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人忙碌了一天,知道夜幕拉上才空閑下來。
坐在石頭上,錢華光被靠著被大火焚燒得發黑的墻壁上,半瞇著眼睛看著單行盜那張可惡的臉,眾多人圍成一個圈,全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大火雖然沒有焚燒一切,但多多少少都給村子帶來了損失,他們看著單行盜,全都怒氣沖天的,若不是柱子與李大錘等人攔住,只怕早有人沖上去怒打單行盜了。
謝夢婷,納蘭慧,武小詩三人攙扶著一個艷麗的女人擠開人群,急走到錢華光身邊,那單行盜坐在地上,看著那艷麗的女人甚是惶恐,激動之余,他掙扎著想爬起來,不料錢華光腳邊的大黃狗齜牙一聲,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殺了他,這人太可惡了!”圍觀的人群里有人大喊起來。
錢華光舉目望了一眼,但見眾人瞬間激動起來,不少人揮舞著拳頭,滿臉憤怒的大叫,場面眼看就要失控了,他冷峻的掃了一眼,而后揚手說道:“大家安靜下,怎么處理他我自有分寸!”
為了有點威嚴感,錢華光特地換上了迷彩軍裝,他站在那里,如同威武的將軍一樣,話語才落,人群里頓時寂靜下來,看了一眼那艷麗的女人之后,他扭頭便說道:“你認識地上這人嗎?”
艷麗的女人瞥了單行盜一眼,渾身突然顫抖起來,看樣子,她似乎十分懼怕單行盜,至此一眼之后,她便慌忙扭頭,躲避開單行盜的眼神,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錢華光,你想干嘛?”謝夢婷有些看不下去,走上來,嚴肅的盯著錢華光。
白天突發大火,錢華光心急沒顧上昏迷的三人,此時見謝夢婷盯著自己,心里難免有些愧疚,摸了摸后腦,他尷尬一笑說道:“姑奶奶,這么多人看著,你給點面子好吧,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說完,他腳邊的大黃狗“嗯嗯”了兩聲,似乎在支持錢華光,謝夢婷俏眉皺皺之后,與武小詩,納蘭慧等人相視一眼,而后三人默默的走向錢華光身后,站在他身后,三人舉目瞭望夜空,看模樣是要放任不管了。
這時候,那女人突然哭泣道:“求求你殺了他,他是個惡魔,只要他活著,我每天都做惡夢,夢里他都在折磨我!”
錢華光非常憐憫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走上前去,將她扶了起來,而后望了一眼人群里的李大錘吼道:“大錘,你過來,扶著她!”
李大錘立正稍息,而后小跑過來,將那女人扶著,錢華光走到單行盜面前,伸手抓著他大腿上的傷口,微微用力一捏,而后笑嘻嘻的說道:“說吧,你在地上城市是怎么跑出來的,是否有同伙,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不然慢慢玩死你!”
單行盜忍住鉆心的痛,狠狠的迎上錢華光的眼神,雙手用力的抓著地上的雜草,冷冷的說道:“你想知道嗎,可惜爺爺我什么都不說!”
錢華光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來,仰起頭來盯著皎潔的月亮,漫步經心的說道:“不見管材不落淚,柱子,老虎鉗伺候,將他指甲蓋一個個都給我拔下來,哼!”說到這里,他便走到長長的石條上,翹起二郎腿坐了下去。
老虎鉗,辣椒油,傷口撒鹽……錢華光覺得有很多方法可以讓單行盜開口,但這些辦法都是他不想用的,想到那凄慘的嚎叫,那觸目驚心的畫面,那鮮血淋淋的場景,他不忍搖頭嘆息。
柱子把玩著爬滿鐵銹的老虎鉗,一本正經的走了過來,錢華光驚奇的看著,心想這鉗子在哪兒找到的?
走到單行盜面前,柱子用力的抓起他的手,一邊開合著鉗子,一邊惡狠狠的說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若是再嘴硬,我可不客氣了!”
“少廢話,來吧,爺爺我不怕你們,倉井狼遲早會殺光你們,統一這個世界的!”到這個份上,單行盜已然趾高氣昂,模樣囂張得難以形容。
看樣子,這老虎鉗不得不用了,“唉”錢華光嘆息一聲,邁開步子便走了過去,他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里滿是殺氣,似乎隨時都會殺了單行盜。
忽然,被李大錘攙扶的女人掙扎起來,掙脫李大錘有力的大手之后,她一邊啼哭,一邊跑到錢華面前,跪下來抱著錢華光的雙腿,哭泣著說道:“他會說的,別拔他指甲!”猛然回頭,她看著可惡的臉說。
“快說吧,你這么護住你的主子,可他為你做了什么,難道你想死嗎?”
單行盜冷哼一聲,揚起頭不作任何回應,那女人咬咬牙,似乎作了重大決策,眉頭一動便說道:“我有了你的孩子,你這個畜生,如果還有點良知就停手吧!”
此言一出,單行盜卻是一怔,半響后才不屑的說道:“誰知道是不是倉井狼的,你可是跟他睡過,別拿這套來嚇唬我,我不怕!”
錢華光皺起了眉頭,這女人不是單行盜的老婆嗎,怎么會與倉井狼睡了呢?帶著疑問,他扶起了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人,擦去女人臉色的淚痕,他安慰著說道:“不要傷心了,這樣的男人,死不足惜,難道不是嗎?”
女人回頭,瞧得單行盜那副嘴臉,她終是死心了,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拉著錢華光的手說道:“來,你跟我到里屋去,我告訴你一切!”
錢華光一怔,但很快便回神過來,扶著女人,他一邊往房子里面走,一邊說道:“你們稍等片刻,我跟她進去談談!”說完,也不管別人怎么看,他帶著女人徑直的走進房子。
房子里很黑,沒有電,他摸出打火機想點上蠟燭,不料身邊的女人卻突然將他死死的抱住,他一怔,傻愣愣的站在不知如何是好,伸出手,騰在半空,良久才緩緩的落在女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后,他小聲的說道:“別這樣,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女人嚶嚶的點了點頭,松開他,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
單行盜原本是個商人,心地也還算善良,女人本在城東經營著一家小旅館,兩人日子過得異常滋潤,但自末日危機以來,倉井狼突然出現,單行盜為了茍活于世,將自己的女人獻給了野心勃勃的倉井狼。
非但如此,他不時會帶著陌生的男人回來,強迫自己的女人與他們發生關系,女人跟著他,可以說活在地獄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我只求你放他一條活路,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如果還不夠,我可以……”一邊說,女人一邊開始脫衣服。
錢華光視力極好,在這漆黑的夜里,他仍是瞧見女人那白皙的手臂,以及胸前的事業線,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女人是個尤物,秀色可餐,早在旅館的時候,他就想一睹春光。
可惜此一時彼一時了,他慌張的別過臉,急忙說道:“你要是再脫,就算我不殺他,外面的三個美女也會殺了他的,穿上衣服吧,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地下城市的內應,我會饒他一命的!”
不知何時,一絲清冷的月光從窗臺射了進來,照在了女人光滑的手腕上,照在了錢華光復雜的側臉上,女人緩緩的穿起衣服,她盯著錢華光的后腦,發現月光下,錢華光原來如此男人。
“也許你是嫌棄我,但不管怎么樣,我依然會感激你,我想留在這里,給大家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月光穿過她白皙的手,錢華光豁然回頭。
抱著胸口,錢華光冷靜的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女人看了看著一抹月光的椅子說道:“你坐嗎,我想坐下來說!”說完,不等錢華光說話,她便走了幾步,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張口緩緩的說道。
“聽聞江湖險惡,人心叵測,但世道的黑暗只怕超乎了你我的想象,一人看著道貌岸然,實質卻壞到了姥姥家!”
錢華光呵呵一笑,想不到女人還停幽默的,往后走幾步,他靠在墻壁上,盯著女人的想:“為什么我有些失落感,呵呵!”
咧嘴一笑,他緩步走向女人,半蹲下身子,伸出手,他抬著女人的下巴,柔情的說道:“且說說看,哪些道貌岸然的君子是個小人!”
女人臉上升起了一絲紅,睫毛一抖一抖的,她似乎有些不習慣被人這樣看著,羞澀的低下頭,而后才說道:“這人,你認識,我說了也許你不相信,但事實上,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操控!”
錢華光感到女人的臉有些發燙,他呵呵的笑了笑,湊近臉,使勁的嗅了嗅女人身上的味道,而后閉上眼睛,一臉和藹的說道:“別說,讓我猜猜,嗯……元首對嗎?”
女人一驚,下巴從錢華光手里滑落,她噌的一聲站起,慌張的左顧右盼,但見無人后才說道:“我什么都沒說,我什么都沒說!”
錢華光打了一個響指,而后揮起全體,猛的砸在右邊的墻壁上,轟的一聲巨響,那一面墻豁然坍塌,慢慢的月瞬間鋪了進來,站起來,他憤憤不平的罵道:“早就懷疑他了,只是沒有證據!”
這說著,那屋外的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但見錢華光與人肌膚相近,眾人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看他們臉上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在想什么。
“恩人,你看他怎么處理才好,這么晚了,大伙還有事呢!”阿公身子不高,生怕錢華光沒注意到自己,蹦起來吼道。
錢華光揚了揚手,有些不耐煩的說:“讓他滾蛋,大伙散了吧,都散了!”
“不行,不能放!”人群里,忽然有人大聲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