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們不保護禽獸的,禁。”
李肅甩起一張符,將葉雪絨收了進去,葉城一見到葉雪絨不見,頓時瘋了一般,揮舞著自己并不強壯的手臂,掙扎著想要拿到李肅手中的符箓。
“別急,很快你就能見到你的妻子的?!?
唐柔就像扔一個垃圾一樣,將葉城扔在地上,拍了拍手,然后乖巧地坐在天策旁邊。江雁柔上前一步,跨過葉城的身體,走到了葉城的書房里,找出了一個黑色的包裹,然后走出來用力地丟在地上,搬了張凳子,坐在痛苦地扭動著自己手臂的葉城面前,冷笑著說道:
“葉城先生,現在我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
“什么!不可能!莫須有的罪名想強加在我身上???不可能!別忘了我可是一名律師。”
葉城瞪大了眼,但是很快他就笑了起來,一下子恢復了冷靜。
“哦?你的妻子的相關尸檢報告我們已經知道了,根據人體的構造,如果一個人破腹的話,是不會忍受到將自己的整個腹部剖下來的痛楚,就算能,傷口也不可能會那么整齊的,也總有一些不規則的,因為痛楚引發的手抖。而你的妻子,她的腹部的切口可是一點不規則都沒有,這說明,你的妻子根本不可能是自殺而死的。”
白無夜冷冷地看著他,拿著一份白色的數據單,上面的尸檢報告他重新看了一遍,沒想到他居然漏了一項那么重要的東西。
“呵呵呵,不可能是我吧,就算不是自殺,我的房子里也是有保姆的啊,而且請問我的殺人動機呢?”
“殺人動機?呵呵呵,你的保姆可是聽到了慘叫的啊?!?
江雁柔看著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蓮姨,突然有些頭疼,這個證人暈成這樣,沒有當面對質了啊。
“現在我的保姆處于昏迷狀態,請問你怎么判斷呢?”
葉城面色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是淡然地從地上起來,看著江雁柔。江雁柔笑了笑,用腳勾來那個黑色的包裹,冷冷說道:
“你自己打開吧?!?
葉城不知所以地打開了那個黑色的包裹,頓時一股血腥味直沖面門,在場的人都皺了皺眉頭,這股血腥味真的是太惡心了。
“這些是......不可能!.......不可能!”
包裹里面,居然是一把尖刀和一套染了血的睡服,那套睡服,就是他葉城本人的。葉城滿眼都是那個染了血的睡服,臉上已經失去了冷靜,他猛地抬起頭,雙眼一股狠意:
“這些都是你們陷害我的吧!我怎么可能做過這種事,我怎么會捅死我的妻子?!?
“怎么可能?所以說你是個畜生。昨晚,你自己半夜起來,看著自己的妻子,拉扯著把她打暈,將她上吊在吊燈上,然后從廚房里拿出一把尖刀,剖開了你妻子的腹部,一邊剖你還一邊罵你的妻子,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而你的保姆正好目睹了這一切,卻被你威脅不能說出去。請問,葉城先生,你想起你故意遺忘的記憶了么?”
江雁柔的眼神很冷,冷的讓眼前的葉城打了個寒戰,隱隱約約中,他似乎想起了一些記憶,一些帶著血的記憶,似乎是他拿著一把刀,瘋狂地捅著自己的妻子,讓他死亡,而他是個律師,也是學過痕跡學的,他很輕易的就清理干凈關于自己的痕跡,然后洗了個澡,將那套睡服和兇器打包好,藏好,即便警察來了也找不到。
“不......這不可能!”
葉城捂著自己的腦袋,渾身顫抖著,他的記憶越來越多,細節到他殺死自己的妻子之后的那種笑容,那種陰笑。
“看樣子你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的選擇性遺忘會很強烈呢?!?
白無夜原本向強行刺激葉城的大腦皮層,讓他想起他遺忘的記憶的,沒想到只是被江雁柔推測的案件重演,刺激了,回憶起了他遺忘的記憶。
“看樣子可以定罪了,我還以為我還有戲份呢?!?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天策拍了拍手,從背后摸出一個手銬,扔給江雁柔,江雁柔接過,然后熟練地拷住了葉城的手,說道:
“別想了,你的記憶,會在監獄里蘇醒過來的。”
......
這場殘忍殺人案就這樣告破了,但是這里面沒有‘鬼’的痕跡,所以這個案件解決得非常完美,魏征居然破天荒地表揚了他們,然后給他們放了一個小長假,畢竟確實沒有什么任務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速之客讓神秘事件行動組的所有成員都如臨大敵。在會議廳里,居然坐著葉老,葉老和魏征談笑風生的模樣,讓天策白無夜李肅等人不寒而栗。
“哎,你們來了啊,快快快,過來,我知道你們和葉老之間有些矛盾,正好這里解決了。放心,葉老可是很和藹的。”
魏征笑著讓所有人過來,葉老也同樣溫和一笑,與當時簡直判若兩人好嗎?!天策還記得臨走前葉老的表情的猙獰......
“天小友,沒想到你居然還能給老頭子我來個陣中陣,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葉老笑著,聲音里沒有絲毫的不快,這才讓天策一直吊著的心安定了下來。
“那些小矛盾都不要在乎了,老頭子我也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是神秘事件行動組的,不然我也不會插手這件事情了。不過按照魏征的話,你們應該是破案了吧。那么你們愿意聽老頭子我說個故事嗎?”
葉老抿了口茶,發現眾人很用力地點了點頭,他有些奇怪地轉頭看向魏征,發現魏征只是在那里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啊。
“我說的故事和你們了解的可能不一樣。有一對青梅竹馬,從小到大都是一起的,雙方家長也是定親的了。然而有一天,一個男的忽然闖進來,用花言巧語騙走了那個女生,然后帶著女生逃離家族。家族費了力氣才找到那兩個人,要他們立刻回家族......”葉老忽然沉默了,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繼續說道:“說來也是老頭子我自己的做的孽,當時我真的太生氣了,也一味的認為是女的不忠貞。就給葉城兩個選擇,要么自裁然后救下葉雪絨,那么殺掉葉雪絨,他就被我驅逐,可以活下去。”
“可是令老頭子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葉城居然為了活命,選擇從背后一刀了解了葉雪絨的生命,那個可憐的小丫頭,到死都還以為葉城為了她傾盡了心思。她以為自己偷偷選擇找我,讓我放過葉城就真的讓葉城活下來了。你們真的不知道,當時葉雪絨哭著跪下求我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嗎,可是沒想到葉城居然下得了手。”
葉老將杯中的茶飲盡,看著空空的茶杯,說道:
“本來我已經想通了,要親手毀約,了結那個畜生的生命,沒想到啊。那個畜生居然還有一個愿意為他犧牲的女子。我的怨鬼本來是打算要讓葉城陷入幻境中,自我了解的,但是沒想到那個女子居然會為了葉城而選擇犧牲自己,她以為葉城被厲鬼附身了,其實至始至終,我的怨鬼都沒有附身過葉城,而是葉城自己陷入魔障,殺了那個女子。”
葉老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孰對孰錯?沒想到葉城所謂的癡心,只是自己騙自己而已,他其實并沒有陷入魔障,這只是他的心,始終是為了自己,所以才陷入了所謂的魔障,自私地活著,他表面的謙謙君子,只是為了偽裝內心的骯臟吧。
“果然是衣冠禽獸?!?
楓木瑾憤憤說了一句,眾人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你們能成功分辨是非,那么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不過老頭子我還有另一件事要說。”
葉老突然轉開話題。
“恩?”
“你們聽說過山海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