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賽后過,是一天的休息時間。 已經(jīng)對比賽準備得十分充分的我,只是昨天晚上在劉震那里練了一會兒琴,今天一天,則陪著家人和同學好好在首都玩了一天。本來按著父母的意思,是想接我的外婆一起逛逛,但年紀很大的外婆執(zhí)意不去,只說在家里和我的姨婆多嘮會兒嗑就好。倒是放假在家的申彤,沒什么事非要跟著一起去。我的老姨姥怕我們幾個對首都的地方不熟,特意叫了兒子京力做導游,一開始京力還推脫說自己單位那邊有事,結果被我的老姨姥說了一頓后才不情不愿地答應。不過,一開始心里還擔心去景點玩兒時自己還得幫著買票的汪京力,等到下樓看到那輛在首都也不多見的a4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小利啊,誰的車啊由于前天汪京力看到我們一家的時候,韓壯已經(jīng)回去接我的同學去了,因此他并沒有看到這輛車,此刻看到這輛漂亮的車子,臉上不禁帶著羨慕的神情說道。
呵呵,前兩天剛買的。我看似隨意地說道。
真漂亮嘿,這車得幾十萬吧。汪京力試探地問道。
恩,差不多吧。我們走吧,小舅。,我邊說著邊打開了車門。汪京力體型較胖,多了他一個人,車子就有些擠不下了,我又叫了一輛出租車跟在后面,隨后又給冷秋霜打了個電話。約好了地點。汪京力坐在車上,隨意地和我的老媽聊著天,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那言談舉止間卻多了一分熱情。只是老媽并沒有察覺出這點而已。一路上。汪京力充分發(fā)揮了他那首都人特有的能侃的本事,插科打諢,一車里盡是他說話地聲兒了。不過坐在一邊的我卻聽得明白,汪京力的話里卻是諸多試探,不好意思直接問我,卻不時旁敲側擊地套著我老媽的話。其實倒不用汪京力怎么套,以我老媽那張藏不住事的快嘴。再加上兒子這么能干,本身就挺自豪,恨不得人家不問都要說,沒用幾句話,就將我原本就不多的這點兒底抖得差不多了。幾人說話時。我一直是微笑著,老媽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這點兒事原本我也沒想要瞞著誰,只不過我總是覺得,現(xiàn)在這點兒成就,沒有必要見著誰都得說上一番而已。不過老媽愿意說就讓她說吧,哪個當媽的有個有出息的兒子,不喜歡拿來炫耀呢。不過我這番淡然的反應,落在了汪京力眼里,那自然又是另一番意味了,越發(fā)讓王京力對這個前幾天去鄉(xiāng)下還是玩兒得一身土的農(nóng)村孩子刮目相看了起來,言語中也不時夾雜著夸獎之詞。看著這樣的情景,我的心里此時只有苦笑,早知道,就讓老爸坐自己的車了。好歹以老爸的性格。是絕對不至于在這樣的話題上說起來沒完的。我老媽和汪京力的話,卻讓坐在我身邊的申彤聽得滿臉驚奇。不由得問道:李利哥,那首怒放的生命真是你唱的啊。
是啊,反正也都被老媽說出來了,我索性痛快地承認了。
真的哦,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大歌星啊,你不知道我們班的同學有多愛聽你的歌,要是他們知道我今天和你在一起,肯定羨慕壞了,不行,一會兒下了車,你得多給我照兩張照片,還得簽名,呵呵。,申彤仰著小臉說道。
呵呵,沒問題。我很痛快地答應著,頓時將申彤樂得在車上不老實地顛了幾下。天安門廣場人民大會堂故宮頤和園亞運村一個地方一個地方逛下來,饒是這幫人熱情高漲,卻也累得兩腳發(fā)軟,照片倒是拍了好幾卷,算是收獲不小。小瑩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玩得這么開心,游樂場里那巨大的摩天輪好玩的碰碰車,讓她玩得樂而忘返,直嚷嚷著以后還要來玩兒,看著那張開心的小臉,我的心里涌上一股滿足。白冰昨天的表現(xiàn),倒是提醒了冷秋霜,一路上,小瑩和申彤手里幾乎零食不斷,都是冷秋霜給塞的,冷秋霜長得本來就十分有小孩兒緣,很快就和兩個小丫頭混熟了,一路上灑下一串串歡樂的笑聲。不過因為我今天晚上還要去練琴,因此大家下午都沒有玩得太晚,到了五點來鐘就回到了各自的住處。白冰躺在房間的床上,一邊吃著零食,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電視里放的,赫然正是昨天星海杯預賽的比賽畫面,只是,一連幾遍,卻只是我的那四首曲子而已。那天地比賽一結束,白冰就找到了大賽的組委會,拿到了比賽的錄像。不用奇怪,僅僅是中宣部的一個電話而已。白冰并不喜歡到處拿自己的身份炫耀什么,但不可否認,權力這東西有時候的確非常好用。看著電視里那帥氣的身影,白冰的眼里,悄悄蒙上了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迷離的神色。而與此同時,一間高級別墅的臥室里,賀天翔正躺在床上翻看著手里的資料,下身的兩腿中間,一個時下正紅的歌星正在努力地吞吐著,不時媚眼如絲地看著賀天翔,只不過,此時的賀天翔注意力卻全在資料上,根本沒拿正眼瞧下胯下那尤物,仿佛那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工具而已。
切,一個毫無背景的土包子而已,真搞不明白白冰那丫頭怎么會對這種人感興趣,呵呵,和這種人動手,還真是沒什么意思,不過既然你招惹了我看上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賀天翔說著,雙手抓住那一頭柔順的秀發(fā),用力朝雙腿間一按,喉嚨間發(fā)出一聲低吼
次日九點,星海杯全國青少年鋼琴比賽的決賽如期舉行。仍然是前天的比賽現(xiàn)場,不同的是,舞臺下方多了幾架電視臺的攝像機,按照慣例,決賽是由電視臺全程直播的。我們幾個八點鐘來到現(xiàn)場時,座位上的人幾乎已經(jīng)坐滿了。幾個人無奈之下只得分開來坐。
李利,這邊前排的白冰看著正四處找位置的我招呼道??吹桨妆吷线€有兩個位子,我便笑著拉著冷秋霜坐了過去,笑道:大記者,你可真夠敬業(yè)的啊,比我們這些比賽的選手來得還早。
那當然,干我們這行不勤快點兒怎么行啊,今天是決賽,我還指望著今天多搞點好素材,回去寫篇專訪呢。白冰敬業(yè)的說道。呵呵,那祝你專訪成功嘍。,我連忙笑道。
那得看你們的表現(xiàn)精彩不精彩,怎么樣,今天的狀態(tài)還行吧,白冰笑著問道。
行啊,非常好。我輕松地說道。
你肯定沒問題,沖你預賽的表現(xiàn),這屆比賽的冠軍專業(yè)一組的冠軍肯定非你莫屬。白冰肯定地笑道。
別夸我,我這人不禁夸,很容易就會驕傲滴,呵呵。我開玩笑般說道。
誰和你開玩笑啦,如果你今天得不了第一,那肯定是評委有問題。白冰笑道。
那怎么可能,這幾位評委都很好的。我連忙分辨道,昨天朱光祥和寧志遠同自己談話,給自己留下了十分好的印象,因此聽到白冰這么說,有點不高興。
恩,那還有什么懸念,大冠軍,準備接受我的采訪吧。白冰調皮地笑道。沒想到這丫頭這么能繞,我搖了搖頭地笑了笑,也不在多說什么,靜待比賽開始。角落里,賀天翔看著和白冰有說有笑的我,心下冷笑道:小子,先讓你得意一會兒,等比賽結束后看你還能不能笑得這么開心。賀天翔雖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架子,但從小受到的家世教育卻讓他擁有很深的城府。因此賀天翔自然不會去做什么雇人打我一頓或是直接用手中權力打壓組委會直接取消我的比賽資格這樣授人以柄的蠢事。不過對于從小就在一個政治斗爭環(huán)境中長大的賀天翔來說,整人,實在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就在昨天看我的資料的時候,賀天翔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大的問題,那就是我居然是一名非鋼琴專業(yè)的大學生,而按照大賽規(guī)定,非鋼琴專業(yè)的學生是不能參加職業(yè)組的比賽的。這個發(fā)現(xiàn)讓正琢磨著編個什么理由取消我的比賽資格的賀天翔心中大樂,雖然他不知道我是怎么報上名的,但就憑著這一點,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想到這里,賀天翔的嘴角里泛起了一絲陰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