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這些數據被采集之后，就會被加以利用，用以掌握如何最大范圍內控制和利用人群。
精準投放廣告——這種無聊的初級表現只能算是低級，恐怕到了將來，你會發現任何一個時刻都存在被人為控制的痕跡，而人們卻避無可避。因為數據已經被完全采集了，你的每一個細節動作都在計算機的預料之中。
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后果。
同理，一個外星文明用幾千年來采集另一個文明的數據，為的又是什么目的？除了侵略與掌控，還能有其它嗎？
趙總聽到這里，已然有些坐不住了。“等等，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一點？你這個猜測也未免太過頭了吧！”
“我需要證明嗎？”薛小倩無語的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已經不需要證明了。秦郎原先想著借助不正常調查科的力量解決這件事情，可現在到了這種層面，我不認為你們的力量還能做得了什么，我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去證明，因為我們會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這件事情。”
“秦牧云，你眼里還有沒有國家民族？你也跟她想的一樣？要甩開大局不顧擅自行動？用你這件什么裝備，去硬闖兩個航母戰斗群，沖進那個外星人宇宙船嗎？”
趙總驚愕的望著他們，他發現自己對這兩人的行為已經失去控制了！
以前他有的是權勢，在那人人普通，還能夠用權勢壓著局面的時候他顯得很有力量，做一切事情都很從容冷靜，可面對這兩個人，他已然感覺到了說不出的無力感。
他們的個體實力太強大了！
再加上這件超乎尋常的裝備……他不需要什么武器專家來評估，如果剛才薛小倩說的全是真的，那么數量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一個，所謂的現代武器全都要失去作用，包括那花費幾千億的航母戰斗群。
那些龐大的戰艦，昂貴的武器，戰斗機，在這件小小的衣服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破爛不堪，毫無用處。
這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雖然它現在還沒有被人所知，一旦被人知道世界上存在這種東西，很快戰略平衡就要被打破，和平的好日子，即將結束了……
秦牧云搖頭嘆息。有些事情必需去做，根本沒有退縮的辦法。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他不可能為了趙總的小局而退回原點。他從最初想消滅黑暗天使，如今慢慢的接近了最終的真相，又怎么可能在這時候放棄？
更何況，和這兩個文明的碰撞比起來，黑暗天使那些人就好像內部矛盾。更何況解決了外部的根源問題，也許順帶也能把黑暗天使解決掉。
如果現在顧慮趙總這些小節，反而處處受制，什么都做不了，最后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趙總。這件事情必需做不可。現在既然發現了根源所在，我必需去解決它。其它事情全都要放一放。”
“你這是要抗命嗎！”
“力量決定一切。我們現在擁有的力量已經超過了您所擁有的力量。不過我還不至于
要和您玩對抗，大家應該是有著共同目標的。”
秦牧云現在心中非常清楚，這樣的裝備，可不只有眼前一套。
而是足足有六十套！
如果把他精英小隊的成員全部武裝，他們就是一股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又怎么會受制于區區的不正常調查科？力量決定一切，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道理。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這句話放在任何時代都不會過時。
那個花了幾千年悠然自得的采集地球人類數據的外星文明，會不會也自認為力量強過太多，而把這顆星球上的人視若螻蟻，玩弄于鼓掌之間呢？
就是這個原因，讓秦牧云無法忍受。
這個外星文明也未免太過于狂傲了。在文明與文明的較量中，有時候不單純是比較力量的強弱，而是要爭一口氣，爭一道尊嚴。哪怕最后玉石俱焚，同歸于盡，也好過被人視若螻蟻，遭遇入侵然后讓今后的世世代代過著奴隸都不如的生活。
“希望今天咱們所說的一切都能保密。放心，我不會做什么損害國家民族的事情。恰恰相反，我這么做為的是整個世界，也包括我們的國家和民族。”
他說完之后，在趙總的驚愕表情中，和薛小倩拿上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總頹然坐倒在沙發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他抬起自己的手死死的盯著，手掌在不斷的發抖，發抖，仿佛得了帕金森綜合癥一樣，抖得連他的意識都控制不了。
“這到底是怎么了……不，沒有這么簡單的，你們肯定想錯了，你們的想法肯定錯了！對了，那個心靈協會，心靈協會！不行。我要找他們的頭領好好談談。不能任由秦牧云一個人亂來！”
秦牧云他現在是控制不住了，可趙總不能坐以待斃，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在這錯綜復雜的形勢之中哪里是秦牧云想的只要沖到那個外星人宇宙船，就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那其它人呢，那些變種人，那個心靈協會呢？會跟袖手旁觀嗎？如果他們真的遭遇了所謂的靈魂入侵，正在被采集大數據，難道現在秦牧云的行為不也是在大數據的計算之中嗎？！
那個外星人的文明布局了幾千年，會任由你這么簡單輕松的毀掉他們的成果嗎……
……
“喂。您好。我就是陸皓東。聽說您想見我？”
“是的。我是誰相信你很清楚。我孫兒趙威現在過得怎么樣？”
“他很好，不知道您老人家為什么突然想見我呢？咱們之間……似乎沒什么可談的。”
“當然有得談。你不要忘了你曾經也是我們軍人中的一員。不，不只是你，你們所有人都是我們光榮軍人的一員！陸中尉，難道你忘本了嗎？！”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趙總。這些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對我們統戰，不過，以今時今日我們所擁有的一切，又怎么會再次回去給誰指手劃腳呢？您的想法未免也有些天真了。可我也不是不講理的
人，我們旦凡都是愛國的……”
“愛國就好，愛國就好！我不需要你們付出什么，我只要你們愛國！只要你們的心里還有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民族利益。其它都有得談！沒什么不能談的。咱們都要先放下敵對的立場，再說不正常調查科從來沒有和你們心靈協會有過敵對關系。過去那些小小的摩擦誤會，全都是別有用心的人的教唆和挑畔，我們應該不計前嫌。”
“你是想，咱們合力對付黑暗天使嗎？”
“不！”
趙總的這個不字，讓處于通訊狀態的陸皓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不知道趙總現在到底在想什么。
“陸皓東。秦牧云現在瘋了！他是你的人嗎？他和他那個叫薛小倩的女人，弄出了一種超級裝備，準備去硬闖東海的兩支航母戰斗群！他們要進入那個外星人的宇宙飛船，搞什么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阻上不了他，你必需要阻止他這么做！他會讓事態變得完全失去控制，但我國有可能失去對外星人飛船的控制權，失去最優先研究外星文明的機會，甚至可能由此激怒美利堅國，引發難以想像的后果。而且他們的裝備實在太可怕，沒有任何人能控制得了，如果連你也控制不了，他們就變成了比黑暗天使還要更危險的敵人！”
“什么？你說什么？！”
那頭的陸皓東狂吼。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
“老頭子，你不應該在電話里說這件事情！”
咔嚓！
陸皓東手里的手機給砸了個粉碎。正身在哥本哈根的他，遙望著遠處的雪山，嘴里念叫叨著薛小倩的名字——薛小倩，薛小倩！你這死女人你真的吃里扒外出賣組織！
“你說那種新裝備還在研究發中，你根本就已經提前造出來了，你沒有把它交給我居然交給了秦牧云！”
陸皓東從來沒氣得這么怒不可揭，身后的趙威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許小倩也沒有出賣組織，你知道她向來是小女孩脾氣。什么都圖個好玩。老爺子說要和你見面，你是不是要見他一見？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我也很久沒見過老爺子了。”
“還用見面嗎。他已經把話都在電話里說完了。這個秘密，恐怕知道的已經不只我們。今天老七報告說量子網絡已經被黑暗天使侵入，有人在竊聽通訊，后門還沒有挖出來。”
聽到這句，趙威臉色變了一變，沒有多說什么。陸皓東望著遠處的風景似乎下定了最后的決心。
“我們不能再等了。秘密如果真的隱藏在東海那座小島上。黑暗天使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奪取外星飛船的控制權。最大的變數已經出現，這場席卷世界的歷史風云，已經刮起來了。”
“那你準備怎么辦。”
“開始調整我們所有的戰略。既然緩慢已經不足以改變一切，那，就讓我來做那個歷史的罪人吧！準備飛機，我們馬上去澳洲。另外把薛小倩在組織中所有的權限暫時停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