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斌走進房間以後,與趙玉珍四目相對,在那一刻,趙玉珍羞愧難當,恨不能有個地縫鑽進去纔好,但是,事實無法改變,也只能聽之任之。
智斌內心也感到很驚訝,但卻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神情,顯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她沒有和任何人說一句話,也不看對方的眼神,對房間進行了巡視,最終把目光轉移到了陽臺上面。
久經訓練考驗的智斌,面對任何複雜環境都是沉著冷靜,從容面對。
今天這種情況一無危險二有準備,如何能夠難倒這位教頭,處理這件事簡直易如反掌。
智斌走上陽臺,向下望了望,下面就是二層陽臺,僅僅三米高,事情太好辦了。
她回過身對喬智民說道:“”喬叔叔,事不宜遲,馬上給大堂經理打電話,告訴他到二樓陽臺將人悄悄接走,然後安排車儘快送出酒店,在外面等我。
此時的喬智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切照辦,馬上撥通了大堂經理的電話。
現在的趙玉珍早已嚇得哆哆嗦嗦,一臉驚恐的望著智斌,“你想怎麼辦?”
智斌也不答話,伸手拿起一牀被子將趙玉珍裹了起來,接著雙手一抖袖口,白鋼抓瞬間彈出袖口,智斌將白鋼鏈繞在趙玉珍的身上。
輕輕的向上一提,趙玉珍的雙腳早已離地,趙玉珍嚇得面無血色:“”這能行嗎?
智斌笑道:“閉上眼睛,馬上就到二層陽臺,出去以後在外面等我。”
說完一使眼色:“放心吧沒事的。”
還沒等趙玉珍反應過來,智斌已經將趙玉珍抱到了陽臺,隨著鐵鏈繃緊,只兩下便把趙玉珍送到了樓下陽臺。
大堂經理已經等在那裡,趕忙把趙玉珍拉進屋內,望著趙玉珍已經安全離開房間,喬智民長出了一口氣,對智斌千恩萬謝。
智斌說道:“現在什麼都不用說,還有一件事需要辦理,想辦法將酒店的監控錄像資料全部刪除,不要留下任何痕跡,這件事就算徹底過去了。”
時間不大,趙玉珍和大堂經理已經從酒店大門走了出來,智斌透過玻璃窗看到趙玉珍順利上了汽車,回身對喬智民說道:“稍後你就大搖大擺從這個房間走出去,我在後面,你出去以後告訴服務生,這個房間不要鎖門,讓他們進來看個究竟。”
智斌說完關好了陽臺門,送喬智民走出房間。
就在喬智民走出門口的同時,對面房間也出來一個人,針孔攝像頭其實已經對準了喬智民。
此時的喬智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大搖大擺走向大廳。
智斌緊隨其後也走出房間,跟在喬智民身後。
當兩個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以後,那幾個人都先後走了出來,這時,另外兩臺照相機都拿了出來,專等著趙玉珍。
等來等去卻一直不見人影,幾個人一使眼色,其中一人開門走進房間,東翻西找,牀下衣櫃翻了個遍,卻不見人影。
陽臺就那麼大,一目瞭然,人像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是奇怪了,是不是剛纔那個女的化了妝?可是房間少了一個人啊?”
唯一離開的途徑只有陽臺,可是什麼也沒見她帶,難道扔下去的?還是跳樓了?
又進來兩個人仔細的找了一遍,蹤影皆無,幾個人不死心,一齊向外面跑去。
此時的喬智民早已上車離去,只有智斌一個人漫不經心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此時趙玉珍就在前面不遠的車裡坐著,這幾個小子有些不甘心,奔著車子跑了過去。
智斌大喊一聲:“站住!”
幾個人聞聲轉過身來,將智斌圍在了當中:“你不要多管閒事,這和你沒關係,別找麻煩!”
智斌笑道:“多管閒事?我今天可不是多管閒事,如果識相就在我沒翻臉之前趕快離開這裡,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到此爲止,大家都相安無事,否則你們會很難堪。”
“我可不是人,是鬼,把我惹急了,可能比鬼還可怕。”
智斌說完一抖袖子啪的一下閃出兩隻鋼爪,在自己的眼前一晃,一眨眼又收了回去,接著做了個恐怖的鬼臉。
幾個小子一見智斌的長相和身高,內心著實有些膽怯,特別是兩隻白鋼抓一閃,瞬間又消失了,知道來者不善,於是一使眼色,悄悄離開了。
從智斌到來,到自己走進汽車,短短十幾分鍾時間,趙玉珍彷彿在做夢一般,從地獄又回到了人間。
當智斌上車以後,趙玉珍再也控制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智斌戲謔道:“都怪你自己,當了奶奶還這麼漂亮,難怪要被人劫財劫色的,要不是喬叔叔在,是不是被人害了?”
智斌裝傻充愣,故意指鹿爲馬,問東答西,以緩解趙玉珍的情緒。
趙玉珍哭著說道:“這次是徹底栽了跟頭,你別安慰我了,這件事解釋不清的,我真想一頭碰死。”
智斌厲聲說道:“這麼大個董事長,難道就這點兒承受能力嗎?可別叫我看輕你,別說什麼事也沒有,就算有又怎麼樣,我看誰敢無中生有,誰敢敢污衊你再提這件事,如果被我知道,我剝他的皮!”
趙玉珍看了看智斌輕聲說道:“你這麼做是爲什麼?是真心的嗎?”
智斌斜視趙玉珍道:“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是我什麼?你是我婆婆呀!彥宏的母親,最關鍵是豆豆的親奶奶呀!這些還不夠嗎?”
趙玉珍聽到這話,內心感到很溫暖,沒想到智斌早已把自己當成了婆婆,看來以後想讓我對她不好都辦不到了。
喬智民安全的離開了是非之地,心中對智斌大加讚賞:“林智斌真是了不起,能力超強。”
沒有人能夠真正做到遇事不驚,從容面對,但是她卻能夠做到,並且會做到最好。
一想想喬麗和姚聖,成天就是玩樂,如果遇到這種事,哪有這個能力去擺平?
人,細想想,長相醜俊真的不重要,林智斌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雖然長相平平,卻有著高超的本領,令人敬服。
喬麗長得倒是漂亮,可只是一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浪。
一路上,趙玉珍哭哭啼啼,智斌悉心解勸:“不要再糾結了,過去就是過去了,再想就是自尋煩惱,你不開心誰也不會快樂。”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呀?智斌試探著問道。
趙玉珍哽咽的說道:“急什麼,我自有安排。”
智斌也不好多問,順其自然吧。
我就納悶了,你這麼聰明幹練的人,怎麼連這點生活上的小事都處理不好呢?
還能讓人跟蹤,我真是想不通,想辦點事兒在哪不行,非要去那種地方,衆目睽睽的。
智斌說完笑著看向趙玉珍,“你呀,無論做什麼都是要求苛刻。”
聽到智斌的話,趙玉珍忽然想到:“還是女人心思細膩,也更懂得人心,如果有個親女兒多好,有心裡話也可以嘮嘮,可自己這麼多年一肚子委屈和苦水又能和誰去訴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要整人才想出這樣的損招,我對這種人一向都沒有好感,有能耐就明著來,在人背後動刀子,卑鄙!
智斌發自內心的解勸趙玉珍,言語當中,發人深省,趙玉珍慢慢緩解過來。
其實我和他在沒和彥宏的爸爸結婚之前就認識了,但結婚以後,就斷絕了親情上的來往,雖然內心都在牽掛著對方,但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
最近這個喬智民也不知道怎麼了,是賊心不死,還是死灰復燃不知道,老是想約我談談,其實有什麼好談的呢?
我現在已經當了奶奶了,早沒有了那份心思,再說,處事總得爲兒女考慮吧?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爲他最近和王秀賢的關係異常緊張,內心空虛纔想起來找我,這次真把我害慘了。
兩家還有業務往來,方宏公司能有今天喬智民功不可沒,做人總得講良心吧,能冷血到說斷絕關係就不再往來了嗎?人味何在?
智斌聽著趙玉珍的訴說,覺得確有道理,做人不可忘本,更不能翻臉無情,否則和畜生有什麼兩樣。
兩個人越談心裡越溫暖,越說越投機,心理距離越拉越近。
我時常無緣無故的生氣發火,其實有太多時候根本不是衝著你們,公司的事情實在太煩心,凡是到我這裡的事情就算到了末端,必須終結,因爲沒有人再去替我扛,爲我分憂了。
我最讚賞你不記仇這一點,一個女人能夠做到不記仇很不容易的,我無數次無端對你發脾氣,可你卻轉身就忘,如果換成喬麗,行嗎?
一個獨身女人,到了晚年,有誰願意孤苦伶仃直到終老?就算我捨得你們,也捨不得豆豆啊,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智斌聽到這番肺腑之言,內心感到格外高興,看來趙玉珍根本沒有想徹底把我們趕出去的想法,可爲什麼現在還是不讓我們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