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遠遠地看著這連伊人,連伊人本來沒什么精神,現在這海鷗這么一說,她到是精神了兩分,連蒹葭大概已經想到了這連伊人和海鷗是要做什么。
“這么一來,若是玩不好,雖然連伊人不用嫁給一個傻子了,但也不會嫁給岳王。”
“你怎么覺得這海鷗是想提出和親來幫她呢?”
“這件事情若是簡單的就能處理好,我也不會交給海鷗了。”連蒹葭挑了下眉,她不喜歡這種很麻煩的事情,而且是一定會惹惱太后和護國公,這樣的事情,可不能隨便做。
汝鄢祁木輕聲道:“你說太后想讓一切變回原狀其中包括你嗎?”
“那天朝上的事情應該是被全面壓下了,所以太后是不知道其中細節的,所以才會有這種心思了吧。”
“不過母后的行為著實可疑,你準備如何應對?”
“噓,先看看這里會如何發展吧,說不定,伊人的事情解決了,這太后娘娘啊,也就沒那么多有的沒的想法了。”連蒹葭拿起了桌上的杯子,但是又放下了,她是不喝酒的。
海鷗一招手,一邊的海虹遞上了四個盒子:“這是單獨的禮物罷了倒沒什么特別的,海虹拿去給他們。”
連蒹葭挑了挑眉,看著桌面上的盒子,拿了出來,這海鷗拿來的兩個盒子中里面裝著兩個玉玨。
“圣子大人這是何物?”
“這是我海國的鴛鴦玉玨,二者可合二為一,妮兒可還喜歡?”海鷗在跟連蒹葭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輕聲細語的,非常柔和。
果不其然這一對玉佩上面有一個卡扣,汝鄢祁木拿起了這兩個玉佩,就聽咔的一聲這兩個玉玨合二為一了,只要輕輕一轉,有能分開為兩個獨立的玉玨。
“謝謝圣子大人。”連蒹葭遠遠的點頭示意,但是卻有些疑惑,這東西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帶這連蒹葭和汝鄢祁木收好了這盒子,海虹才將盒子放到了岳王的桌上,而另一份則是放到了連伊人的桌子上。
岳王微微有些疑惑,打開了盒子,但是里面確實半塊玉玨,玉玨上似乎有著什么花紋,但不管怎么看都是被掰斷的。
海鷗陰陰冷冷的看著岳王:“待兩位各自成婚,這另外的半塊玉玨自然是會到兩位的良配手中。”
岳王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兩根手指夾著那半塊白色的玉玨,大有一副想要丟過去的樣子:“海國圣子,你是何意?”
“這有些人啊因為我妹妹與我走得太近,又同游唐城,居然前去問責,弄哭了我妹妹,害的我妹妹險些要與本座割袍斷義。妮兒不準本座動你們庚明國的人分毫,讓某些人能安然無恙的像個沒事人一般。本座還未想到什么好辦法,倒是有人先做了這棒打鴛鴦散的事情,替本座出了這口惡氣。”
連蒹葭看了一眼汝鄢祁木:“看起來我似乎高估了他們。這不是順了太后的意嗎?”
“看起來你還是關鍵。”
“王爺覺得我應該替她解釋什么嗎?這很明顯是海鷗在利用這連伊人的事情給我下了一個套啊。”連蒹葭搖了搖頭,微微有些猶豫。
汝鄢祁木沒有回應,只是將那雪萊給連蒹葭拿來的茶水拿起來喝了一口,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岳王。
連伊人盯著那盒子半天,一下將那盒子砸在了地上,這玉玨碎了一地,連伊人并沒有說話,但是這宴會上碎了東西視為不祥,這太后開口便是一句:“大膽!”
連伊人這么一座,連虎嘯和連為蒼趕快拉著她到了這廳中跪下:“太后息怒,是臣教女無方。”
“好一個落井下石啊。海國圣子。”岳王雙指一用力這玉玨便斷裂開來,砸在了桌面上。
“庚明皇帝,看起來你們庚明國地大物博啊,本座這對玉玨都入不了這二位的法眼啊。”海鷗看向了試圖通過沉默來達到事不關己的汝鄢祁勛。
汝鄢祁勛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這片大陸講究一個禮輕情意重的地方,厚禮未必就被人喜歡。不過,連氏你當著貴客的面做出如此事情,確實該罰。”
汝鄢祁勛選擇了得罪連伊人但不得罪這岳王,連蒹葭走到了這桌前,默默跪下,淡淡的開了口:“臣女代替妹妹給圣子大人道個歉,不過圣子大人此行著實不妥,這傷人哪有專撕他人傷疤的?”
“連伊人應該只是一時失手,沒有拿穩這玉玨,倒不至于惹惱本座……”
“哦?這是我庚明國的領土之上,你先用如此東西去損本王的顏面,難不成還要本王與你道歉?”
海鷗冷哼一聲:“連自己想娶的人都娶不到,岳王還在跟本座談顏面?岳王的顏面怕是都用在嚇唬我妹妹身上了吧!”
太后皺起了眉頭,誰知道這連伊人的事情會突然在這時候被提起,誰能想到這岳王和海鷗不對頭。
“圣子大人好打算!口口聲聲說為了臣女,卻在做損害我庚明國皇族的威儀的事情,你讓臣女日后如何自處?圣子大人若真不停止這本末倒置的事情,那臣女可就有引狼入室的感覺了!”連蒹葭看向了海鷗,冷冷道。
“妮兒莫氣,大哥不是也沒有做什么嗎?”
連伊人確定了現在這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這里:“你以為我想嫁給那個傻子嗎?大陸是個尊長敬老的地方,于情于理于法,我們不過是服從太后娘娘的旨意!我們也是身不由己!況且你做了這種事情姐姐就會高興嗎?”
“伊人,不要說了!”連為蒼趕快阻止著她:“太后娘娘息怒,舍妹只是一時失言。”
汝鄢祁勛突然有幾分無力感,他不敢管這件事情,這明明是他的皇宮,但是他卻不知道要說什么,如果是過去,現在就算是把連伊人拉下去砍了也沒問題,現在若是說了,這連蒹葭一開口,這海國圣子和汝鄢祁木也要幫腔,自己只有沉默。
同樣的太后也是一臉茫然,怎么就扯到了這件事情上來,什么亂七八糟的。
“嘖嘖,庚明國的女子原來都是這等口無遮攔,難怪這都是女官的海國會因為一個小娘子而來。”春暉皇子這種時候冒出來,也是確確實實的沒有腦子。
這一件小事,海鷗抓住了也是在損害這庚明國的國威,卻沒想過這春暉也敢這么做。
連蒹葭不卑不亢:“我們庚明國的女子敢愛敢恨,但也守規矩才有今日這么一出,不知春暉使者這話可是因為貴國的女子不敢愛也不敢恨,只知循規蹈矩呢?若真是如此,那貴國的女子未免……”
眼看著這連蒹葭和春暉就要起爭執,這太后終于開了口:“咳咳,好了,好了!今日是給海國貴客的接風宴,怎么一個個的都在壞了這規矩?豈不是顯得我們庚明國毫無法紀,有失禮儀。”
“母后,是海國挑釁在先的!”岳王依舊是毫不讓步。
“行了!”太后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哀家,哀家方才回京不知道連伊人原來與岳王有如此情誼,還以為是這連伊人擅自退婚壞了規矩呢。那現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你們二人的心意,哀家就收回這連家和護國公家的婚約,這樣海國圣子,你也可以收回你的禮物了吧。”
“哪來的禮物?”海鷗看了一眼那地上,但依舊是一副他什么都沒有做的淡漠,就像不知道自己剛剛有多過分一樣。
“微臣馬上命人收拾干凈。”徐達也很識相,趕快叫人來收拾了。
連蒹葭搖了搖頭,為了這么件小事,卻多了很多需要善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