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夜跑到樓上,打開鳳輕璃的臥室門,發現夜銘坐在床邊,鳳輕璃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爹地,媽咪她……她怎么樣了?”鳳玄夜走到他身邊,輕聲地問道。
夜銘看著鳳輕璃的臉,說:“噓!你媽咪累了,需要休息,你們先出去吧!”
鳳玄夜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是他看見鳳輕璃的臉色有點不對,但是夜銘不準任何人碰她。
夜悔兒走到夜銘身邊,說:“爹爹,對不起!”如果不是她的話,娘親就不會出事,娘親一動不動躺在床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都怪她。
夜銘摸摸她的頭,說:“寶貝兒乖,先回房間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夜悔兒垂頭喪氣地走出房門口,鳳玄夜將她拉回房間,厲聲問道:“夜悔兒,媽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給我說清楚!”
夜悔兒見鳳玄夜這么兇,“哇!”的一聲,哭著說:“我們當時快要跑出來了,可是娘親卻又倒回去了,她說一會兒追上我,可是后來我跑出來了等了很久也沒見娘親出來,沒過不久,那棟房子就傳來爆炸聲,娘親也沒有出來……”
鳳玄夜氣的渾身發抖,雙拳緊握,他媽咪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爹地也不會這樣!
他說:“夜悔兒,如果媽咪出了什么事,我馬上把你送回魔界,從此不準再踏入人界一步!”
夜悔兒哭著拉住他的手,說:“玄哥哥,我不要回魔界,我想和你們在一起,求求你不要趕我回魔界,好不好?”
鳳玄夜甩開她的手,說:“那你最好保佑媽咪平安無事,不然我會親手把你送回魔界的!”
說完,鳳玄夜便離開了這里,夜悔兒趴在床上,不停地抽泣著!
“別哭了!”不知什么時候,赤焰走到夜悔兒身邊。
夜悔兒依舊趴在床上,哭著說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赤焰沉默許久,才慢慢說道:“那你早些休息,我就在門口,有事就叫我!”說完便走出去了。
夜銘一直守著鳳輕璃,他能感覺到她的一絲絲很微弱的氣息。
大掌覆上她的手掌,不斷地給她傳送氣息,但她除了那點微弱的氣息外,卻毫無反應,好像是接受不到他傳送的氣息。
夜銘說:“璃兒,一定要快點醒過來?。 笔州p輕地撫在她臉上,一滴淚落在她手背上。
此時此刻,他雖然有強大的力量,但卻不能讓她蘇醒,他好恨自己,為什么當時不早點趕過去,如果他早點去救夜悔兒,那鳳輕璃就不會出事。
一連好幾天,夜銘都在房間陪著鳳輕璃,親自幫她擦洗身體,梳理頭發,有時還會用輪椅推著她到外面走走。
曾經,他說要給她一個世紀婚禮,讓她穿上最美的婚紗,可是她說她不需要那樣豪華的婚禮,她只想讓他陪著她到處走走,體驗別的地方的一些不一樣的風俗。
半年后
鳳輕璃坐在陽臺的吊椅上,夜銘在旁邊輕輕地搖著,忽然,天空飄起了白色的“棉絮”。
夜銘把手伸出陽臺,那一點點的白色落在他手上,頓時覺得一陣冰涼。
竟是雪?要知道G市位于南方,幾乎很少下雪,尤其是像這樣的棉花般的雪,更是難見。
但是,今年居然下起了雪,夜銘將手中未融化的雪到她面前,說:“璃兒,你看到了嗎?下雪了?!?
鳳輕璃一如既往地坐在吊椅上,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半年了,她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更別說清醒過來了,如果不是那一絲微弱的氣息,夜銘幾乎以為她已經離開人世了。
夜銘說:“還記得嗎?你說你喜歡看雪,想在下雪天和我一起在雪地上走,因為那樣我們就會一不小心白了頭,傻瓜,哪怕不在雪地上走,我也會陪你到白頭的?!?
“璃兒,等這段時間,我把公司的所有事情交待完后,我就帶你去你喜歡的地方,好不好?”夜銘望著她的臉龐,輕聲說道。
夜悔兒穿著一襲粉紅色的羽絨服,腳下穿著一雙黑色靴子,站在草地上,任雪花飄落在她頭上。
眼睛不由自主地望著樓上的那個身影,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粉嫩的肌膚上,她卻感覺不到冷。
不知過了多久,夜悔兒突然感覺不到雪花落下來,回頭一看,赤焰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手里還拿著一把傘,為她擋住飄落下來的雪。
自從鳳輕璃出事后,赤焰就一直沒離開,以前赤焰一直像影子般那樣,很少露出真面目,不過如今他也適應了現代人的生活。
剪了個帥氣的發型,雖然還是喜歡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不過沒有像以前那樣讓人覺得神秘了,至少露出臉來。
本以為赤焰會是大叔,但她錯了,人家赤焰不僅不是大叔,還是成熟穩重,還很帥氣的男人,每次送她上幼稚園的時候,她們老師總對他放電。
不過赤焰卻是個木頭,對她們的美女老師視若無睹,還冷著一張臉,好像人家欠他五百萬似的。
雪,依舊在下著,吊椅上的人,依舊還在沉睡,夜銘試過很多辦法,卻依舊喚不醒她,因為她的其中一個魂魄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所以才導致她一直沉睡。
難怪他想盡辦法都喚不醒她,當初暗魔在掙扎之際,一掌擊在她身上,把她的其中一個魂魄給打出她的身體,可是他卻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的那個魂魄。
半年過去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話,鳳輕璃可能就永遠都醒不過來。
夜銘拉著她的手,說:“璃兒,你快醒來好不好,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鳳輕璃也很想醒過來,可是她就是醒不來,她能聽到夜銘的呼喚,能感受到夜銘的溫度,她想撫摸他的臉,讓他別難過。
在這半年里,她做了個很長的夢,她看到了她的前世,看到了以前的那些恩怨,也看到了她們悲慘的結局。
她好幾次想阻止悲劇的發生,可是,她只是一縷魂魄,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變不了。
一滴冰冷的液體從眼角滑落下來,夜銘伸出手指,為她輕輕拭去那滴淚珠。
“璃兒,你究竟夢到了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傷心?”夜銘輕聲問道,這段時間,她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就流眼淚,好像是做了什么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