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亂得不可開交,朗中再次的搭上了程文龍的脈,他也非常奇怪,這位爺明明受了傷,但脈相平穩(wěn),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而就在這時,大家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眾人回頭一看,一個胡子老長的老農(nóng)站在門邊,正看著里面。
苦瓜眉頭一皺:“這什么地方來的老農(nóng)?你怎么進來的?”
老農(nóng)一笑:“大家都在忙,要進來很容易!”
奔拉燈卻圍著老農(nóng)轉(zhuǎn)了兩圈,然后撓了撓頭,接著指著老農(nóng):“張良?”
老農(nóng)微笑著看著奔拉燈:“好記性,這個樣子你還能認出來!”
大家都吃了一驚,這張良一走就是幾年,大家都把他給忘了,也不知道他從什么地方來的,看樣子這么些年混得也不好。
一身的老農(nóng)打扮,胡子老長,想當(dāng)年他可是位瀟灑的貴公子,對于張良淪落至此,大家都不太在意。
眾人差不多都快把他忘了,現(xiàn)在程文龍的傷勢不明,大家根本沒空理他。
程文龍卻撥著苦瓜說道:“讓開,讓開,誰來了?”
張良哈哈笑著走進人群,看到程文龍說道:“一別多日,文龍兄別來無恙?”
程文龍一楞,接著哈哈大笑:“張良?哈哈哈,文龍就知道你還會出現(xiàn),怎么了?時機到了?”
眾人亂翻白眼,這都什么情況了,還張嘴大笑,程文龍還真不拿這傷當(dāng)回事。
張良一擺手說道:“文龍先不要說話,讓張良看看你的傷勢!”
張良說完就把手搭上了程文龍的另一只脈,微笑著看著程文龍。
張良摸了一陣,一笑說道:“文龍壯得像頭牛,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張良就可以醫(yī)治了!”
張良此言一出,大家又是好笑,這張良什么時間又學(xué)醫(yī)了?
許多草原兵不認識張良,就看到一個農(nóng)民在這里大放厥詞,當(dāng)下就有人發(fā)火。
程文龍當(dāng)然知道這些人想的什么,他可是從來都沒小看過張良,這樣的人,只會進步不會倒退,這幾年不見,這小子指不定去什么地方學(xué)藝了呢。
張良一看眾人:“大家都散了吧,文龍的傷三天后就可以治好,這樣亂糟糟的,也不好醫(yī)治。”
苦瓜想說話,程文龍一看大家:“聽他的,你們都先出去!”
眾人無語,只好出去,邊走邊看張良,不明白這人有什么本事,看樣子竟極得程文龍的欣賞。
張良見眾人都出去了,突然面色一變蹲在了程文龍身邊:“程爺,文龍爺,你是什么變成的?這么大一把刀插進你的肚子,可是你血沒流多少,脈相平穩(wěn),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程文龍咧嘴一笑:“說啥呢張良,文龍仍然覺得全身發(fā)冷,看來真是傷得有點重!”
張良一翻白眼:“別人如果受這么一下,現(xiàn)在別說說話了,能活著都是好的,你還真是個妖孽!”
程文龍仔細看著張良,張良的書生氣已經(jīng)盡褪,人也現(xiàn)出了老態(tài),但精神很好,雙眼更加的睿智,整個人的氣質(zhì)發(fā)生了天大的變化。
“張良你這些年做什么去了?一直做農(nóng)民種菜呢?”
張良一笑:“此事說來話長,先醫(yī)治你傷吧!”
程文龍一笑:“我有的是時間聽,這點傷真沒有什么,我休息兩天就好了!”
張良看了看程文龍說道:“看樣子是很嚴(yán)重,可是你又真的沒事,唉,太讓人震撼了!”
兩人說著話,碟舞端來的藥,程文龍接過來喝了,碟舞一看張良,接著一笑說道:“張先生剛來,不需要休息?”
張良一楞,接著一拍腦袋:“喲,文龍需要休息,呵呵,張良這就出去!”
程文龍伸手就拉住了張良:“張良別走,文龍真的沒事,這幾年去了什么地方?文龍真的想知道!”
張良無奈的看了看碟舞,碟舞伸手給程文龍擦了擦嘴:“文龍,你需要休息!”
程文龍咧嘴一笑:“我真的沒事,這點傷就能要了為夫了命了?娘子不要擔(dān)心,去休息吧!”
碟舞滿臉通紅,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看來這張良來了,讓文龍的心情是變得大好啊,程文龍很看重張良。
碟舞聽話的出去,程文龍一看張良:“好了,我有的是時間!”
張良坐下看著程文龍:“張良本想做個老農(nóng)的,可是天生就是操勞命,根本閑不了啊!”
程文龍微微一笑,接著聽張良說。
不過接下來,張良說的就有些詭異了,他說他遇見一個老人,傳了他一些本事,并留給他一本書,這幾年就研究這本書了。
程文龍一笑看著張良:“竟有這樣的奇遇?那是怎么樣的一個老人?”
張良一笑:“可能是一位世外高人,他自稱黃石公,說自己是一塊石頭變的!”
程文龍一楞,接著哈哈大笑:“亂世中,什么人也有,張良你信不信呢?”
張良嘴一咧:“不信,但他的確有些本事,一身的智慧是張良所不能及的!”
程文龍見張良也不把老頭留下的書給自己看,自己也不提看,人家不拿出來,說明自己還有用處,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書真的管用。
笑了笑,程文龍說道:“張良這次來了還會走嗎?”
張良一臉嚴(yán)肅:“出來了,就不會回去了,張良要在文龍手里謀份差事啊!”
程文龍臉色一變:“張先生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早年更是怒而刺秦,天下人誰不知道你張良大名?張良你能在文龍身邊真是太好了,文龍求之不得啊!”
張良一笑:“文龍你高看我了,張良一塵世俗人,文龍才是天地鬼才,張良佩服得很啊!”
程文龍伸手一摸腦袋:“張良,咱倆人別這樣對夸了,說正事!”
張良一點頭,讓程文龍說。
程文龍看著張良:“張先生說是沒有出世,可是文龍相信一定對天下形勢了如指掌,說說你的看法!”
張良一笑:“文龍很了解張良,張良每日都在注意中原形勢,現(xiàn)在的情況,一句話,大亂前夕,一定要好好謀劃,才能不被動于人啊!”
程文龍一點頭:“張先生拿出你的見解,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
張良一笑:“范增的聯(lián)合計劃,算盤打得很精,不過他卻一直忽略了一個人!”
程文龍一聽張良竟連他們要聯(lián)合的事都知道,當(dāng)下就來了興趣,兩眼看著張良。
“項家軍現(xiàn)在名義上是西楚霸王項羽頂著,但其實他沒有多大的權(quán)力,兵有項梁掌握,計劃有范增定著,項羽根本就沒有啥真正權(quán)力!”
程文龍一點頭說道:“這倒是真的,不過項羽也算是一條好漢,至少比較直爽!”
張良一笑:“項羽難成大事,性格沖動,個人英雄,看著高貴、堅強,實則脆弱不堪,他跟劉邦差遠了!”
程文龍來了興趣,項羽力能舉鼎,上陣殺敵是以一敵百的人物,可張良卻把他說得連劉邦也不如,這讓程文龍大感興趣。
張良接著說道:“高且硬,是寧折不彎,但要成大事,你能折幾次?必要時候,該彎就要彎!”
程文龍點頭稱是,張良一笑:“范增這次的聯(lián)合計劃一定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而劉邦也一定做出了計劃,如果按路線走,滅掉秦國后,就是滅你程文龍。”
程文龍一笑:“嗯,張先生言之有理!”
張良卻一點也不擔(dān)心,而是思索著說道:“劉邦手里能人也非常的多,他敢聯(lián)合就說明也想出了對付范增的方法,如果猜得不錯,打敗秦國之時,就是范增死亡之日!”
程文龍倒是吃一驚,項家拿范增當(dāng)寶,豈能讓他輕易死掉?
“劉邦很弱,可是存在了這么久,說明這人有一點的韌性,他不會坐等范增的計劃實現(xiàn),自己的計劃中,一定是要殺掉范增的!”
程文龍卻說道:“他想殺的人多了,但并不是他想殺就能殺的!”
張良一笑:“如果他要殺范增,那么要利用的人一定是項羽,項羽對范增并不是太依靠,加上范增的計劃多不跟項羽商量,所以,要離間他們是很容易的!”
程文龍恍然大悟:“劉邦會借刀殺人?”
張良點頭,然后看著程文龍:“必要時,文龍會殺劉邦嗎?”
程文龍一看張良:“利用與被利用從來就是這樣,當(dāng)沒有合作必要時,那就是敵人,劉邦心機很深,文龍從來把他當(dāng)大敵來看的!”
張良贊許的點頭,然后說道:“聯(lián)合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我們也要有計劃!”
程文龍對著張良一拱手:“張先生可以自行定計!”
張良看著程文龍說道:“既然文龍相信張良,這次聯(lián)合,張良就跟著文龍去吧!”
程文龍點頭,碟舞卻又進來了,看著程文龍說道:“文龍,該吃飯了!”
程文龍笑著看著碟舞:“把飯菜送來就行,我跟張先生邊吃邊談!”
碟舞一看程文龍,程文龍笑著點頭,碟舞只好照辦!
飯菜送來,程文龍和張良邊吃邊談,吃完后又讓張良上了自己的床,兩人在床上徹夜長談
吳中。
項梁陰沉著臉看著范增,項羽卻一臉不在乎的看著自己的叔叔。
“范先生,秦軍已經(jīng)到了,如果猜得不錯,他們馬上就會攻擊我們,而范先生的聯(lián)合大軍在什么地方?”
范增剛要說話,項羽說道:“什么聯(lián)合不聯(lián)合的,人,要靠自己,秦軍來了我們就跟他們打,這有什么好疑問的!”
范增點頭說道:“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只有先對抗著等待程文龍和劉邦的到來,只要堅持到他們到來,我們就算成功了!”
項梁一聽大怒,這不是拿自己的兵不當(dāng)人嘛?但沒等項梁說話,一名士兵就跑了進來,進來就大喊:“不好了,秦軍開始了第一撥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