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默,顧珩故意在經過墨瑜的跟前時回頭用憂郁的眼神回望著金舞,分明就是告訴墨瑜嗎,他很不喜歡金舞。
可是為什么不喜歡金舞了?
只要有腦子的就一定會聯想到顧湮城的身上去,墨瑜自然會想到是不是顧湮城對這個金舞有什么不一樣的心思,畢竟金舞這么一個大大的美人兒,就連樊芙蕖跟墨瑜都有些相映失色,要是顧湮城有什么也不是不應該的事情。
墨瑜就會想,憑什么顧湮城對她這般的冷漠,卻能對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金舞這般的上心?
這么一想之下,只怕墨瑜就會做出些什么,以金舞的性子,要是墨瑜暗算她……嘖嘖,有好戲瞧了。
她這個兒子真黑,一個眼神引發一場慘案,太有天賦了。
相思當然不會拆自己兒子的臺,而且她也很不喜歡墨瑜,如果墨瑜不來找金舞她不會有什么損失,如果她來找了最好,金舞肯定會讓她有個極好的體驗的。
想到這里相思笑米米的對著金舞說道:“因為你長得美麗,我兒子想多看你一眼。”
“是么?我還是覺得怪怪的,我告訴你我的直覺很準的……”
“準什么啊,我兒子這么小的娃娃,能有什么壞心思?”
“也是……”
因為之前金舞都是被關在玲瓏塔里,所以并不知道顧珩的事跡,于是就被相思說服了,于是,相思要看的熱鬧很快就會有了。
因為變異閃電獸引起的災難暫時告一段落,飛行船在經過修補之后,繼續全力飛行。如果有什么改變的話,那就是因為金舞的到來,這船上的男修在知道金舞并無道侶之后,展開了極為熱烈的追求。一時間金舞成為最炙手可熱的人……哦,是鳥。
當然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一只鳥。
以為一只鳥引發的悲劇每天都會上演,也讓相思見識到了修仙的人吃起醋來的德行,絲毫不比凡人界眾生高大上啊,都是一樣一樣的。
“……我說你就咽下這口氣了?”芙蕖跟相思坐在船舷處看著外面的風景,小聲的交談。
相思看著芙蕖,眼中笑意盈盈,“那你想讓我做什么?墨瑜沒有留下證據,如果讓顧湮城知道了不過是徒生是非。眼下咱們不能內訌,且等著,總會有機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你倒是存得住氣,若是我早就過兩個大嘴巴子。”芙蕖都要氣死了,看著當事人這般的淡定就格外的冒火。
“報仇這種東西你不能心急,小打小鬧算什么,要么不做,裝大度過去就算了,要做就要讓她一輩子無法興風作浪,這才能免除后患。咱們現在又不是游山玩水,而且三位元嬰長老中還有一位墨家人,何必自己找麻煩。淑女報仇,十年不晚,著什么急呢。我這個人心眼很小,虧本的事情可不做。”
“原來你早有打算,害的我替你著急,不厚道啊。”樊芙蕖翻個白哦。
“你一個大美人兒做這樣的動作真的好么,很影響形象的。”
“自從來了個金舞,我哪里還算得上美人兒。”
“喲,這是吃醋了?我說只要顧惜城看不上你有什么好擔心的。”
被說中心思,樊芙蕖臉一紅,瞪了一眼相思,不過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你說他到底怎么想的,我這幾天可沒見他多看金舞一眼,那樣的美人他都不動心么?”
因為顧珩早就偷偷地告訴顧惜城那是一只鳥,這話當然不能對芙蕖說,相思故意賊笑一聲,“那是說明某人心里有某人,怕某人不開心唄。”
樊芙蕖嘆口氣,“他要是心里有我就好了,可是你看他對我一直不冷不熱的,我難道真的入不了她的眼?”
感情這種東西哪里是說開竅就開竅,說放下就放下的。如果現在有人讓相思放下顧湮城去喜歡別個男人,相思估計會跟人拼命。所以現在也有些能理解顧惜城,雖然她不知道顧惜城對虞云端執著什么,可是他們是不能在一起的。
“人心都是軟的,喜歡一個人若是能輕易的放下那也就不是喜歡了。若是你真的舍不得松手,只要一直對他好,他總能感動的。”
“可是……心里總是覺得失落的很,哪怕他看我的時候眼睛里有點溫度也好。至少我也能自信一些,可他越是這樣不言不語沒有絲毫的態度,我心里反而越發的沒底。”
“你看我,當初我也不喜歡顧湮城,可是現在我不也是動心了。人心是很奇怪的東西,也許一輩子都不能容納一個人,也許不過一瞬就能愛上一個人。”
“那不一樣,顧湮城對你的好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你們身邊還有一個孩子,怎么能一樣呢?”
相思沉默,是啊,很多時候的確是因為顧珩她才忍耐的。樊芙蕖說的一點沒錯,可是她也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反正目前除了他我也沒有看上別人,也許等到以后我能看上別人了,我就不稀罕他了。”
明知道樊芙蕖說的是氣話,相思也覺得有些心酸,沒有希望的愛情,想要堅持下去,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氣。
相思覺得自己在愛情上真的沒有很多很多的勇氣,忽然有些慶幸,幸好自己不是先愛上的那一個,幸好顧湮城從沒有放棄過。那顧湮城追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氣?
這個問題一直纏繞相思很多天,一直到飛行船快要到達的前一天晚上,這才決定問個明白。
顧湮城坐在相思的對面,船艙的房間并不是很大,但是也并不小,兩人單獨在這這個房間里,顧湮城居然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找我來可是有事情?”
看著顧湮城的神色這般的緊張,相思默,不知道還以為自己這是要對他做什么呢!
“我就是想問你一句話。”
顧湮城松了口氣,“問什么?”
“我想知道當初我對你那般的冷淡,你為何沒有放棄?”
“難道我知道你最后一定會棄暗投明?”
這個笑話好冷!
相思看著他,“我是很認真的問你,你好好回答。如果換做是我,也許我就放棄了,我從不會強迫別人去做什么,如果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想我不會像你像芙蕖一樣,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
顧湮城不曉得相思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會問這樣的話。不過很配合的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無法告訴你我為什么沒有放棄,當時我只想著只要我對你好,一直對你好,你總會愿意看我一眼的。”
相思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有沒有人說你傻?”
“有啊,可是又有什么關系,我甘心情愿,與別人何干?”
我愿你對你好,就算你不理睬我,不回應我我也愿意一直對你好。別人笑我,看不起我,跟我有什么關系,他不在乎。
“換做我,我肯定做不到。”相思說的是實話,她真的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尊嚴放在腳下,這樣去追逐一個人。
“我知道。”顧湮城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來做。”
坑爹的要不要這么煽情,明明沒有瓊瑤阿姨附身,說出來的話卻溫柔煽情的令人招架不住。
“諾不輕信,故人不負我,諾不輕許,故我不負人。顧湮城,若君為我贈玉簪,我便為君挽長發。從此后,洗盡鉛華,勤儉持家,可好?”
顧湮城神色微動,握著相思的手微微顫動,雖然已經明白相思對他是不同的,接納了他,可是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心。如今終于等到她親口說出這句話,他沒有狂喜,心中滿滿的全是為君挽長發幾個字,“你答應要嫁我了?等咱們從西荒回去,我要重新迎娶你一次,我要讓這修仙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妻子,不是道侶。”
凡人界才會稱自己的另一半為妻子,那是因為他們是一生互相依靠的兩個人人,榮辱與眾,禍福同擔。但是修仙界從不稱呼自己的另一半為妻子,只是稱之謂道侶,乃是求道大道上的伴侶,有福可以同享,但是有難未必同當。
道侶之間互相利用的事情比比可見,并不會令人覺得有什么奇怪。
相思也早已經能明白他們這種相處的模式,可是明白歸明白,如果夫妻做成這樣,她寧愿一輩子不找道侶。幸好,她還有顧湮城。
“等我回頭尋找極品寒玉為你親手打造一枚玉簪,作為聘禮你覺得如何?”
“好啊,你會煉器?”相思驚訝。
“不會,我可以學。若是送你的東西還要經過別人的手打造,又有什么意思?”
“煉器很辛苦。”相思皺眉。
“也很賺錢,我以后要養家,多賺些靈石沒錯的。而且,以后我們的家庭成員只會越來多,身為丈夫的壓力也很大,要說一家子人總要有門手藝傍身。”
“……”相思頓時無語,這個男人都已經想到以后生兒育女的事情了,不過有件事情她得嚴肅的講一講,“你不覺得咱們目前還不能給珩兒添弟弟妹妹的?”
顧湮城很受傷,“你不想生?”
相思覺得他誤會了,立刻解釋道:“珩兒被墨辛那混蛋害的五千年才能成年,你說要是勝出弟弟妹妹來一個個都比他長得高長得快,這是多么傷自尊的事情。”
顧湮城沉默,“也有道理,你的意思是五千年后咱們才能同房?”這個一點也不好,不利于和諧。
相思:……
討論問題的方向嚴重歪樓,最后延伸到身心幸福的大道上一路狂奔不回頭,相思表示壓力很大。
“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暫時不要生孩子。”
“不能生孩子……可以做別的……”
于是某人被迫同他做了一晚別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禁、欲太久的緣故,顧湮城格外的熱情。相思開始認真思考兩人之間的和諧問題,要是天天這個節奏的話……是要淪為雙修的節奏么?
第二日,顧湮城神清氣爽的出了門,相思趴在*上裝死不起身。直到有人敲門,相思這才迅速的換上衣衫,又捏個咒將屋子整理干凈,這才打開門。
一開門,樊芙蕖就沖了進來,一把拉著相思就往外跑,“你開個門也磨磨唧唧的,躲在屋子里偷、情不成?”
一語中畿!
相思渾身一僵,許是察覺到相思的不對勁,樊芙蕖猛地回過頭來細細打量相思,果然見她眉眼含春,嬌艷欲滴,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指著相思說道:“你們……你們膽子可真大,居然暗中偷、情。”
相思翻個白眼,“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正大光明好不好?”
“……”
樊芙蕖深吸一口氣,“哼,難怪今兒顧湮城格外好說話,原來是吃飽喝足了。”
姑涼,你真的未婚么?
相思的臉皮雖然很厚,但是也沒厚道跟人家討論自己的性福問題,立刻轉移話題,“你急三火四的找我做什么?”
“對了,快跟我走,看熱鬧去。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那只死墨魚自討苦吃,千載難逢的好戲。”樊芙蕖瞬間被轉移了,拉著相思就往甲板上跑。
相思瞧著樊芙蕖的背影,默默不語,這真的是修仙世家教養出來的姑娘,怎么跟八婆有一拼,姑娘你這樣真的木有問題么?
相思被樊芙蕖拉來的時候,甲板上密密實實的擠滿了人。隔著層層人群,就聽到金舞那特有的嫵媚嗓音傳來,“……我可真是長了見識,總算是知道人面獸心是個什么意思了,嘖嘖,沒想到墨家的姑娘居然這般的不要臉,要是不給個交代,我今兒個可要自己討個公道了。”
相思:金舞啊,你覺得你用人面獸心這個詞語真的好么?你自己好像是個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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