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那是強(qiáng)抱了!”宋立恒也說話比較直接了,或許這不是坐在門診臺那里,氣氛不同,說話的方式更不同,而且這是跟楚晴,楚晴大概跟別的女孩子不一樣,所以更是直接。因為宋立恒知道,你越是直接,真誠,楚晴越是不設(shè)防,如果你說話,說一半,藏一半,大概楚晴也是不會真心跟你交流!
做了多年醫(yī)生,宋立恒早就對各類人群司空見慣。
“呵呵!”楚晴笑了起來。“宋立恒,我們這是在治病,還是聊天?”
“閑聊吧!”宋立恒道:“放松!”
“好,放松!”楚晴點點頭,又問:“那逃避和下意識地逃避,這個有藥治療嗎?”
宋立恒再度笑了,臉上露出那種很是哭笑不得的表情。“有藥物!”
“什么藥?”
“敵敵畏!”宋立恒道。
“我靠!你這是想要藥死我啊!”楚晴大叫起來,“庸醫(yī),我看你真的是個庸醫(yī)!”
“開個玩笑!”宋立恒笑著解釋。“你那種癥狀,不能說是病,只能說是一種障礙。面對就是了!能夠?qū)W會坦然面對,就會自動治愈!”
楚晴聳聳肩。“說的輕巧,這種怎么面對?”
“你現(xiàn)在不也是面對我了嗎?不也是覺得我可能可以給你幫助了嗎?”宋立恒反問楚晴。
楚晴一下子被堵得啞口無言。
好半天,楚晴才笑了起來。“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要我在面對上司的時候,能夠坦然點,也許我就自己不害怕了,沒有了那種下意識地逃避!”
“恩!”宋立恒點點頭。
“那我夢游怎么回事?我晚上會夢游,醒來的時候什么都不記得!”
“你會做夢嗎?”
“做夢的時候我記得夢里的場景,夢游的時候我不記得!”楚晴道。
宋立恒思考了會兒,車子拐了彎,已經(jīng)快到了盛世集團(tuán)大廈這邊。
楚晴也沒有開口,她等待著宋立恒的話。
好半天,他才道:“楚晴,有四種方法,你來選擇一下,用那一種!”
“恩,你說吧!”楚晴道。
“第一,催眠療法,我會幫你催眠,挖掘你心靈和記憶深處的東西,看你是否經(jīng)歷過某種窘迫的事件,或者受傷很重的事件,來找你夢游的根源,但是這種療法時間會很長,并且不是一般的長!”
“你會催眠?”楚晴驚詫:“真的假的啊?”
“恩!”宋立恒點點頭,“這是我會的技能里面的其中一項,不然你以為我是真的白吃飯的啊?”
“說真的,我沒有看出來!”楚調(diào)侃了一聲。
宋立恒也是笑。“你看不出來,不代表不存在!”
“那還有其他嗎?”楚晴笑問。
“有很多種!”宋立恒道:“還有一種就是強(qiáng)迫療法,讓你站在你最不愿面對,又害怕面對的人面前,利用心里巨大的心理刺激,針對你強(qiáng)迫治療!”
“我又沒有強(qiáng)迫癥!”楚晴扁扁嘴:“我看你們醫(yī)生有強(qiáng)迫癥,你們醫(yī)生喜歡指定一個結(jié)果,比如指定我有病,我就有病了!”
“我可沒有說你有病!”宋立恒立刻撇清,“你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就是懷疑別人,疑心別人對你有什么企圖,其實沒有的,楚晴,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疑心!”
“沒有企圖?那你做無用功啊?”楚晴反駁:“我從來不覺得人沒有企圖,你看,人沒有圖,那是做善事,很多做善事的人也是有所圖的,你不用反駁,你就算沒有別的所圖,起碼你也是為了工資,養(yǎng)活自己!”
宋立恒被堵得笑了起來。“這么說的話,從這種意義上來說,我是有所圖的!是的,人和人之間的一些關(guān)系的確是建立在一些利益之上的!我有利益所圖,你就當(dāng)如此好了!”
見宋立恒這么說,楚晴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還有其他的嗎?”楚晴又問。
“情景治療,讓你在一個假想的空間里,不斷地模擬一些場景,不斷地練習(xí)重復(fù)發(fā)生癥狀的時候,我可能會在你入睡的時候跟著你,看看你夢游到底去了哪里!”
“這個方法應(yīng)該不錯!”楚晴道:“還有嗎?”
“再就是藥物了,治療睡眠的藥物!”
“恩!”楚晴猶豫了下,“我什么時候去找你?”
“這樣吧,等我制定一個詳細(xì)的方案,我們一起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也行!”
“現(xiàn)在,我把車子開到那里?”宋立恒問。
“地下停車場吧,我去開車!”楚晴道。
“好!”
于是,很快的,宋立恒開車拐進(jìn)了地下停車場。
楚晴找到了自己的車子,然后跟宋立恒道別,兩人一前一后開車出來地下停車場。
楚晴回去之后,洗了澡,正準(zhǔn)備吃感冒藥后睡覺,電話信息響了下。
她打開,一看號碼,是宋立恒的,這個號碼,之前她記錄過。
上面一條信息:楚晴,你需要自信,如果對那個男人喜歡的話,倒是可以去嘗試著接受,你排斥和接受有時只是一念之間,試著去接受,你看看結(jié)果如何!
楚晴愣了下,自己沒有自信嗎?
很快,她回復(fù)了個短信,就四個字:謝謝,晚安!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因為見了宋立恒的原因還是因為跟宋立恒說了那么多話的原因,今晚的楚晴睡的格外好,她沒有夢游!
可惜,蘇園9號的別墅里。
顧銘遠(yuǎn)等了半夜,未曾等到楚晴。
當(dāng)晚,苗管家一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顧銘遠(yuǎn)一直等,后來發(fā)現(xiàn)苗管家很是奇怪,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那種一直看過來,然后只要顧銘遠(yuǎn)抬起頭掃過去看他的時候,苗管家的視線立刻收回去,不再看顧銘遠(yuǎn)!
這明顯是有貓膩的,是在逃避什么。
終于,在苗管家再度偷瞄自己的時候,顧銘遠(yuǎn)冷聲開口:“你做了什么虧心事?”
“啊?”苗管家立刻搖頭。“沒,沒有!”
“說!”顧銘遠(yuǎn)目光一冷,銳利地視線如同霜雪一般陰冷,看苗管家這樣,顧銘遠(yuǎn)心中已經(jīng)有了思量!
“說什么啊?少爺!”苗管家被少爺身上那種陰冷的氣息嚇到了,腿都哆嗦,畢竟昨晚上自己撒謊了,雖然是善意的謊言,但是到底是撒謊了,這會兒面對少爺,自己的確是有點心虛!
苗管家不敢說,怕說了少爺大怒,不是自己沒出息承受不了這種勃然大怒,是自己怕少爺誤入歧途,以后被人吸精吸干也不知道!他這是為了少爺好!
苗管家這么想著的時候,就挺直了腰桿,道:“我看少爺是因為少爺感冒了,這些天你跟楚小姐一直在一起,晚上整夜整夜的幾乎不怎么睡,你這是日夜操勞的結(jié)果,身體都瘦了,而且精氣回不來,腎虧,我擔(dān)心你!”
“切!”顧銘遠(yuǎn)嗤笑一聲。“苗管家,你是不是擔(dān)心的太無理取鬧了??”
自己腎虧?
自己像是腎虧的人嗎?
他正當(dāng)年,這些年一直空白,身體存糧多的數(shù)不清,他這是突然有了來做飯的了,當(dāng)然得拿出來存糧一起做了吃了了!
“少爺,嘴硬沒什么,不算毛病,只是腎虧真的是毛病了!”苗管家繼續(xù)不怕死的開口。
“你給我出去!”顧銘遠(yuǎn)沒有忍住,實在忍不住了!他差點罵了人,要不是苗伯在家里時間久了,他真的會忍不住爆了粗口。
苗管家趕緊退了出去,走到后門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記囑咐了一句:“少爺,細(xì)水長流,你要保重身體!”
“你再啰嗦,給我回去老宅,以后蘇園這里你永遠(yuǎn)別來了!”顧銘遠(yuǎn)渾身都是戾氣。
苗管家一縮脖子,走了。
顧銘遠(yuǎn)越想越不對勁兒,等到三點了,楚晴還沒有來,他回到房間,查看了一下整個監(jiān)控視頻,這才發(fā)現(xiàn)視頻里的事情。
他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因為私心,自己心里也比較亂。
楚晴昨天來了,苗管家跟她說了什么?
這個監(jiān)控視頻,只能看到圖像,聽不到聲音,他甚至看到了楚晴跟苗管家說了很久,楚晴一直笑著,后來才真的生氣了,想必苗伯說了一些話很傷人!
很快,顧銘遠(yuǎn)想起來那天的事情,苗伯說找人來捉妖!
等到后面視頻看到真的有一個人來的時候,還是法師模樣的,顧銘遠(yuǎn)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楚晴遲到,大概是被人裝在籠子里帶走了!可是,為什么沈凡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呢?
顧銘遠(yuǎn)很是生氣,他幾乎是勃然大怒。
大半夜的,他站在別墅里,一聲怒吼:“苗伯,你給我出來!”
苗伯被這一聲怒吼瞬間驚得不知所措,立刻穿了衣服跑來前面別墅。
一看到顧銘遠(yuǎn)站在那里,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子冷氣,那足以讓人凍死的冷氣,苗管家心里就害怕了!
“苗伯!”顧銘遠(yuǎn)看到他,語氣森冷的如三九寒冰。
一般顧銘遠(yuǎn)喊苗伯的時候,都是在萬分敬重或者生氣的時候,這次這樣子,大概是生氣了!
“少爺!”
“我問你!”顧銘遠(yuǎn)還是沒有直接道明,“昨天晚上楚晴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