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辭而別,你走的了么?”突然,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吳斌身形如電,竄到了兩米之外,回過頭去,黑幽幽的槍口對著他之前的位置,宋總竟然握著一把老式手槍。
“宋總,你這是做什么?”吳斌眼中毫不遮掩的寒芒迸射而出,猶如一把尖刀。
“我只問你一句,答不答應?”宋總有些欽佩吳斌敏銳的感官,剛才背對著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他的異動。
“恕我難以從命。”吳斌不假思索道,別說是槍對準了,就是頂著他腦袋,他也能臨泰山崩而面不改色。
“想死?”宋總滿是玩味。
“當然不想。”吳斌搖搖頭,沒有和宋總爭鋒相對,他風輕云淡的模樣,不似將死之人。
“那你為什么不答應我?”宋總略顯疑惑,不由得警惕起來,吳斌這小子,很是詭異。
“不想做的事,我不做!”吳斌一字一頓道,沒錯,他向往自由,正所謂天高任鳥飛。
“哦?”宋總驚疑不定,有幾分呆滯,趁你病,要你命。
“素素。”吳斌快勝閃電,掀起了縷縷風聲,只是一個呼吸間,五米的距離蕩然無存,吳斌手臂一甩。
“砰。”老式步槍摔到了地上,宋總面帶駭然,以為吳斌要對他不利。
“希望宋總不要為難我,否則,我會不擇手段的。”吳斌聲音很輕,但宋總聽來,心頭卻興起了滔天巨浪。
“不,不會了。”宋總吞吞吐吐,他雖然會一點功夫,但見識過吳斌的速度后,絕不會輕舉妄動,二人沒到以命相搏的地步。
“恩,宋總是個聰明人。”吳斌贊許點點頭,走到一邊撿起了老式步槍,這倒是防身的好東西。
這年頭,槍支可是明令禁止的,但是在鄉(xiāng)野,沒大城市管得那么嚴,以前祖上有參軍的,私藏一兩把也無人知曉。
宋總能弄來,絕對證明他擁有不可想象的身份,吳斌嘿然一笑,“宋總,車子送我就不必了,這個我收下了。”
宋總心若滴血,在他看來,老式步槍比本田車珍貴的多。
“好吧。”宋總無奈妥協(xié)。
“小兄弟,不瞞你說,請你前來,是想讓你代表賭場,參加比賽的。”還沒等吳斌開口,宋總訕訕一笑道。
“我就知道。”吳斌暗道,“不行,沒時間。”即便拿了人家的老式步槍,他仍然是拒絕了宋總的提議。
“那小兄弟何時有空?”宋總略帶恭敬問道,儼然成了平輩相交,吳斌的賭術(shù)擺在那,他沒說技不如人。
“看心情吧。”吳斌淡淡說著,宋總連連點頭,好在沒碰壁。
隨后將吳斌送了出去,眾人疑惑不解的看著宋總,怎么他對吳斌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短短半個小時,他們談了些什么。
吳斌帶著肖志雄,走出了賭場,宋總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沒說出口。
“小吳啊,我們是不是應該走小路?”肖志雄膽怯詢問道。
“為什么要走小路?伯父,
剛才你也操心了,拿去吧,五萬塊辛苦費。”吳斌闊綽丟過去個小袋子,他注意到了,后邊幾個人跟蹤。
“小子,站住。”憤怒的咆哮聲突兀的響起,有些熟悉,吳斌轉(zhuǎn)頭一看,果不其然,刀疤從草叢里竄了出來。
“怎么,有事?”吳斌輕描淡寫問道,即便刀疤手上提著大刀,氣勢無比的駭人。
肖志雄嚇得顫顫巍巍,緊捏著裝滿錢的小袋子,莫非剛得到的錢,要轉(zhuǎn)手送人了?
“把所有的錢交出來,然后從我褲襠爬過去,這事也就算了,否則,哼哼。”刀疤冷笑兩聲,揚了揚大刀,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跟蹤吳斌他們的幾人,不由自主的躲遠了一些,刀疤可是有前科的。
“你這不是在做夢么?”吳斌直言不諱拒絕。
“草,老子讓你嘗嘗厲害。”刀疤沖了過來,舉起大刀,朝著吳斌劈去,遠處幾人不由得抽了口涼氣,刀疤手段太狠,恐怕他們連喝湯的余地都沒。
“伯父,你走遠些。”吳斌出言提醒,輕輕一跨,那大刀就劈空了。
“噶。”刀疤驚愕不定,就這么躲過去了?未免太驚世駭俗了。
“砰。”下一瞬,吳斌一腳狠狠踢出,刀疤胡亂地揮舞了幾下大刀,想阻止吳斌的攻擊。
可惜,吳斌刁鉆的角度,不偏不倚踹到了他的腰部。
刀疤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撞在了大樹上,幾人定眼一看,刀疤身上破破爛爛的,已然是衣不蔽體,原來他用大刀,割開了自己的衣服。
“你們幾個,也想要錢么?”吳斌從大樹上抽出了大刀,面無表情會揮刀,“唰”的一聲,只見一條鮮活的手臂躺在地上。
“啊。”慘絕人寰地咆哮,響徹了田園地,刀疤血流如注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是他從未經(jīng)歷的。
他滿臉恐懼盯著吳斌,狠人他見過不少,可吳斌這年紀,如此魄力是相當罕見的。
遠處的幾人,嚇得渾身發(fā)抖,對望了一眼,聞風喪膽的逃竄而去,因為他們同時意識到,吳斌是不能得罪的。
“你以為你很拽么?”吳斌冷嘲熱諷問道,大刀上沾染著些許血液,他放在刀疤破爛不堪的衣物上擦拭。
“不,不拽。”刀疤雙眸充斥著惶恐。
“想死么?”吳斌明知故問,深吸了口氣,前世他殺人如麻,而今不想重回腥風血雨的年頭,他明白,砍了手是小事,但殺手就截然不同了。
逃走的幾人,足以充當認證來指控他。
刀疤頭搖的像是撥浪鼓,吳斌淡淡一笑,“以后離我遠一點,越遠越好,否則別怪我。”
原封不動的話,還給了刀疤。
一時間,刀疤成了喪家之犬,車子抵押了不說,連手都弄丟了一條。
肖志雄對吳斌的敬佩,上升到一個嶄新的高度,之前的賭輸,如今的狠辣,形成鮮明的對比。
哪一樣都能讓男人熱血沸騰,對吳斌的成見,都蕩然無存了。
“小吳,謝謝你啊。”常言道
,拿人手短,吃人口軟,他尷尬一笑,找吳斌當女婿,似乎也不錯。
“沒事。”吳斌不以為意道。
二人安然無恙回到肖家,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還沒進門,肖母便沖了出來,“你,你們可算回了,曉艷……”
吳斌面色一變,瞬間意識到額出事了。
“伯母,說正題。”
“不見了!”肖母好似費勁了渾身力氣,才說出三個字。
“什么,怎么回事。”肖志雄大喝一聲。
“上午我在后頭房劈柴,準備叫曉艷幫忙,卻沒發(fā)現(xiàn)人了,這可怎么辦啊。”肖母急的六神無主,肖曉艷的失蹤和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娘希匹,老婆子你怎么這般大意?”肖志雄罵罵咧咧吐了口唾沫,本是春風得意,指望著肖曉艷和吳斌拉近關(guān)系,卻在關(guān)鍵時刻出了這事。
“我,我……”肖母語無倫次起來,吳斌一句也沒聽進去,低頭沉思,旋即眼前一亮,朱大胖等人一大早就邀請肖志雄去賭博,這不是很奇怪。
看來有人暗中指使,“伯父伯母,你們好好待著,我去救肖姐。”吳斌沉聲道,不一會兒消失在二老視線。
“肖姐?”片刻后,肖母不由自主嘀咕著,這個稱呼,似乎暴露了什么,但她也顧不上太多,等吳斌找回了肖曉艷再說!
盡管吳斌確定了目標,但他不知道路怎么走,找了個村民隨便問了下,趙家所在,那人看他兇神惡煞,急忙指路。
趙家,
一個人影閃爍著,即便是大白天,也沒人發(fā)現(xiàn)。
“小妞,你給本少爺老實點,別以為我不會霸王硬上弓,雖然我是紳士。”趙恒無恥邪笑著,他盯著角落蜷縮的肖曉艷,櫻桃小嘴還被膠布貼住了。
“哼嗯。”肖曉艷掙脫幾下,奈何繩子綁的緊,她于事無補的行為,反倒是激起了趙恒的獸性,他的咸豬蹄伸向了肖曉艷。
“慢著。”一個不合時宜的男聲,打斷了趙恒浮想聯(lián)翩的意邪,趙恒臉龐呆滯,有些耳熟啊。
“吳斌。”趙恒硬生生吐出兩個字,怎么在這個時候,吳斌出現(xiàn)了?
“你是不是特別希望看到我?”吳斌皮笑肉不笑道,趙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張嘴想求救之際,只感覺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還好沒來晚。”吳斌長輸了口氣,飛快地解開了繩子,溫柔緩慢地撕下了膠布。
肖曉艷感動不已,“我們快走。”
吳斌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趙恒,他會善罷甘休么?
“你等我會,去去就回。”吳斌拍了拍肖曉艷肩膀,寬慰道,隨意一扯,“咔擦。”
骨頭發(fā)出的聲音,使得房間陰森了幾分,肖曉艷疑惑不解,吳斌準備做什么,過了幾分鐘。
“噗通。”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傳進了小黑屋內(nèi),肖曉艷大驚失色,還以為吳斌出事了。
幾個呼吸間,門再次打開了,吳斌嘴角掛著些許笑意,肖曉艷感官靈敏,嗅到了吳斌身上帶著一絲臭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