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龍崖上,云霧繚繞,霧氣蒙蒙,霧天一色,似乎連接蒼穹,崖中數千米處,強烈的風暴嗚嗚作響,似乎可以撕裂一切,正是斷龍崖特有的暴風烈。
崖地卻是平靜異常,青草凄凄,安靜無比,茅屋三兩間,藥園一小片,其中還種植著不少的青菜。
“嘩啦……”
一個頭發中插著玉簪,一件道袍灰白破舊不過卻很干凈的中年道士,往地上撒了幾個龜甲模樣的東西,面有異色,凝重無比,然后站起身來,負手而立,眼神望向崖頂方向喃喃自語:“天有異象,魔氣橫生,不是好 兆頭啊,難道那里的封印已經被打開了?不對啊,真的被打開,應該天地震動,氣運混亂,異象紛呈才對……”
“喂,我說星隕,你一個人在那里神秘叨叨的說什么哪,行了別算了,一切都是天意,來,喝酒吧,你不喝,我可全喝了!”
一個大漢,頭發很長,黑紅臉膛,眼神滿是狂野不羈的神色,正躺在一塊大石頭上,手里拿著一個酒瓶 ,酒瓶已空,正在倒立,控著里面的幾滴酒液,此刻添著嘴唇有些貪婪的嘿嘿笑著對那個卜算的老道叫道。
而另一個小藥田邊還有一個身形高大,頭發半白及腰的高大男子,正在搗鼓著幾個小藥盆。
三人正是斷龍崖下藥王胡庸醫,詭王星隕道長,還有武王孤獨搏。
看著武王那貪婪的望著酒瓶中的那幾滴酒液,星殞道長不由的搖頭苦笑一下:“你不要這么沒有出息好不好?等有時間,再讓蕭辰小混蛋給弄幾瓶下來就是了,”
“哼,這個小混蛋一出去就沒了消息,等著他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呢,”武王孤獨搏冷哼道,眼中卻是出現深深的思念。
自從上次蕭辰出去后,又有幾個月的時間了,身處崖底,他們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天下大勢變了,雖然知道蕭辰的功夫驚人,不過蕭辰對于三人來說,不但是他們的弟子,還是他們的孩子,心底的擔憂顯而易見。
“牛鼻子,剛才又測出什么來了?”這時一直搗鼓藥盆的胡庸醫走了過來,大手一揮,就把武王孤獨搏放在眼前的酒瓶給拿了過來,把那幾滴酒給倒進了嘴里,砸吧了一下:“好酒!”
“好個屁,你這個老胡,老子控半天了,被你一下子喝光了,你賠我的酒!”武王氣壞了,瞪著眼睛撲上去,就要與胡庸醫拼命。
“行了,行了,孤獨,不就是幾滴酒嘛,等下次蕭辰來了,再給你多帶幾瓶,我的那一份也給你好了吧,”胡庸醫身形一晃,躲開了武王的進攻,不由的大笑道。
“哼,你說的好聽,等那小子來了,我還在乎這幾滴酒么?”武王翻著白眼大叫道,不過也沒有真的因為幾滴酒和胡庸醫拼命。
“氣運變了,日月被污垢,天機已經開始出現了兇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打鬧,唉,”星殞道長負手而立看著兩人,憂心沖沖的說道。
“那能怎么辦?我們現在在這里也出不去,那幫混蛋現在看到我們,估計又要追殺,老子真的受夠了,一群被蒙蔽的家伙,不知好歹,”武王孤獨搏狠狠的說道。
“也不盡然,天機兇兆中,還有一絲端祥之氣,我相信一定會否極泰來,氣運祥和!”星殞語氣一轉接著說道。
“你這個牛鼻子,我們認識這么多年,說話還這么文縐縐的,這里又沒有外人,你就不要裝神弄鬼了,還是來個白話文吧,”武王不由的翻著白眼說道。
“是啊,星殞老道,有話直說吧,現在外面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胡庸醫也來到星殞面前,坐在石凳上凝重的問道。
“我剛才算了一卦,感覺魔體似乎要出世了,就在近期,氣運有些變化,而且那個小空間似乎也不太穩定了,”星殞道長簡單的說道。
“這么說來,蕭辰的壓力極大?”武王面色也凝重起來。
“不錯,此子雖然福澤深厚,不過前途卻是堪憂,只是不知道他的軒轅正氣決練修到何種地步了,能不能與他們抗衡,”
“這小子,一到到晚的貪玩,泡妞,強能強到哪里去,我看距離神御針的境界,還差的遠,”胡庸醫搖頭苦笑道。
“嗯,不過那也不一定,此子有大氣運,只要華夏的氣運倒向他這一邊,還有抗衡之力的,四方征兆若隱若現,那絲祥瑞之氣一旦擴散開來,必定可以沖散魔氣,出現朗朗乾坤,”星殞道長手撫胡須喃喃自語。
“那什么時候才能擴撒開來,什么時候才能沖散魔氣?”武王不耐煩的說道。
“這是天機,不可泄露!”星殞道長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胡庸醫不由的撇撇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這也需要裝么?”
星殞道長面色一點也不尷尬,輕咳了一聲:“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近期內那小子會回來,如果他回來的話,說明大氣運已經有了傾斜,而不回來的話,則后果很難預料!”星殞面色凝重道。
“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華夏方面會支持他對吧!”胡庸醫想了一下說道。
星殞看了一眼胡庸醫:“通俗的說是這樣!”
“唉,等著吧,幾年沒有出去了,還真的有點想念外面的世界,”武王孤獨博看向上方那恐怖肆虐的暴風烈,略有感慨的說道,另外兩人皆沉默,不過眼神之中都有這種神色。
“咦?這里似乎有些怪異!”
此刻,中海方向,兩道人影如電,劃過彌漫的夜色,正好從訓練基地上方經過,感覺到下面有輕波的波動,不由的一人輕咦了一聲。
一個老者,身材高大,氣勢磅礴,而另一人則是背著一把古劍,正是從小空間出來的元烈和古秋風,兩人趁著夜色向中海趕來,并沒有隱藏身形,路過山谷訓練基地時,這個古秋風發現了一絲端倪。
“是么?我來試試看,”那個元烈說著,輕輕的揮出一掌,只不過氣勢卻是龐大無比,想要擊毀下面的一棵大樹,不過想不到真力到了中途竟然被一股無形的氣罩給擋了下來。
“好厲害的大陣,這到底是什么人布置的!”元烈大吃一驚,面色有些凝重,自己雖然輕輕的一掌,不過卻是隱含著他八成的功力,卻也只能給大陣造成輕微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