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鳳輕璃一直待在這間屋子里,夜銘沒有再來過,鳳輕璃對他徹底絕望了,她發(fā)誓,如果有機(jī)會離開這里,她一定不再回到夜銘的身邊,她一定會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
“夫人,您多少吃點,萬一餓壞了,夜護(hù)法不會饒恕我的,”小青跪在地上說道。
鳳輕璃冷笑道:“夜銘可真有心機(jī),居然用這些毫不相干的人來逼我。”
小青說:“夫人,您多少吃點吧!不然我們?nèi)咳硕家芰P的。”
鳳輕璃端起飯,開始吃,畢竟這時她和夜銘的事,她不想連累其他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鳳輕璃只覺得胃里一陣難受,接著把剛吃的飯如數(shù)吐出來。
小青嚇了一跳,急忙拍拍她的背,說:“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這些飯不合您的胃口,我重新做過。”
鳳輕璃說:“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餓了再叫你。”
小青看她臉色有些不對,說:“夫人,要不我叫夜護(hù)法過來,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鳳輕璃搖搖頭,說:“別告訴他,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
小青說:“可是……”
鳳輕璃打斷她的話:“小青,你在這里待了多久了?”
小青說道:“我在自己待了差不多一年了。”
鳳輕璃說:“小青,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出去吧!”說完便躺下床,閉上眼睛。
小青見她睡著了,輕輕地走出去,把門關(guān)好,她覺得夫人好可憐,被夜護(hù)法關(guān)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房間里,一定會把人逼瘋的。
可是她只是一個下人,沒有資格管主人的事,嘆了口氣,然后離開了。
最近G市發(fā)生了許多奇怪的事,就是晚上一些比較晚回家的女性經(jīng)常莫名其妙地失蹤,尤其是單身女性,這件事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
這天晚上,鳳玄夜悄悄地走出房門,準(zhǔn)備溜出去看他媽咪,他都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他媽咪了。
走過黑暗的客廳,突然,客廳里的燈亮起來,只見夜銘坐在沙發(fā)上,冷冷地說道:“你去哪里?”
鳳玄夜怔住了,他爹地不是在公司嗎?他說:“呃?爹地,你怎么在這里?”
夜銘說:“給我回房睡覺去!”
鳳玄夜說:“我不,爹地,我已經(jīng)好多天沒見到媽咪了,我要去找她。”
夜銘突然走到他面前,說:“我說不行就不行,回房去。”
鳳玄夜咬咬牙,瞪了瞪夜銘,然后生氣地走回房間去了。
夜銘開車來到“引魂堂”,走進(jìn)那間小屋子,鳳輕璃依舊躺在床上,放在桌上的飯菜已經(jīng)涼了,卻是一口都沒吃。
夜銘粗暴地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說:“想絕食,沒門兒!”
鳳輕璃現(xiàn)在渾身無力,任由他拉扯著。
夜銘喊到:“來人!”
這時,小青跑過來,夜銘冷叱道:“你是怎么照顧夫人的,飯菜都涼了,來人,將她關(guān)入地牢,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吃飯!”
接著兩個下屬將小青拖走,小青邊哭邊求饒:“夜護(hù)法饒命啊!”
鳳輕璃說:“夜銘,你有氣就沖我來,不關(guān)其他人的事。”
夜銘說:“好,很好,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護(hù)著別人,嗯?”
鳳輕璃此時虛弱的無力與他爭吵,說:“就當(dāng)是我求你,你放了她,好嗎?”
夜銘更惱火,說:“將她關(guān)入地牢!”
鳳輕璃看著小青被人拖走,自己卻無能為力,揪住他的衣服,虛弱地說:“夜銘,這是我和你的事,你不要扯上這些不相干的人,好嗎?”
夜銘說:“你只是我養(yǎng)的寵物,有什么資格說我,既然不想吃飯,那就別吃,哼!”
鳳輕璃可能是餓過頭了,身體特別虛,頭也昏昏沉沉的,接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該死的!夜銘見她突然暈倒,趕緊將她抱起,走出這間小屋子,對著外面的下屬喊到:“快讓洛無卿來,快!”
其中一個下屬趕緊打電話給洛無卿,洛無卿知道事情緊急,不然不會讓他到“引魂堂”的,然而卻讓他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夜銘將鳳輕璃抱到另一間房間,此時,她就像個玻璃娃娃,隨時都可能破碎。
夜銘依舊神色冷然,但心里卻萬分焦急,千萬別出什么事。
洛無卿急急忙忙來到這里,看著床上虛弱的鳳輕璃,說:“銘,這是怎么回事?”
夜銘說:“先看看她吧!”
洛無卿坐在床前,為她把脈,不一會兒,他站起來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聽哪個?”
夜銘說:“壞消息!”
“壞消息就是她身體太虛弱,如果再這樣下去,性命不保,”這可不是洛無卿嚇?biāo)P輕璃的身體真的太差了,也不知道夜銘怎么將她帶來這個地方。
“那好消息呢?”夜銘問到。
“好消息就是她懷孕了,”洛無卿說道。
什么,懷孕了?夜銘一下子怔住了,他揪住洛無卿的衣襟說:“你再說一遍!”
洛無卿說:“她懷孕了,恭喜你又要當(dāng)?shù)耍 ?
夜銘看著床上的人兒,喃喃自語地說:“璃兒懷孕了,懷孕了……”
“可是醫(yī)生不是說她不能再生育了嗎?”夜銘突然想起白雪的話。
洛無卿說:“上次你帶她來我那看病的時候我確實說過,但那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我也叫她找個時間來醫(yī)院做個詳細(xì)的檢查,不過她沒來啊!”
原來是這樣,至于她為什么會說她不能再生育這件事他會查清楚的。
當(dāng)鳳輕璃知道自己懷孕的消息后,心里只覺得特別諷刺,明明被醫(yī)生宣判了死刑,如今卻又懷孕了,更諷刺的是夜銘居然放下一切陪在她身邊。
剛剛?cè)攵鞖猱惓:洌饷娴娘L(fēng)不停地呼嘯著,站在窗前,望著外面被風(fēng)吹的搖搖晃晃的樹,手不自覺地放在依舊平坦的腹部,心情很復(fù)雜。
“璃兒,怎么走到這里來了,快到床上躺著,本來身體就不好,不要吹風(fēng),”夜銘關(guān)心道。
從她知道她懷孕的那一刻起,她就沒跟夜銘說過一句話,夜銘也懊悔萬分,他當(dāng)初真是被鬼蒙了雙眼,差點他又要失去她了。
鳳輕璃任由他將自己扶回床上,看都懶得看他,閉上眼睛。
夜銘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氣,事情他都查清楚了,原來鳳輕璃去的那家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把別人的化驗單拿錯了,所以醫(yī)生才會說她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