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好奇你到底長得有多美啊!”
夜銘沒有說話,那雙清斂的眸子一點一點的隴上迷霧,似是心痛,似是無奈。
“若是不方便就算了吧!”夏紫冰淡淡的笑了笑,“是我唐突了!”
她轉身用隱香魚填滿自己的嘴,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剛才那表情是什么?夏紫冰內心一顫,她似乎又過于任性了。似是碰觸了人家的底線。只是,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何,為何夜銘和他的哥哥都要以面具遮住面容?
“你會看到的,只是還不是時候!”夜銘的聲音帶著些許凄涼,卻是實實在在的印在了夏紫冰的心里。
“沒事,我只是好奇!”夏紫冰淡淡的轉過身來,拿起桌上的手帕自如的擦了擦她的嘴,“好了,我吃飽了。”
“恩。”夜銘淡淡的答道。
“你幫我在府上找點事情做吧!”夏紫冰一本正經的言道,“我可不是來享受的,我只是你救回來的丫頭。”
夜銘抬起眉睫,目光順著夏紫冰的指尖漸漸的移向夏紫冰的眸子,“那只是掩人耳目!你知道,我只是想救你。何況,府中也沒啥事需要你去做。”
“哦!”夏紫冰想了想,此刻肚子吃得飽飽的,也沒事可干,“既然如此,我睡覺去了。”
吃完隱香魚,滿口生香。太過享受果然不是好事,吃完之后總是又想著繼續睡覺。她現在才知道,懷孕的女人到底有多愛睡。只是,也管不了太多了。反正不管如何,她必須睡夠了才有時間想別的事情。
夜銘無奈的看著夏紫冰已經向門口在走去的夏紫冰,“你才睡了兩天!”
夏紫冰突然停住了腳步,兩天?是啊,她剛剛才睡了兩天。只過了一頓飯的功夫,魚都還沒消化,又想睡了。的確是太過分了。
“那我出去找陳雪!”
這當然是借口,陳雪現在都已經飛躍了。哪里要她管。她只是想起那天圣月殿后山里的那個山洞,雪兒說得那般神秘。這里面似是有什么大的秘密。
圣月殿乃是神殿,那么那個山洞定然不凡。只要她好好的查找線索,一定會一點一點的挖開這座島的秘密。至于那什么有去無回她才不信呢,騙小孩的玩意。有一種可能會一去不回。那便是她從新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你現在只能在王府內活動。”夜銘提醒道,“不剛進來,若是被他知道了。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想起這事,夏紫冰卻是忍不住憤怒,她夏紫冰來到這個島上沒招誰惹誰,一直安分守己。卻還是有人找上門來收拾欺負她。不僅如此,該死的一個祖訓也能讓她到處躲。什么破島,她夏紫冰可不想一忍再忍。
“憑什么憑著他一句話就要處置本姑娘?我干了什么?”夏紫冰清澈的眸底瞬間燃起熊熊烈火,“就憑著你們祖先那什么祖訓,便想著左右我的人生。真當我夏紫冰是吃素的嗎?”
剛才她只是想出去,而此刻,內心強有力的反抗突然徹底爆發。她夏紫冰前世屈居于誰之手過?一個小小的島主想左右她的命運,當真是好笑。把她逼急了,她就真的實現他祖先的祖訓,在這島上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出來。讓那株爛桃花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壞蛋。她夏紫冰做了數十載的壞蛋,也不差這一次。
“陳雪也會受到牽連的,因為是她救了你的。”夜銘淡淡出口。
夏紫冰不語,靜靜的看著他。內心不由的一疼。什么時候她竟然改變了這么多,前世她殺人無數。站在世界巔峰。從小只知道以完成任務為重。她本以為自己冷血無情,會一輩子這樣過下去。但無奈最后那次她信錯了人,釀成了后來的悲劇。
而這世她不僅不懂得收斂,依然走在何處都被情所牽絆。雖然情給她帶來了很多甜蜜,但無容置疑的是也給她了許許多多的牽絆。
就像這一刻,她的心便再次被陳雪這個只認識了幾天的女孩所牽絆。縱然是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夏紫冰,突然抬不動步子了。
“先在府上呆幾天吧!”夜銘言語依舊淡漠。他明顯感覺到夏紫冰身上透露出一股強有力的殺氣。他自是知道這樣對她來說不公平,但他哪里舍得她離開。
“你若實在無聊,陪我下棋如何?”他清潤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轉身看向外面,“軒,把我的冷玉棋拿過來!”
“是!”約離房間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一男子應聲而答。卻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個男子的身影。
夏紫冰微微蹙了蹙眉,將視線收回,“不用了,我不會!”
夜銘沒有理他,而是徑直的走到另外一間房。王府的這個院子占地約十畝,里面除了寢樓,書房,小書房,小餐廳,廚房還有棋牌室。以及后院乃是下人所住之地。
“你天資聰穎,縱然不會也不是問題。”他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不會可以學!”言落已然轉身進屋,像是料定夏紫冰會進去似的。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夏紫冰眸光一閃不情愿的走了進去。
“若你贏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如何?”見她站在門前,不進不退,他淡淡言道。
“這可是你說的!”夏紫冰抬起密長的婕羽,一時來了興趣。棋,她的確是很久沒動了,但這并不是說她沒有勝算。若是賭贏了,這必定是一大收獲。
不過,在進入這房間的那一刻。棋子已經擺在桌上了,一個男子正小心翼翼的打開棋子,將黑白棋子各放置在兩旁。隨后,站在一旁半字未曾多言。夏紫冰不禁想到,這速度似乎太快了。讓人很是詫異。
“可是若你輸了,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夜銘緩緩走了下去,看著夏紫冰不溫不熱的言道。
夏紫冰不語,靜靜的站在門前本想挪步卻又反悔的站在那里不曾動一步。若說琴藝,她絕對不會輸給別人。至少不會輸給他。但是說起棋,夜銘敢賭的這么大怕是棋藝不會太差。從夏紫冰曾經的記憶里確實可以提煉出很多精深的棋術。但棋逢對手,自然不可小視。
“你不敢賭么?”夜銘目光順著棋子移向夏紫冰,“既然要賭,自然會有輸贏。上一次在茶樓打人的勇氣哪去了?”
這是激將法,赤果果的激將法。夏紫冰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夜銘,“那次是逼不得已,我說了我不會下棋!”
夜銘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手從懷里拿出一個盒子,慢慢的打開。那鐲子粉紅帶血,顏色光鮮,乃是絕品。夏紫冰一眼就看出這是那日她放在茶樓老板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