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立尚以五丈高大的身軀帶著千足蜈蚣來到地面,首先穩住他的傷勢,之后找了個寬敞的地方盤腿坐下,調整狀態,等待戰斗。
“你走吧,依你的修為,最多戰金丹期大圓滿修仙者,若來了任何一名元嬰期修仙者,你將沒命。”千足蜈蚣有點感激道。他的命可以說是申立尚給于的,雖然妖獸中也有爾虞我詐,但若真的說到情,他們是這世上最注重感情的,遠遠超越了人類修仙者。
“我們是盟友,我不會丟下任何一名與我并肩作戰的盟友。”申立尚直接拒絕了對方的建議。
“這又何必,我現在連一只二階初期的妖獸都打不過,我跟上你只會連累你。”千足蜈蚣再次勸解道。
“讓我走的話你就不用再說了,你也知道我身邊基本上沒有朋友,也就蒼狼、老虎與石蠶。至于火靈蛇與紅眼金蟾,那是一種信托,還算不上朋友。你也知道,如果某人或妖獸值得你信托,那么他們之間的關系都是很不錯的。”申立尚嘆了口氣道,修真路上少朋友,基本上是孤單上路。
“看來你與妖獸接下了不解之誼。”千足蜈蚣笑道。他的朋友也不多,很少很少,銅足蟻是其一。這也是為何這次是他們一路來,之前的毀壞祭壇,銅足蟻又那么的相信他。這不僅僅是盟友的關系,還有著朋友的因素。
“就憑著不解之宜,我也不會丟下你的。我想,當他們在撤退的時候,銅足蟻前輩也不會丟下蒼狼與老虎的。”申立尚道。他也知道朋友好找,然而一個真正的朋友卻難找。至少你得用心問一句,我與你能夠相互信任嗎?
朋友,很簡單的兩個字,卻真的很難找。有人說我的朋友遍天下,但你說他們都是你的真心朋友嗎?當你遇難時,他們會幫助你嗎?真正的朋友,當你在遇難的時候,他會助你一臂之力,而不是橫**一刀。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也就是這個道理。在這個世上,有人相交一輩子,當身處絕境時,很多很多的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
也可以這樣說,之前的千足蜈蚣遇難,有幾人愿意去幫助他,去救他。其實這個問題并不好回答,你平日說的再好再好,但當真的身臨其境之時,那時的想法與做法絕對宛如天壤之別。
真的,一個人的好壞,你不能憑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而做結論。相識、相交到最后的成為朋友,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個世上,的確存在一見如故,卻并不是人人都能遇到。你要做的,就是用心去交往你身邊的每一個人,無論別人是否對你是真心的。
這本就是一個付出的時代,你付出了并不一定會有收獲,但你得相信一點,開花必定會有結果,付出必定會有收獲,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申立尚會救千足蜈蚣,他也知道這一救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上,但是他無悔,因為他救的是他的盟友,他的朋友。或許對方沒有當他是朋友,但他已經當對方是他的朋友了,這就足夠了。
“待會兒必定會有元嬰期的修仙者來到,你很有可能與我一同隕落,你不后悔?”千足蜈蚣問道。
“為朋友做事,哪怕是搭上性命,我也絕不后悔。”申立尚斬釘截鐵道。
“從此刻起,我們就是朋友。若我不死,只要你以后有所需,我絕不避讓。”千足蜈蚣同樣斬釘截鐵道。這是一種友誼,在險境中,在生與死中結交的友誼。這種友誼也是最真誠,最值得信賴的。
“你們將要與外海域開戰?”申立尚問道。
“沒幾年了,怎么,難道你有什么打算。”千足蜈蚣問道。
“我想我們將來或許會在戰場上相見,在戰場上并肩作戰。”申立尚一笑道。
“這只是我們妖獸的事情,與你們人類沒有干系的。”千足蜈蚣道,直接拒絕對方的好意,不是看不起對方,而是不想讓朋友犯險。
“經此之后,我將離開。我打算去蠻荒之地走一走,在那里好像有一個遠古遺跡,之后我將去楚國,如果我還活在。在楚國的時候,也應該是我們見面之時。”申立尚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那祝你好運,你說我們今天會活下來嗎?”千足蜈蚣問道。
“會。”申立尚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你一個小小的三星初期神修想在我的手中活命,可能嗎?純粹的天荒夜潭。”就在此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高空中傳來,語氣很悠閑,似乎申立尚與千足蜈蚣已經是他的手中之物。
隨著這聲音的出現,在申立尚身前出現了十多號修仙者,帶頭著正是那名元嬰后期修仙者,另外還有三名金丹期修仙者,初期、中期、后期各一,剩下的全是筑基期修仙者。
“無論你怎么做,至少都得解決對方一名金丹期修仙者。”申立尚在聽到對方的言語時,便對石蠶下令。可以說,至始至終,石蠶都沒有顯過身,這是以暗棋,要用在關鍵時刻。
對方只是三名金丹期修仙者,便可以絕對拖住申立尚,更不用說還有一名元嬰后期修仙者。這根本就不是一場申立尚可以參與的戰斗,然而世上之事,又豈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有很多的很多,你不得不去面對,而且你還得全力以赴,去把他做到最好。
有這樣一句話,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這便是申立尚的打算。用石蠶的劇毒與急速干掉對方一名主力,緩解壓力,再通過一些手段,盡量堅持到最長的時間。申立尚堅信蝴蝶一定會來,因為他們是盟友。
幾道寸長的天蠶絲,在這黑夜中,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朝著三名金丹期修仙者與那名元嬰后期修仙者飛去。其速之快,宛如閃電,不給你絲毫反應的時間。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顯擺,看我怎樣滅你。”元嬰后期修仙者冷哼一聲道。說話中,右手一扶,一道灰色光芒便出現在他身前,很輕松的就擋住了那寸長的天蠶絲。
“一個小小的神修,居然會有天蠶這樣的好東西,在你那里純粹是浪費,它最好的歸宿還是到我這里來。”元嬰后期修仙者笑道。同樣的,在他說話的同時,右手輕輕一動,那寸長的天蠶絲便朝申立尚飛去。
由于境界、實力的差距,由元嬰后期修仙者打出的這天蠶絲,其速遠遠超過了石蠶打出。由于其速太快,申立尚根本避之不及,在倉促間,申立尚只得運轉神力,加強防御。神修最強的便是身體的防御力。
對于申立尚來說,雖然不能整個身子避開對方的攻擊,也沒有那個擋住天蠶絲攻擊的力量,卻可以避開要害,只要不擊中要害,他便不會有事。
一條不可逾越的溝壑,其體現出來的差距真的很大。元嬰后期修仙者打出的天蠶絲,擊中申立尚的身子,成功的進入其體內。同時,還讓申立尚后退兩步,嘴角溢血。
天蠶絲上夾有的力量,并強勢的破壞申立尚的身體。好在,神修的恢復力強,很快便療好傷勢。
申立尚雖然受傷了,他還是笑了。因為,對方在此期間死了一名金丹中期修仙者。雖然每一個人都可以擋下一根、或者幾根天蠶絲,卻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擋下石蠶從地底下的偷襲。
石蠶在地下的行動速度并不比在空氣中慢,如果說申立尚的丹田到金丹中期修仙者處,在空氣中需要半息的時間,在地底中,同樣只需要半息的時間。這就是石蠶。
在金丹中期修仙者身旁,幾個天蠶絲同時打出,幾口天蠶齒同時擊出,還是很輕松的要了他的命。他也想再殺一名金丹期修仙者,然而余下兩人的反應速度太快了,這金丹中期修仙者還沒有死透,他們的攻擊便來到。而且,此時那名元嬰后期修仙者也發現了此地的情況。
出師未捷身先死,雖然死的不是自己,卻是自己的同門,這讓他心寒,讓他心疼。由于死的還是一名金丹中期修仙者,這更讓他氣憤。誓死宰殺這頭天蠶。
石蠶見其余兩名修仙者的攻擊來到,直接閃身離去,即使對方還沒有死透,不過他相信自己的毒。一個閃身便再次轉進地下,之后展開急速朝申立尚飛去。
石蠶的反應快,那名元嬰后期修仙者的反應速度更快。幾乎就在石蠶剛剛閃身之時,便一拳擊出。一灰色的拳頭,朝申立尚身前的地面擊去。
對方的速度快,只有擊對方即將到達的地方,若不然,你絕對的擊中。
‘轟’
漫天塵土飛揚,擋住了普金寺修仙者與申立尚之間的視線。若你眼細,你將發現在這漫天塵土,有一灰色的、滿身血跡的光芒一閃而過。
石蠶算到對方會這樣做,畢竟對方元嬰后期的修為不是憑空而來,其修為與算計都高人一等。他 可以選擇繞一圈,只是那樣子更危險,還不如一搏,與朋友在一起,那樣更踏實。
石蠶賭對了,雖然重傷,卻并沒有生命危機。在回到自己的家,申立尚的丹田中,抱著他山石道:“那老不死的那一拳太猛了,不死算我幸運,我休息了,之后就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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