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航覺得自己很悲哀,明明實力超過對方,可就是發(fā)揮不出來。昏暗的樹林內(nèi),影響了他的視線。而且在樹林內(nèi),他的感知范圍只有三四十丈。而對方,卻好像對自己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
而周宇航對攻擊自己的對手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他的位置。就算周宇航的修為再高,連對手的位置都不知道,又有什么意義呢?如果光從感知范圍來看,對方的修為恐怕遠遠超過了自己。
但周宇航與呂誠正面交過手,呂誠的修為是低于他的 ” 。或許,呂誠還有什么未知的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他要隨時應付滿天飛舞的金錢鏢,不得不隨時提高警惕。可是他的身體早就受了傷,體內(nèi)氣血翻滾,讓他難受之極。
周宇航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受過傷了,自從他進入內(nèi)勁九層中期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院子內(nèi)修煉。直到前幾天,周宇威通知他進倉稷森林。在段世雄的帶領下,擊殺呂誠和錢楚武。段世雄與錢楚武見過一面,甚至還擊殺了錢楚武。可是隨后,段世雄就差點出事。
呂誠身后的這個高人,或許修為還沒有到內(nèi)勁十層。但是他的武技絕對是高階武技,甚至有可能是先天武技。他身后隨時都有十幾枚金錢鏢,只要他稍不注意,馬上就會攻擊自己。這樣的情況,哪怕就是大白天,他也未必能輕易應付啊。
而且,他現(xiàn)在每走一步,都要牽動傷口,帶動傷勢,讓他很是難受。他的經(jīng)脈,有些地方似乎也受損。如果再繼續(xù)下去,恐怕他的修為將退到十層以下。這是非常可怕的,當初從內(nèi)勁九層巔峰晉級到十層,他足足花了近二十年的時間。如果再退回去,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晉級內(nèi)勁十層了。
周宇航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下去時,他突然看到。天空出現(xiàn)了一條白線。很快,那條白線變擴大為一片白色的光區(qū),這是魚肚白,說明天很快就要亮了。這給了周宇航無限的希望,他精神為之一振,拼著經(jīng)脈可能再次受損,提起內(nèi)勁朝著南邊激射而去。
呂誠知道,如果再跟著周宇航幾個時辰,或許就能耗盡周宇航的生機。可是現(xiàn)在天亮了。跟著周宇航一夜,呂誠也很辛苦。十幾枚金錢鏢,不但要灌輸內(nèi)勁,同時還得用感應力控制著,抓住周宇航的疏忽,隨時給他一擊。
而且,呂誠的經(jīng)脈也受了傷害,要不是他的感應力可以隨時協(xié)助內(nèi)勁流動。恐怕他也堅持不住的。但長時間的用感應力控制金錢鏢,讓呂誠也很疲勞。雖然他可以遠遠的跟著周宇航。無需讓金錢鏢隨時跟在后面,但那樣的話,就不會給周宇航緊張感。
他的感應力能清楚的感應到,周宇航的身體情況。周宇航身上的傷,一直沒有用藥,雖然止了血。可是長時間的移動,會讓傷口以后很難愈合。對武者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內(nèi)傷。周宇航胸口的經(jīng)脈被呂誠切斷,他想要修復,必須要等傷口完全好了之后。才有可能。
如果要拼著兩敗俱傷,呂誠或許能殺掉周宇航。可是呂誠覺得這樣劃不來,而且留著周宇航的性命,或許能讓周家更深切的知道自己的實力。
當身后的金錢鏢突然消失之后,周宇航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他現(xiàn)在,再也沒有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整個人變得輕松之后,周宇航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條件很糟糕。
他不得不馬上找個地方治療,處理傷口還在其次,他現(xiàn)在得馬上調(diào)息。如果無法盡快修復受損的經(jīng)脈,將會影響到他的修為。不管修為多高的武者,都不可能讓經(jīng)脈受損。而他的損傷是物理損傷,修復起來更加麻煩。只有先改變經(jīng)脈通道,才能讓他暫時渡過危機。
當呂誠找到錢楚武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錢楚武一直在倉稷森林的樹洞里修煉,他的經(jīng)脈基本上快好了。當呂誠回來之后,他明顯覺得呂誠的呼吸有些異常,這讓他有些擔憂。
“誠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錢楚武關切的問。
“沒什么大事,就是殺了周家一個叫段世雄的內(nèi)勁九層巔峰期的武者。另外擊傷了一個內(nèi)勁十層前期的武者,看他的模樣,與周宇航倒有幾分相似。”呂誠故作輕松的說。
他現(xiàn)在身邊有“高人”,殺的人越多,別人就越顧忌他。而且,呂誠也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他追殺了周宇航一個晚上,雖然是借助天時地利,但是自己的實力也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fā)揮。這讓他深刻意識到,想要與內(nèi)勁十層的武者正面交鋒,自己還需要多加努力。
今天清晨的時候,他其實也很疲勞,內(nèi)勁的大量消耗,讓他深切意識到,自己的內(nèi)勁,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深厚。如果現(xiàn)在他是內(nèi)勁九層后期,或者巔峰期,或許周宇航就逃不出自己手心了。
“什么?!!!”錢楚武卻驚詫得如五雷擊頂。
周家內(nèi)勁九層巔峰期的武者,那可不是一般的人。還有內(nèi)勁十層的武者,周家總共也才三位,如果是前期的話,那必定是周宇航。這兩個人的實力,就算是在定河城內(nèi),那也是任何一個世家都不敢小覷的。可是現(xiàn)在,卻一死一傷,呂誠身后的那個高人,到底是什么樣的恐怖修為啊?
“二舅,那個十層前期的武者是誰?”呂誠問,段世雄已經(jīng)死了,再問他的情況已經(jīng)沒有意義。現(xiàn)在,他只對周宇航有興趣,如果以后有機會,他一定要正面與周宇航交鋒一次。
“周家只有三位內(nèi)勁十層的武者,如果你說的那人真的只是內(nèi)勁十層前期的,應該是周宇航,他是周宇威的弟弟。”錢楚武凝重的說。
錢家雖然只是定河城的第二大世家,可是對周家的情況,非常關注。在周家,有為數(shù)不少之人是替錢家做事的。在錢家,興許也是如此。要不然這次段世雄和周宇航一出發(fā),錢楚志不可能這么快知道。
“周宇航?可惜了。”呂誠嘆息說,如果他能再多堅持一會,恐怕就能擊斃周宇航。如果自己的修為能再強一些,也不會讓周宇航逃掉。雖然當時的決定很明智,可是現(xiàn)在還是有些遺憾。
“你身邊的那人到底是誰?能不能讓我見見?”錢楚武好奇的問。
擊殺段世雄,擊傷周宇航,這樣的戰(zhàn)績,足以在定河城立足。如果呂誠正式進入?yún)渭遥俏阌怪靡桑瑓渭覍⒊蔀槎ê映堑牡谌笫兰摇6藻X、呂兩家的關系,恐怕周家會很顧忌。
“如果我身邊有外人,他連我都不見的。”呂誠搖了搖頭,堅定的說。他絕對不能給任何人希望,否則到后面,他根本就應付不來。
“好吧,我們晚上還走么?”錢楚武問,呂誠身后的高人,能殺了段世雄,還能擊傷周宇航,實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他。光是擊殺段世雄,就讓他心存敬畏。武者,永遠敬畏的是強者。不管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是如此。
“暫時不走了。”呂誠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也得調(diào)息,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事,他得抓緊一切時間,讓自己保持著最好的狀態(tài)。
周宇航雖然也很想馬上停下來休養(yǎng)調(diào)息,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是否安全。身旁的金錢鏢突然消失之后,他又堅持著走了兩個時辰,才找了個山洞停下來休息。
為了防止發(fā)生意外,他甚至用一些石頭和樹枝將洞口封閉起來。無所不在的金錢鏢,讓他心有余悸。之前他一直自詡自己的暗器手法也算天下一絕,可是這次之后,他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以后誰要是再說自己的暗器手法好,他肯定會覺得譏諷自己。
一直到第二天,周宇航的傷勢才算有所緩和。離開山洞之后,他并沒有朝北方走,而是徑直朝南,直奔周家而去。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要擊殺呂誠和錢楚武的想法。雖然他受了傷,吃了暗虧,但是在倉稷森林內(nèi),他是沒辦法報復的。
呂誠身后的高人,感知極為敏銳,他自認不是對手。如果是正面交鋒,或許他還有取勝的可能,但是在倉稷森林內(nèi),他連這個想法都沒有了。
三天之后,周宇航遇到了錢楚文和鄭明哲。雖然周宇航在周家?guī)资甓紱]有露過面,可是錢楚文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周宇航。畢竟內(nèi)勁十層的武者,又與周宇威有幾分相似,他要是連這個都認不出來,就不配當錢家的三爺。
“周爺,你怎么也在倉稷森林?”錢楚文一臉笑容,佯裝不解的問。但他的目光,卻四處搜索段世雄。
“你不用找了,段世雄已經(jīng)死了。”周宇航嘆息著說,他和段世雄的事情,可以瞞得住周家所有人,但肯定瞞不過錢家。
“這是怎么回事?”錢楚文詫異的問。他此時也注意到了,周宇航顯得很是狼狽,衣服都破了,胸前更是血跡斑斑,要不是他能感知到周宇航的內(nèi)勁修為,怎么會都不會覺得,這是一位內(nèi)勁十層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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