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雪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聲音里多少像是有些賭氣的成分在里面。
葉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你是?”葉天有些疑惑,雖然陳雪和他有些過節(jié),但是畢竟是私人的恩怨,這里是部隊,可不是公司,或者其他地方。
陳雪一臉傲然的看著眼前的葉天道:“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
葉天并沒有搭理陳雪,直接拿起哨子吹了起來,連續(xù)吹了幾次,眼前的營房還是靜悄悄一片。
葉天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陳雪有些得意的道:“我說了,今天他們休息,他們就休息,你現(xiàn)在就是把哨子吹爆了都沒用。”
葉天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走向了營房。
原本站在那一臉冷然的陳雪像是看傻瓜一般,看著葉天走到了營房門口。
葉天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他能明顯聽到門后傳來咔嚓的生意,還有幾聲“哎呦”的叫聲。
葉天冷笑了一聲,此時哪怕就是傻瓜也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些小子的膽子還真是肥,不僅敢不起來,還敢把房門給擋住了。
葉天大踏步的走了進去,一旁的地上還有幾根已經(jīng)斷成了兩半的木頭,看著屋子里所有人都躺在床上打著呼嚕睡覺。
葉天點了點頭:“都還在裝睡是吧,沒關(guān)系,我讓你們休息個夠。”
葉天將地上的木頭撿起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站在操場上的陳雪好整以暇的看著葉天,她已經(jīng)跟那些新兵說過了,不管葉天怎么說,他們就是不要起來。
陳雪到是要看下,這個該死的家伙有什么辦法把他們都叫起來,難不成還敢用暴力?
此時的陳雪就是等著葉天對這些新兵蛋.子用暴力。
到時候直接就可以讓這個該死的家伙滾蛋了。
一想到他沒有辦法,甚至最終灰溜溜滾出去的樣子,陳雪就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瞬間平衡了許多。
沒過一會,葉天開著一輛軍用卡車過來,上面放了滿滿一車木頭。
原本準(zhǔn)備看笑話的陳雪心頭有些不妙,沖著葉天大聲吼道:“葉天,你干什么?快給我住手。”
葉天沒有理會陳雪,直接將一車門頭倒進了新兵集體宿舍的倉庫里。
隨即拿出了一個火焰噴射器,一條長長的火龍直接掃了進去。
“葉天,你敢傷害里面一個人,我就讓你上軍事法庭。”此時的陳雪有些急了。
她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這么暴力,敢用火焰噴射器來對付這些新兵。
萬一有新兵突然跑出來..........光是想下,陳雪都不敢考慮這樣的后果。
只是,等到陳雪跑過來的時候,整個新兵宿舍的倉庫已經(jīng)是濃煙滾滾,房子并沒有著火,但是里面的濃煙那可是嗆人的很。
葉天見到站在倉庫門前呆若木雞的陳雪,不由輕笑了一聲,將火焰噴射器扔到了陳雪的手中。
此時的葉天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沒有陳雪的授意,給這些新兵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不聽自己的話不起來。
見到一臉得意的葉天從身旁走過,陳雪緊咬著牙關(guān),滿臉憤怒的看著葉天。
20分鐘后,看著眼前的操場上或坐或躺,甚至還有趴著的新兵,他們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臉已經(jīng)完全被熏黑了。
就
是身旁的陳雪那張漂亮的臉蛋,此時也已經(jīng)成了一個大黑臉。
葉天滿臉嚴(yán)肅站在那,陳雪忍了好幾次,最終都沒有開口說話,這件事情她已經(jīng)通知了熊正華了。
說多了這個家伙聽不進去,要動手那也是自取其辱,陳雪也沒那么傻。
所以,此時的陳雪肚子里憋著一肚子火氣。
一旁的葉天卻是無視了站在身旁的陳雪,滿臉冷然的看著眼前的新兵。
“看看你們一個個熊包的樣子,就你們這個卵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軍人?要真的發(fā)生戰(zhàn)爭了,就你們這樣的人,也不要打戰(zhàn)了,直接扔了槍投降得了。”
“那不算,我們是在睡覺的時候,更何況你是教官,要是我們有防備,你根本不可能得手。”一名新兵滿臉的不忿,他的話語自然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和聲援。
“我們是來這里當(dāng)兵的,不是來這里受你氣的,你這是在虐待我們。”又是一個新兵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其他人立馬大聲附和,更有人大聲讓葉天滾出軍營。
葉天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這些新兵在這里咆哮著。
“都發(fā)泄完了沒?我是你們的教官,也是你們的營長,除非訓(xùn)練結(jié)束,否則,誰也別想離開這個地方,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有什么背景,在我眼里只有一個身份,一群垃圾的菜鳥。”
“葉天,請你不要侮辱他們。”一旁的陳雪再也忍不住了,沖著葉天吼了一句。
“陳雪同志,我才是這里的教官,你有什么意見可以向上面提,但是在此之前,我還是這里的教官,我說話的時候,你可以不滿,但是,請你閉上嘴。”
“你!”陳雪氣的想要說什么,一旁的葉天直接給無視了,轉(zhuǎn)過頭看著那些憤怒的看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給吃了的新兵們。
“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想來訓(xùn)練你們這些垃圾,那純粹是浪費我的時間,訓(xùn)練一幫沒種的娘炮,還不如直接睡覺來的舒服,不過沒辦法,上面的意思,我這個人就這脾氣,既然我是你們的營長,在之前我也說過了,既然進入了我這里,我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你們老子,家人的官有多大,在我這里,通通都是一個身份,垃圾菜鳥。”
“你們除了在我這里合格的訓(xùn)練出去,不會再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說著,葉天用手指著身旁的陳雪:“她,只不過是你們的副教官,因為她的命令,讓你們這些垃圾以為可以無視我的存在?因為她,你們所有人都必須接受懲罰,全體人500個蛙跳,跳不完,今天一天不準(zhǔn)吃飯,不準(zhǔn)睡覺,跳完為止。”
見到站在那一個個怒目而視看著自己的新兵,葉天笑了,笑的很開心,手上的火焰噴射器直接沖著天空噴了幾下,長長的火焰直接噴射了出去。
“他不敢對我們噴,大家別怕。”一旁的陳雪大聲喊了一句。
葉天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敢對他們噴這玩意。”話音剛落,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一名新兵的腳下,相差不到兩厘米,這子彈就能打穿他的腳底板了。
這名新兵嚇得大叫大跳了起來,其他人也被葉天的瘋狂舉動嚇到了,看葉天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瘋子。
“你們或許不知道,也認(rèn)為我不敢對你們開槍,但是實際上,我的手里有五個正常死亡的名單,這點,你們可以問下
我身旁的陳雪督導(dǎo)員,問問她是不是有。”
陳雪張了張嘴,葉天說的沒錯,每個新兵訓(xùn)練營都是有五個正常死亡的指標(biāo),比如一些新兵突然因為身體的原因暴斃,或者是其他原因?qū)е碌谋溃@都是發(fā)生過的。
所以,每期新兵訓(xùn)練營都是有五個正常死亡的指標(biāo),這點陳雪當(dāng)然清楚。
那些新兵見到陳雪沉默不語了,立馬就明白這是真的了,見到葉天的槍口又對準(zhǔn)了過來。
特別是葉天那句,不敢保證自己下一槍是不是能瞄準(zhǔn)的時候,那些新兵不敢在和葉天對著干了。
在小命面前,其他什么東西都是廢話,都不值得一提。
所有人都乖乖的抱著頭,開始繞著操場跳起了蛙跳。
“我是一只害蟲,是專門吃垃圾的害蟲,預(yù)備唱。”葉天沖著這些新兵大聲吼了一句,這首歌在第二天他就教過他們了。
一時間,操場上的新兵都大聲吼了起來,雖然唱的不怎么樣,到是有幾分氣勢。
葉天滿臉得意。
一旁的陳雪咬著牙,看著眼前一臉得意的葉天,忍不住走上前來道:“葉天,我告訴你,那五個正常死亡指標(biāo)不包括你開槍打死那些新兵在內(nèi),你要是敢開槍打死他們,你絕對會被判刑,送上軍事法庭。”
“哦?是么?那你剛才為什么不告訴他們?”葉天滿臉的笑容。
陳雪一時間為之語塞,她剛才確實想要告訴那些新兵來著,讓他們不要上葉天的當(dāng),結(jié)果,就在她想要開口的時候,那些新兵已經(jīng)按照葉天的要求去蛙跳了。
“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他們。”陳雪滿臉的怒火。
“隨便。”葉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讓陳雪氣憤的是,熊正華并沒有來,沒有人“主持公道。”陳雪雖然憋氣,但是還是跑到那些新兵大聲喊著讓他們不要跳了。
但是此時的這些新兵在葉天的恐嚇下,哪還敢有半點放松。
陳雪叫不停他們,見到葉天笑瞇瞇的站在那,當(dāng)即哪還能忍耐的住,一臉氣憤的轉(zhuǎn)身去找熊正華了。
熊正華辦公室,陳雪沒有敲門直接用力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正低頭辦公的熊正華抬頭見到一臉怒氣沖沖的陳雪,頓時笑道:“陳雪同志,又是誰惹惱你了?”
“首長。”陳雪沖著熊正華敬了個軍禮,隨即才怒氣沖沖的道:“首長,葉天正在體罰那些新兵,我請求阻止并且將他告上軍事法庭。”
熊正華眉頭一跳,隨即笑道:“怎么個體罰法?”
“他就是讓那些新兵繞著操場五百個蛙跳,這樣的訓(xùn)練強度怎么可能是這些新兵做的出來的?這明顯不是在謀殺么?這樣都算不上體罰那什么算得上體罰。”
“陳雪同志,你知道吳勇是怎么離開的么。”
陳雪神色一愣,搖了搖頭:“不知道。”
“吳勇和你一樣之前也是督導(dǎo)員,他也跟我說過葉天的一些做法,我是這么告訴他的,一只綿陽帶出的永遠都是一群綿陽,而不可能是一群老虎。軍隊是干什么用的?關(guān)鍵時刻,保家衛(wèi)國,守護領(lǐng)土不被侵犯,一群綿陽能保護的了我們的人民,我們的國家嗎?需要的就是狼的血性,老虎的勇猛,還有狼群的團隊合作,我們是部隊,不是其他人道組織。”
“可是,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如此體罰那些新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