劉忠什么想法,劉文路卻是不愿去理會,龐虎這一敗,卻是嚴重打擊了盟軍的士氣,這可是讓劉文路無法接受的。看著劉文路那張鐵青的臉,其他義軍也是不敢再開口了,免得這個時候去觸劉文路的霉頭。而夏誠則是轉頭望向了信王趙榛,這個時候也只有靠信王趙榛才行了。
只是信王趙榛對于夏誠的目光,卻是完全視若無睹,這次來英山軍營,信王趙榛當然也想和雷轟豹一戰(zhàn),不過先前安鄉(xiāng)一戰(zhàn)他已經(jīng)出盡了風頭,這個時候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信王趙榛這一回避,卻并不代表盟軍當中所有人都被雷轟豹給嚇住了,只見一將冷哼一聲,提著鋼槍便是縱馬沖出了軍陣。朝著雷轟豹就是大聲喊道:“雷轟豹,你也不過是仗著畫戟鋒利。可有膽量與我一戰(zhàn)?”
竟然還有人如此大的口氣,各路義軍將領都是滿臉吃驚地望了過去,卻是發(fā)現(xiàn)此將竟然是出自首領劉忠手下的大將,這下所有人都又把目光又轉向了劉忠。
見到眾人都看了過來,因為剛才剛剛損失了一員將領,看到又上去一個還是自己的人,劉忠的老臉不由得一紅,忙是解釋道:“此將乃是我手下名將穆岳山,身手了得,定能……定能……”本來劉忠還想夸贊一下,說穆岳山定能擊敗雷轟豹,可話到嘴邊,一想起剛剛龐虎的下場,這大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其他義軍也是不住的冷笑,瞎子都看得出來,這穆岳山的身手甚至連剛剛的龐虎都不如,竟然也敢跑去挑戰(zhàn)雷轟豹。
果然剛剛沖到雷轟豹面前的穆岳山,還未等他提起長槍,就只見雷轟豹隨手就是一斬,就直接砍到了他的脖子上,一個腦袋直飛沖天,而無頭的身軀噴著鮮血,無力地倒了下去。那雷轟豹皺了皺眉頭,坐下紅色戰(zhàn)馬也是立馬往后退了兩步,免得被沾到穆岳山的鮮血。
對于這樣一個不知深淺的莽夫,劉文路當然不會去心疼,倒是那劉忠臉上一陣抽搐。死了一個穆岳山倒沒什么,問題是這也太丟人了,連損兩員將領,劉忠就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連腦袋都抬不起來了。
現(xiàn)在事態(tài)緊急,剛剛穆岳山來這一死,使得盟軍的士氣再次受到打擊,各路義軍首領將軍們都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藏私的時候了,當即劉文路便是朝著自己的軍陣喝道:“黃波何在。”
劉文路話音未落,只見又是一虎背熊腰的武將從軍陣中沖了出來,手持一長柄銅錘。看那銅錘的份量,絕對不輕,可在這武將的手中卻是揮舞自如,由此就可看得出來,這武將光是在力氣方面就絕對比一般人強上不少。
信王趙榛不由得點了點頭,這黃波的身手應該不遜于以前的花中龍,算得上是一員猛將了,只不過比起那雷轟豹,那可就可惜了這樣一員猛將了啊。
心里想著可惜,不過信王趙榛卻是沒有開口,任由劉文路命令黃波前去戰(zhàn)雷轟豹。劉文路在各路義軍中也算是一個很強的勢力了,憑借自己盟主的身份,別人都要敬他三分。劉文路見到黃波出戰(zhàn)了,也是稍稍松了口氣,轉頭對其他首領說道:“此將乃是吾在江南所收大將。吾在江南西路抵抗官兵,全仰仗此人。”
劉文路此話說完,眾人的臉色也算是好了許多,看這黃波的身手,也的確是不錯,比起剛剛的龐虎那也是要強上一籌,但愿能夠敵得過那雷轟豹吧。相比起劉文路,夏誠的臉色卻沒有好多少,當初劉文路離開灃州灃陽比較早,和雷轟豹接觸不深,夏誠卻是對雷轟豹的身手有一定的了解,這黃波雖然強,但比起雷轟豹……卻差很多……
很快,夏誠的擔憂便是得到了印證,只見那黃波沖殺上前,雷轟豹似乎也看出黃波的本領不弱,揮起方天畫戟迎戰(zhàn)。兩人一開始還能夠來回對攻,可是時間一長,兩人的差別就顯現(xiàn)出來了,到最后,完全是雷轟豹在那里壓著黃波打,黃波竟然全無還手之力。
數(shù)十招過后,雷轟豹臉上一開始所涌起的戰(zhàn)意已經(jīng)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的失望,搖頭說道:“你的本事殺不了王旦。”說罷,忽然提起畫戟,便是朝著黃波揮了過去。
黃波被雷轟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一愣,不過很快就沒有心思去管這句話了。因為此刻雷轟豹所使出的攻擊,比起剛剛那數(shù)十招要快上一倍有余。黃波慌忙舉起銅錘便要格擋,只是現(xiàn)在的黃波根本防不住雷轟豹的攻擊,只見那畫戟在空中一顫,卻是十分詭異地改變了一個方向,直接落在了黃波的手臂上。就聽得黃波一聲慘叫,手臂竟然直接就被卸了下來。
不過黃波也算是了得了,慘叫一聲之后,硬是忍著劇痛,另一只手將銅錘朝著雷轟豹一丟,這才換來了逃生的機會,直接就是掉轉馬頭,往回跑了去。揮戟將銅錘給撥了去,不過看著黃波逃走了,雷轟豹卻是沒有追上去的意思,而是冷眼觀察。黃波的手已經(jīng)廢了,對于英宣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威脅了,雷轟豹也懶得去費這個力氣。傲然立在那里,手中畫戟指向了盟軍軍陣,冷冷地喝道:“一群烏合之眾。”
“哈哈哈哈,好!”在關上,一直觀戰(zhàn)的英宣那是興奮得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雷轟豹的背影就是對左右喊道:“我親信大將雷轟豹無敵。我有雷轟豹,天下誰人能敵。哈哈哈哈。雷轟豹,快把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全都給我殺了。”英宣最后一句話卻是對著雷轟豹喊了起來。而在英宣身邊的那一干人也是不甘寂寞,紛紛對著英宣歌功奉承,夸得英宣那叫一個高興啊。
而在關前的雷轟豹聽到從后面?zhèn)鱽淼挠⑿暮艉奥暎碱^輕輕一皺,臉上露出了少許不耐。不過這表情卻是轉瞬即逝,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得到,既然英宣都下了命令,當即雷轟豹便是對著前方盟軍大聲呼喝道:“還有何人敢與我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