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的建筑面積,并不亞于周家。而且,錢家的客卿和護衛(wèi),甚至還在周家之上。錢楚文是錢家的第三子,在錢家自然也享有一棟非常豪華而廣闊的院子。但錢楚文只要在家,卻很少會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會去旁邊一棟很僻靜的小院子。
這棟院子院子不大,恐怕連一般的客卿都有所不如。而且整個院子里,也只有一個下人服侍,但錢楚文卻幾乎每天都要來,因為院子里住的,就是錢楚文的七妹錢鳳凰。
每次錢楚文只要有時間,都會來這棟院子陪他七妹。錢鳳凰是錢家最小的女兒,從小錢楚文就對七妹愛護有加,兄弟間的感情很深。哪怕就是現(xiàn)在,錢楚文對錢鳳凰,依然如故。七妹當時遇到呂家的呂武平,所有人都反對,唯獨他尊重七妹的意見。
只可惜,錢楚文在家中地位并不高,在錢鳳凰的問題上,根本沒有發(fā)言權(quán)。他能做的,就是在錢鳳凰回來之后,給她安排一個清靜的環(huán)境,盡力平復(fù)她到現(xiàn)在還很激昂的情緒。
“七妹今天還好吧?”錢楚文習(xí)慣的走到錢鳳凰的院子,自從錢鳳凰和呂武平被抓回后,錢鳳凰就一直住在這棟院子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十五年了,錢鳳凰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這個院子。
錢家在將錢鳳凰抓回來之后,要求她外嫁給另外的世家。可是錢鳳凰寧死不從。最后家主錢世祥下令,將錢鳳凰關(guān)押在此,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離開院子。
錢世祥同時還命令,錢家所有人不能來探視錢鳳凰,也就是說,他將錢鳳凰在錢家除名,只不過沒有公開罷了。而錢楚文卻不管不顧,雖然剛開始被責罵過,但后來。錢世祥也不管這么多了。
錢楚文其實也很清楚,父親錢世祥其實是很疼愛七妹的。從小七妹就是父親的掌上明珠。只是七妹與呂武平的事,讓錢世祥很是震怒。以至于十多年了,錢世祥從來沒有來看望過,只是對錢楚文來院子找錢鳳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還是老樣子。不怎么吃飯,也不太說話,神智倒算清醒。”盧紅全看到錢楚文,眼睛里濡著淚花。她是錢鳳凰的貼身丫環(huán),從小就跟著錢鳳凰。除了錢鳳凰離開定河城的一年多。
“你先去忙吧。”錢楚文點了點頭,現(xiàn)在錢家除了自己之外,可能也就盧紅全對七妹最好。
“七妹。”錢楚文走到里面的房間,推開房門,看到錢鳳凰獨坐在窗戶前。望著院子里的景色發(fā)呆,心疼的說。
錢鳳凰甚至都沒有轉(zhuǎn)頭,就像個木頭人似的。可是這個木頭人。卻有著一張精致的臉蛋,眉目如畫,清麗難言。只是她的眸子里,好像有一團棉絮似的,讓她的目光呆滯,惹人生憐。而她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皺紋,甚至于。她的頭發(fā),有些已經(jīng)變得灰白。
錢楚文每次看到七妹的模樣,總是心疼異常。當年七妹可是定河城的第一美女啊,多少俊雅男子為了睹芳容,可以打得頭破血流。只是七妹卻看上了呂家的呂武平,最后兩家都堅決反對,他們只能私奔。一年多之后,錢家終于將他們抓回來,棒打鴛鴦,結(jié)果現(xiàn)在卻毀了他們兩個。
“七妹,往事已畢,你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你現(xiàn)在還年輕,應(yīng)該放眼未來。”錢楚文柔聲說,錢鳳凰用情太深,時間越久,恐怕對她身體越不利。
“三哥,我很好,你不用天天來看我的。”錢鳳凰輕聲說道,她現(xiàn)在只想著以前的美好記憶,對現(xiàn)在的生活完全無視。她整天沉浸在以前美好的日子里,回想著跟呂武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特別是當孩兒出生后,更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日。
“七妹,我常見你輕喚‘誠兒’,你是不是跟呂武平……?”錢楚文突然問。他經(jīng)常聽七妹無意說起這個“誠兒”,而他在平泰樓聽到呂誠的名字時,才會顯得很吃驚。呂誠的年齡與名字,不由讓他浮想聯(lián)翩。
“我跟武平確實有一小孩,可惜,當時情況緊急,只能丟在樹林里。那里野獸出沒無常,恐怕不用幾個時辰,就會被吃掉。”錢鳳凰最懊悔的就是這件事。
當時錢家派去找他們的人,出手狠毒,如果不放下孩兒,恐怕當場就會被殺掉。錢家絕對不會允許她給呂家生生育女,當時她與呂武平并無名分,如果被錢家知曉,恐怕不但自己和呂武平會沒命,呂誠也會被一怒之下的錢世祥滅掉。
但結(jié)果,他們的孩子沒了,自己和呂武平也被分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呂家并沒有因此被滅掉。否則以錢世祥的性格,得知她未婚生育,恐怕呂家早就灰飛煙滅了。
“七妹,你啊,好糊涂。”錢楚文急得直跺腳。他雖然一直在猜想,但今天才得到了錢鳳凰的證實。
“三哥,我從來不后悔。武平現(xiàn)在還好么?”錢鳳凰問。
“到現(xiàn)在,你還在關(guān)心著呂武平!如果被父親知道,不要說呂武平的性命,恐怕呂家都得完蛋。”錢楚文生氣的說。
“三哥,你就告訴我嘛。”錢鳳凰突然轉(zhuǎn)過身子,像小時那樣,拉著錢楚文的手臂,央求著說。
“他已經(jīng)死了。”錢楚文硬下心腸,既然錢鳳凰跟呂武平不可能,為了斷了她的念想,他一直違心騙她。
“我不信!”錢鳳凰尖叫著說。她一把推開錢楚文的胳膊,大聲說:“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
“七妹,最近我找到了風(fēng)焰狐的消息,你放心,三哥一定會治好你的。”錢楚文心里一軟,但還是沒有多說,只有讓錢鳳凰忘記呂武平,才有可能完全恢復(fù)。
“我不要什么風(fēng)焰狐,我只要呂武平平安無事,三哥,你從小就對我好,一定不要騙我。”錢鳳凰激動的說。
“七妹,難道你還沒被呂武平害夠么?我跟你講,如果你再這樣,就算父親不殺呂武平,我也要殺了他!”錢楚文氣道。
“這么說,他還活著?”錢鳳凰突然破涕為笑。
“你只有好好活著,以后才有機會再跟呂武平見面。”錢楚文輕聲說。
周家,楊勁帆的院子,原本安靜異常,下人都自動離開。可是卻有一條黑影,突然竄了進去。這條黑影似乎對院子里的情況非常熟悉,從楊勁帆的書房開始尋找,一直到臥室、暗室,四處尋找。
他找得特別仔細,哪怕就是屋頂上的瓦片也不放過。可是,幾個時辰之后,他還是一無所獲。他又仔細察看地面,敲打著房間的地磚,看是否有暗格什么的。但他幾乎把院子里的每一寸地方都看完,依然沒有找到東西。
“難道是帶在身上?”黑影喃喃自語著說。最后,黑影無奈的離開了。
當楊勁帆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呂誠不見了,他大驚失色,到處尋找,可是依然沒找到呂誠。難道是呂誠知道自己要殺他,連夜逃了?昨天晚上呂誠離開時,他并沒有感到驚訝,畢竟這幾天呂誠離他都很遠。
但只要自己一下來,呂誠必然很快就會趕過來。但今天,都過了快一柱香的時間,呂誠竟然還沒有出現(xiàn)。而且,他在周圍數(shù)里內(nèi)尋找,并沒發(fā)現(xiàn)呂誠的蹤影。
倉稷森林可不比定河城,如果呂誠跑了,縱然他是內(nèi)勁九層中期的武者,也是無可奈何的。今天就能趕到風(fēng)焰狐出現(xiàn)的區(qū)域,以呂誠的速度,恐怕半天時間就足夠捕捉到風(fēng)焰狐。楊勁帆一臉的懊悔,自己太大意了。
可就在楊勁帆后悔莫及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聲響,楊勁帆迅速奔了過去。很快,他臉上浮出笑容,他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
“老楊,咱們可以回去了。”呂誠揚手起中的鐵籠,笑吟吟的說。今天運氣不錯,他剛到那里,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風(fēng)焰狐的蹤影。
“是我可以回去了。”楊勁帆淡淡的說,他見到風(fēng)焰狐,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呂誠的身法確實很快,但要跟自己的云浪神步比起來,似乎還要差上幾籌。他相信,不用多久,呂誠就會變成一具尸體,而自己卻能帶著風(fēng)焰狐回去邀功。
“怎么,周家要明搶?”呂誠一愣,詫異的說。這樣的事,周家絕對能做得出來。但楊勁帆好歹也是內(nèi)勁九層中期的武者,怎么可能做這等事呢?況且楊勁帆只有周家的客卿,這種事情,應(yīng)該是由別人來做才是。
“明搶又如何?周家已經(jīng)給了你機會,你必須死!”楊勁帆一臉猙獰的笑著說。
“好吧,風(fēng)焰狐我可以給你,但我能問你件事么?”呂誠隨手把鐵攏扔到地上,說。
“不能。”楊勁帆突然提起七成內(nèi)勁,運起云浪神步,猛然向呂誠擊來。他用六成內(nèi)勁,就能讓呂誠追不上,現(xiàn)在用七成內(nèi)勁,自己就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呂誠只是一個七層內(nèi)勁的武者,如果光拼內(nèi)勁,哪怕只用三成,呂誠也是必死無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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