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顏雪呆住。
柳明月更是眼眶透紅，恨不得有地縫鉆進去。
她可是天才啊……連續被人拒絕六次！
關鍵……你們就算不想收我，也找個好一點的理由啊，看一個馬夫的面子……
啥意思？
我都不配做馬夫的弟子嗎？
正氣的快要崩潰，眼睛掃過二長老吳流云等人，同樣見他們連連擺手：“我們也不收……”
拒絕×7。
拒絕×8。
拒絕×9。
……
拒絕×107。
眨眼間，被拒絕的次數超過了一百。
所有學子，此刻全都懵了，一個個相互對望，隨后看了看柳明月，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同樣有些發懵的張懸。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知道的明白他是馬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院長呢！
“這群家伙，就不能低調點嗎？”
看到諸多老師拒絕后，略帶討好的眼神，陸鳴戎哪里不知道他們想些什么，捂住額頭，有些抓狂。
剛才專門交代，讓大家不要暴露張懸超級天才的身份，結果，為了討好對方全都卷了起來，這下好了，再傻的人，怕也看出問題了吧！
能不能不要這么坑？
真是豬隊友！
“啥叫尊重我的意見？”
果然，不僅其他人覺察到不對勁，張懸也有些懵了，一臉認真的解釋：“我是真不想收她！”
拒絕×108。
收學生，怎么也要收個聽話，尊師重道的吧！
眼前這個，刁蠻潑辣，絲毫沒把他放在眼里，真要收了，還不夠受氣的……
“哇……”
就看到對方一臉認真，沒有半點作偽，再加上所有老師全部拒絕，柳明月又急又氣，再也忍不住，情緒崩潰，當場哭了出來。
她真的是天才啊……源池評測24道天命元力，這可是城主都沒有的成績，換做別人，老師們全部當成香餑餑搶著收，憑啥到了自己這里，變成燙手山芋了？
真的這么差嗎？
“這……你別哭了！”
沒想到這丫頭又哭了出來，莫顏雪頓時感到頭大。
對方要是一直跟她強硬，她也可以用相同的手段對待，可哭……是真的沒辦法！
糾結了一下，抬頭向不遠處的青年看了過去。
“張懸……要不你就收了吧！源池評測后，沒有老師收，不但會被人嘲笑，還相當于無法入學，再進不了白巖學院……”
她也看出來了，其他老師不收，肯定和這個曾經的下人有關，雖不知對方如何做到，卻也明白，想要破局，唯有找他。
“呃……”
左右看了看，見四周的眾人將目光全部集中過來，張懸也有些無奈。
他是最喜歡低調的，被這么多人緊盯著，而且還有一個要死要活的要做他學生，一瞬覺得頭都大了！
安靜的做個美男子，真就不被允許嗎？
“這樣吧！”
沉思了片刻，張懸道：“她可以掛在我的名下，當我的學生，但教不教她，如何教，由我來定，另外，還要把那匹盜驪轉售給我！”
既然今天不收不能結束，那就稍微要點好處，就算對方的拜師禮了。
萬世之師收學生，哪怕只是旁聽，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行的。
“？？？”
莫顏雪呆住。
本以為只要她開口，對方怎么也要賣個面子，畢竟，收柳明月為學生，對對方也有很大好處的，做夢都沒想到，聽到了這個。
堂堂柳家大小姐拜師，你還要拿架子？
“你做夢……”
果然，聽到這話，柳明月都顧不上哭泣，而是氣的牙齒咬緊。
讓她拜師都十分屈才了，還要送禮，關鍵教不教、如何教都不確定……你當伱是誰啊？
“咳咳！”
就在她委屈的快要抓狂之時，一直沒說話的余龍青城主走了過來：“張懸老師，既然柳明月不太愿意做你的學生，那這件事就此作罷如何！”
“城主出面了！”
“估計他也看不下去了。”
“是啊，聽說這個張懸之前就是個馬夫，馴馬有一套，才被院長破格收為雜役老師，還真以為自己是高手了……”
見余城主開口，四周響起一陣冷哼。
眾人眼中，堂堂白巖城排名第三的天才，能看上你，去你門下修行，絕對是不知修來多少年的福分了，非但不知感恩，還敢裝逼，真是給臉不要臉。
“好！”
張懸點頭。
剛好他也不想教，畢竟以他的能力，萬一教出個絕世天才，修為短時間內成為白巖城第一，也是比較尷尬的。
“明月侄女，我已經說好了，張老師不再收你為生……”
聽他答應，余城主看向女孩。
“多謝城主……”柳明月連連點頭。
“嗯！”
不再理會這個一會哭一會鬧的女孩，余龍青再次抬頭看向張懸，躬身抱拳：“張老師，既然明月侄女，不再拜入你門下，不若……讓我女兒拜入你門下成為你的學生如何？”
陸鳴戎不是把你弄過來當雜役老師嗎？那我就把女兒送到你門下，當你的學生！
天天教育，日夜相處，萬一搞出點什么，真就賺大了！
哼，跟我卷，誰卷的過我這一城之主？
“咳咳，爹，你……一共幾個女兒？”
沒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余小魚愣住，不由看了過來。
余龍青皺眉：“自然就你一個！”
余小魚眼睛瞪圓：“你的意思，我拜入張老師門下，可我已經答應陸院長了……”
余龍青微笑：“拜師儀式不還沒舉行嗎？退掉即可，相信他也不會介意對吧……”
哪里不知他的意思，陸鳴戎此刻又不好多說，只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點了點頭：“你開心就好……”
“……”
本以為父親是在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搞真的，余小魚徹底懵了。
這個馬夫不就是馴獸厲害一些嗎？為啥值得陸院長以及爹爹如此尊重？
余龍青：“張老師，我女兒剛才的考核你也看到了，白巖學院排行第二，天資卓絕，再加上我城主府的資源，一旦開始修煉，必定進步極快，拜入你門下，定然不會辱沒門風，不知……你意下如何？”
看了他一眼，張懸微微皺眉：“我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