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也許真的有可能”“畫出向往”兩位書友的打賞!)
……
“怎么了,軍哥?”
燒烤攤前。
一名光著膀子,上半身紋有狼頭的健壯青年。見韓軍忽然不動,盯著右側(cè)方目露殺機(jī),下意識好奇問道。
“砰!”
青年話音落下,韓軍驀然單手捏碎手中的酒杯。黃色酒水,夾雜玻璃碎片,一時流淌了滿桌,滴落地面。
“姓葉的小子在那邊!”
韓軍咬牙切齒,瞳孔放大,眼球上遍布血絲,“這個該死的混蛋!他居然還有心情吃喝!!他居然還有心情吃喝!!!”
說到最后,韓軍幾乎是吼著低喊出來。
瘋狂的表現(xiàn),看的青年眉宇一皺,繼而想到了什么,盯著韓軍空蕩蕩的袖管看了眼,沉聲道。
“軍哥的手臂,就是那個學(xué)生仔卸下來的?”
青年循著韓軍的注視,看向葉楚。
“除了他,還有誰!!!”
韓軍咬破嘴唇,眼中的殺意,幾度欲沖昏大腦。
本來,他這會兒應(yīng)該在醫(yī)院里躺著,坐等葉楚被收拾掉消息的。
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韓躍民居然畏懼李雨馨的背景,對葉楚采取了無視的態(tài)度!
不僅如此。
韓躍民對他也漠視不管,說他敗壞了韓家的名聲,讓他以后不要再用韓家的名義行事。甚至當(dāng)眾表態(tài),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這擺明了是想斷絕父子關(guān)系啊!
韓軍懵了,呆了,傻了,最后瘋了。誰也不顧,跑出醫(yī)院在街上狂奔了三條街。
直至傅金蓮找到后,抱著母親,母子倆痛哭了一場,才勉強(qiáng)平息下來。
他沒有回醫(yī)院,而是和眼前這幫曾經(jīng)打過交道的黑社會份子,喝酒發(fā)泄。趁機(jī)拉攏由健壯青年鐵狼率領(lǐng)的鐵狼會,讓他帶人找葉楚麻煩,給自己報仇。
你韓躍民不是害怕李家,不敢動手嗎?那好,我自己找人反擊!
韓軍知道,修士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他找鐵狼就是想把葉楚堵在大學(xué)門口,當(dāng)眾打殘!
不曾想,他才剛招攬鐵狼,就看見葉楚,也在燒烤街上吃喝。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韓軍積蓄已久的怒火,瞬間爆漲。他能忍住沒立即沖過去,已經(jīng)算好的了。
“哦,看來那學(xué)生仔挺扎手的嗎。”
鐵狼聞言,淡然的感慨道。
嗯?
韓軍眉宇一挑,聽出鐵狼話里的不對付,忙壓制怒意,深呼吸道,“是有點(diǎn)扎手,但不過是一頭獅子罷了。一頭獅子再怎么兇猛,碰到狼群也只有慘死的份!”
鐵狼笑了。
“軍哥說的不錯,一頭獅子是不用畏懼。但一群獅子,再兇猛的狼群也得跑路。”
韓軍什么意思,鐵狼何曾看不出來?
做老大的,要是這點(diǎn)能耐都沒有,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那學(xué)生仔卸掉韓軍手臂,屁事都沒發(fā)生,說明對方背景深著呢!
韓軍想拿他當(dāng)槍使,沒那么便宜!
“呵呵,獅群是很厲害,但獅子注定是分群的。它們是百獸之王,不屑于成群結(jié)隊(duì)。”
話畢,韓軍忽然一轉(zhuǎn)話題,岔開道,“對了,我最近手頭有點(diǎn)緊,想把‘水立方’給賣了,不知鐵兄有沒有合適的買家,介紹幾個給我認(rèn)識認(rèn)識?”
呼!
鐵狼呼吸驟然加重,眼睛里迸射貪婪的光芒。
水立方,黃江區(qū)第二大洗浴中心!
雖然不能和聞名魔都的華清池、地中海、雷池等幾大浴場相比,但在黃江區(qū),水立方也是鼎鼎有名的。
鐵狼會的地盤,其實(shí)很小,只在魔都三大幫派的夾縫中,勉強(qiáng)生存。
如果得到水立方,那鐵狼會將徹底脫離底層幫派的行列,躋身黃江區(qū)上層幫派之一!
韓軍把話說的那么直白,鐵狼要還是聽不懂,那他也白活那么多年了。
頓時間。
鐵狼思緒回轉(zhuǎn),在心中做出比較。比較打殘葉楚,和得到水立方,哪個更劃算?
桌上一時陷入沉默。
對此,韓軍不急不緩,拿過新酒杯滿上,慢慢品嘗。然后,悠閑的說道。
“差點(diǎn)忘了,我在長陽街的那個酒吧,也想轉(zhuǎn)讓掉。”
砰!
鐵狼一拳砸在桌上,陰狠道,“我干!!!”
富貴險中求。
葉楚背景或許很深,但鐵狼打聽過。韓家之所以不動他,似乎是畏懼其它力量。
既然如此,為了洗浴中心和酒吧,學(xué)生仔你就受點(diǎn)苦吧!
唰!
鐵狼站起身,端起滿杯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后,一抹嘴巴,招呼旁邊桌的鐵狼會兄弟,大步走向葉楚幾人所坐的位置。
見著這一幕,韓軍無聲的笑了!
……
鐵狼繞過幾張餐桌,徑直走到葉楚面前。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葉楚一番,繼而出言不遜,質(zhì)問道。
“小子,聽說你很難打?”
嗯?
葉楚沒有說話,仍舊保持沉默。楊成龍、郭進(jìn)、胡霖幾人,見狀咤異的扭頭,看向鐵狼,面露古怪。
“看什么看?我們老大問你話,你啞巴了?”
鐵狼身旁,一名大漢怒喝道。話音落下之際,揮拳“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
“啊!”
苗苗幾女頓時驚叫。
劉詩瑤迅速貼近葉楚,畏懼的看著這幫人。
周圍其他食客見狀,紛紛結(jié)賬逃離開。
燒烤攤的老板,苦笑之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過來,賠笑道,“那個,狼哥,您看……”
“沒你的事。”
鐵狼大手一揮,推開老板,居高臨下的俯視葉楚,嗤笑道,“怎么小子,你連開口承認(rèn)否認(rèn)的勇氣都沒有嗎?”
葉楚沉默,依然不緊不慢的吃著烤肉。
無視的態(tài)度,看的鐵狼心頭火驟然上漲,怒喝道,“小子,你不要給我裝傻!麻痹的,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裝啞巴,信不信我上了你馬子?”
鐵狼用邪惡的目光掃描劉詩瑤。
“葉……”
劉詩瑤嚇了大跳,她雖然是修士,但到目前為止,還沒修煉任何法門,沒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斗。
面對鐵狼這種道上人的氣勢逼迫,不由嚇的俏臉蒼白。抓住葉楚的手,使勁哆嗦。
腦袋漿糊的葉楚,經(jīng)此一打岔,終于回過神,淡然道。
“說完了嗎?”
“說完了。”
鐵狼脫口而出。
隨即,意識到不對,眉頭緊皺。
葉楚太冷靜了!
鐵狼忽然察覺自己這次無事生事,是個錯誤的決定。
然而,箭已離弦,他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至始至終沒抬頭的葉楚,這次終于緩緩抬頭,撇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酒杯慢飲,放下后,淡然道。
“說完了就給我滾。”
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趕蒼蠅一樣。
鐵狼心中的那絲憂慮,在聽到“滾”字的剎那,霎時消褪的無影無蹤。
“滾?呵呵,你還真夠狂妄的啊,居然叫我滾?”
鐵狼臉龐變猙獰,眼中寒光畢露,“我給你面子,才和你好聲好氣說話。你卻給臉不要臉,那好,我就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到底有多能打!”
呼!
鐵狼迅猛伸手,抓起餐桌上放著的一瓶啤酒瓶,對著葉楚的腦袋,就是狠狠砸下去。
“啊!”
苗苗幾女驚呼,劉詩瑤更是差點(diǎn)跳起來。
然而。
預(yù)料中的脆響聲沒有傳出,鐵狼手中的啤酒瓶,忽然消失不見。
仔細(xì)看去,卻是不知何時到了葉楚的手中,他對著瓶口一個勁灌酒。
劉詩瑤和李雨馨兩人的事,讓葉楚頭疼不已,唯有借酒消愁。
只是。
他的詭異身手,把在場除了郭進(jìn)外的其他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劉詩瑤眼中冒星星,臉龐上充滿了崇拜和癡迷。楊成龍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葉楚。苗苗幾女捂住嘴巴,大眼睛里盡是錯愕。胡霖臉頰泛起紅暈,發(fā)現(xiàn)葉楚這會兒特別帥!
鐵狼也看傻了眼,大腦有些當(dāng)機(jī)。
葉楚剛才的動作,實(shí)在太快了,快的他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啤酒瓶就脫手不見。
“砰!”
葉楚一口氣喝光瓶中酒水,放下酒瓶,對著燒烤攤的老板招手道,“再來一箱酒。另外,你怎么還不滾?”
后面一句,葉楚對著鐵狼說。
“滾你媽啊!”
鐵狼打了個激靈,怒吼聲中,后退幾步,抄起旁邊桌的圓凳,照著葉楚的腦袋,再次狠狠砸下。
“老子就不信,你全都能擋住。兄弟們,給我上!”
鐵狼吼叫,手中圓凳直直落在葉楚的腦袋上。
砰!
半膠半鐵的圓凳,夾雜著一股狠辣的勁風(fēng),命中目標(biāo)。
然而。
鐵狼想看見的頭破血流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
葉楚的腦袋不僅沒受到半點(diǎn)傷痕,甚至連發(fā)型都保持原樣!
“什么……什么情況?”
鐵狼傻眼了。
“這小子的腦袋,也太硬了吧?”
倏然。
鐵狼想到了什么,面龐上涌現(xiàn)驚恐。
后退著就想逃跑……
“砸了我兩下,是不是很爽啊?”
葉楚慢悠悠站起身,撇過頭,凝視鐵狼,“我叫你滾,你不滾。既然你想挨揍,那我成全你!”
唰!
迅猛出手,抓起桌子上的空酒瓶,對著鐵狼的腦袋,狠狠砸下。
“啪啦!”
啤酒瓶應(yīng)聲而碎,滾燙的鮮血夾雜玻璃碎片,自鐵狼腦門上流淌而下。
借酒消愁不夠。
這幫蠢貨也不知受了誰的挑撥來找自己麻煩,正好給了自己發(fā)泄的機(jī)會!
眸中寒光閃過,葉楚抬腿,對著鐵狼的老二,就是一腳狠狠踢出。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