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算了,教訓(xùn)猛虎堂以後有的是時間,不用急於一時。”
寧寧目光深邃,輕聲的在夏洛的耳畔耳語著。
猛虎堂的勢力堅固,根基很深,如果不是到了非常之時,最好還是不要輕易的和猛虎堂的人較真。
寧家在燕京城內(nèi)的勢力龐大,不過卻不太方便和地方上的暗黑勢力較勁。
夏洛沒有任何強人所難的意思,反倒是對寧寧表示非常的理解。
“寧大美女,你們寧家想要息事寧人,不想過問江湖上的是是非非,這一點我能理解,畢竟老爺子早已經(jīng)退出了江湖,不問是非,我不會爲(wèi)難你。不過,我跟他們之間的事情,必須有個了斷?!?
寧寧輕咬著脣角,臉上莫名一陣灼熱難當(dāng)?shù)母杏X。
她輕咬著脣角,眼神充滿幽怨的看著夏洛。
“你到底走不走?”
“走自然是要走的,只是有些話得先說明白?!?
夏洛別過頭去,惡狠狠的白了白勝一眼,冷冷的警告著,“白堂主,今天咱們算是把樑子徹底給結(jié)下了,以後如若再次相遇,必然是你死我活?!?
說完狠話,夏洛便轉(zhuǎn)身跟著寧寧離開了。
猛虎堂的人想要攔下他們,被白勝一個眼神暗示,誰也沒敢擅動。
白勝目光死死的盯著夏洛的背影,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想著剛纔夏洛放出狠話時候的模樣。
奇怪,這可不像是他。
白勝微皺著眉頭,臉上掠過了幾抹疑惑。
雖說跟夏洛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不過白勝也還算是比較的瞭解夏洛。
這個傢伙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人,別人打了他一巴掌,他必會反手扇掉對方的一顆門牙。
只放狠話,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報復(fù)行爲(wèi),這有些詭異。
“噗通。”
正當(dāng)白勝在想些什麼的時候,他身邊的幾個手下立馬倒地而亡,七竅流血,氣壯悽慘。
“啊……”
衆(zhòng)人慌亂不已,白勝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渾身微顫著,脣角發(fā)白。
難道是毒性的發(fā)作了?
不!
絕不會那麼湊巧。
如果真要有什麼解釋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夏洛那個混蛋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對手下的幾個人動了手腳。
猛虎堂一干人等齊刷刷的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白勝,彷彿在等著他下達什麼命令。
“堂主,難不成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一聲不吭就掛了一個人,這讓白勝不得不對夏洛進行重新的估量和審視。
“來人,把他們給我攔下!”
“是!”
“砰,砰……”
夏洛他們沒有走遠,後面很快追出了一隊人馬,幾聲清脆的槍響之後,猛虎堂的大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了。
“嗯?”
寧寧一怔,像是沒有完全的從突然發(fā)生的這一切之中回過神來。
“砰!”
白勝舉起*一槍打中了夏洛的小腿,鮮血直冒。
劇烈的疼痛讓夏洛忍不住緊咬著牙關(guān),有種從未有過的刺痛。
大爺?shù)模瑳]想到白勝這牲口可真敢開槍,直接奔著小腿便是一槍。
寧寧身形閃爍,立馬擋在了夏洛的身前,眼珠子死死的幹瞪著白勝,話語充滿著警告的意味,“白堂主,我勸你最好還是把槍放心,要不然你應(yīng)該清楚後果?!?
“後果?哼,死麼?實話告訴你寧大小姐,我們?nèi)恐辛讼南壬碌亩荆幢闶悄悴灰运老嘁?,我們估計也活不長了。既然橫豎都是死,爲(wèi)什麼我不拉著你們給我墊背?”
“你……”
寧寧氣的渾身微顫著,猛然間別過頭去瞅了夏洛一眼,“他說的都是真的?”
“算是吧?!?
夏洛輕描淡寫的說著,似乎根本沒有把這事兒放在欣賞。
“把解藥給他,他不能死,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情,上頭那邊沒法交代。”
寧寧輕咬著脣角,有些爲(wèi)難。
本來有些話他是不想說的,可夏洛和猛虎堂僵持不下,雙方的勢力隨時會迸發(fā)出一場惡戰(zhàn),所以寧寧不得不提醒著什麼。
夏洛無動於衷,寧寧直接衝上去便在夏洛的身上搜尋著什麼。
“寧大美女,當(dāng)著這麼些人的面兒,你這麼直接可不太好,如果你想要,待會兒回去了,我好好讓你舒坦舒坦?!?
夏洛略顯輕浮的詭笑著,把寧大小姐說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
寧寧找了半天,有些急眼兒了,夏洛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寧寧,淺笑了一聲。
“你是在找解藥麼?這個便是,拿去吧。不過,我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不是他們。”
白勝咬牙切齒著,他被夏洛骨子裡的那種傲氣所激怒。
寧寧將解藥給了白勝,猛虎堂一干人等迅速的服下。
瞅著往日裡不可一世的猛虎堂衆(zhòng)人那火急火燎的樣子,寧寧不禁冷冷的輕哼了一聲,“哼,白堂主,這事兒就算是翻篇兒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等等!”
“怎麼,難道白堂主又改變主意了?你該不會想要硬碰硬吧?”
“哼,寧大小姐,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不過他殺了我猛虎堂的人,就這麼讓他大搖大擺的從這兒走出去,以後我還如何在江湖上混下去?”
白勝死咬著夏洛不放,一副要打要殺不依不饒的樣子。
寧寧目光生冷,冷峻的目光到處的掃視著,冷漠無比的質(zhì)問著,“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殺人了?”
這……
在場所有的人鴉雀無聲,剛纔確實沒有看到夏洛動手,只是他剛轉(zhuǎn)身離開不久,堂口內(nèi)的不少兄弟便倒地而亡,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掙扎。
現(xiàn)在講究的是證據(jù),正所謂空口無憑,沒有證據(jù)便說夏洛殺了人,這樣的一種說法有些站不住腳跟。
適才非但沒有瞅見夏洛傷人,反而瞅見了白勝拿槍朝著夏洛的腿上開了一槍,這件事情要是真追究起來,白勝和猛虎堂根本討不了好。
白勝是個聰明人,寧寧一句質(zhì)問的話語,立馬讓他想到了什麼。
他呆若木雞,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堂主,我知道你在上面有人,不過你要知道我們寧家也不是好對付的,一旦真的認真起來,誰也討不了好,你說呢?”
寧寧看似平淡的話語,卻暗藏著殺機,讓白勝爲(wèi)之震顫。
白勝縱然萬般不服,卻又無可奈何,他緊咬著牙關(guān),脣角劇烈的顫抖抽搐著,臉色陰沉,僵硬異常。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不能放了他……”
恰逢白勝左右爲(wèi)難之際,他手下的兄弟開始鬧騰了起來。
白勝的心腹和手下不少得力的干將全部送命,這件事情對猛虎堂的影響不小。
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就沒有必要去遮遮掩掩什麼。
羣情涌動,白勝即便是想要放夏洛他們走,也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寧大小姐,你也瞧見了,不是我不肯放你走,而是我們的兄弟們不買賬。這樣,你把姓夏的這小子留下,你一個人獨自先回去,我保證只要這小子不死,我回頭還把他給你送回去?!?
“不行!”
寧寧大喝一聲,立即拔槍指著白勝的腦袋。
“大小姐,你真的要爲(wèi)了這小子跟我們猛虎堂的人作對?”
白勝問道。
寧寧緊咬著貝齒,臉部的肌肉微微的蠕動了幾下,“是,只要你敢動他,我就動你!”
白勝心頭一顫,臉色大變。
夏洛雖然不能放過,但是寧家也不是好招惹的,和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做對,接下來所引發(fā)的一系列的惡果會是如何的,真難令人想象。
寧寧和白勝僵持不下,最輕鬆的就是夏洛了,這小子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的晃晃悠悠走到了白勝的面前,咧嘴輕笑著。
“姓白的,你很牛掰是麼?就你和你手下那幾桿破槍,加上背後有點勢力,就覺得自己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了是麼?等著瞧吧,你們猛虎堂遲早完蛋?!?
噗哧……
這孫子腦子是有坑還是咋的?
這邊花費了不少的心力,力保全身而退,而他卻在邊上故意的刺激著白勝,唯恐事情鬧騰的不夠大。
瞅著夏洛得瑟的樣兒,寧寧真想狠狠給他一腳。
“小爺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了,你特麼不但指了,還朝著我腿上開了一槍。你大爺?shù)?,有種你朝著心口開槍啊,一槍崩了我,你丫的有種麼?”
夏洛言辭越來越鋒芒畢露,氣的白勝的肺都快炸了。
‘譁’的一聲,一把寒光凜凜的手術(shù)刀從夏洛的衣袖之中抽出,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夏洛硬生生的將腿部的子彈取出。
這牲口好生兇猛。
古有關(guān)二爺刮骨療傷,今有夏神醫(yī)當(dāng)衆(zhòng)取子彈。
夏洛近乎禽獸辦的神勇,讓人敬畏。
白勝倒抽一口涼氣,被夏洛這樣的一個舉動驚呆了。
什麼麻醉也不用,硬生生的用手術(shù)刀劃拉開了一道口子便自顧自的取子彈,連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放眼這天下,也就他夏洛一人而已。
“哐當(dāng)……”
一聲清脆的聲響,夏洛將取出的血淋淋的子彈從半空中扔下,發(fā)出了清脆刺耳的聲響。
難道就這麼放他走了?
不!
絕對不行……
白勝長吁了一口氣,冷汗直流。
這件事情關(guān)乎猛虎堂的顏面,不能輕易善罷甘休。
不過,寧家攪合在了其中,要是不放了夏洛,勢必要跟寧家翻臉,這件事情何去何從,還真是令人頭疼不已。
“堂主,別猶豫了,宰了這小子,幫死去的兄弟報仇。”
“對!殺了他……”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白勝心中盪漾起了層層漣漪,眉關(guān)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