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定天自離開火烈琉之后,一路向北晝夜兼程。每到一處地方,他就會四處打探,并且發動火烈琉在當地的密探。可是快半個月時間,他并沒有任何收獲。
呂誠則準備往南去了,他的感應力只要不離開眉心,任巴東的白色圓玉再神奇,不會有任何變化。可是汪忠義、汪興發兩兄弟,總是想把自己拉進無端的漩渦,這讓他很是惱火。對呂誠而言,別人想要算計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汪子奇得知汪忠義極力拉攏呂誠不成,又想讓呂誠與提瑞斯法森林的人火并,作為汪府的家主,他自然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為。汪子奇想以護衛首領之職,將呂誠留在汪府。當時孫金發言明,呂誠志在修煉,恐怕無意世俗事務。
但汪子奇既然有這樣的想法,孫金發自然還是會與呂誠溝通。孫金發給呂誠重新安排了一棟單獨的大院落,無論是大小還是奴仆,都與汪興發這些嫡系弟子相當。而這棟院子的規格,已經超過了護衛首領徐金戈。
“呂先生,如果還有什么需要請盡管言明。”孫金發恭敬的說,雖然呂誠并不是一個享受物質之人,但汪府的心意還是要表明。
“我對衣食住行都很隨意,這已經很好了。”呂誠說,他自然明白汪子奇和孫金發的心意,甚至都能猜到孫金發來自己院子是談些什么。
“不知呂先生以后有何打算?”孫金發試探性的問,他的臉上滿是憂愁,汪府看似是固興城最大的世家,可實際上卻是外憂內患。特別是這幾年,汪子敬父子已經開始與家主明爭暗斗,想要奪取家主之位。現在汪子敬與汪子奇的矛盾。只是沒有公開化罷了。他很懷疑,此次汪衛民遇襲,就是汪子敬在背后搞鬼。
“隨遇而安。”呂誠不置可否的說。他現在每天依然要修煉數個時辰,這里的神秘精華讓他的修煉速度提升的很快。或許再往南邊。天地之中的神秘精華會更濃郁,可是他對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滿足了。
“不知呂先生是否有意留在汪府擔任護衛首領?”孫金發見呂誠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心中大喜過望,連忙一臉希冀的問。
“我這個人不喜歡受約束,而且隨時都可能離開,護衛首領之職不當也罷。”呂誠緩緩的說。汪忠義兄弟既然那么想自己離開,偏偏就要留下來,到時候看他們是什么心情。
“最近汪府很是詭異。如果呂先生能留下來,哪怕不擔任護衛首領,擔任汪府護法也是可以的。”孫金發見呂誠態度松動,靈機一動。以呂誠的修為,讓他擔任護衛首領確實有失其身份。但護法則不然,這是汪府從來沒有設過的職位,地位可以任由家主設置,哪怕就是在家主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別人也是不能說什么的。
“擔任護法不是不可以,可我一旦離開。這個護法之職自然就失效。”呂誠說。
“這沒有問題,我馬上就去向家主報喜。”孫金發樂滋滋的說,他完全沒有想到。呂誠竟然會同意。這對自己是幸事,對汪府來說也是幸事。
果然,汪子奇聽到呂誠愿意留下來擔任護法,臉上喜不自禁。他的思維比孫金發更加縝密,護衛首領之職絕對只能由自己的人擔任。此次呂誠擔任汪府護法,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將徐金戈的職務撤銷。
隨后,汪子奇親自到了呂誠的院子,并且將汪府的其他人都叫來。鄭重其事的拜請呂誠擔任汪府的護法。而下面的汪子敬父子三人則面面相覷,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汪子奇竟然會來這么一手。
“從今天開始,呂誠先生就是我汪府的護法。為了表示對呂先生的尊敬。我決定,只要呂誠先生一天擔任我汪府的護法,汪府將不再設護衛首領。”汪子奇沉吟著說,他若無其事的看了徐金戈一眼,雖然呂誠不擔任護衛首領,但他也得借此機會將徐金戈拿下來。
“大哥,汪府不設護衛首領,是不是有些不妥?”汪子敬皺了皺眉頭,徐金戈是他親自招募進來的,進入汪府之后,對自己也很忠誠。如果沒有徐金戈,自己想要奪取家主之位,成功的幾率就要少要好幾成。
“有什么不妥的?呂先生雖然只擔任護法,可是全府的護衛,以后全部歸他統領。怎么,徐首領不滿?”汪子奇看了徐金戈一眼,問。
“金戈不敢,呂先生修為高深,我也是很佩服的。”徐金戈說,如果換成其他人,他肯定會心中不滿。但他見識到呂誠的實力,根本不敢有好勝之心。他心里隱約有種感覺,呂誠的實力,不但遠超過自己,甚至也超過了汪子敬。或許,呂誠的修為達到了武師也未可知。
“這樣吧,徐金戈暫時降為副統領,主責護衛西院。”汪子奇見徐金戈沒有異議,微微頜首。看來徐金戈對呂誠,還是很信服的。
“多謝家主。”徐金戈恭敬的說,他知道汪子奇對自己早有不滿,就算將自己逐出汪府,自己也是無話可說。以后一旦汪子敬上位,還怕不能擔任護衛首領么?
“呂先生,以后汪府的安全就拜托你了。”汪子奇對呂誠拱了拱手,微笑著說。既然徐金戈只是副統領,以后自然不可能再擔任護衛首領。
“只要我在汪府,絕對不會容忍宵小之輩囂張。”呂誠意味深長的看了汪子敬父子,緩緩的說。
汪忠義并沒有說話,他甚至對呂誠的目光還以微笑。可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此時的汪忠義雙手在袖內握成拳,指甲都快掐進肉內了。
汪忠義一直回到汪子敬的書房內,他的臉色才變得陰沉起來,而且陰沉得很可怕。如果此時汪興發看到他的臉色,絕對是大氣也不出。
“忠義,呂誠不可能永遠都在汪府,你不必掛懷。”汪子敬安慰著說,知子莫若父,他很能體會此時汪忠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