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號的聲音七號瞬間明白發生了什么,立即全速朝著東北方而去。
山洞的門口又一次被水墻所掩蓋住,只是這一次非常的厚,以二號的力量用了接近一分鐘的時間才將其砍碎。
但他卻朝著東南方向飛奔而去,并隨手在空中放出了一道綠光。朝著東北方跑去的七號看到這綠光驟然停下了腳步,思索了一會終究也是朝著東南而去。
這便是娜美的力量,不禁能夠扭曲疾風的喊聲,更可以隨著娜美的心意改變人類的發聲。雖然憑借他的力量改變不了整句話,但篡改一個字卻是綽綽有余的。而這一字之差也為他們爭取了最為寶貴的時間!
夜冥背著脫力的娜美,弓武抱著包裹在水球里面的帝靈。此時的碧波之牢稀薄的近乎看不見,娜美此時已經是用最后的一絲力量去維持這個泡泡讓帝靈那無意識散發的氣息不流露出去。
他們是想繞過這個懸崖,朝著更東方逃去。在朝南走是天之平原,兩地交界處有著天啟士兵的存在,從那里走一定會被人發現。如果朝著天耀走,別說可能在天亮之前會被發現,即使成功回到了天耀,那里同樣有著毒芒總部的存在,毒芒的所有導師學員都是刺客,誰知道會不會一怒之下毀掉帝靈學院的據點。
別看幾個學院能在天耀城中共存,一旦有了真正侵犯利益的事情,任何一方都會毫不猶豫的發動最為猛烈的攻擊。
夜冥深知戰爭時代的混亂,所以他只能朝著東方那綿延不絕的山脈而去。
四人一行小心翼翼的隱藏氣息疾行著,等看到東方出現一抹光亮之后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從剛才到現在大概過去了兩個時辰,只怕毒芒的人是找不到自己的了。
夜冥又一次找了個山洞,這次他不再找那些封閉的山洞,而是找了一個四通八達的,萬一毒芒的人再來也有著狡兔三窟的計策來應對。娜美已經昏迷了過去,但卻依舊下意識的維護著碧波之牢。
夜冥的靈力也近乎枯竭,弓武稍微好一些。帝靈依舊躺在花瓣之中。
補充了一絲靈力給娜美,使之蘇醒可以打坐自主回復。夜冥則站在洞口謹慎的望著四周,生怕毒芒的人又一次到來。
等到朝陽初生,陽光又一次彌漫了這個世界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帝靈動了一動,隨即睜開了眼睛。
她的異動立即將正在恢復的娜美與弓武驚醒。
“你終于醒了!”弓武驚喜的道。
“嗚……頭好痛……我這是怎么了?這是哪?咦,這里怎么有朵花?”剛剛醒來的帝靈還有些迷糊。
“你忘了嗎?你被大地暴熊襲擊了之后就昏迷了過去。之后好像引動了你體內的毒素,這朵花就是從你體內竄出來的,也是它幫助你壓制了毒素,治愈了傷口。”弓武詳細的解釋道。
“唔,我想起來了,我是要馴服大地暴熊來著,可誰知訓到一半它忽然發瘋了一樣,我就看見它的大爪子越來越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剛才說什么,引動了我體內的毒素,還有這朵花是從我身上長出來的?”帝靈恢
復了清醒,狐疑的看著自己身下的大花朵。
也許是帝靈蘇醒的原因,花朵開始迅速地枯萎,不多時就化為了微小的粉塵隨風而逝。
“你也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毒嗎?”娜美在一旁問道。
“你們也在啊。嗯,我也不知道我身體里面怎么會有毒的,我在兩年前就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知道。”帝靈說道。
夜冥始終都在外面守著洞口,忽然間他看到了外面數十米處一處草從動了動,那不是風吹的動作,而是有著某種生物藏在后面。
夜冥瞬間將自己的靈力聚于雙手之中,生怕草叢后面會竄出什么對他們有威脅的東西。
只是過了一會他就松了口氣,因為一只他很熟悉的疾風狼緩步朝著這里跑來。
嗷嗚……
疾風狼輕輕叫了聲,這一次他沒有帶其他的疾風狼,似乎知道數量太多會給夜冥惹來麻煩一樣。
“你怎么來了?”夜冥俯下身輕輕撫摸著疾風狼身上那美麗的皮毛。
“這不是那只頭狼嗎?你把它馴服了?”娜美率先注意到這里的情況。
“不是馴服,而是我們成為朋友了。”夜冥笑著道。
“啊?”眾人愣愣的盯著夜冥,好似他是一個怪物一樣。
“很奇怪是吧?我也覺得挺匪夷所思的。你也這么覺得的是不是?”夜冥問著那只狼。
只見他竟然人性化的點了點頭。
“你是怎么做到的?”娜美不解的問道。
“說來也巧,我之前不是想去摘那個紫紋花嘛,結果遇到了一只三級的大蟒蛇,我想把它引出來,可是它死活都不出來。無奈之下我只能和它打了一架。等到把它打暈之后我才發現原來那是一株非常巨大的紫紋花,只怕存在了千年吧。而一只小蟒蛇就躺在花瓣里面。小蟒蛇傷的很重,那紫紋花卻散發著美麗的紫光籠罩住小蛇,好像在治療一樣。”
“后來我觀察后發現那里是一個法陣,一個利用紫紋花的力量通過特殊擺位來達到治療目的的一個法陣。哪怕是最小的一朵紫紋花都不可以摘。于是我就放棄了。并且小小的加固了一下那個魔法陣。結果碰到了他的父親。”夜冥指了指疾風狼。
“剛見到的時候嚇我一跳,哪有疾風狼口吐人言的?但后來我明白了他是真正變異的狼。”夜冥道。
“那個二號說過,天耀城外有一只傳說中的狼,你遇到的就該是它吧?你怎么和他兒子勾搭上的?”娜美問道。
“還不是之前救帝靈的事,好像帝靈的力量有些吸引它,結果他去告狀了,然后他爸爸來找我,就看到我修復法陣了。他很驚訝為什么我會幫助一個低級魔獸。”
“你是不是又說:我覺得生命其實是對等的,每一個生命都有著屬于他的生存方式,人類也好,動物也罷,甚至是植物,每一個生命都有存在的意義。我不該以自己是高于他們的心態去對待,如果換做我是他的話,我也希望有一個人可以為我這么做。”娜美站起身踱著腳步,學著夜冥的語調一字一頓的道。
這是
夜冥以前常說的話,也是刁南所常說的話,最后娜美也經常說。不過經常掛在嘴邊也有著意義,他們都養成了平等對待萬物的性格。但據刁南所說,他們經歷的還是太少,雖然有這種心境卻依然無法徹底地去理解這個理念。
眾人被娜美的模仿弄得忍俊不禁。笑完之后弓武道:“你們是挺奇怪的,即使在我們學院魔獸也只是當做練習的對象。”
夜冥道:“其實很簡單,當你把自己當成他們的時候,你就會理解他們那瘋狂的行為,血腥的眼神中蘊含著什么。”
“對。刁南說:每個人做任何事都有著他的理由,無論是好是壞。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做的很過分,那就應該去探究他經歷過什么從而變成這樣。只是……即使有原因,也終究無法抹除曾犯下的錯誤。”娜美道。
“刁南是誰哦?能說出這么多的道理。”帝靈好奇道。
“刁南?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去帶你們去見一見他,像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他一定很歡迎的。”夜冥笑著道。
“難不成是個色狼嗎?”帝靈忍不住笑道。
“那道算不上。”夜冥搖了搖頭。
“對了,你們為什么要一直帶著斗笠啊?為了避免麻煩嗎?”帝靈道。
“對。為了避免一個很大的麻煩。”娜美點了點頭。
帝靈隨即便不再問,她雖然單純但也終究知道有些秘密不該去觸碰。
娜美見帝靈的樣子,忍不住道:“你要是想看我們的話也可以,不過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的身份。”
“娜美。”夜冥皺了皺眉頭。
“嗯……夜冥的樣子只可以給帝靈一個人看。這樣可以了吧?”娜美道。
“真的嘛?”帝靈的臉龐由陰轉晴,驚喜的道。
弓武也知道現在該做什么:“我出去透透氣。”隨后便離開了山洞。
娜美歉意的一笑,待他離去后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姐姐好漂亮……但你的脖子?”帝靈眼中閃爍著小星星。娜美的姿色的確屬于人間少有,夜冥每當看見這個容顏心中都忍不住蕩漾一下。但惟獨蒙在脖子處的厚厚白布總是讓他的心情跌入谷底。只有讓卓德主動解開這個詛咒,或者殺掉他,娜美脖子的傷才能徹底痊愈。
這個詛咒雖然被刁南強硬的切除了與卓德的聯系,但詛咒的存在始終都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旦卓德有辦法再次控制這個詛咒,娜美的生命就可能如同煙花一般,美麗的轉瞬即逝。
“姐姐的脖子上有傷口,不可以揭下。”娜美笑著道。
帝靈點點頭,示意了解。而娜美的眼神則飄向了夜冥。
苦笑一聲,雖然不知道娜美為什么非要自己揭下斗笠給帝靈看,但她也應該有著自己的想法吧。總歸不是害自己就對了。
想至此處他把斗笠拿了下來,露出了一個足以讓帝靈尖叫的面孔。
“你……你……你……“帝靈驚恐的看著夜冥,這張臉她很熟悉,貼滿了天啟的大街小巷,驚恐只存在了一瞬間就消失不見,只剩下了驚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