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寶寶腹黑媽
蕭斬騰心頭一跳。
“靜兒……”試探著提高了音量,可李明靜依然沉沉的睡著,一絲反應(yīng)都沒有。
蕭斬騰的心越揪越緊,心跳也變的雜亂。
伸手撫上她的臉頰,蕭斬騰驀然睜大了雙眼,摸上她的額頭,她的脖頸,她的手……
李明靜的臉色白的嚇人,也沒有粗重的喘息,為何她的體溫這么高?
蕭斬騰就著薄被,抱起李明靜,就往樓下跑。
“給醫(yī)院打電話。”看到劉嫂,蕭斬騰丟下一句話,風(fēng)一樣的沖出了門。
到醫(yī)院時,李明靜被直接送進了急癥室。
蕭斬騰坐在急診室的門口,頭皮發(fā)麻,腦子快要炸開了。
到底怎么了?昨天還好好的,早上去公司時,李明靜還笑著說下午帶悅悅一起去看雪炎龍。
不到一天的時間,到底怎么了?
蕭斬騰一點理不出頭緒,李明靜這一病,病的蹊蹺,病的毫無征兆。
不僅李明靜,就連醫(yī)生,進進出出也似亂了陣腳。
急診室的門一開一關(guān),足足過了兩個鐘頭。
看著大夫出來,蕭斬騰想通了點,蹭的一下站起來。
卻不知道怎么問,李明靜的樣子不尋常,他不知道怎么問,他更怕聽到不想聽的結(jié)果。
“蕭總,夫人的情況有點特殊……暫時母子平安!”白大褂臉色有些難色。
從醫(yī)這么多年,從小醫(yī)生到現(xiàn)在的副院長,多少人得到她的救助獲得了健康。
多少人經(jīng)過她的手,延續(xù)了生命,誕下了未來。
可是,今天李明靜的情況,她從未見過,不敢妄下定論。
“暫時?蕭氏請你來是吃閑飯的嗎?”蕭斬騰握緊了拳頭,這大夫得虧是個女的,要是個男的,只怕揪著領(lǐng)口丟出去了。
這也難怪蕭斬騰會生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蕭斬騰最聽不得模棱兩可的判斷。
何況是關(guān)于自己心頭肉的生命。
副院長一下子變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近五十的年歲了,快到退休的年紀了,在醫(yī)院也一直是受人尊敬的副院長。
現(xiàn)在卻被能做自己兒子的年輕人當面指責。
雖然指責她的人是頂頭上司,可他們就站在急診室門口。
走廊里,醫(yī)生、護士、甚至還有看病的人……
被這么多人看著,這份兒難堪,只怕是,郁在心底化不開了。
“騰少。”言午許過來時,就看到蕭斬騰火氣沖天的兇人。
看的言午許真想繞到走人,這種情況下的蕭斬騰可是誰也不忍的。
不過,同在蕭氏醫(yī)院,副院長平時為人隨和,雖然沒在一個科室,但總有見面的時候,也不能坐視不理。
“院長,蕭總著急,你別往心里去。”言午許當了蕭斬騰半個身子,笑著跟副院長說道。
副院長看了眼言午許,掃了眼蕭斬騰,輕笑一聲:“技術(shù)不佳,怨不得人。”
這時候,急診室的其他醫(yī)生推著李明靜出來了。
唉!還真是跟醫(yī)院有緣,一年功夫進進出出好幾趟。
蕭斬騰看見雙目緊閉的李明靜,怒火頓熄,焦急的走到病床前:“她怎么樣?還好嗎?到底是怎么了?”
跟著病床,邊走邊問。
“蕭總,夫人的情況比較特殊,以前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需要留院觀察。”文若欣是跟副院長一起進的急診室。
聽到蕭斬騰對副院長發(fā)火,著實嚇了她一跳。
要是蕭斬騰知道,問題的根源在她送給李明靜的那副藥膳配方上。
會不會擰斷她的脖子?
想想就感覺脖子上架著一把陰森森的刀。
不過,文若欣挺高興的,接下來李明靜會持續(xù)昏迷,如果找不出病因,要不了多久就會衰竭而亡。
作為李明靜的主治醫(yī)師之一,她可以隨時出入李明靜的病房。
她將會當著李明靜的面,讓蕭斬騰成為她的裙下臣。
不過蕭斬騰那副全天下就只有李明靜一個人的樣子,讓文若欣很不舒服。
想當初,蕭斬騰跨在她的身上馳騁的時候,也沒露半點溫情。
還有時間,文若欣打算將李明靜住院的時間拉長。
適當?shù)慕o李明靜加些藥,讓她的病情不好不壞,至于這個時間要多久,就要看蕭斬騰的反應(yīng)了。
醫(yī)者,治病。
但文若欣不僅是醫(yī)者,她還研究了藥物的毒性,很多藥物的毒性她都懂。
給李明靜的那副藥膳配方中,有兩味藥很關(guān)鍵。
那兩種藥,其一有滋補功效,其二有凝神作用,這兩種藥看似都無害。
但按照文若欣的配方比例,就會產(chǎn)生一種對人體有害的微量毒素。
而這種毒性恰恰只對孕婦管用。
一般人吃了沒事,但孕婦吃了,就會出現(xiàn)各種不明癥狀,如果不及時救治,體內(nèi)毒素會翻倍增長,直到要了人命。
“她什么時候醒?”蕭斬騰坐在李明靜的床邊凳子上,心疼的看著李明靜,頭也不抬的問了聲。
“蕭總,您沒事吧!不用擔心,李小姐沒事。”文若欣看著蕭斬騰修長的手指正在輕柔的撩開散在李明靜臉上的發(fā)絲,心中一暖又是一緊。
暖的是,為這么個男人,作奸犯科也值。
緊的是,她與蕭斬騰也曾有過肌膚之親,為何蕭斬騰能將她忘個干凈?
李小姐沒事?
這話蕭斬騰愛聽。
不過,早在半個月前,蕭氏上下就開始叫李明靜為夫人了。
是蕭錦昆的意思,蕭錦昆在得知蕭斬騰與李明靜已經(jīng)登記后,蕭錦昆有些高興過頭。
文若欣剛剛的稱呼從夫人變成了李小姐……
這個變化蕭斬騰根本沒注意,他只焦急的看著李明靜,希望看到她睜開眼睛,醒過來。
文若欣是個知進退的人,看著蕭斬騰一點都不搭理她,便沖言午許笑笑,出了病房。
沒關(guān)系,這點時間她還不會吝嗇,她與蕭斬騰還有半輩子的時間呢!
“騰少,你也收收性子。不是我說你,副院長人挺好的,你那樣說話實在不應(yīng)該……”
見蕭斬騰身上倒立的毛刺消退了,言午許才替副院長說了句公道話。
可是此時的蕭斬騰,完全過濾掉了不想聽的一切文字。
言午許輕笑一聲,出了病房。
現(xiàn)在跟蕭斬騰說話等于對牛彈琴,還是省了。
翌日,李明靜迷迷糊糊醒了,半夢半醒間看到了蕭斬騰。
也看到了,自己的手正被蕭斬騰緊緊的握在大手里面。
帶著暖暖的心意,只得了幾秒的意識,就又慢慢瞌上了眼簾。
蕭斬騰突然抬頭,李明靜雙眼緊閉。
一個閉眼,一個抬眼,前后不過一秒的時間,卻錯過了一次對眸。
蕭斬騰看著她安詳?shù)乃荩嗌龠€帶著點淡笑。
但這種笑,讓蕭斬騰感覺害怕,近似失去的感覺,很濃烈。
叫了醫(yī)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要查清楚原因啊!
這么大個醫(yī)院,蕭斬騰可是醫(yī)院老大呀!
連心愛之人為何不醒,出了什么狀況都查不清楚,豈不是太過可笑?
“騰少,別擔心……”言午許拍了拍蕭斬騰的肩膀,蕭斬騰從不服輸?shù)男宰樱丝炭丛谘晕缭S眼里,竟落寞孤寂的讓人看著不忍。
在醫(yī)院這種隨時都會有生離死別的地方,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蕭斬騰沒說話,也沒回頭,只輕微的點了點頭。
從昨天傍晚送過來,李明靜就一直沒醒,蕭斬騰真的很擔心。
這感覺……不僅心臟,好像五臟身軀都打成了結(jié),不是一般的難受。
蕭斬騰心里暗暗許諾,只有讓李明靜醒過來,讓他做什么都行。
先睜開眼給他看看,讓他安心也好啊!
李明靜突然住院,蕭斬騰還未告訴別人。
到了午后,孫伯打來電話,說是昨天就沒見李明靜過去,是不是有事?
蕭斬騰這才想起,昨天,李明靜本來是打算一家人去看雪炎龍的。
這些日子,李明靜除了例行孕檢,多半時候都在雪炎龍那邊,就是偶爾有個耽誤,也會提前給孫伯打招呼。
可是這回,是真的,忘了。
李明靜一出事,蕭斬騰眼里心里全是李明靜,別說跟孫伯大招呼了。
就連悅悅,要不是劉嫂記著讓保鏢去接,怕是要等老師往回打電話了。
“孫伯,靜兒有些不舒服,在蕭氏醫(yī)院……剛睡了,等她好了,我們再過去。”孫伯雖然硬朗,但畢竟上了年歲,有些話還是能免則免的好。
“小姐她怎么了?”果然,孫伯的反應(yīng)很激勵,聽著像是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
蕭斬騰微微皺了皺眉:“孫伯,靜兒沒事,是孕期正常反應(yīng)。”雖然孫伯關(guān)心李明靜很正常。
但李明靜被別人這么在乎著,蕭斬騰本就已經(jīng)很煩躁的心,更加不舒服。
他的媳婦,又他關(guān)心就夠了。
除了他以外的那些甲乙丙丁,誰誰誰誰,都不用操那份兒心。
“哦!那好好休息,養(yǎng)好身子。小姐醒了不用急著來看老爺,小姐身子好了老爺才會高興……”孫伯突然覺得自己挺自私。
只想著雪炎龍即使沉睡不醒,有李明靜在身邊,也是好的。
卻忽略了李明靜可能會生病……她畢竟懷有身孕啊!
掛了電話,孫伯打算去蕭氏醫(yī)院看看李明靜。
雪氏古玩里的事按照雪炎龍的意思,都已經(jīng)安置好了。
只要再等上一年,等李明靜生完孩子,身體恢復(fù),就可以讓李明靜正式接手雪氏了。
雪炎龍的那些孩子們里,除了雪冰一直留在雪氏古玩。
還有嚴冬會回雪氏,嚴冬學(xué)的考古專業(yè)。
這幾年一直在全國乃至全球各地的考古現(xiàn)場實地學(xué)習(xí)。
有嚴冬,古玩專業(yè)性的東西,李明靜不用擔心。
而一直留在雪氏的雪冰,是雪炎龍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雖然人如其名有些冰冷寡言。
但雪冰說話總能抓住重點,不但在古物知識上毫不遜色,做起生意來也是個中好手。
孫伯知道雪炎龍給他們留了什么話。
有那句話,孫伯可以放心的將雪氏古玩交給李明靜了。
因為李明靜成為雪氏古玩的掌門人,身邊有雪冰嚴冬,各行業(yè)還有其他兄弟姐妹。
這些是雪炎龍留給李明靜的,是李明靜將雪氏古玩壯大的關(guān)鍵。
唉!什么都好,可是……
這對父女,怎么就跟醫(yī)院這么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