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天對自己的話完全不為所動,加侖也是失去了嘲諷的念頭,非常不屑的白了葉天一眼,隨后扶著被治好的那個病人往帳篷外面走去。
而葉天還在看著第一個被治療的病人,眉頭緊鎖,看起來像是遭遇了什么難關(guān),維特看到一天的狀態(tài)后,急忙走上前去。
“葉先生,需要我的幫忙嗎?”
每一個醫(yī)生在動手術(shù)或者治療病人的時候,總會有人幫忙打下手,所以維特說的話一點也不算過分,只不過當(dāng)加侖看到維特的動作時,心中變得更加不忿起來。
像維特這樣的人才,加侖雖然有很高的成就,但是仍然很想將其招到麾下,沒人會嫌棄人才多,但是現(xiàn)在看來維特對加侖完全不感冒嘛?相反的,維特對,葉天倒是恭敬有加,這一點讓加侖非常不滿意。
將第一個病人遞給旁邊的助手之后,加侖大踏步的走向了第二個病人,他要在葉天第一個病人還沒有治療好之前就把他手下的三個病人全部都治好,這樣一來的話,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嘲諷一天了。
“呃,其實沒事……你能不能幫我把咱們從地下墓室中找到的那些螞蟻吧,幫忙拿過來?”
剛開始葉天其實是想要拒絕維特的,但是念頭一轉(zhuǎn),看著狀態(tài)并不算太過穩(wěn)定的第一個病人,葉天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而是選擇讓維特去幫忙把螞蟻拿過來。
維特自然是注意到葉天神色的變化了,看到葉天最后還是決定讓自己幫忙,維特心中還是有些小小的自豪的,但是這自豪隨后就被惡心替代,因為螞蟻是和剩下的那些老鼠皮放在一起的,想想都覺得讓人渾身不舒服。
“必須要用那些螞蟻嗎?”
雖然維特不得不承認那些螞蟻的確很神奇,但是想想和那些螞蟻共生的老鼠,維特心中那種對螞蟻的欽佩立即就被打消的煙消云散。
在注意到葉天略顯冷酷的眼神后,維特最后還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去找那些螞蟻,前前后后不過一分鐘維特就將螞蟻帶了過來,但是在這一分鐘之內(nèi)葉天手下的病人,卻出現(xiàn)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變化。
先不說渾身上下的膚色從灰褐色變成黑色,是身上的那些類似于老年斑的斑點也全部變成了鮮紅色,看起來就像是有鮮血在皮膚下面涌動而形成的,之前還算正常的雙眼,現(xiàn)在也發(fā)生了變化。
從正常的眼珠顏色變成了灰白色,看起來就像得了某種眼科疾病一樣,但是葉天知道這是失明的表現(xiàn)。
“這些人是怎么了?”
看到病人的突發(fā)情況,維特急忙詢問,而維特此時已經(jīng)沒有回答維特問題的時間了,因為他現(xiàn)在還忙著拔插銀針,把之前插到病人身上的那些銀針全部拔出來,經(jīng)過酒精燈消毒之后再重新插到病人身上的其它穴位中。
經(jīng)歷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奮斗之后,變化的病人病情才得到了控制,而病人身上的變化,卻沒有辦法解除。
“這是病毒,忽然爆發(fā)了嗎?”
“沒錯,前兩天對病人進行的遏制現(xiàn)在得到了回報,我也沒想到這些病毒竟然這么厲害,竟然還有潛伏期和爆發(fā)期,我以為他們把宿主搞成之前的那個模樣已經(jīng)算是厲害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
葉天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確是她的失誤,之前他對病人大腦的針灸治療并沒有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效果,甚至于還
“激怒”了病毒,這才導(dǎo)致了剛才的情況。
而且加侖那邊,經(jīng)過電磁治療,已經(jīng)將第二個病人成功的扶下了病床,看著完全恢復(fù)正常,滿臉不可思議,正在活動手腳的病人,加侖滿臉的自豪,再度開口。
“嘿,葉先生,不如你把你的病人放下好了,等我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我就去幫你治療你那邊的病人,不過如果讓我?guī)兔Φ脑挘敲催@次比拼勝利的天平肯定會倒向我。”
看著加侖臉上的得意,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善意的提醒道,“我覺得應(yīng)該提醒你一點這些病毒十分的狡詐,其中還有潛伏期和爆發(fā)期,而且這兩個周期完全不穩(wěn)定,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對這些病人進行第二次診斷。”
“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加侖自然不會相信葉天的話,這也是作為敵對雙方比較無奈的一件事情,雖然葉天并沒有把比拼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加侖卻的確把這件事情當(dāng)成了一件類似于比賽的事情,如果是比賽的話,當(dāng)然是勝負比較重要。
而葉天明白,這并不是比賽,而是一次救助病人的行動,雖然勝負有可能關(guān)系到中醫(yī)和西醫(yī)之間的競爭,但是比起競爭,生命卻更加重要一些。
不過看這滿臉得意的加侖,葉天明白,就算他把這些道理告訴加侖,加侖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葉天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快找到治療病毒的方法,在加侖的病人沒有出問題之前,徹底解決病毒。
雖然加侖那邊的病人看起來很正常,但是葉天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結(jié)果維特送過來的螞蟻,葉天隨手拿過旁邊早就放置好的藥杵,拿起早已經(jīng)死去尸體都快被風(fēng)干的螞蟻,約莫有五六只螞蟻,看起來非常的袖珍一口氣吹過去就有可能將這些螞蟻吹走,所以,葉天卻非常的小心。
細心地將這些螞蟻全部碾磨成粉末,葉天從身上掏出另外一個針袋,這個針袋和之前的針袋外表大致相同,但是打開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里面完全不一樣,而且不只是針袋,里面的銀針也不相同。
如果有放大鏡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銀針的兩端,全部都是空著的,如果有比銀針更細的東西,從這一段插入的話,從另外一端就會冒出來。
等葉天把這種特殊的銀針解釋給維特聽的時候,維特幾乎傻了眼,在維特看來銀針就已經(jīng)夠細了,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眼前的銀針,竟然里面還是空的,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個細版的吸管?
“這些銀針以現(xiàn)在的科技手段,雖然可以打造出來,但是絕對不會有這么精致,你可以想象嗎?這些銀針是我國古代的人們傾盡一生的智慧研究出來的,而且在當(dāng)時那個年代并沒有現(xiàn)在這么發(fā)達的科技手段全部都靠手工制作。”
對于葉天的講解,維特只是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這大拇指其實并不是給葉天的,而是給葉天手中的銀針的。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你現(xiàn)在可以做的就是,不要大聲喘氣,不要說話,摒棄凝神看著我的操作!”
說完這些葉天也是深吸了一口氣,不在呼吸,隨后手中拿著空心銀針朝著考古隊員身上那些紅色斑塊的部位插了下去,不過葉天并不是單純的找有紅色斑塊的部位插下的,而是挑選有紅色斑塊的穴位。
每一個銀真的落針點都經(jīng)過了細心的觀察,深思熟慮之后才敢于下針。
前前后
后約莫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葉天的第一個病人病情才算是大致控制,而這一個小時里,加侖那邊甚至已經(jīng)喝起了香檳開始慶祝。
加侖手底下的三個被病毒感染的考古隊員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了健康,活蹦亂跳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但是越是這樣,葉天越是緊張。
第一個病人身上插滿了空心銀針之后,葉天這才敢大喘了一口氣,隨后手指捏起那些銀色螞蟻磨成的粉末隨手一揮,如果有人在拿著放大鏡觀察葉天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粉末顆粒在葉天揮灑的時候,準確的落入到了銀針頂端。
隨后葉天再度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猛的一聲爆喝,雙手往下壓,旁邊桌子上類似于紙張之類的物件全部都被葉天接下來的動作給吹飛,正在憋著一口氣的維特也是被葉天嚇得張大了嘴巴。
葉天的雙手往下壓動的時候,周圍就像是掀起了一陣狂風(fēng)一樣,以葉天為中心往四周吹開,維特都快要睜不開眼睛了,但是他還在努力的看著葉天。
如果有人能夠透視,然后去觀察銀針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在那些空心銀針里有一顆細小的銀色顆粒被來自上方的強大氣流吹的往下竄去,考古隊員正面的那些空心銀針每一枚銀針里都有一個銀色顆粒,而這些顏色顆粒正是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
感覺到銀色顆粒已經(jīng)順著銀針進入到身體內(nèi)部,葉天這才算是收起了架勢,從葉天身上傳出來的強大氣流也消失不見,維特這才算是靠近了葉天而在一旁觀察的加侖早已經(jīng)看呆了。
收工之后,葉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考古隊員身上的銀針全部拔除,然后再那些穴位還沒有滲出鮮血之前,葉天已經(jīng)伸手在各個穴位開始揉動,一來二去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但是在這半個小時里,被病毒感染的考古隊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改變,身上的灰黑色消失那些紅色斑塊,顏色逐漸變淡,灰白色的眼珠也是慢慢的恢復(fù)了正常。
看到病人終于有了好轉(zhuǎn)的跡象,葉天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樣說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二,有了第一個病人的先例,第二個和第三個病人也就更好解決了。
因為是熟門熟路,所以速度也快了不少,但是因為治病要用心,所以還是非常慢的將近廢了五個小時,剩下的兩個病人才算是緩慢恢復(fù)了原狀,只不過還是在昏迷當(dāng)中,但是呼吸已經(jīng)平緩,看起來和正常人休息無二。
經(jīng)歷了剛才那場暴風(fēng)一樣的突發(fā)狀況,加侖再也不敢小看葉天,再想想剛才夜天說要進行自由搏擊的挑戰(zhàn),加侖這才算是想起來,華夏還被稱作功夫的國度。
就算葉天醫(yī)術(shù)不怎么樣,肯定也有功夫在身的吧?
“恭喜你,看來你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本來我還說要幫助你呢。”
“這有什么可值得恭喜的,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yī)生的天職。”
雖然好奇加侖為什么忽然改變了態(tài)度,但是葉天并沒有貿(mào)然詢問,這樣會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不過有些話就算再容易引起別人的反感,該說還是要說的。
“加侖先生,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再去為你那邊的病人進行一次詳細的診斷,我認為,那三個病人并沒有得到根治。”
“這絕對不可能。”
剛剛還想著和葉天建立友好關(guān)系的加侖頓時變了臉色,然而就在加侖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帳篷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