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的玉頸上戴著一條銀光奪目的項鍊,項鍊正中鑲刻著一顆鮮紅色的心。此時,這條項鍊周邊泛起了神聖高雅的銀白色光暈。接著,林穹曄的胸口透出陣陣光暈。林穹曄頓感不解,撥出隱於襯衣內的項鍊。林穹曄和這少女皆是一愣,兩條項鍊……似乎因見到了彼此而產生了共鳴!
更令人無法理解的是,伴隨著兩條項鍊相互映襯的光芒,這少女的心頭也隨之升起一種頗爲強烈的莫名親切感,“你……你……我們以前認識麼?”
或許,很久之前,他們二人就已相識。只是因爲某個原因而忘記了彼此。
又或許,這兩條靈氣非凡的項鍊之所以發出如此動人的光芒,實則是想告訴他們:即使記憶會消失,感情卻會留下。
此時,他們兩人都產生了這樣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與熟悉感,如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
林穹曄難以壓制滿心喜悅,竟連聲音都有些顫抖:“我————我叫林穹曄,目前在這家酒店上班,不知朋友你——————你貴姓?”
少女的玉容閃出一抹驚喜,“林……林……這名字好熟悉啊?!我……我叫季……汝雅。”
“什麼!?季……季汝雅!這名字實在太熟悉了,我想……”林穹曄心頭一顫,“我……我想起來了,我有時做夢會夢到這個名字!”
林穹曄並未說謊,季汝雅這個名字時常會浮現於自己的夢中。然而,每當他醒來,就會暫時遺忘這個名字。就在剛剛,他再次記起了夢中這個名字。
陡然之間,季汝雅的腦海中隱約浮現出一個渾身散發著溫暖光芒的身影來,那身影與林穹曄甚是相似。“我……我……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我心裡有些亂,這種感覺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林穹曄一時也慌了手腳,“難道……難道我們是前世的……不,這未免也太巧合了點。”
就這樣,滿心的驚喜令他們面面相覷了很長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他們脖頸上的項鍊發出的光芒也由強變弱,漸漸化爲常態。
韓振男突然走過來問道:“老哥,你們兩個……難道認識不成?我看你們的眼神甚是怪異啊?”
林穹曄定了定神,“振男,你相信這個世界存在著所謂的前世緣,今生情麼?”
韓振男想都沒想就回道:“當然相信了。老哥你忘了麼,這個思想還是你灌輸給我的。”韓振男對著季汝雅相當友好的揮了揮手,“你好大美女,我……我叫韓振男,是他的好兄弟。”
儘管有林穹曄在場,但韓振男還是顯得有些緊張。
韓振男的到來令季汝雅感到些許歡快,她輕焉一笑道:“你好,我叫季汝雅,很高興認識你!”
韓振男略微羞怯的撓了撓頭,“好……好的。”爲了轉移自己的羞澀情感,他對林穹曄說道:“老哥,已經下班了。你們聊,我先回去了。”話音剛落,他就轉過身來邁著很不自在的步子向對面走去。
韓振男本想過來和這位天使少女套套近乎,怎料見面之後竟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林穹曄輕輕笑道:“振男兄,路上慢點。”
林穹曄和季汝雅相視一眼,兩個熾熱的目光瞬間閃向別處,再次陷入了頗爲尷尬的無聲境地。
少頃,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你……”
爲了緩解這種怪異氣氛,林穹曄咧嘴一笑道:“哈哈,還是你……你先說吧!”
季汝雅面容透出一抹羞澀:“要不……林……林哥哥,我以後這樣稱呼你可以麼?不瞞你說,雖然我們兩個只是萍水相逢,但我總覺得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你就像是我最親密的哥哥一樣。”
林穹曄的小心窩頓時升起一股暖意,“當然沒問題了,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好吧,既然你都叫我林哥哥了,我以後就稱你爲小雅妹妹吧!你看如何?”
季汝雅嘻嘻笑道:“好啊!”
林穹曄樂道:“小雅妹妹,你今晚爲何會來我們酒店呢?難道是要住店嗎?我是這裡的老油條了,你如果要住店,我可以讓前臺幫你開個優惠價的。”
季汝雅輕柔笑道:“不是啦,我只是路過這裡。聽說你們酒店是目前爲止我們市最好的酒店,所以就順便進來感受一下氛圍。對了,你們酒店的無線網的速度可真快,這才一轉眼的功夫我就下完了一部大電影啦!”
林穹曄微微笑道:“還好吧,據我所知,我們這裡的wifi網速雖然算不上全市第一,但至少也能排的上前三。小雅,我剛剛見你站了起來,是要回家嗎?”
季汝雅甚是柔和的回道:“恩,是啊!剛剛媽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天黑了,讓我趕快回去。”
“剛好,我也下班了。要不,你在這裡等我會,我送你回家吧!”林穹曄輕輕笑道。
季汝雅暖暖道:“好啊,那林哥哥你快去換衣服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OK,我去去就來!”
這一路上,林穹曄和季汝雅有說有笑,聊得甚是投機。
季汝雅,十九歲。身高一米六五,體重四十七公斤。三歲時,父親被急性心臟病奪去了生命。自此,她就流落街頭以乞討爲生。四歲那年的冬天,已被凍的即將逝去的季汝雅被季氏孤兒院的一名女士相救。八歲那年,被季氏集團董事長夫人陳柳柔收養,認爲女兒。季汝雅在醫學上可謂是天資非凡,但凡是醫學書籍,她都能過目不忘。這個醫學奇才十六歲就提前修完了少年醫科大所有課程,此後一直在季氏仁愛醫院工作。季汝雅常常加班加點,服務態度甚佳,工作業績極高,自然受到院內上下人士的一致讚揚。
經過這一路的交談,二人的關係顯得更爲融洽。
林穹曄面攜微笑道:“小雅妹妹,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戴著的這條項鍊是哪來的啊?你知道爲什麼它和我的項鍊會在那時發光麼?”
季汝雅甚是親切的回道:“我也不知道的。四年前的一個早上,我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脖子上多了這條項鍊。而且啊,這個項鍊可不是一般的項鍊呢,無論怎樣都去不掉的!即使是洗澡的時候也得很無奈的戴著它的。上班的時候,也要像你一樣,把它藏在內衣裡。”
林穹曄微微頓了頓,“四年前……四年前的什麼季節啊?”
季汝雅樂道:“是冬天啦!”
林穹曄不禁渾身一震……
什麼,四年前的早上!?項鍊無論怎樣都去不掉!?
不是吧!四年前的冬天,也就是我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啊!項鍊無論怎樣都去不掉,我的這條無名項鍊也是如此!我的天,不是吧,難道說這兩條項鍊是我們兩個前世的定情之物麼……
林穹曄難以置信的搖了搖腦袋:不……這不可能。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不過,太多的偶然集合在一起,往往就不再是偶然,而極可能是必然。只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季汝雅相當關切的問道:“林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林穹曄有些無奈的說道:“沒……沒什麼,就是突然感到有些頭痛。”
季汝雅又問道:“林哥哥你平時睡眠怎麼樣啊?”
林穹曄隨口回道:“以前基本上是凌晨兩點以後才睡。這段時間完全成仙了,天天都不用睡覺的。”
季汝雅的玉容霎時顯現出一抹驚色,“啊!?這……這怎麼行啊,你這樣下去身體可是會吃不消的。根據我的初步診斷,林哥哥你應該是得了很嚴重的神經衰弱。這樣吧,我一會給你鍼灸,順便幫你配一些藥吧!”
林穹曄不禁樂道:“小雅妹妹,你不是護士嘛?怎麼還懂中醫的鍼灸啊?難不成你是中西醫雙修啊!?”
季汝雅很自然的回道:“是啊,我從小就喜歡醫學,尤其是中醫。中醫博大精深,是我們的民族瑰寶,遠比西醫好的多。林哥哥,你現在病得不輕,必須及時醫治的。”
林穹曄得意洋洋的說道:“沒什麼的,你林哥哥我的身體和普通人不同,就算是連續一百天不吃不喝不眠,也不會出現絲毫問題地!”
季汝雅單手輕輕撫過林穹曄的額頭,看似有些困惑:“奇怪,並沒有發燒啊?可是,爲什麼卻會說出這樣的胡話來呢?”
季汝雅是一名極其富有愛心與責任心的小護士,只要一接觸到病人,她就會顯得非常投入。
季汝雅如此鄭重的神態使得林穹曄忍不住咧嘴笑道:“小雅妹妹,你認真起來的樣子可真是有趣,感覺好可愛。你放心吧,我並非凡人,莫說是一百天,就是連續一年不吃不喝也是沒有絲毫問題地!”
季汝雅俏眉一皺,一縷焦慮顯現出來:“若是身體沒問題,那應該就是神經方面出了一些問題。林哥哥,要不明天你來我們醫院的神經科檢查一下。然後,我建議你再去看看心理醫生。這樣下去可不好,時間長了可能會出大事的。林哥哥,你要答應我,從今以後要配合我們好好治病,千萬不要放棄治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