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
飛蟻幽門弧光從巴喀山頂的雲層上掉了下來,兩腿稍微動了動,便不醒人世。賽風兒,波天弘羅春,都突巴幾人一陣,慌忙是按了一陣人中穴,它才把它清醒過來。
阿美兒趕快給它端來了水,“快喝點吧,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賽風兒接過水後給它餵了幾口,迫不及待的問道。
“和,和一個怪物相遇了。”幽門弧光喝幾口水後才半睜半閉著眼說道。
“什麼怪物?”波天弘羅春急切的問道。
“是一個頭戴盔甲,酷似大猩猩一樣的怪物,它的腳非常大,象兩把鏟子,上面的爪子尖尖的,一戳非死既傷。”
“還給你說了什麼嗎?”
“喊我趕快讓開,說他們的兵團要路過這裡,我不肯,他輪起巴掌就把我打下來了。這都怪我的功夫太低了。”說完,飛蟻幽門弧光慚愧的低下了頭,不一會兒又嗡嗡地哭了起來。
“這地方不能久留,大家趕快準備下我們馬上上路。”賽風兒當機立斷的做了安排。
“天已經黑定了,這黑燈瞎火的怎麼走啊,還是在這裡找個歇腳的地方歇歇明天再走吧。”波天弘羅春在賽風兒的身邊說道。
“不行,都怪你們玩性太大,竟忘了時間。”賽風兒再次打斷了波天弘羅春的話,這人變的有主見了,不比當初剛見面時那般娓娓諾諾,說話做事毫無張法。阿美兒露出羞澀的目光看了這個同路人一眼。和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沒有仔細打量過這個人呢。他的身材說不上高大,也談不上魁梧,但那雙鷹一般的眼裡充滿咄咄的英氣。有些調皮,但卻是女最喜歡的那種類型,他的精力似乎永遠過剩,天不怕,地不怕,隨時都處於一種待命的攻擊狀態。
天完全黑了下來,遠處農家屋裡的燈火彷彿一顆顆亮在天邊的菊豆。在這
個漆黑的夜晚散發著淡黃的光。
飛蟻幽門弧光沒有變回它的原型,此時它正在前面引路。憑著它的地下兄弟姐妹們構築的情報網絡,一行人十分順利的過了巴喀山。於半夜時來到一個岔路口上。
“前面的路怎麼走啊?”
飛蟻幽門弧光接連聯繫了幾次都沒有人應答,一行在這十字路口了不知東西南北的走哪條路了。
大家只好就此下馬,在此等候飛蟻幽門弧光探路的消息。
山野裡,不時有野獸飢餓的嚎叫從濃墨一般的樹林裡傳來。那聲音恫徹心骨,聲聲都會使人毛骨悚然,甚至膽戰心驚,周圍沒有一絲的風,只有唧唧的夜蟲在耳邊不停的鳴叫。不一會兒月光升起來了,但很慘淡,彷彿在它的上面加了一層帷幕。
“你聽,有聲音從腳下傳來。”波天弘羅春對賽風兒說。
“你不說,會爛了你的喉嚨啊?”其實賽風兒早已聽見,但他沒有說出來。
“過去和都突巴照顧好阿美兒,以防意外。”
波天弘羅春知道了賽風兒的用意,只嗯了一聲就過去了。
腳下的聲音越來越近,有馬蹄聲,有人的出氣聲,還有輕微的交談聲,腳步有時整齊,有時又顯得非常凌亂,似乎人很多很多,象流水一樣。
飛蟻幽門弧光騰的一下又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一圈後很快就落了地,並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又看見那,那怪物了。”
“大家注意,我們又遇上麻煩了。”
四人剛散到一處山巖,只見一支詭秘的兵團就開了過來。所見之處,隊伍像一條黑色的長龍,有騎兵,有步兵,還有騾隊,步兵在前,騎兵在後,不見首尾,悽迷的月光下,一路旌旗翻舞,蜿蜒曲折在月光悽迷原野裡,動作整齊劃一,著遠古時代的鎧甲,拿遠古時代兵器,這些東西只能
夠在烏達密書院考古系的教學室裡才能看見。相貌與腳趾和飛蟻幽門弧光遇見的那怪物一摸一樣。
四人屏住呼吸,靜靜的觀察著這支隊伍的去向,大家的心都是碰碰的,相互間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飛蟻幽門弧光這時已經變回了原型,在賽風兒的身上索索的爬行,爲恐把聲音弄大,驚動了正在行經中的這支奇異兵團。
騎兵和步兵過後,開來的是一隊女兵,女兵個個長髮披散,大部分都蓋住了臉,那臉都是白白的如同貼了一張白紙貼在上面一樣,情緒有些低迷,顯出十分疲憊的樣子,說她們是遠征歸來,但又不象,說她們是落荒而逃,但更不象。
四人爬在那裡,把眼睛鼓得銅鑼一般大小,一摸額頭,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
女兵隊過後是騾馬隊,這時的隊伍已經不是整齊了,七零八落的,中間一座高大的拱型羅帳。前面用了四匹馬拉。帷簾掩得很嚴實,這時月亮也剛好鑽進了雲層,裡面黑咕隆咚的,看不見一點東西。旁邊的那個怪物雙手一直比畫著,好象在給裡面的人說著什麼。
“啊,就是他,就是他。”
飛蟻幽門弧光一下認出了那位就是在巴喀山上一巴掌把他打下來的哪個怪物。
“這裡有人氣。洛赫巴沙你去看下是怎麼回事情?”羅帳裡面的人發話了,這聲音沙啞,很有穿透力,使人震顫不已。
“好的,大王,這倒黴的傢伙,早先給他們就說了,喊他們不要當道,卻偏不聽,是來這裡找死來了,這就怪不得我了。”
“還是看他們的表現吧,別忘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羅帳的人把話說完以後,輕咳了幾聲。那聲音就象用血煮過的一樣,聲聲都可以導致人的昏厥。幸虧他們幾個還有功底。
就在他們四個以靜制動的時候。一個黑影一躍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