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蜿蜒,石階蹉跎,遲慶帥看著走得很慢,結(jié)果卻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
我們跟了一段距離,不知不覺間返回到了山腳的廣場上。
到了這里,遲慶帥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我有點無奈,站在那兒正左右查看,結(jié)果不經(jīng)意間迎頭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讓我心里一動,抬頭看時,赫然發(fā)現(xiàn)東南天空一塊如墨的黑云緩緩爬了上來,此時已經(jīng)遮住了陽光。
黑云速度很快,轉(zhuǎn)眼間遮住了大半個天空,整個世界立時都暗淡下來,與此同時,大風(fēng)猛烈地吹了起來,行人的衣角都被風(fēng)吹得“嘩啦嘩啦”響。
這樣的天象之下,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所以,當(dāng)時那廣場上立時就一片混亂。
擺攤賣東西的急著收攤走人,前來游玩的人急著找車子離開,還有一些人急著尋找同伴。
不過,這些人的動作最終都還是晚了一步,他們還沒來及找到躲雨之處,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密集的“嘩嘩嘩”聲響,隨即豆大的雨點就噼里啪啦地當(dāng)頭砸了下來。
“轟轟轟——”
雨點落下的同時,悶沉的雷聲滾滾而來,片刻之后,只見光影一晃,一道閃電,如同利刃一般,從云層中直刺了下來。
驚雷閃電起來之后,那雨立時就嚇得瓢潑一般,人身上瞬間就濕透了,地上已經(jīng)開始積水。
這個時候,我下意識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發(fā)現(xiàn)時間不早也不晚,正好十四點半。
那遲慶帥沒有算錯,分毫不差,這說明此人絕對不是凡夫俗子。
“還愣著做什么?快找地方躲雨啊!”
見到我站在廣場發(fā)呆,謝伊琳慌忙掏出雨傘撐開,靠到了我身邊。
“那人的道行很深,”戒頭撐著油布雨傘,走到我身邊,看著我道:“你想尋求他的幫助,是不是?”
“差不多吧,”我點點頭,自己也把傘拿了出來,隨即我一邊撐傘,一邊四下看了看,禁不住就抬腳朝著大路對面的一家賓館走過去了。
“雨太大了,我們先打尖,回頭再慢慢上山吧。”我對他們說道。
不多時,我們進了賓館,想要開房間歇息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因為雨大,賓館已經(jīng)爆滿,我們跟那前臺大媽磨破了嘴皮子,最后才給我們開了一間單人房。
房間很小,但是我們也只能將就著住進去了。
進了房間,謝伊琳放下東西,就急急忙忙地往廁所跑。
我和戒頭在靠墻的小桌子邊上坐了下來,拿著毛巾擦著身上的水跡。由于雨太大,我們身上都已經(jīng)濕透了,謝伊琳也差不多,也是渾身濕透,而且似乎還有些著涼,此時正在廁所里打噴嚏呢。
我們正擦著頭發(fā)的時候,謝伊琳從廁所里出來了,隨即她嘟著嘴,皺眉看了看我和戒頭,無奈之下,只能是拖起自己的行李箱進到了廁所之中。
“你們兩個誰也不許進來!也不許偷看!”
謝伊琳對我們叫道。
賓館的條件簡陋,廁所的門栓好像壞了,所以謝伊琳進去換衣服的時候,就有些緊張,她好像擔(dān)心我們會去偷看她。
其實她完全不用擔(dān)這個心,先不說我現(xiàn)在壓根就沒心情想這些,只說她那身體,我想要看的話,隨時都可以看個遍,哪里還需要偷看?
廁所里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謝伊琳應(yīng)該是在換衣服了。
我和戒頭背靠著墻坐著,片刻之后,戒頭就對我道:“你最好想辦法弄點開水來,她現(xiàn)在這個時期,不能受涼。”
戒頭的話讓我一怔,隨即想起生理書上的一些內(nèi)容,不覺就點點頭道:“我去前臺要一瓶熱水。”
我站起身,正要出門,突然就想起一個事情,禁不住轉(zhuǎn)身看著戒頭問道:“你怎么知道她現(xiàn)在不能受涼的?你小子不學(xué)好,沒事研究這些做什么?”
“你不要瞎想,別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了。”戒頭看著我說道。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你不是在秦家——”我皺眉道。
聽到我的話,戒頭就點頭道:“就是秦家,秦云山有個女兒,我主要的任務(wù)就是伺候她。時間久了,少不了知道一些女人的事情。秦云山的女兒每次到了這個時間,情況都很嚴(yán)重,痛得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慘叫。每次到了這個時候,我就得給她燒姜湯。我建議你也給你的謝老師弄點姜湯來,最好再放點紅糖在里面,這樣的話,喝下去之后,基本上就不會出什么大礙了。”
“為什么要我去做這些?”我看著他道,“既然你這么了解女人,那你去好了。”
“她是你的女人,關(guān)我屁事,”戒頭撇嘴道。
“你啥意思?她什么時候變成我的女人了?”我郁悶道。
“那更不可能是我的女人了,起碼她和你是朋友吧,為朋友兩肋插刀,這個事情你不去,誰去?”戒頭笑道。
我無奈了,只能轉(zhuǎn)身出門,找到前臺的大媽,問她要了一暖壺?zé)崴謴馁e館的廚房討了一點生姜絲和紅糖。
回到房間里之后,我倒了一碗開水,把姜絲和紅糖加了進去,放在桌上冷著,等謝伊琳出來。
不多時,謝伊琳出來了,她換了一身衣裳,頭發(fā)披在肩上,臉上沒有任何胭脂,素白潔凈,這使得她整個人顯得愈發(fā)清新動人。
“姜湯,喝一點驅(qū)驅(qū)寒氣,”我把姜湯端起來遞給她。
見到我的舉動,謝伊琳接過碗捧在手里,坐到床上,一邊緩緩地喝著,一邊就忽閃著眼睛朝我和戒頭看了過來。
“沒看出來你還挺細心的,這是誰的主意?”謝伊琳問道。
“他,”戒頭直接把功勞全部都推給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攤攤手,沒有說話。
“謝謝你,劉一痕,這個人情我記著了,”謝伊琳笑了一下,放下碗,問我道:“接下來怎么辦?”
“等雨停,然后上山,”我皺了皺眉頭,隨即又對她道:“在此之前,最好能想辦法找到那醉天師,他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人物,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這個我怎么可能知道?”謝伊琳撇撇嘴,拿起一條干毛巾,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問我道:“那家伙有什么關(guān)鍵的?他不就是個酒鬼嗎?”
“他的道行很深,你不知道而已,”我皺眉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對莫嘟山的情況應(yīng)該非常了解,所以我們?nèi)绻胍樌业侥切╆幬铮筒荒懿灰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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