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四十頭金蟾算是親眼看見石蠶殺死他們的族友,這個仇可不小。雖然外面還有更多的蟾蜍直接或者間接死在申立尚手中,但畢竟他們沒有親眼看見。因此,對申立尚的恨,與對石蠶的恨,完全是不同的兩碼事。
且,雖然他們沒看見對方是怎么殺死族友,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的實力不弱與綠眼金蟾。
綜上,要想與這只石蠶一戰,最好由碧眼金蟾出戰。
他們本就是族友,心中所想,各自都略微知曉些。很快,便有一碧眼金蟾出列,與石蠶遙遙相對。即使此時,這只碧眼金蟾依舊是對著石蠶露出恨意
“我說,兄弟啊,沒得必要這么仇視我吧!剛剛那頭蟾蜍是他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得誰的。現在我們兩個打,你看,我才經過第一變,你就手下留留情哈。”石蠶對著對面的碧眼金蟾笑著道。
他說的這話,不是有點氣人,而是很氣人。他這樣說,也是激怒對方,從而好取勝。
他敢這樣說,也是有他的本錢,雖然我們正面相戰,我不一定戰勝得過你,但是你的速度遠遠的弱于我,我便有勝你的把握。他之前說的我想走,此地沒有誰能留下我,也就是憑借其速度。
“要打就打,何來那么多的廢話,看招。”碧眼金蟾怒道,也正好落入石蠶的圈套中。碧眼金蟾在說話中,便是一吼,‘蛤蟆功’瞬間而出。
從碧眼金蟾開始,他們使用‘蛤蟆功’,就不會經歷腹部出現包的過程,而是直接擊出,且攻擊力更強。
“靠,說打就打啊,我們都還沒有相互打個招呼呢?這可是比試,而不是什么生死絕對。不行,我們必需相互打聲招呼之后才能開戰,你這是違規。金蟾王前輩,你說是不是啊。”石蠶輕輕一閃,便避開了對方的攻擊范圍,當對方的攻擊消失之后,才再次出現。而這整個過程,石蠶都沒有停過說話。
那樣說吧,石蠶說一個字的時候,對方恰好發動了攻擊;石蠶說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對方的攻擊效果剛剛消失。石蠶在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他身子一閃,便已消失,不見蹤影;同樣的,當他說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又出現在了剛剛的位置,似乎就沒有移動過般。
“石蠶說的有理,你的確違規了,這一局我們輸了。”金蟾王嘆了口氣道,從中不難看出,他對自己的族友有點失望,也為自己的教導自責。為什么自己的族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呢?如果這里有外人,那將會丟掉整個族群的臉啊。
所謂的自責,其實就是認輸,讓族人有壓力,從而來激發他們的潛力。并從中教導他們。
“族長,這……”那碧眼金蟾對金蟾王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是不是要說這太草率、不公整什么的。不過,你的確違規了,這是事實。正如石蠶剛剛所說,這是比試,比試就的有比試的樣子。相應的尊重這是必需的,即使你們之間的仇恨滔天,在這個場合,你必需忍住,想要報復什么的,也得離開此地。”金蟾道,其實這也是在開導他們。
這樣一來,前后似有點矛盾,其實不然。金蟾王是有放他們一條生路的想法,不過,這一切都得以實力來說話。即使你逃出此地,你沒有那個實力來保命,一切都等于零。
“且,如果真正的打斗,你不是石蠶的對手。”金蟾王接著道。
“打都還未打,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那只碧眼金蟾不服氣。
“剛剛已經打過了,你自問你的速度有他快嗎?”金蟾王道。
“有氣波存在,他根本進步了我身。”碧眼金蟾道。
“你總有力竭的時刻,且,你的毒根本就比不過他。”金蟾王道。
“我都毒比不過他,這不可能吧。”碧眼金蟾有點傻眼。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我的毒,都比他弱些許。當他再經過一變之后,他的毒在這十萬大山中,絕對是首屈一指。”金蟾王道。
“好吧,我認輸。”碧眼金蟾道,族長已經發話,他能怎樣呢。
“這么快就結束了,都還沒有開打啊。算了,給你面子,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勝利吧。”石蠶再一次打擊對方,說話中退回到申立尚左肩。
“勝了兩局了,還有一局,只要這一局我們勝了,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離開這里,你們誰來。”申立尚起身,來到場中,對著那些金蟾道。
“幸虧三局他們都必需全部勝利,若不然,他們此時都可以離去了。只是這小子剛剛的表現,很輕松的就解決了對手,現在誰上合適呢?”這些金蟾開始在心里考慮,對方可是殺了我們不少的族友,這個仇不小。
雖然族長有心放過這兩人,但是他也說過,要想出去,就得憑借自己的實力。如果我們把他放到在此地,那不是最好。
“對了,我提醒你們一句,這小子在外界有著神魔的稱號。另外,據傳這小子能夠戰金丹中期,殺金丹初期,你們可以考慮好誰上啊。”金蟾王道。
金蟾王的話語,讓此地的綠眼金蟾、碧眼金蟾再一次陷入深思之中。報仇行動,在此一舉,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選擇。雖然,如果這一次未能留下申立尚,之后還有報仇的希望,且是多人的圍攻,勝算更大。但是,能一次性解決的事,為何要分成幾次呢?何必那么麻煩呢?
“戰金丹中期、殺金丹初期,而他只是一個二階后期的神修,好強的戰斗力。依照族長所說,我們出動一只碧眼金蟾,就有可能勝過對方,畢竟對方可是重傷。那誰去合適呢?”這些金蟾再一次考慮道。
俗話說,人的命、樹的影,那都是經過打拼而擁有了。申立尚的名號是自己戰出來,用血肉打拼出來的,雖然他們活的時間長,等級高,卻甚少經過什么生死戰斗。這一點,他們很清楚。以至于,在派誰出場的情況下,開始猶豫了。
一刻鐘的時間,眨眼間就過去,申立尚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似乎對方怕了他一般,根本不敢應戰。這一幕,讓金蟾王看的直皺眉,也就打一架而已,又有什么呢?這又不會要了你的命。如果這真的是戰場,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有點反思自己之前的教導方式是不是有問題,似乎真的不應該讓他們一直楛在這湖中,以至于成為了現在的膽小怕事。雖然這修真修的是長生,但是,你空有一聲的實力,卻不知道去運用,當敵人來侵犯時,不是逃跑便是被對方殺死。這又有何意思。
“好吧,你們不來,我來。”金蟾王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來到場中,與申立尚遙遙相對。
金蟾王的表現,讓這些綠眼金蟾與碧眼金蟾心里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有一種自責,為何當初要猶豫那么久呢?
“與你對戰,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申立尚見是金蟾王出戰,直接這樣說道。可以自信,卻不能自負,去打沒有絲毫勝算的戰,又有何意思。
“你出幾招可以傷我的神通就行,并不要什么你我對轟。”金蟾王說出了他們之間的比斗方式。
“只要我能讓你受傷,就算我贏。”申立尚問道,關系到自己的生死,總得弄明白。
“是,只要你能傷我絲毫,這一場戰斗就算你贏。”金蟾王確定道。
“那好,得罪了,前輩。”申立尚對著金蟾王一拜道。
金蟾王右前腳略微一抬,并道聲“請”。
就在申立尚說前輩之時,他的手中便多了一笛子。這笛子只有寸長,卻發出一陣陣幽香,同時還有一陣天籟之音傳出。這正是由天馨竹制造而成的天馨笛。
就在對方發出一聲‘請’的時刻,一陣陣帶有悲意的曲調便出現在了這片天地之中。這笛聲嗚咽,如悲如泣,一種離別之后的相思包含于其中。
對家人的思念,對愛人,對孩子的思戀,這濃濃的情,隨著笛聲飄出。他影響了此地的每一個生靈,不對,石蠶沒有影響,他乃石中誕生之物,無親無故,怎可有情。
此地的綠眼金蟾與碧眼金蟾最先如被奪了魂般傻傻的待在那里,一雙眼睛空空的,沒有絲毫的感情。而他們的臉上卻表現出一種悲,一種泣。
按理說,表達一個人的情感的最好的地方便是他的一雙眼睛。而此時,他們的情感的確是從臉色中變現出。因為雙眼無神,空空如也,從而顯現的極其怪異。
不僅僅身處申立尚附近的蟾蜍被這笛聲給吸引了,湖面上的那些綠蟾與碧蟾同樣被笛聲吸引著魂了,而他們也才從之前的迷魂中驚醒沒多久,這感覺似乎有點滑稽,也有點悲劇。
與此同時,離金蟾湖不遠處,正有一大路的狼群在往這邊奔馳而來,本有著極快的速度。突然之間,頓了一下,一頭頭狼雙目空空,最初是一臉的迷蒙,而后變得有點悲,有點泣。
在這狼群的前方,有一頭白狼正好奇的聽著這聲音,半響道:“有意思,這小子還挺有長進,創造的神曲居然可以讓化形妖獸之下的存在進入其幻境。嘿嘿,在這界面中,絕對沒有任何一人的意志有我強,我掉的只是境界與實力,意志可沒有掉。”這正是自稱為蒼狼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