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歷07年,魔族“天魔王”貝魯?shù)蟻喴砸患褐πn破了000多年前由人族、妖精族、獸人等各族的賢者魔導(dǎo)士近30人合力佈下的封魔結(jié)界,魔族大軍踏出血域魔境?
次年,黑堡淪陷,妖精族人族5萬精銳聯(lián)軍全軍覆沒,名將傑·帕魯斯卡陣亡,震驚大陸。據(jù)稱城破之日一輪血色明月當(dāng)空高掛,故史稱“血月之戰(zhàn)”。同時也標誌著魔夜戰(zhàn)爭的正式開始。?
08年魔軍入侵天之原,妖精族第一勇士達。加西亞被魔王當(dāng)場擊殺。年底經(jīng)過大小十餘次血戰(zhàn),妖精族都城白夜被破。殘餘的妖精族分爲(wèi)兩部一部退入暗夜之森,一部退入盟國人類國家阿薩斯。?
09年中,魔軍開始染指阿薩斯,在其“堅壁清野,避敵鋒芒,節(jié)節(jié)抵抗”?
的策略下,魔軍付出了開戰(zhàn)以來最慘重的代價,但由於實力相差懸殊,02年初,阿薩斯都城薩卡終於被擊破。是日,魔軍屠城,城中未來得及轉(zhuǎn)移的20萬無辜民衆(zhòng)無一生還。阿薩斯全境只餘最後的踞點費爾。?
迫於魔軍入侵的的壓力,脣亡齒寒之下,02年中旬,人族、妖精族、獸人族的代表於商業(yè)聯(lián)盟的菲利克斯城召開會議,商討成立聯(lián)盟及組建聯(lián)盟軍的事宜。會議於一週之後結(jié)束並簽定盟約,史稱“菲利克斯之盟”。盟約的簽訂,被視爲(wèi)魔夜戰(zhàn)爭歷史上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轉(zhuǎn)折點。?
02年底,盟軍誓師,首批20萬人增援費爾,在關(guān)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機關(guān)頭,盟軍將士視死如歸,前赴後繼的與魔軍連番血戰(zhàn)。終於將魔軍牢牢的擋在費爾城外。盟軍總部授予費爾守軍“軍魂”的榮譽稱號,一夜之間,“費爾軍魂”之名響徹大陸。此後,魔夜戰(zhàn)爭轉(zhuǎn)入拉鋸戰(zhàn)。?
027年,傳奇式的英雄,人類500年來唯一突破“魔武極壁”被尊爲(wèi)“劍聖”的天才魔劍手風(fēng)·夏格特和他形影不離的搭檔,有著大魔導(dǎo)士實力的神射手幽幽·伊莉雅,約戰(zhàn)“天魔王”貝魯?shù)蟻嗢犊ɡ嫔街崳噪p重禁咒將其格殺當(dāng)場。而不幸的是風(fēng)。夏格特死於魔王的最後一擊,幽幽。伊莉雅則化爲(wèi)了石像……消息傳到前線,魔軍大亂,迅速土崩瓦解,被迫退回魔境,當(dāng)年底,戰(zhàn)爭宣告結(jié)束。?
爲(wèi)了紀念風(fēng)·夏格特和幽幽·伊莉雅,特雷洛帝國國王特雷洛三世宣佈將卡拉奇山尊爲(wèi)聖山,並在人跡罕至的頂峰建造聖殿,存放幽幽。伊莉雅的石像和衆(zhòng)多無名英雄的骨灰。但作爲(wèi)國家的象徵,聖殿是不輕易對外開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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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fēng)呼嘯,天地間盡是一片茫茫的白色,持續(xù)了幾晝夜的風(fēng)雪爲(wèi)靜謐的暗夜之森披上了一層白色的外套,漫天舞動的雪塵,就如同冬天的精靈,笑著、跳躍著,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翱翔。樹梢枝頭,不時可看見一段段潔白的冰棱以某種奇怪的姿態(tài)扭曲纏繞在一起,瑰麗而又純潔,不禁令人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媽的!這鬼天氣!”卡比伸手拍了拍自己那張已經(jīng)凍的有些麻木的面龐,使勁的緊了緊頭上的皮帽,嘴裡嘟囔了幾句,恨恨的詛咒著冰冷的天氣,口中哈出了一口白色的煙氣。?
“要是有些酒就好了……”卡比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前走著,鬆軟而厚實的積雪在腳下“咯吱、咯吱”的響著,卻也是有些單調(diào)和無奈。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鐵胎大弓,黝黑的弓身上斑斑駁駁的刻著歲月留下的痕跡,顯然也是有些年代了。獵人下意勢的跺了跺腳下的鹿皮長靴,懷念的回想著自己木屋地窖裡珍藏的那些艾姆酒,不禁晃了晃腦袋,暗暗下了決心“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出來好好喝上兩口!”?
冬天,對於一個獵人來說,並不是他們的黃金季節(jié)。嚴酷的氣候和異常的溫度使得許多動物都失去了蹤跡,封山的大雪也會爲(wèi)他們的狩獵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而在這個食物稀少的季節(jié)裡,一些肉食性的野獸在食物缺乏的情況下挺而走險,獵人受到魔獸攻擊的事件也是時有發(fā)生。然而,對於一些有經(jīng)驗的老獵手來說,冬季卻也是發(fā)一筆小財?shù)拇蠛脮r機,滾滾的寒流將各種野獸身上的毛皮擦得柔軟而閃亮,就彷彿一個個活動的小金庫。舉例來說,一條油光水滑的冬狼皮往往能賣出平日裡3~4倍的高價。這也就造成了大多數(shù)獵人在每年那段最寒冷的日子裡都會選擇去山上走走,誰能肯定不會碰上什麼好運氣呢??
卡比的運氣無疑是非常的不好,在林子裡轉(zhuǎn)了快整整一天了,就連一根雪兔的毛都還沒有摸到,而唯一的收穫似乎就是啃完了那一袋自備的乾糧。?
“莫非都死絕了不成?真***……”獵手徒勞的搜索著四周,一邊破口大罵著,心中詫異於自己的“奇運”,忽的升起了一個怪異的念頭莫不是森林之神在懲罰我?想到這兒,趕忙捂住嘴,壓下了剛剛罵出半截的粗話,心虛的望了望四周,就好像真的會有什麼山精鬼怪之類的不知名異物會突然跳將出來一樣。?
周圍依舊是一片寂靜無聲,只有幾粒冰涼的雪塵調(diào)皮的往他脖子裡鑽。“唉!我說嘛!怎麼會有那種事兒呢……”獵手的臉上微微一紅,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撣去了身上落下的雪塵,哼著小曲掉轉(zhuǎn)頭往回緩緩的走去。?
一旁的灌叢木中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響動,一大片沉積在樹冠上的雪塵陡然間隨之晃動了起來,紛紛揚揚的崩落開去。?
“什麼東西!”卡比沒來由的一陣緊張,剛剛平復(fù)的心情冷不丁的又是一陣波動,趕忙將弓握在手裡,如臨大敵般得一聲大喝。?
被他這麼一吼,那東西似乎也受到了驚嚇,隨著灌木叢一陣劇烈的晃動,大片的雪塵猛然間四散爆射開去,就好似自油鍋中飛濺而出的豆粒,“嘭”的一聲,一個青灰色約摸半人高的物體狂竄而出,向著林子深處奪路奔去……?
“青狼!”獵手的眼眸剎時間明亮了起來。這種大型的毛皮類野獸,在這個季節(jié)可是相當(dāng)不容易碰上的!交好運了!卡比興奮的拉開了弓弦,微帶笑意的嘴角劃出了一個自信的弧度,就彷彿那頭青狼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閃閃發(fā)亮的銀幣。不過,作爲(wèi)村裡最優(yōu)秀的獵手,他的確也擁有這驕傲的本錢。只見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伸手將弓開到最大,動作沉穩(wěn)而輕柔,小心翼翼的神態(tài)就彷彿在完成一種美妙的藝術(shù)。是的!這的確是一種藝術(shù),一門舉重若輕的藝術(shù)!手指突的一放,獵手的眸子中剎那間迸射出一道逼人的精光,挾著那支飛出利箭,勢若奔雷的疾射而去。?
青狼中箭立僕,抽搐了幾下,就再沒有了什麼動靜。卡比悠閒的踱了過去,滿面志得意滿的表情,蹲下身細細的察看著自己的獵物箭矢從青狼的耳孔中穿過,絲毫沒有損壞到皮毛。一切都很不錯!獵手滿意的咋巴了一下嘴脣,朝四下裡看了看。突然間,一個奇怪的物件吸引了他的視線那是一個做工精細的淡綠色的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看的出來當(dāng)初是包的很小心的。布包靜靜的躺在離狼嘴不遠的地方,很容易便可推得這是由那青狼一路叼來的,只是由於當(dāng)時情況忙亂纔沒有被發(fā)覺。?
卡比好奇的拾過了這個包裹,只覺入手甚軟,柔柔的竟似還會扭動。大奇之下忍不住打開一看,一對虎目瞬間瞪的溜圓!這分明就是一個憨態(tài)可喜的嬰兒!白白嫩嫩的皮膚就像上好的緞子一般又細又滑,一對烏黑的大眼純淨(jìng)而明亮,小小的額頭中間,還留著一個紅紅的小痣,更顯得惹人憐愛。此時受冷風(fēng)驟然一激,那嬰兒彷彿是絕的有些冷了,煞時將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哭將出來,把卡比弄了個手忙腳亂……?
崎嶇的山道上,一個獵戶打扮的高大身影正在急急的趕路。一頭巨大的青狼掛在他的背後,銀灰色的毛皮閃爍著動人的光澤,這可是少見的野物啊!但,他似乎並沒有注意這個,大漢小心的捧著手中的一個包裹,竭力的保持著包裹的平穩(wěn)甚至不時的停下來察看一下,似乎這裡裝著一件十分寶貴的東西……?
村口的木屋已經(jīng)遙遙在望,卡比最後一次停了下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懷中的嬰兒,卻發(fā)現(xiàn)這個可愛致趣的嬰兒含著自己的小手指,竟然已經(jīng)睡的熟了。獵人出神的望著面前的嬰兒,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嬰兒嫩嫩的小臉蛋,卻又不敢真的接觸,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掌弄痛了小寶貝嬌嫩的皮膚。看著看著,老卡比的目光中逐漸浮出了陣陣溫暖的漣漪“你是風(fēng)雪天裡撿到的,就叫你……風(fēn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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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腿,轉(zhuǎn)胯,擰腰,抖腕,出劍!“嗨!”隨著一道撕裂空氣的白光閃過,我面前的木樁已經(jīng)成爲(wèi)了兩截。下意識的揮劍挽了兩個劍花,我收劍呼了口氣。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額前的劉海滾落了下來,濺在光滑的劍脊上發(fā)出“叮”的一聲輕響,我這才驚覺,不知不覺中,身上的粗布短衫已然完全爲(wèi)汗水所浸透了。順手揀起放在一旁地上的外套胡亂抹了兩把滿臉流淌的汗水,歪著腦袋仔細端詳著那半截木樁的斷口,平滑流暢的斷口上找不出明顯的毛刺。半餉,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似乎又有些進步了。?
暖融融的陽光照在手中的大鐵劍上,映射出朦朦的輝光散出些微的寒氣,這是兵刃特有的味道。自小,我便對劍特別的敏感,每當(dāng)我注視著手的長刃,總會在心靈深處會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悸動,就好像有什麼不知名的神秘存在在翻滾、掙動,想要破繭而出。天氣並不是很涼,沐浴在柔和的斜陽下,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陣被包容般的溫暖感覺,十分的舒服。我靜靜的站立著,細細的捕捉體味著那一絲心靈的躍動,只覺得那種悸動的劍意愈發(fā)的明顯了,緩緩的振顫起來,那似乎是某種熟悉而純正的強大力量想要甦醒過來,暗暗的呼應(yīng)我手中的大劍,彷彿在向我述說著什麼……?
“阿風(fēng)!練的怎麼樣了!”一聲低沉渾厚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打斷了這種難得的意境,我不由得暗道了一聲可惜。回過頭去應(yīng)了一聲,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笑容“卡比大叔!你回來啦!”?
這是一個相貌粗豪的大漢,一身普通獵手慣穿的皮製短褂草草的套在身上,衣襟敞開著沒有扣扣子,微風(fēng)掠過,不時可以看到一身強壯的肌肉時隱時現(xiàn)。裸露在外的強健臂膀上挎著一把黑沉沉的鐵胎大弓,身材並不高,整個人看上去精壯而又結(jié)實。?
“呵呵!今天的收穫不錯!”大漢一臉的笑容,隨手將肩頭的獵物往地上一拋,一頭足有百斤的野鹿沉沉的砸落在塵土之中,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濺起了一陣塵埃。?
“哇!好大的一頭鹿!大叔真厲害!”我興奮跑了過去,喜不自勝的打量著地上的獵物,伸手撫摸著柔軟細密的鹿毛,開始想像著晚餐上那香噴噴的燉鹿肉的美味。?
“小子!就知道賣乖!”大叔咧嘴一笑,面上頗有些得意的表情,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滿臉的寵溺“又有新的進境了嗎?”?
卡比大叔是村裡最好的獵手,聽大叔說,我是被他從山裡回來的。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整座山都被雪給覆蓋了,大叔進山打獵,意外的從狼口中救下了尚在襁褓中的我。每每談起著事,大叔總是一臉笑容的用手比劃著展示我當(dāng)年是多麼多麼小的一個小不點兒……大叔有著一手不凡的劍術(shù),在我看來,那也許早已超越紅晶的劍士的水準了吧!按理說,這樣的高手在各國都不怕謀不到一個足以讓人羨慕不已的職位,但大叔卻只是心甘情願的隱居在這小小的山村之中,這不由得不讓人奇怪。在好奇心驅(qū)使下,我曾問過大叔相同的問題,可大叔總是笑而不答,接著就把話岔開了。我也曾在無意中聽村裡的人談起大叔的往事,只是說他年輕的時候曾在外遊歷過一段時間,而後便回到了村裡定居了下來,直到現(xiàn)在。至於遊歷期間到底做過些什麼?卻是無人知曉了……?
“好小子!”見我一臉的自信,大叔舉起粗糙的手掌讚賞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進屋拿出了他的雙手大劍,活動了一下筋骨擺了個劍姿“來!讓我看看你又進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