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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爺爺最喜歡給他們三姐弟講故事了,林峰知道爺爺語氣一停,他就該怎么做,手托腮配合道:“爺爺,后來呢?”
林動欣然道:“嗯,女隊長跟連長結婚幾年后,他們的生活過得還不錯,但是有個遺憾。他們一直沒有生出兒女,后來我經他身邊的人才知道,原來那連長在戰爭的時候被彈片打中襠下,失去了生兒育女的能力。”
林動嘆氣道:“可惜啊,那女隊長貌美如花,竟遭如此不幸,誤了一生。”
林峰聽到他話里有話,想說又不想說出來,忍不住用讀心術在他心里一掃,終于發現了他心里的秘密。
林峰試探詢問道:“爺爺,您是不是跟那女隊長,額……嘿嘿。”
林動干枯的手掌在他腦門上敲一下,責備道:“臭小子,你胡說什么?”
林峰搖頭笑道:“沒胡說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林動自己笑了笑,說道:“嘿嘿,算你猜對了,當時我也轉為正式軍人,就是連長的警衛。不過,連長當時也升上了營長。當時我就是他的警衛員,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而且我還住在他們家一個偏房里,嘿嘿,這下你應該懂了吧。”
說道這里,爺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而且,他的心思已經陷入當年的情景。
林峰當然懂了,爺爺自稱年輕的時候年輕帥氣,武功又牛叉,現在的林峰都不如他。天天在連長身邊轉悠,自然經常跟連長老婆、也就是那位游擊隊的女隊長接觸。日子久了,他們之間發生一點插曲很正常。
只是,在那個年代里,思想觀念沒有今天的開放,甚至很保守。爺爺和那位女隊長有了私情,承受的壓力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林峰還有點好奇,就是那女隊長跟客廳上坐的辛小芳有什么聯系?林峰就含笑詢問他:“爺爺,您是不是跟她有了……關系,然后呢?”
林動長聲嘆氣道:“唉,別提了。后來沒多久,連長就發現她跟別的男人有私情,因為......她懷孕了。額,你也知道了,那個男人就是我,呵呵。”
林峰配合問:“然后呢?”
林動收起了笑容,沉聲道:“連長知道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有私情,還懷上身孕,但不知道是哪個男人,覺得受到奇恥大辱,當天就對她又打又罵。她性子也烈,死活就是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還反罵他是個沒用的男人。”
“連長理虧,因為他自己不行,滿足不了她。當時那年代又保守,連長是個體面的人,不敢在外面聲張,怕丟人。但他自己又沒有能力生子,只好忍著屈辱的感受,讓她生下孩子,還對外聲稱是自己的孩子。”
林峰心有感觸,嘆氣道:“爺爺,她也不容易啊,那孩子是男是女,后來你們還有沒有見面?”
林動搖頭道:“是個女孩,她從懷孕到生孩子那段時間,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面了。因為,我當時調去邊境駐守,一守就是三年,而她留在家里照顧孩子。”
聽完了,林峰皺起眉頭想一下,對比爺爺剛才說過的話,依稀的得到一個答案,驚訝道:“爺爺,難道她和您生的那個女孩是小芳他媽?”
噗!
林動正吐著云霧,林峰這話一出,差點被咽住:“臭小子……咳咳,你腦子想哪里去啊?”
林峰急忙起來,輕輕拍打他的后背,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你的故事跟小芳有關系嗎,難道你說了半天都是在懵我啊?”
“你豬腦子,想哪里去啊?”林動拿起竹筒敲他腦門,說道:“如果她生的女孩是小芳她媽,我怎么還叫你跟小芳在一起?”
林峰恍然道:“也對啊,嘿嘿,如果許阿姨是您女兒,那我跟小芳豈不是……嘿嘿,有點亂了……后來呢?”
林動擺手道:“別提了,后來我退伍了,回到老家,經親戚介紹認識了你奶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咯。”
林峰無語道:“爺爺,您一定有事瞞著我,像您當年這么帥氣,這么英俊瀟灑,找對象還需要人幫忙介紹嗎?”
林動笑道:“呵呵,就是我太花心了,不是個過日子的人。當時女孩的都喜歡選一個老實本份的男人,所以她們才嫌棄我了。”
林峰不想爺爺吹水了,直接問他重點:“那小芳跟你的故事有什么關系啊?”
林動沒說話,手往屁股坐的小凳子下摸去,竟然掏出一本發黃的老書出來。林動輕輕吹一下書上的灰塵,然后把這本老書給林峰,說道:“這是咱們家的祖傳之寶,我現在正式傳授給你,希望你繼續傳承下去。”
“額,什么書啊?”林峰好奇的接過這本看似有些年代的書籍,封面完全褪色,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這本書大概有一厘米厚,放在手里卻有分量。
書的封面幾乎是一片空白,沒有什么字和圖案。林峰小心
的翻開封面,看見里面有一個長方行的方框,上面用毛筆寫有四個字:百花錯拳,下面的落款是:杜辛武著。
林峰驚喜道:“爺爺,這就是咱們家百花錯拳的拳譜?”
林動點頭道:“嗯,這份拳譜的來歷我也跟你說過,是一位反清義士遺留給我爺爺的。當時他受了傷,我爺爺就收留了他,還幫他治好了傷口,他為了表示感謝,就拿出這本拳譜送給我爺爺。后來清朝滅亡了,這位反清義士跟隨孫先生反袁,不幸遭到袁世凱殺害了。”
林峰問道:“原來,那反清義士就是大名鼎鼎的杜新武?”
林動搖搖頭,說道:“不確定,因為當時他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我爺爺就憑書上的著名當他是杜新武大俠,后來傳出杜新武被袁世凱迫害,爺爺就以為他已經死了。”
林峰也知道,這本拳譜的確是清末民初的高手杜新武所作,不過當時被他們家祖宗救下的反清義士不一定是杜新武,也有可能是杜新武的徒弟,總之,現在過去那么多年了,要查出來真相已經是不可能了。
不過,爺爺說了半天,還是跟小芳沒什么關系,林峰不禁好奇了。
“爺爺,這本拳譜我以后就保存下去的,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林動笑道:“你不想知道我這個故事跟外面那丫頭有什么聯系嗎?”
林峰道:“那您就快點說啊,她一個人呆在廳里,沒有人招待她啊。”
林動吹胡子瞪眼道:“好吧,我長話短說,回到之前連長的女兒來,我結婚沒多久,就在鎮上遇上了她。故人相逢,自然是格外興奮。那天,我們就找個無人的地方聊了很久。那時,我才知道她也住在隔壁村,也知道當時她跟我好并不是真正的喜歡我,而是想要一個孩子。”
林峰會意道:“明白,那她的女兒呢?”
林動回憶道:“她知道我也住在隔壁村后,就經常帶著孩子來看我,漸漸的,我們兩家人的關系相熟起來。那孩子長大了,來到鎮上讀書,我就經常去學校看她,后來遇上了梅琳,她和梅琳是同班同學。”
說到這里,林動不禁嘆氣道:“梅琳這個丫頭,古靈精怪的,人又聰明。我經常去見她,跟她也成為了朋友。”
“不過,我當時年紀大了,見她這么聰明,就想把她介紹給你爸。只是你爸脾氣木訥,不討女孩子的歡心,梅林不喜歡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