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讓海國的人留在聚寶山莊中尋找遺留下來的證據,但是很遺憾這本就是用來掩飾的。
一個錢莊確是空殼,這樣的手筆你說是第三方勢力也有可能,因為這個聚寶山莊的建造時間不算特別長,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為更替了新的主人所以偽裝也全都換下,這樣就不會成為什么被人關注的百年老店之類的。
“若水公子,這錢莊的背景想必你應該更清楚一點。”
若水并沒有注意到連蒹葭話中的陷阱,點了下頭:“這是做錢莊過去我就注意過,這是大皇子派系的一位官員麾下的,過去我曾經考慮過這里是不是大皇子貪污受賄的證據,但是當時就發現很普通了。”
“巧了,那么這位官員叫什么?”
“他叫劉松,是一位很有名氣的大孝子,當時還曾想過要拉攏他。”
連蒹葭看了他一眼:“那若水公子現在準備怎么做,證據什么的如果要收集,那我們現在真的沒有。”
“簡單點吧,我們先把這個劉松抓到手上,看看能從他這里得到什么消息。”若水說著說著這目光就飄到了連蒹葭的身后。
連蒹葭也回過頭去,海菱摟著這墨凌的胳膊站在她背后,意義不明。
“海菱?!”
“公主殿下怎么會在這里?”跟著連蒹葭一同來的步斐捂著嘴,她應該是所有的地區的統領中見過海菱最多的一個人。
“我成婚了!這是我丈夫!”
連蒹葭吃驚的看著海菱,但是一瞬間就想到了一件事情,海菱雖然不是海神殿的人,但是卻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既然是在墨凌的身邊是不是等同于證明了她和無妄的關系。
“書生!怎么還沒有幫我哥哥處理掉那些無妄的渣滓,而且請她來做什么!”
“公主殿下息怒,臣妾來就是為了這無妄的事情。”
“我見過無妄的首腦!”海菱的聲音非常堅定:“他曾經拜訪過海國,似乎是為了延續什么和平的協約,他們不讓我去看,但是我自己偷偷的去看了,那是個特別瘦小的老頭子帶了一個小男孩。”
若水趕快上前一步:“那個小男孩有沒有什么特征?”
“若水公子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情報嗎?海菱公主,臣妾必須要多話一句了,為什么你之前沒有告訴若水,聽你的方才的話,你應該是知道的。”
“他整日對我夫君喝來呼去的,我沒有把他變成玩.偶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海菱這樣毫不掩飾的驕縱任性,讓連蒹葭放心了不少,雖然知道她是聰明的,但是他的反應是不會作假的,從她的性格來說,她必然不會為了別人的事情說謊話。
“那就說說吧,當時的小男孩有什么特征。”
“他的頭發是棕色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棕色的頭發。”
“那就對了,皇兄的發色比我們要淡很多,小的時候經常被人當做是怪物!”
一切都像是確定了一樣,就像是東南戰場上。
九皇子已經無路可退了一樣,汝鄢祁木的挑釁起了作用,九皇子真的讓自己的手下的將領去和汝鄢祁木單挑,但是無一例外,汝鄢祁木甚至張開雙臂,任由他們打了過來,但是無一例外,這鋼甲帶來的壓力是最大的。
已經是退無可退,因為這一次決戰挑釁,這青國也打了速攻,現在這樣一個包餃子的狀態,困守一地,空有幾萬士兵,但是因為長老殿埋伏了起來,而且正面對戰只能比拼陣法和硬實力,而因為汝鄢祁木的挑釁,又折損了幾乎是自己所有的將領。
現在只剩下了最后一場決戰,沒有多余的叫陣,甚至沒有陣法,就是一個‘沖’字,也不管投石車砸到的是自己的士兵還是庚明國的士兵。
承啟國的九皇子就像是瘋魔了一樣,幾乎用上了所有的手段。
“好一個背水一戰,他們既然這么給予送死,那就給他們他們想要的!”汝鄢祁木騎在馬上,表情中寫滿了輕蔑,看著這戰場血流成河,就連表情都沒有變換一下。
這是發出了決戰戰書的第七日,這一次自由散漫的戰斗,打了整整一個白天,承啟國的士兵很多人都丟下了手里的兵器,他們本來就不是完完全全的承啟國的人,而是這周圍小國的人,他們放棄了拼命。
等到了月上樹梢,這九皇子的身邊只剩下了寥寥十幾人。
汝鄢祁木本來想親自上千,但是卻被連虎嘯他們攔住,現在這九皇子完全算是失去了一切,很有可能最后一搏,已經勝利了沒必要再冒風險。
搖光立刻拿出了這用來易容成汝鄢祁木的人皮面具:“陛下,奴才替您去。”
搖光和汝鄢祁木換了一下身上的鎧甲,走過去給這九皇子最后一擊,而汝鄢祁木則是返回了營帳,這大筆一揮卸下了四個字。
‘決戰七日,承啟伏誅。’
“元帥,既然這里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把這八個字貼到每一座城里,要讓每一個人都知道!”
“陛下要去哪里?”
“青國,皇后現在正在那里和我們新的敵人抗爭,朕現在要去幫他,對了從這些小國搜刮一些不錯的東西出來,到時候湊足了,就送到這青國儲君府上。”
而連蒹葭那里也是別樣的順利,若水似乎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證據足夠了,直接拿著這證據去找了大皇子,似乎是準備跟他宣戰。
連蒹葭總感覺有些什么奇怪的,但是這大皇子看到了這些證據的時候,非常淡然。
“若水啊若水,你還是我們公孫家的人嗎?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父皇是怎么成為皇的。”
“你什么意思?”
“你拿出這些東西有能耐我何,你覺得父皇會因為我掌握了這么巨大的力量而處決我嗎?”
連蒹葭看著大皇子,大皇子的話十分囂張,但是這人的眼睛是不可能騙人的,這位大皇子的眼中充斥著一種不甘還有絕望,他應該有什么隱情。
“皇兄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你怎么就能確定我是準備告訴父皇,而不是親子解決了你呢?我們斗了這么多年,我就說為什么沒有外援的你還能站得這么穩,結果居然是如此龐然大物,那你為何不直接除了我呢?”
連蒹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無妄的首腦居然是輸了這么久的一個廢物,偽裝的真好。”
“呵,沒猜錯這位就是庚明國的皇后娘娘吧,你猜猜,你今日走不出這個門,下一任皇后會是連家人還是鳳家人呢?”
“這就不勞一個正在走黃泉路的人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