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

前一天晚上千璽走後，王源正陪著王俊凱一家酒吧喝酒。

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得王俊凱看到千璽一個人出現在門口時，氣得仰起頭幹掉了整整一瓶虎牌啤酒。千璽落座之後，藉著光，王源看到他臉上一片潮溼。

其實在關上家門之後，她也哭了。

曾經最貼心的朋友用那麼尖銳的，刻薄的話語來說她，曾經以爲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會義無反顧站在她身邊的人居然聲討她。

居然要刺蝟一樣豎起一身的刺扎向曾經最親密的朋友，這種痛徹心扉的感受，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明白。

王源長嘆一口氣，不知道是該先關懷一下千璽，還是安慰王俊凱。

“哐啷”一聲，一隻酒瓶子砸在地上，王俊凱紅著眼睛衝著臆想裡的完顏子涵吼：“你*真是個腦殘啊，早知道你連解釋都不聽就分手，老子那天晚上還不如把她上了！”

湖南之夜，夏銘掛著眼淚的臉，像火紅的玫瑰盛開在溼熱的原野。

她靠近他，拉下外套，卻在最後關頭被他的雙手製止了。

他拉住她一點一點下滑的手，輕聲說，不可以。

那天晚上他站在走廊裡喝酒，TOUCH裡一直循環播著小紅莓在1992年發行的第一張專輯裡的那首歌，名字很長：EverybodyElseIsDoingIt，SoWhyCan‘‘tWe？

翻譯成中文是，別人都那樣做，我們不可以？

一根瓶酒喝完，王俊凱心裡將那句話後面的問號改爲了句號：別人都那樣做，我們不可以。

王源和千璽聽完他的敘述之後都瞪大了雙眼，忽然之間，他們兩人也有點自慚形穢。

小凱遠沒注意到他們臉上一閃而過的微妙的表情變化，他捶胸頓足的嚎叫：“完顏子涵那個白癡，蠢貨，****，我日啊……”

一直沒出聲的千璽忽然端起桌上那杯血腥瑪麗，一仰頭，悉數灌下。

有些情緒在他心裡真的壓抑得太久了，縱然他再清醒，再理智，也有負荷不了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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