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戶牌坊的左側,也有一個小亭子,與右側負責收取靈石,分發通行玉符的亭子一般無二,正面相對。
不過,那右側的亭子之外。卻是排著一溜兒不短的隊伍,而左側,除了陰魔宗的執事弟子之外,卻是一個人也沒有。因為,左側的亭子之中。乃是負責監管從鐘火山之中離開的各派修士的。
要知道,事情的發生,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有的時候兒順利了??赡軙崆巴瓿?,而事情不順了,就有可能會晚上幾天。這進入鐘火山中試煉或者執行任務,自然也是如此,少待或者多呆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而陰魔宗弟子發放通行靈符之時,收取的靈石卻是以欲將進入之人自己所說的時間為準的,如此,出來之時,自然就耍多退少補,左側亭子之中的執事弟子,就是負責處置這般的事務的。
這段時間,在這左側亭子之中,進行執事的乃是陰魔宗弟子關良。這個差事,在陰魔宗之中,可謂是一個再好也不過的差事了,既能夠得到很大的功勞,工作又安全,輕省,若非是關良的爺爺,乃是陰魔宗的一位長老,這般的好差事。還輪不到他一個剛剛筑基不久的小修士過來呢!
此時此刻,關良百無聊賴的坐在涼亭之中,在那暖洋洋的陽光照射下,雙目低垂,只留一線余光。掃視著對面兒排列著的隊伍之中的女修士的容顏。
這鐘火山,對于筑基期的修士而言,雖然是一個險地,但是,卻也是一咋,靈地,故而,來此的女性修士卻也是為數不少。女修士嘛,長的漂亮乃是常態,長的丑陋,才是怪事兒一件呢!所以,每日來,關良算是飽了不少的眼福兒。
這時,他正瞇著眼睛欣賞一位容顏嬌媚。身材分外婀娜的女修士。驟然間,他面前的玉案之上,一枚尺許見方的銅鏡,閃耀起了一道金燦燦的光輝,耀目之極,猝不及防之下,關良的雙眼也是一陣模糊。
“真是晦氣!”關良口中暗自嘟囔道,“誰啊,偏偏選擇大清早兒的出來,真是敗家子兒一個,難道就不知道,浪費一天就是一天的靈石嗎?”
陰魔宗規矩,只要過了清晨小就算是新的一天,這一天,也是要算錢的。
關良雖然修為并不高,這些許的晃眼。卻還是可以很輕易的治好的。雙眼恢復清明之后,關良當時低頭,朝著玉案之上的銅鏡望去。鏡面之上,赫然是一片虛空,什么也沒有。不過,關良卻是看明白了。
這面銅鏡,正是陰魔宗負責管理離開鐘火山弟子的特殊法器,乃是一件中階法寶,名叫天算鏡。這天算鏡,與這整個鐘火山的防護禁制,以及陰魔宗發放的通行玉符,都有著一種神秘的聯系。在修士持此通行玉符進入鐘火山范圍之內的那一刻,天算鏡便開始記錄通行玉符所呆的時間。而當修士持通行玉符穿越門戶牌坊,離開鐘火山之時,這天算鏡就會在這一刻,對這枚通行玉符進行截止。從而,計算出修士在鐘火山之中所呆的時間,所需要交納靈石的數量,再與先前修士所交付的靈石進行對比,從而,在鏡面之上顯示出應該退還多少靈石,或者應該再補收多少靈石。
至于眼前的這種,鏡面之上空無一物,什么也沒有顯現,則意味著這名修士在鐘火山中所呆的時間小與其先前交付靈石所能夠呆的時間相一致。故而,卻是既不用支付。也不用收取。
關良看得這般的情況,面上卻是又露出一片鄙夷之色,口中暗自嘟囔道?!八阌嫷倪@么精準,肯定是個窮鬼。說敗家子兒,還真是高看他了!”
口中嘟囔著,關良也將目光朝著門戶牌坊的所在投注了過去,將網小剛出來的衛無忌看了個分明乙
衛無忌雖然并沒有刻意的炫耀什么,但是,他擁有那般的身家。自然也是不會有絲毫的委屈自己的。所以,一襲裝束,雖不能說是價值連城,卻也絕對不斐??吹眯l無忌這般玉樹臨風、飄逸灑脫的樣子,關良心中卻是一陣不忿兒,嘴里又嘟囔了起來?!翱隙ㄊ且粋€小白臉兒,這一身東西,是弄出來撐場面的!”
衛無忌何等的修為,雖然關良的嘟囔之音,非常之低,近乎只在喉嚨之中發聲一般,但是,因為距離委實是太近,故而,卻是被其聽得一清二楚。衛無忌此番來這鐘火山,不但收獲了價值過百億的財富,還樹立了非常高的名望,正可謂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兒,突然聽到這般的評論,心中自然是惱怒非常。
他舉目望去,發現那出言之人,乃是陰魔宗的執事弟子之時,原本就要形之于色的惱怒情緒,卻是一剎那間收的干干凈凈,沒有一絲一毫表現出來。這倒不是說。他怕了陰魔宗,只是,這里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兒,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若是出手,有些不好收場罷了。對于這個膽敢出言侮辱自己之人,衛無忌自然是不會放過。
“好生等著吧!”衛無忌眼眸之中,幽暗的戾芒驟然間一閃,心中暗道?!氨緛?,我還想著,要給陰魔宗留下一線生機呢,畢竟,我從陰魔宗手底下得到的好東西為數不少了。不過。既然這樣,我卻是不客氣了。我倒要看看,若是連陰魔宗都沒有了。你會變成個什么樣子!”
心中暗自發狠,衛無忌表面上反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慌不忙,不急不緩的走入小亭子之中,將自己手中的這枚通行玉符放在玉案之上,隨后,便催動先天一氣庚金神劍,化作一道金光,朝著五行宗所在的方向射去。
衛無忌飛遁的速度,并不怎么快,他卻是想??纯矗瑫粫腥司Y在自己的后面跟來,意圖不軌。那樣的話。自己卻是可以逆襲而殺之,為自己此番的鐘火山之行。畫上一個圓滿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