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周昌眾邊兒如何給自只的干師克弟們描繪未柬凹盯允,只說那位負責攜帶金丹僵尸離開的袁師弟。
這袁師弟名叫袁禮,修為也到得了筑基十二層的巔峰,隨時都可以沖擊金丹的境界。當然,他能夠獲得周昌信重,負責將金丹僵尸帶離出去,固然有其實力不凡的原因。但是,這并不是根本。根本原因有二:其一,兩人自幼便是朋友,關系分外的親厚;其二,袁禮曾經修習過一門高深無比的易容術《千變萬化真經》,偽裝能辦十分驚人。除非是對方修為過高,或者也是精通易容變化之術之人,否則,絕難窺破真身。
袁禮有周昌的指點兒,對于這第二岔道兒各種分支的羅列可謂是清楚無比,行走之間,不會出現一定一點兒的差池,以最快的速度,行走最快的路途,不過須臾功夫兒,便行繞道了主岔道上,當然,這主岔道兒肯定是臨近洞口兒的。
此時,那些別的門派聯合起來的勢力,卻還沒有來得及對洞口進行大規模的封禁,所以,洞口處兒,只是有一些零散的準備撿便宜的修士在暗自潛伏罷了!這些人,看的袁禮一身渾厚之極的仙家正宗修為,自然不會想到金丹僵尸就在他的身上。雖然,他們估摸著袁禮自身的身家應該也頗為豐厚,但是也明白,這肯定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兒。這些潛伏修士,相互之間,非但不是一條心,甚至,還相互的算計著,只要發現了對方的破綻、疏漏,肯定是會相互攻許的。所以,面對于此,他們卻是沒有一個人出手攔截,讓袁禮輕輕松松的通過了洞口,出了主岔道。
袁禮雖然修為深厚,不過,身上攜帶著重寶,走在到處都有修士高手環伺的通道線之中,心中卻也是不免打鼓,尤其是,臨近洞口處兒之時,感受到洞口附近頗有幾股強大的氣息潛伏著,心中就更為的警懼了。所幸。一切無恙,并沒有發生什么變故。不過,離了第二岔道兒,袁禮的心只是稍稍一個放松,便再次的緊繃了起來。他很明白,這岔道口兒不過是一個小關,真正的大關卡,還是前面不遠處的冥陽洞口。哪里,別看并沒有什么人在把守著,但是,在洞口之外。卻是有著十分龐大雄渾的力量在守候著。他相信,現在這種時刻,無論是誰從這冥陽洞口兒走出去,都會受到萬眾矚目的。如果自己是一個大型的勢力集團倒也罷了,可以硬沖過去,但是,自己就一斤。人,那外面的修士,雖然不至于在自己一出現,就將自己給斬殺了,但肯定也會對自己進行搜身的。
“不行,我得想一個法子才行,就這備走出去,肯定過不了這關”。袁禮一邊走,一邊暗自想到。驟然的,其靈光一閃,“有了!”
當下里,袁禮不再用飛騰之法奔行,而是改用御劍之法,催起了自己的玄陰迷神劍”化作一道漆黑之中帶著無數迷蒙銀色光點兒的劍光,沖了出去。他的身形,一沖出冥陽洞口兒,便行大喊道,“金丹僵尸快要出來了,大家幫忙攔截一下啊!”
袁禮喊話之時,有意的動用了一門音波震蕩的秘法,使得聲音高貢,之極,當真可穿云裂石一般,幅員數千丈地界,盡皆聽得一清二楚。
冥陽洞口兒不遠處,便是各個修士集團駐扎的所在,別看他們一介。個在哪里閑聊著,但是,所占方個,莫不是按照陣勢運轉之道而為,只要主陣的首領一聲令下,即刻間便可以運轉陣勢,釋放出強大無匹的威能。
此時此刻,袁禮的聲音自然是被他們聽得一清二楚,當時,眾人的心,齊齊為之一震,不自覺的,都將目光朝著冥陽洞口兒投注了過去,反倒是袁禮這個當先沖出來之人,被忽略了不少。
當然,這也是袁禮聰明,他很明白,自己乃是在空口胡說,能夠落的一個緩沖的機會,然后,在另外尋覓良機就不錯了。這么多的勢力集團,這么多的陣勢,若是只憑這點兒小手段而就想要強行的沖出去,那也太不現實了。所以,袁禮在沖出冥陽洞洞口兒之后,便行駕駐劍光,改換方向,朝著一家仙道宗門的陣勢哪里落了下去。
按照他的理解,仙道中人,是十分的講究面子的,只要自己應付的好,倒是有八成的機會混過去。畢竟,自己是的的確確的見過金丹僵尸的,對于金丹僵尸的基本情況,可謂是了解的清清楚楚,說出來,有很大的幾率能夠讓人信服。
可是,事情就是這么巧合,緊接在袁禮之后,又有一人沖了出來。而這個人,恰恰就是從第三條兒岔道之中逃竄出來的金丹僵尸。
原來,僵尸與僵尸之間有著十分玄妙的感應,實力越高,相互之間的感應就越強。
那第二條岔道之中的僵尸,沖擊金丹的氣息雖然被陰魔宗給封禁的死死的,但是,這個還是通過僵尸之間獨特的感應,感應到了。
這位金丹僵尸與別的金丹僵尸的確是不一樣,他是完全的恢復了自己生前的記憶。他本名傅山,只是一個尋常的魔道散修罷了,不過,他在來到這鐘火山尋找靈藥之時,卻是碰到了一場對他來說,可謂是天大的機緣。
一位陰魔宗的核心弟子,不知道再與何人交手之時,受到了重創,實力大為衰減。而當時,傅山雖然還不知道此人的來歷,但是,看到了便宜,自然不會不撿。幾經思量之后,傅山便行出手偷襲。他的本意,只不過是將這名高手殺掉之后,得了他那儲物袋之中的財物。可是,在其費盡千辛萬苦,將此人斬殺,并且搜魂之后,卻是發現相較于這名高手的記憶,他儲物袋之中的財物,就不值一提了。
因為,這名陰魔宗的核心弟子,居然明了這鐘火山通道的禁制情況。傅山…幾個聰明人,他很清楚泣瀝道禁制乃是由眾多的示嬰友誼山手加持的,反擊之力之強大,絕非來此試煉的筑基修士所能夠抵擋的,便是抱成團兒也不行。而自己。能夠借助這通道禁制的力量,在某種意義上說,自己便已經成為了這鐘火山各個通道的無冕之王。自己只要處置得當,進入這洞豐試煉或者搜尋靈藥的修士高手,他們身上的財寶。對自己來說,可以說是予取予奪。
在那一玄,傅山認為自己是真正的時來運轉,將來必定有修成大神通的一天。所以,傅山從此便在鐘火山扎下根兒來,不停的在各條通道兒之中游走著。開始之時,他還小心翼翼,控制著動用通道禁制殺人的次數,但是,隨著他對通道禁制的越來越熟悉,他的自信心也就越來越膨脹,終于有一天,玩火,在消滅一波兒高手之時,一個不慎,自己也被禁法反擊的威能所傷。
不過,還算幸運的是,傅山并沒有當即身死。當然,他身受重傷,卻也活不了幾天了。
然而,就是這幾天時間,他通過博覽自己殺人奪來的經書典籍,找到了一條利用鐘火山通道獨特地理環境,讓自己可以百分百轉化成為僵尸的方法。
結果,很顯然,傅山成功了。在死后不到兩個月,他便成功的化身僵聲。而且,或許是其運道還在的緣故,化身僵尸之后,他不但在靈智上,比起尋常的初生僵尸要強上許多,便是記憶,也保留下來了一些。
而這保留下來的一部分記憶之中,也恰恰包括有他死之前將自己生前所得之物分開埋葬的地方這一方面。接下來的事情,便很簡單了,找到了自己生前埋寶之地的傅山,不但實力大增,更重要的是,恢復了其所有的記憶。當然,這個記憶并不完全是他自行恢復的,而是其生前刻意記錄下了生前所有的重要記憶在一枚玉簡之中,他閱覽了這個玉簡之后,漸漸貫通的。
通曉了生前記憶,自然也就明了了鐘火山通道禁制的情況,同樣,借助這種手段,他聚斂了很多修行資源,使得其一步步的強大起來。不過,因為受生前那次慘痛教的影響,他的出手也分外的慎重,故而,一直未曾被人所發現。
緊接著,傅山可謂是一路輕松無比的沖關破卡,修至筑基十二層大圓滿,然后到得現在,沖擊金丹成功,成為真人。
傅山因為有自己生前記憶所依托,雖然知道,自己沖擊金丹肯定是瞞不過人的,但是,卻也并沒有太過在意。對于他來說,躲過這些人的第一輪兒追捕根本就不算什么。關鍵是,躲過去之后,要如何行事兒的問題。
鐘火山,對傅山來說,絕對是不能久留的。一則,這鐘火山靈地,乃是六道魔宗為筑基及以下的修士所創造出來的,兩宗都是不會愿意有金丹修士,長期留駐在這鐘火山中,影響平衡的,若是在一定的時間里,各派眾人還沒能擒獲自己,那陰魔宗的金丹,乃至于元嬰長老,是肯定會親自出手的。這些人,不但實力遠勝于他,就是對通道禁制的熟悉,也肯定是遠遠的在他之上,到時候兒,真個交起手來,他可以說絕對是有輸無贏。
二則,這鐘火山的玄陰之氣和尸氣,雖然濃郁豐沛,但是在質量上,就差太多了,雖然說,對于一個金丹真人來說,也不是不能修煉,只是,效果鐵定是很差的。而且,長時間吸納這種低等層次的氣息修煉,反倒會影響了其金丹本身的力量,使得其將來,再無更進一步的可能。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種小散修了,自然是不會甘愿一生就此駐留在金丹真人的境界之上。不過,想要從鐘火山逃走,可不容易。起碼,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沖破這鐘火山的封禁屏障出去,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唯一的一條生路所在,就是和其他人一樣,走那專門開辟出來的門戶出去。這些門戶,雖然都需要專門的通行玉符,但是,這個,他卻是也有,畢竟,他當年也是循著正途進來的。他現在雖然是僵尸,但是,核心的神魂烙印卻還是沒有變,所以,動用起來并無問題。
只不過,他卻是清楚地很,每一道離開的門戶之外,都有一位金丹真人和兩個金丹級別的僵尸傀儡把守著,另外,還有一些金丹真人在不停的來回巡查。他金丹級別僵尸的氣息,或許能夠瞞過一些筑基弟子,但是,對于金丹真人,尤其是昔日的同類來說,可以說是想都別想。到時候兒,他一出現,可謂是鐵鐵的會被發現。到時候兒,交起手來,他能夠逃走的幾率有多大,他自己也不能夠保證。
不過,當傅山感應到,第二岔道兒之中,那位僵尸同道也成功的晉級金丹境界之后,心中便有主意了。那就是和那位匯合,兩廂里聯手,那樣的話,成功的幾率就大了很多。然而,就在其在第三條岔道之中游走,準備出來之時,卻是感應到,第二條岔道兒之中的那位成就了金丹境界的僵尸同道,澎湃的氣息猛然間消失不見了。
對于這種情況。傅山自然也是明白的很,知道,自己那位同道鐵定是被那些筑基修士給抓捕了。面對如此的境地。傅山卻是不憂反喜。因為,他很明白,但凡有靈智的生物,肯定就會有私心,便是僵尸,也同樣不例外。他那位同道,或許在靈智上不及他,但是,在保障自身安全上肯定是不遺余力的。兩人合作,只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一出得鐘火山門戶,肯定是各自逃難,絕不會有半點兒相互幫助,相互扶持的情況出現。
但是現在,這位成就了金丹的僵尸同道被人給抓捕了之后,只要他能夠將之重新搶奪過來,便可以憑借魔門,輕而易舉的在短時間內。將,川引成自己的愧儡。如此,自己便能夠完全的掌握這名僵,門進的行動,在出得鐘火山門戶之后,完全可以將之留下來,或直接攔截金丹高手,或肆意攻擊低輩弟子,拖延那些高手的行動,為自己的逃遁,進行掩護。如此一來,那傅山自己的逃生機會就大了許多,百分百雖然還談不上,但是七八成兒總是有的。
想到了這種美妙的結局,傅山還特意的加快了速度。不過,因為第三條岔道兒較之第二條,要復雜了許多,所以,從洞口出來之時,傅山卻是比后進行逃亡的袁禮還要慢上一線。傅山出得第三條岔道兒口,正要往第二條岔道兒遁去,卻是通過僵尸獨特的感覺,感應出了另外一個金丹僵尸殘留的些微氣息。
通過這種氣息,傅山赫然發現,那帶走另一位金丹僵尸之人,僅比自己快上了分毫,剛網從這里通過,往冥陽洞外沖去。原本還以為要經過一番尋找,沒想到居然就近在咫尺。如此絕佳之機會,傅山自然是不會愿意錯過,當下里,他便毫不猶豫的催動自己的飛劍,帶著噼里啪啦的紫色閃電爆鳴之勢,朝外面沖了過去。
傅山在這鐘火山,呆了足足有過百年了,自然是不會不清楚這種情況下,外面會有什么陣勢等待著自己。不過,他卻是不在乎,他相信,經過自己的偽裝,外面的那些人鐵定是不會認出自己的僵尸身份的,自己只需要暫且到得一方勢力之前,接受一下檢查也就是了。
傅山這種想法,也不能算錯,畢竟,以前他見過多次捕捉金丹僵尸的情況,尋常修上,都是這般的過關的。可是,他卻是沒想到,自己這次的運道兒委實太差,那袁禮。本來是因為要自己脫身,胡亂喊的一句,卻是讓正主兒的他,就這么巧合的撞上了。
傅山自然也聽得了袁禮的那一句話,可是,當其聽到之時,已經晚了,他已經裹挾著一身的紫色雷霆閃電,威猛琳琳的從冥陽洞沖了出來。這時,面對著冥陽洞外,近千筑基修士那渴望之極的目光的沖擊,任他是一位金丹真人,也禁不住心中為之一凜。
傅山這一個慌神,對于氣息的掌控,不免就有了幾分疏忽,將自身的本源氣息,微微泄露出了一些。下面,近千筑基修士,其中眼力高明或者有著獨特的探查秘寶的修士為數自然是不少,這一個觀察之下,立時間便發現,這位渾身上下,蕩漾著紫色雷霆電光的修士,就是自己等人千辛萬苦想要等到的金丹僵尸,這一方,心中的那份兒高興勁兒就不用提了。一個個的,都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快出手,這位就是金丹僵尸!”
下面這么多的修士勢力集團,從發現開始,又經過了這么多天功夫。自然不是光站在這里干等著,那冥陽洞洞口之外,早就被聯手布置下了數種強力封禁,為的就是不讓那得到金丹僵尸的勢力出來之后,再有返回冥陽洞躲避的機會。
這些強力禁制,在傅山的金丹僵尸身份暴露之后,自然即刻間。便被各個修士勢力集團的動了起來。立時間,一黑色光網,一道青色屏障,一道金色靈符,齊齊的閃現了出來,將那冥陽洞洞口兒給圍的水泄不通。
這三種禁制,黑色光網乃是魔道,青色屏障則是仙家神通,而金色靈符,則為佛門手段。三教法門,盡集于此,想要破開,難度可想而知。
傅山一出來,面對的就是身份被暴露,后路被截斷,前方無數修士虎視眈眈的情況。這對一直自信無比的傅山來說,自然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這一亥,他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尤其是。當他發現,泄露他身份,給他造成如此之困擾的修士,居然就是那攜帶另一位金丹僵尸逃竄的人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可是,氣又能如何呢?他又不能以同樣的手段兒回報回去。且不說他自己還想要獨得那人身上的金丹僵尸。自己就不太愿意泄露。就是愿意,在這般的情況下,又有幾人會相信他所說的話呢?
所以,當此之時,他只能繼續的超前猛沖,就像是在第三條岔道兒之中一般,借助于這些勢力集團之間的不對付,進行逃竄。當然。他的逃竄,還是有著目標的,那就是前方的袁禮。
袁禮自然也不會想到,自己這隨口一個胡說,便果真的應驗了。不過,他乃是心思玲瓏之極的人物兒,一眨眼兒之間,便即明白。這是對自己有大好處兒的事情。因為,所有人的心思都關注到后面沖出來的金丹僵尸的身上了,那對自己的注意,也就肯定會削弱了。若以,當此之時,其當機立斷,原本就要往一個仙道修士勢力集團按落的劍光,再次狂猛的催起,朝著前方猛沖。
這個仙道勢力集團,見得袁禮有落下的意思,故而,對其的監視本就不嚴密,此刻,在金丹僵尸出現的情況下,自然是全盤的精力都投注了過去。雖然說,也有一些警覺之人,對于袁禮在金丹僵尸出現之后,瘋狂的逃竄有些不解,但是一想這人剛才的狼狽,也就不太在意了,故而,卻是使得他一路順暢的從這個仙道修士勢力集團的勢力范圍之中沖了出去,沒入玄陰黑霧之中,朝著更遠方遁去。
那后續追擊而來的金丹僵尸傅山,就沒有這般好的待遇了。那首領一聲喝令,當是時,百多名修士齊齊的調度法力,掐出法訣,推動陣法運轉,即刻間,一聲暴烈之極、威猛之極的虎吼之音響徹天地,伴隨而來的乃是一道鋪天蓋地的狂風。
這狂風,化作了一道實質性的黑色狂飆,在虛空之中,朝著四面八方瘋狂的擴散。那金丹僵尸傅山,自然是被這道狂飆給攔截了下來,雖然,他此時不用在隱藏實力,金丹威能大張之川。小劍合一。化身的一道一人合抱粗細的粗大紫色雷霆電心一漢剎那間,便破碎了這道狂飆,并且,一路突進,朝著前方猛沖。
但是,緩得這一緩,一只通體潔白如玉,體長近丈,背后長著兩只三丈許長翅膀的猛虎,便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將其前進的道路堵住。
白虎,天地四靈之一,主兵戈、殺戮。
雖然真正的白虎任誰也沒有見過,但是,他的形象,卻是誰都不會陌生,金丹僵尸傅山,自然也不會例外。他身為金丹真人,眼力自然是不差,一眼就看出,這只白虎法相的實力,更在自己之上。想象也是,畢竟是過百名的筑基高手法力貫通一氣顯化出來的。強行沖擊,肯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心有此念,傅山自然是即時的調控前進的方向,想要借助自己的速度和靈活,將其避讓開去。畢竟,這白護法相,乃是眾人以陣法之力顯化,并不能離開陣勢太遠的距離。可是,白虎已經出手,自然也不會任其這般輕易的逃竄。
只見得,白虎又是一聲震天虎吼,當時,虛空之中,憑空浮現出了千百道尺許長,彎具一般的風刃,匯聚在一起,排成近丈高下,好像海浪一般,朝著傅山絞殺了過去。緊接著,白虎張口一噴,一道道細若游絲,長僅尺許的細亮金絲浮現在虛空之中。
這些金絲,卻非是普通之物,而是凝翠到了極點兒的金精之氣顯化出來的劍氣,犀利絕倫,不讓劍道高手催發出來的劍光,洞金穿鐵,不在話下。金精劍氣迸射,好似暴雨傾盆而下,匯聚成了一道璀璨的金虹。朝著傅山猛烈的沖擊。
而緊隨在其后,白虎自身也一個縱躍,就這么著空踏步,朝著傅讓。猛撲了過去。白虎之出手,可謂是兇厲絕倫,簡直就像是要將傅山給滅殺于此,而不是擒拿。
傅山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在鐘火山百年積聚,身家可謂是豐厚的很,光寶器,就有二十多件兒,只不過,他平日里御使這口天雷劍就已經足以御敵,所以并未使用出來罷了。此時此刻,對他來說,可謂是危難關頭兒,他自然不敢在托大。
當先,傅山體內的一只銅鏡升了起來,懸浮在其頭頂,滴溜溜的旋轉著。這面銅鏡,名叫九宮神鑒,上品寶器,乃是他手中最強的防御法器,早就煉化成了本命防御法器,御使起來,可謂是如臂使指。
緊接著,又有三件寶器飛了出來,卻是一只巴掌大小小巧玲瓏的白色玉斧;一枚碗口大通體烏黑的寶珠;以及一條閃耀著五光十色霞彩的彩帶。這三件寶器,那玉斧,乃是攻擊之器,名叫辟邪,不特威能浩大,更有強力無比的破除邪穢之能;那寶珠,則名赤陰珠,乃是攻守皆宜的法器,可以放出赤陰神障,這赤陰神障,不但防御力強悍,而且劇毒無比,對發起的污穢之力,非常的厲害;至于第三件,那條彩帶,則名霞光煉,顧名思義,乃是才云霞之氣凝練的法器,同樣攻守皆宜,即刻用于防御,也可以之捆綁敵人,威力亦是同樣的不俗。
傅山頭頂的九宮神鑒升起,清亮亮的光輝照徹出去,那些奔襲而來的風刃巨浪的速度,當時為之衰減下來,隨后,其手中霞光煉一個甩動,化作了一道霞光萬道的匹練,直接的跨越過那風刃、劍氣,朝那振翅飛來的白虎席卷了過去。緊接著,其手中的赤陰珠也飛了出去,不過,這個卻是飛向了身后,釋放出無量的漆黑霧氣,結成了一道十數丈寬,百十丈長的半環形屏障,將后面緊追而來的其他修士勢力集團陣法顯化的威能給攔截了下來。
說起來,傅山還得感謝這頭白虎一下,若不是他先前釋放的神風將這些陣法威能顯化也都涵蓋了進去,只怕,他們會更快的追上來,那時,想要逃跑只怕就更加的困難了。
暫時后顧無憂的傅山,迎著那沖擊過來的風刃巨浪沖了過去。那風刃巨浪,在九宮神鑒光芒照徹之下,聲勢本就緩和了很多,沖至近前的傅山,天雷劍、辟邪玉斧相繼出手,化作兩道驚天光芒,連連轟擊在一個地方兒,一下子,便將其撕破了一個豁口,輕而易舉的從這兒沖了過去。緊接著,傅山又以同樣的手段兒,撕裂了金色劍虹,繼續的超前猛沖。這一匆,白虎法相被霞光煉緊緊的纏斗著,其余的陣法威能顯化,不是還在攻打赤陰神障,就是還沒趕到,他的前方,可謂是一片虛空。
這一刻,可謂是傅山遁走的絕佳機會,他又豈會讓這種機會白白的喪失掉。此時此刻,傅山大力的催動著自己的金丹,元力澎湃,如同江河滴滔,狂涌而出,灌注到天雷劍之上,將自己的御劍之勢,展至極限,化作一道耀目的紫色光芒,破天而起,朝著前方狂飆。
傅山為了此番逃遁,一下子放棄了霞光煉和赤陰珠兩件寶器,犧牲可謂是絕大,如此而為,自然是要畢其功于一役,讓自己一舉脫離這些修士勢力集團的圍追堵截,從而隱匿身形,追殺那個擁有金丹僵尸,并且讓其變的如此被動的修士。
一眾修士勢力集團的所在,因為有著無數的寶光照徹,玄陰之氣和尸氣可謂是都被退散開來,形成了一片光明之地。而正因為如此,那光明之外的黑暗,就格外的濃重,對于傅山來說,只要沖進了那黑暗之中,便再也不用擔心什么了。
數百丈的空間,對于煉氣修士而言,都并不算遠,更不用說對金丹真人了。幾乎就是那么一剎那,紫色劍光的鋒銳,便已經觸及到了那濃濃的黑暗,眼看的,傅山就耍沒進去了,這時,突然間,從黑暗之中飛出了百十道光芒。
這些光芒,自然是各種各樣的法器綻放。只是,“:紋此法器的著人也都是倉愕出年,枚而,卻是未能將公一…為體,形成浩大的攻勢。不過,即便是如此,架不住數量多啊,威力同樣也不可小視。
一道道法器光芒飛速的撞擊在傅山駕馭的劍光之上,卻也硬生生的將這道紫色劍光給攔截了下來,使得其就在這無邊的黑暗界限之外,停滯了下來。原來。這些都是恰好在附近的修士,本來。有那么多的修士勢力集團在前,他們卻也沒有敢奢望自己有得到金丹僵尸的機會,可是,聳金丹僵尸大展神威,看樣子有望沖破阻礙之時,他們還是禁不住心中的意動。
當然,這種意動,并不是得到金丹僵尸,而是通過此,獲得一定的好處兒。不過,他們也都很清楚,自己不過是散修一名,若是單獨出手,這金丹僵聲根本連停都不用停,一個沖撞,就將自己給絞殺了。所以,他們在附近的百多號兒人,迅速的進行了一下串聯,集體出手,掙下這票生意。
他們原本的打算,乃是聯起手來,將這名金丹僵尸給封困住。可是,卻是沒有料到,這金丹僵尸的行動,委實是太過于迅速了,根本就沒給他們這個機會,所以,他們也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招數出手。
正所謂,不管黑貓白貓,抓著耗子就是好貓!這手段雖然不怎么樣,但是,依仗著人多的優勢,硬生生的將傅山的御劍之勢給截了下來。而就這么一個緩沖,便有一頭三丈大背生六翅,三頭四臂的巨大魔神相,和一只高有七層,金光燦燦的丈許高寶塔,分別從兩側迂回出來。
這魔、塔一現,自然是即剪間發動攻擊。
那巨大魔神相,四條臂膀,四只手掌,其中一只,乃是四指的鳥爪,足足有三尺大而指甲,也有尺許來長,通體漆黑,閃耀著烏灼灼的光澤。只見得,其這條長著鳥爪的臂膀凌空一個抓取,這條臂膀,居然開始飛速的延展起來。只一個瞬間,那條臂膀便足足延展了數百丈,到得了傅山的頭頂,猛然的壓下。
而另外一側的那只寶塔,七層八角,每層之上,都懸掛著一個金光”
所有的鈴鎖一起震動了起來,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響。而伴隨著這種聲響,一圈圈近乎實質的金色音波,瘋狂的朝著傅山蕩漾了過來,其速度,堪比雷霆電光。
傅山也沒想到,自己過得了大風大浪,居然在一條小陰溝兒上翻了船。對于那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這些修士,傅山算是恨到了骨子里,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也沒有精力去關注他們,因為,那魔神相和寶塔的攻擊,已經到得了近前。頭頂之上,九宮神鑒因為傅山強力的催動,放出的清靈靈光輝,宛如實質的光波一般,凝合成一根尺許粗細的光柱,直直的迎著那蕩漾過來的音波沖擊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他也將手中的辟邪玉斧催動,脫手而出,朝著上空的鳥爪劈砍了過去。
九宮神鑒放出的粗大光柱直沖入那金塔鈴鎖放出的一圈圈音波之中,沒有絲毫的聲息,當時將其攪亂,將其本來從容有序的波紋給打破,連綿成一片,劇烈的晃蕩了起來,就好像,天空中憑空多出了一道天河一般。
而那辟邪玉斧,在脫手之后,卻是飛速的漲大,到得巨大鳥爪面前之時,已經漲大至數丈大此時,辟邪玉斧之上的湛湛白光反倒是不再外放,完全的內斂了進去,露出了玉石一般的質地。辟邪玉小斧,就這般,直接的以本體鋒芒,劈斬在了魔神相的巨大鳥爪之上。
“啪”
一聲巨響,巨大鳥爪一下子便被劈成了兩半兒。不過,就在這時,那巨大魔神相也因臂膀的飛速縮短,而沖擊而至,手足齊動。朝著下方的傅山猛烈的壓下。
對此,傅山怡然不懼,手中一個法訣掐動,辟邪玉斧一個偏轉,再次的朝著這巨大魔神相劈斬而去。
這辟邪玉斧之威,魔神相也是親眼所見,自然不敢怠慢,“嗤、嗤、嗤、。密集如暴雨一般的響聲響起,從其周身竅穴之中,迸射出了無數絲縷一般,晶亮之極的黑色魔氣。絞在一起,形成一張碩大無比的網絡,朝著辟邪玉斧罩了下去。
傅山正要再度運轉辟邪玉斧鋒芒,將這魔氣絲網斬破,卻是發現,兩側,再度有魔相和神獸顯現,知道,這是別的陣法威能迂回而至,哪里還敢再行耽擱時間,當是時,其心中一狠,法訣一變,“嘭”的一聲巨大無比的爆鳴之聲響動,整個辟邪玉斧爆碎了開來,化作齏粉,“嗤、嗤、嗤無數道熾白的劍光從中迸射出來,朝著四面八方攢刺。
那下壓而來的巨大魔神相,被這些白色劍光擊中,一下子便被其在身上開出了無數的空洞。隨之,散化為一團魔氣,隨風煙消云散。
那些熾白劍光,在傅山有意的引導之下,有不少,乃是直接的沖著黑暗之中刺去的。那目標,直指其感應到的修士之所在。原本,這些修士在魔神相和寶塔接手對付傅山之后,便行匯聚到一起,準備商量著煉成一個陣勢,可是,事情發展的太快,他們根本就沒能來得及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見。
這時,劍光驟然而來,猝不及防之下,他們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群起而攻的架勢,紛紛朝著四方避讓開來。
如此,卻是正中了傅山的算計,其即方間,震動劍光,化作耀目紫芒,透射入黑暗之中,瞬殺攔在其前路之上的修士七人,隨后,隱沒身形,遁跡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