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和偉不想驚動呂誠,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是特意來費羅德城給史為龍報仇的。他認為,只要自己拿到了費羅德城,呂誠應該不會替費羅德出頭。他的計謀其實很簡單,與費羅德城制造摩擦,最后自己出頭和費羅德一決高低。以自己的實力,要了費羅德的命是輕而易舉的。
只是常和偉并不知道的是,因為費羅德城接連不斷的出事,而且費羅德在跟史為龍交手的時候受了傷,現在的費羅德城早就外松內緊。這么多外地人一下子涌進費羅德城,而且個個都是魔者,不被發現才怪呢。
“城主,濱江莊的人可能要鬧事。”沙爾早就派人在盯著常和偉一行人,常和偉的底細也被他查清楚了。十級魔師,他這段時間一下子見到了兩個。
“沒事,只要他們不挑明,我們就多容忍。”費羅德身上有傷,而常和偉是有備而來,他們之間原本就有差距,現在如果動手,自己更加不是他的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只要自己身上的傷好了,也就有了跟常和偉決斗的資本。
沙爾走后,費羅德去了呂誠的院子。他在院子外面徘徊了許久,懾于呂誠之前的話,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自己在外面的行為,呂誠都是知道的。
“進來吧。”呂誠自然知道費羅德在外面的舉動,他觀察了三天之后,才讓費羅德進來。
“多謝呂先生。”費羅德聽到呂誠的聲音有如天籟之音,他心中狂喜,這件事只要呂誠插手,濱江莊的人來的再多,他也不會在乎。
“說吧,什么事。”呂誠淡淡的說,柴旭星的魔力比伊通星球不知道要濃多少倍。只是他現在想要再幾天就晉級一層,也變得不可能了。就算這里的魔力再多,自己的感應力吸收回來的也多,可是自己的身體得承受得住才行。
“史為龍的老婆帶著她二叔常和偉來報仇雪恨了,不但想殺了我,而且還要奪走費羅德城。他二叔常和偉,是十級魔師。我上次受了傷,要不然的話也不敢來打擾呂先生。”費羅德簡明扼要的介紹了情況,至于常青的父親常濱江是一級大魔師的事情,他選擇了無視。
“看來費羅德城還真是不平靜。”呂誠說,他這段時間在費羅德城修煉,雖然進展神速,但如果每隔幾個月就要被驚動一次,讓他無法全心修煉。
“費某無能,打擾呂先生清修了。”費羅德嚇了一跳,如果呂誠離開,自己這個城主之位,未必就能保得住了。
“你傳話給常和偉,讓他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就說是我說的。”呂誠說,沙爾向費羅德稟報的時候,他就已經感知到了。隨后,他拿出一萬股感應力,在全城打探消息。一萬股感應力,就相當于一萬名探子,很快,常和偉的情況,他也有所了解。費羅德城雖然大,可也只有數千丈長寬,對呂誠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費羅德喜出望外,這件事只要呂誠插了手,他就勝券在握了。費羅德馬上把沙爾叫來,讓他去傳達呂誠的意思。沙爾雖然只是守衛,但他覺得,用來向常和偉傳話已經足夠了。
“太好了。”沙爾這段時間已經憋足了氣,濱江莊的人,故意挑事,費羅德城的人一直忍讓,有好些守衛,已經被打傷打殘,但費羅德城只能忍氣吞聲。現在城內已經有流言,費羅德這個城主馬上就要讓位了。
沙爾特意換了一套費羅德城的守衛服,騎著馬迅速到了常和偉的住處。雖然常和偉很低調,可是對濱江莊的情況,費羅德城早就心知肚明。他的馬一直在常和偉的門前才停了下來,馬兒得得的叫聲,自然驚動了常和偉。
“濱江莊的人出來說話。”沙爾并沒有下馬,而是站在門口高聲說道。常和偉租了一套院子,里面住著數十人。
“誰在外面喧嘩?”常和偉嗔惱的說,他可是十級魔師,就算是費羅德親自來,也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
“你就是濱江莊的常和偉吧?”沙爾望著常和偉,目光冷漠中帶著不屑。
“你算哪根蔥,竟敢跟我這樣說話。”常和偉很是惱火,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也會知道自己的修為。一名守衛,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呂先生說了,讓你從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如果敢在費羅德城興風作浪,史為龍、花如骨就是你的下場。”沙爾盛氣凌人的說。有呂誠作后盾,他底氣十足。
“呂先生?”常和偉已經提起了魔力,隨時準備施展一個法術,狠狠的教訓一下沙爾。但聽到“呂先生”這三個字,他一下子變得猶豫了。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不就是忌憚呂誠么?
“如果明天這個時候,濱江莊的人還在費羅德城,那就別怪我言之不預了。”沙爾嘿嘿的冷笑兩聲,反正呂誠說了那樣的話,他完全可以“自由發揮”。
“呂先生說讓我們走,我們就要走?讓費羅德還我丈夫的命來。”常青突然沖了出來,發瘋似的吼叫著。
“史為龍得罪了呂先生,死有余辜。”沙爾冷冷的說。
“我們濱江莊雖然不算什么大的門派,但也有大魔師。這件事,我要一個公道。就算是呂先生,也要講道理吧。”常青雖然很憤怒,但此時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父親就是因為忌憚呂誠,才沒來費羅德城。
“盜賊還要公道?”所有人的耳中,突然聽到了呂誠的聲音。他雖然在遠處,可是這里的情況他好像就在現場一般。
“誰?”常青驚訝的說,法術中確實有千里傳音之術,但非大魔師不能使用。現在的費羅德城中,莫非有大魔師不成?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名字:呂誠。
“呂先生。”沙爾嚇得從馬上滾落下來了,呂誠的話雖然不多,可是聽他的意思,剛才這里的情況,呂誠全部知道。自己的“自由發揮”,不會惹惱了對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