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這就是你說的人?”一位器宇軒昂的男子,輕描淡寫說道,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吳斌。
那眼光仿佛能洞穿一切,可惜的是,在吳斌這里碰壁了。
“咯咯,方公子,您連他都不知道么?燕京大學(xué)新一代惡少呀。”他旁邊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嗔怪笑道,那冷嘲熱諷的語氣,是顯而易見的。
“喂,你怎么說話的,又這么形容我兄弟的么?”吳斌還未開口,朱宏就不爽了,頓了頓,“我跟方凱說話,哪有你個賤人插嘴的份。”
朱宏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瞪了一眼那位年輕女子,后者略微懼怕,搖了搖方凱的胳膊,眼底閃爍著點點淚花,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狐貍精,吳斌做出了一個評價,撇了撇嘴,他不喜歡打女人,但若是有人欺負(fù)到他頭上,那就莫怪他心狠手辣。
“朱宏,話別說過分了,給自己積點德吧。”方凱拍了拍那位女子的臀部,有意無意說著。
“嘿嘿,你明知故問個什么,以為我不知道?”朱宏不以為然笑道。
“好了,朱宏,你是過來喝酒的,不是來斗嘴的。”一個沉悶的男聲傳來,順眼望去,是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他身上森冷的氣息,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好吧。”顯然,朱宏對這人有些忌憚,吳斌嘴角掠過一抹笑意,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起來。
“哼。”之前被罵賤人的女子,冷哼一聲,瞪了一眼朱宏,后者卻沒放在心上。
“朱宏,要不要讓你這朋友回避一下,待會凌少和秦少會過來啊?”方凱略顯尷尬,他的女人受到欺負(fù),間接的是給他難看,若是不反駁一下,只怕以后想偷腥吃肉就難了。
“那怕什么??”開口的不是朱宏,而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吳斌,他理直氣壯的發(fā)問,讓這幾個年輕人愣了愣,不禁啞然失笑,這小子膽大包天,兩位燕京大少可是他的敵人,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莫非他不明白。
“小子,吹牛還是要打打草稿,別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又是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響起。
“林坤,你別忘記了,這里不是你林家的地盤,要撒野,滾回天都去。”朱宏很是不爽,好歹吳斌是他帶來的,若是丟人現(xiàn)眼了,他的臉往哪放。
“你,你……”林坤指著朱宏,氣不打一出來,但旋即想到了什么,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張揚(yáng),你看他怎么說話的。”方凱頓時有意見了,擺了擺手,面帶不悅之色。
“還不是這家伙要跟我抬杠的。”朱宏氣勢洶洶的,張揚(yáng)臉色陰沉下來,他也就閉嘴了。
“來,來,別吵了,我們認(rèn)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朱宏的個性還不知道么?喝一杯,把剛才不愉快的都拋之腦后吧。”沒有想到的是,那位長相普通的男子,打了
個哈哈,當(dāng)了回和事老。
吳斌瞥了一眼,這暴發(fā)戶也不簡單,雖然身上沾滿了銅臭味,但那份圓滑,卻是無可挑剔的。
果不其然,暴發(fā)戶開口后,眾人點了點頭,意識到了之前行為的不妥。
正當(dāng)他們都舉起杯子來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嘎吱。”兩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凌浩和秦佑天,他們本來是笑面可掬的,但瞥見了吳斌,一個個像是霜打的茄子。
凌浩愣了愣,沉聲說道,“你們怎么把他給請來了?”
“哈哈,凌浩,你誤會了,他是朱宏帶來的,我們哪有那么大的架勢,請來他啊。”方凱打了個哈哈。
“朱宏,你執(zhí)意要跟我作對么?”凌浩一字一頓說著,他們之所以反目成仇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吳斌從中作梗了。
“談不上作對吧,只是以前我有眼無珠罷了。”朱宏風(fēng)輕云淡笑道,凌浩這人陰險的很,他的對手一般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他也是知曉的。
他不敢保證,哪一天這種事情不落到他頭上來,與其助紂為虐的,還不如改邪歸正。
吳斌雖然手段狠辣,但他心眼不小,朱宏是個明白人,自然要分析其中利弊,眾人微微一愣,都用一種怪異的眼光,打量著凌浩,朱宏的話,分明是指桑罵槐。
“哎喲,你這話什么意思?”凌浩眉頭一挑,氣不打一出來,當(dāng)著眾人的面,朱宏不留一點情面給他,難道是看吳斌在場么,凌浩臉色一陣青紅皂白的,他對吳斌忌憚不已,可接二連三的丟人現(xiàn)眼,讓他怒不可竭。
“沒什么意思,相信你能聽懂。”感受著四周的異樣眼光,朱宏還是很享受的,他撇了撇嘴,不急不緩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這家伙在,我就不敢動你了?”凌浩陰沉著臉,冷聲說道。
“啪。”突兀的巴掌聲,讓眾人覺得頭皮發(fā)麻,他們定眼一看,只見凌浩臉上多出了五根鮮紅的巴掌印,而吳斌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不難想象,這究竟是誰做的。
“噶。”朱宏也愣了愣,不過眼底一掠而過的狂熱之色,吳斌的蠻橫,出乎他的意料,能借刀殺人,他是求之不得的。
“你,你他媽的又打我?”凌浩倍感冤枉.
“啪。”話音剛落,他又是腦袋一暈,原來吳斌莫名其妙又打了他一耳光,隨之,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吳斌懶洋洋說著,“這樣才對稱嘛。”
“嘶。”眾人情不自禁地抽了口涼氣,這就是第二次打凌浩的原因么?
之前他們只是聽說過吳斌的事跡,傳的是神乎其神,但見到吳斌本人后,他們就開始懷疑了,這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小子,真有能耐對抗凌家和秦家么?
可擺在眼前的震撼,讓他們驚駭不已,哪有這樣蠻不講理的,何況還是針
對市長的獨子呢,燕京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人敢不給凌市長的面子,偏偏吳斌做到的。
“你,你……”凌浩哭喪著臉,他這次出行連保鏢都沒帶,怎么和吳斌對著干,想起他的狠辣手段,凌浩就一陣心有余悸的。
“怎么,不爽?那你咬我啊。”吳斌雙眸圓睜,周身散發(fā)出來凝練的氣勢,對于這些公子哥,無疑是一種震懾。
“吳斌,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可是市長的兒子,莫非你不知道?”秦佑天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不能坐視不理,不久前在燕京大學(xué)內(nèi),他車毀人傷的消息,已經(jīng)成為了各大媒體報道的新聞,還有他弟弟秦友偉無緣無故變成了啞巴,這使得秦家蒙蔽了一層陰霾,他也無法改變,當(dāng)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吳斌,卻仍然逍遙法外。
根據(jù)他的了解,大伯秦華忠想方設(shè)法懲治吳斌了,卻沒什么起效,這小子活蹦亂跳的,還敢大打出手。
“我知道啊,市長的兒子又怎么樣,只要得罪了我,打的他爹都不認(rèn)識。”吳斌不以為然聳了聳肩,那些人看向他的眼光,充斥著畏懼之色。
若是尋常人說這話,只怕會貽笑大方,但此刻吳斌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沒有半點懷疑。
恐怕就算凌有為在場,吳斌也不會手下留情的,說不定連凌有為也一起教訓(xùn)了,這是何等魄力。
“好好好,你說這話可別后悔啊,無故打人,你觸犯了法律,等著。”秦佑天指著吳斌,冷笑了兩聲,旋即掏出手機(jī),盡管他們這些公子哥,或多或少存在陰暗面,但很少擺在明面說,此時抓住了吳斌的小辮子,秦佑天想要大做文章。
“恩,你們誰看到我打人了?”吳斌點了點頭,環(huán)顧了一圈,本來秦佑天職責(zé)吳斌的時候,他們不由得幸災(zāi)樂禍起來,但吳斌這般問話,他們意識到了,他的目的。
“你看到?jīng)]有,說。”吳斌隨手指了指,正是不久前和朱宏叫板的方凱,他臉色漲紅,很是難看。
“啊。”方凱微微一愣,不禁后退了兩步,吳斌咄咄逼人的氣魄,不是他所能直視的,連連搖頭。
“那不就行了。”吳斌無辜地擺了擺手,秦佑天臉色頗為難看,這小子明擺著是威脅他們,偏偏沒有人忤逆吳斌的意思。
“你,你……”秦佑天一時間不知所措,吞吞吐吐說道。
“啪。”吳斌又是一耳光甩了過去,頓了頓,才不急不緩說道,“看你不爽,打你又怎么著,這可是你的福分啊。”
“呃……”眾人愣了愣,都是頗為懼怕的,吳斌這家伙還真是蠻不講理,秦佑天是什么身份,他們一清二楚,多少要給秦佑天留點面子吧。
之前聽聞吳斌的事跡,他們或多或少存在著懷疑的心理,這小子生猛的很,在燕京都敢為非作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