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李冬冬、周濤、馬周全幾人也急了,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夏初月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這次事過,找幾個人把她綁了沉江就成了。玩死她的方法千千萬萬,可以不用急于一時。
可是,如果上官靜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也吃不了兜著走啊。尤其是把上官靜叫出來的陳劍。
“夏初月,快把靜姐放開。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么嗎?只要你放過靜姐,我保證你們安然無恙……你們在北市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再干涉。”陳劍仗著家庭背景橫行霸道慣了,公子哥習氣比較重,思維也稍微簡單一些。直到現在還以為只要許下不再干涉夏初月他們在北市的活動就可以了。
“不錯。我愿意支付七位數的支票給三位壓驚,算是我們的一點兒小小補償。放開靜姐,咱們一切好說……”周濤有的就是錢,所以習慣性的用錢去解決問題。
倒是李冬冬最先冷靜下來,他抹掉臉上的血漬,眼神灼灼的盯著夏初月,說道:“夏初月,不得不說,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不過,也鄙夷你的愚蠢。你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嗎?你知道你會給自己帶來災難嗎?”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們想要的無非就是靜姐的安全而已。原本我們想的是,我們出錢,你們出力,大家樂呵樂呵。各取所需。以前也有很多明星就是這么干的。不過,既然咱們談不攏,那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生意不成仁意在。對不對?你放開靜姐,咱們大家交個朋友。以后只要在華北地區,你們有什么困難找我。我李冬冬向你保證,我會出面幫忙解決。”
白綾的拳頭都捏出了一把汗。
心想,如果當真能夠這么處理的話,也是不錯的。就怕這些公子哥們說話像放屁,前腳說和,轉身就捅刀子。
可是,如果不照著他們說的來,他們又有其它更好的選擇嗎?
既然夏初月已經打定了主意來和他們鬧翻,為什么又要求通大廣場的胡思進總經理幫忙通知明天下午的簽售會繼續進行呢?
難道她以為把這些人爆打一頓,這件事情就順利解決了?
還是說……她想把這幾個人都做掉?
然后,白綾立即在心里否定了這種荒謬的想法。
如果夏初月當真殺人的話,恐怕明天也不用去參加什么簽售了,直接被警察帶走審訊。
夏初月掃視陳劍周濤馬周全,然后視線停留在李冬冬臉上,笑著說道:“雖然我是音樂學院畢業的,學的也是鋼琴專業,可是,我對醫學也有所涉及,所以……我對動物和人的身體構造都小有研究……我剛才切的這一刀,繞開了靜姐的脖頸大動脈。所以,一時半會兒她死不掉。”
聽到夏初月這么說,大家稍微放心一些。夏初月并不是要殺人,她只是想要談條件。只要愿意談,一切好商量。只有黃睿知道女王陛下又在糊弄人了,她哪里對醫學有過研究了?上次自己不小心被水果刀割刀手,她連最簡單的包扎都不會……
“但是,我不敢保證我的手法一直這么精準。如果耗費的時間久了,或者說我一不小心……你們知道的,脖頸這地方那么脆弱又那么敏感。真要是劃開了,就是堵也堵不住啊?!毕某踉聡@息著說道。
于是,眾人的心又猛地一沉。這個賤女人,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到大家的表情,夏初月非常的滿意,0308更是高高地抬著狗頭,一副狗仗人勢的欠扁樣!
夏初月看著坐在哪兒身體僵硬一動都不敢動的靜姐,沖著她嬌媚一笑,那笑容比天邊的彩虹還要亮眼,只是她那雙粉嫩可口的紅唇最吐出讓人無比抓狂的話,“咱們來玩一場小游戲吧。游戲的名字就叫做……找呀找呀找朋友。就是從一群狐朋狗友中找出你真正的鐵桿兄弟。”
她看了陳劍李冬冬周濤馬周全等人一眼,依舊一臉天真無邪地笑著說道,“你剛才說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吶!既然是都是兄弟啦,那肯定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F在,你的脖子在流血,他們是不是也要跟著受一點兒傷才說的過去?這樣吧,我也沒有什么可靠的幫手,沒辦法對你們下刀子。我的朋友都是嬌滴滴的女人,沒辦法出手。所以,我讓他們抽臉,誰抽的快誰抽的狠,誰就是你的好兄弟……你覺得這個辦法怎么樣?”
她語氣就像是詢問朋友,今天的天氣很好要不要出去游玩一樣輕快。
“賤貨,你在玩我們?”周濤跳了起來,聲音沙啞的嘶吼道。
夏初月盯了周濤一眼,說道:“你看,第一個狐朋狗友就主動跳出來了。以后交朋友一定要擦亮眼睛?!?
“你……”周濤有心想解釋幾句,但是心想,解釋有個屁用???
“如果你們不聽話,打的慢了或者抽的輕了,那么,我就在靜姐的脖子……哦,不能總割脖子。也有可能在臉上或者其它的什么地方劃上一刀。靜姐,我是因為誰劃你,我就報出他的名字,譬如說周濤打的輕了故意偷懶,我就在你臉上劃一刀。到時候你就把這一刀記在周濤的身上。畢竟,這和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你們是游戲的參與者,我是裁判?!?
“夏初月,你確定你要這么做?”陳劍的眼睛里簡直快要噴出火來。這個混蛋到底要干什么?她這種搞法……他們到底是抽還是不抽???
抽,那對自己來說就是人生的恥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們什么時候抽過自己的臉???
不抽,夏初月還真有可能以他們犯錯的名義來割靜姐的臉。女人,不管表現得再像是一個男人,她也始終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在乎一張臉的。他現在是明白了,這個女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要是那樣的話,以靜姐那種小肚心腸的性子,還不恨他們一輩子???
可是,他們有更多的選擇嗎?
“確定??!”夏初月點頭,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你不覺得這個游戲很有趣嗎?通過玩游戲,你也可以在內心審視一下自己,自己有沒有真的把靜姐當成好兄弟……這是心理學經典課程,要是在一
些有名氣的大學聽課,說不定得九萬九千八百塊一個課程……”
他掃了鐘安國一眼,笑嘻嘻說道:“人多熱鬧一些。你也參與吧?!?
“夏初月……”鐘安國在心里把夏初月的祖宗十八輩都給罵了一遍。你當真就這么把人趕盡殺絕嗎?
“預備?!毕某踉鲁雎暫暗溃骸坝螒蜷_始。”
夏初月很少玩游戲,但是每次玩游戲她都喜歡自己是勝利的一方。不過,她一般都不喜歡被迫跟人玩游戲。強迫她玩游戲的人只有一個下場:誰要玩游戲,她就玩人。誰要想玩她,她就玩死人。
好吧,夏初月眨了眨眼,這句話其實是陸大少說過的,她只是竄改了一下主語。
0308也覺得無比熟悉,咱們男神就是那么邪魅狂狷!陸大少的原話是:誰要陪你玩游戲,你就玩他。誰要想玩你,你就玩死他。不用考慮后果。這妥妥霸道總裁的節奏??!
要的就是這種節奏!
夏初月一聲令下,參與游戲的幾人都面面相覷。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抽自己耳光,他們怎么能下得了手???從小到大,他們都不清楚挨揍是什么滋味。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毕某踉锣洁阶?,表情不悅的說道,“第一次只是嘗行。第二次就玩真的了。如果這次在我喊出‘游戲開始’后你們還不動的話,那么……我在靜姐‘帥氣’的臉上劃一刀。這一刀就記在你們的身上?!?
“游戲開始。”夏初月再次大聲喝道。
看到幾人不動,夏初月怒吼一聲:“鐘安國,你確定你不動?”
夏初月說著,提刀就要朝著靜姐的臉上劃過去。
靜姐這時候也急了,吼道:“鐘安國,我操你大爺。她要是動了我,我把你切成肉片喂狗……”
“別動上官小姐我打還不行嗎?”鐘安國更加著急。如果讓上官靜把他給記恨了,他這輩子也就完蛋了。寧愿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雖然在他看來,夏初月和上官靜都不是什么好鳥。
說話的同時,他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臉上。
“沒有力氣。”夏初月搖頭。
“啪……”
鐘安國加重了力氣,這一巴掌抽下去,白白嫩嫩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一道清晰的掌印。
“繼續。加速?!毕某踉潞暗?。
0308加油助威,“用力用力!”
“啪啪啪……”
鐘安國加快了速度。
萬事開頭難。人就是這樣,第一巴掌抽下去,尊嚴其實已經被打掉了。再怎么用力再怎么抽耳光,其實已經沒什么意義了。所以,鐘安國現在抽的得心應手看著讓人賞心悅目。
鐘安國動了之后,就能夠起到一個帶動作用。
這也是夏初月逼迫鐘安國加入游戲的原因。他的身份最低,也最容易接受威脅。有他在前面帶頭,其它人就好做工作了。
這就是陸大少說過的打破敵軍防線的突破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