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算的話雖粗,可理不粗,要是早十天之前,哪裡還輪的到沈錢袋子開茶樓。
據(jù)柳無憂瞭解,沈千算的生意被搶走了一些,但是手上只有沈記米鋪,沈記首飾樓等生意。
沈千算這次是大意失荊州了,雖然有岳丈方大員外的鼎力支持,可是到底是人單力薄,鬥不過沈錢袋子,這不放低姿態(tài)有求於柳無憂。
柳無憂最大的自信就是將被動化爲主動,這次用了蠶蛹來吸引沈千算,也算是屢試不爽了。
“沈老闆還是請回吧,我本是定了三日爲限,只要你還回頭找我都不會拒絕,但是你沈大老闆小瞧了我柳無憂,我也沒辦法,你說是嘛?”
沈千算那個懊悔哦,腸子都青了,要是之前就答應該多好了,現(xiàn)在哪裡這麼多麻煩,“二姑娘,還望您重新考慮一下,到時候定當重禮答謝。”
說完,沈千算深深地做了個揖。
但是柳無憂不買賬,她要沈千算明白,做人不能過於過河拆橋,說起來只要借酒樓一個月,不僅能將沈錢袋子徹底擊垮,還能將清泉茶樓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柳三重等人心裡著急,兩人的談話也是聽了一些,大多是不願意柳無憂趟這個渾水的。
沈千算見柳無憂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一狠心說道,“如若二姑娘幫我這次,下次你們柳家有什麼事情,我沈千算一定不會推辭,定當全力相助。”
柳無憂聞言,不免好笑,“沈老闆的承諾是誘惑人,可是未免太空泛了……”
“什麼條件,二姑娘只管開。”沈千算聽見柳無憂有鬆口的意味,面露欣喜。
柳無憂早已經想過,沈錢袋子這個恩怨肯定要解決,但是如果是親自動手,爲柳家爲自己難免會沾上麻煩,如若來一招借刀殺人,結果就不一樣了。
沈千算自己鑽過來,那柳無憂就勉爲其難地答應了,“沈錢袋子燒我屋子害我性命,這事全因沈老闆而起,這個仇自然要沈老闆幫我報了。”
“此話怎講?”沈千算詫異問道。
“我可以幫沈老闆出主意,但是沈錢袋子那裡你自己出手,而且不能禍及我們柳家,你可是能做得到?”柳無憂雙目凌厲,挺拔的身子就像要主宰世間的一切似的,話已出口,不容沈千算拒絕。
“這個……”沈千算猶豫著。
“無愁,幫姐姐送客。”柳無憂見沈千算那麼不乾脆,果斷讓柳無愁送客了,這麼扭扭捏捏的人,她柳無憂不削爲伍。
“二姑娘,容我再想想……”沈千算看見柳無憂已背身走掉,心裡依然沒決定下來,柳無憂的話無意是將他推至兩難境地,要是聽柳無憂的,那豈不是像下人一樣卑躬屈膝了?若是不答應,他對沈錢袋子又沒了辦法。
沈千算無父無母,娶了個富家小姐,自慚形穢,總想做點成績給岳丈看看,現(xiàn)在被說成績了,要是清泉茶樓沒了,在岳家更是擡不起頭來了。
沈千算是白來一趟,可是那些工匠卻不是白吃的,柳家有絕味美事的事情便傳的沸沸揚揚,許多的人陸續(xù)過來向一飽口福,這下子好了,柳家脆弱的籬笆牆很快就英勇就義了。
柳老太爺和柳三重攔都攔不住。
“姐姐,外面的人都瘋了,您快些出去瞧瞧,”柳無愁慌慌張張跑進屋子,對著正在天井享受秋日陽光的柳無憂說道。
“外面都什麼人啊?”柳無憂透過蒲扇的空隙看到柳無愁是著急萬分。
“都是些要嚐嚐你的那個金色蠶蛹。”
“還挺識貨的,”柳無憂嘴角一勾,露出明媚的笑容,可是她並沒有起身要出去看看的模樣,反而和柳無愁說道,“你和他們說去,這蠶蛹山上多得很過油炸一下就行,簡單得很。”
“娘子,你怎麼能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呢,都知道了就不好玩了麼,”正在給柳無憂捏肩膀的天佑疑惑不解地問道。
“哼,”柳無憂哼笑了一聲,說道,“只要他們有本事,那就只管去做好了。”
柳無愁將柳無憂的話傳達了出去,柳老太爺和柳三重這才抽身回家,急忙將屋門關上了。
柳老太爺是如何也想不到起死回生的柳無憂竟然有這等本事,先是讓沈千算低聲下四地上門求見,後是讓這麼多人趨之若鶩,感嘆之間,有些遺憾地紅了眼睛,“也不知道二重什麼時候能回來,要是他看到憂憂如此有出息,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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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無憂的親生弟弟叫什麼名字?他不在家去幹什麼了?猜對的前三位小夥伴賞銀16,26,36,僅限十三號十二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