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我靠, 這男人怎麼這麼粗魯!
雲愛被甩到一邊,整個人僵在牆上,後腦勺結結實實的撞上了牆壁, 翁地一聲腦子暈乎乎的, 眼前迷茫, 整個世界看上去都是恍惚的。
剛纔蘇薇說是要出去逛逛小花園, 順便看看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這不, 早上臨走前還眼神陰森森的司徒傾就突然回來了,看見她二話沒說就拽住她的胳膊,帶她往他的房間裡去。剛進門就冷不丁被推到了牆上, 後腦勺就負傷了。
司徒傾此時正在氣頭上,也不管雲愛有沒有怎麼樣, 便劈頭蓋臉的罵道:“還記得我下午說過什麼麼?別說不是你!除了你沒人進過我房間!你爸媽難道沒有教過你別人的東西沒經過主人允許, 是不能隨便亂碰的嗎?”
雲愛依然眼前滿天星, 迷迷糊糊的聽不清司徒傾在說什麼,只知道這人特兇。
司徒傾被雲愛的不回答嚴重刺激了, 原本以爲她只是貪慕虛榮,沒想到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也會做,先前自己還稍微有些改觀,沒想到本性難移,他說:“你不承認嗎?哼, 好得很。”
司徒傾要教訓她?
雲愛生怕司徒傾一不爽就跟她來真的, 於是連忙擺手說:“有話好好說, 君子動口不動手……”
“閉嘴!”司徒木吼道。
雲愛頓時嚇的沒了聲音, 此時她的腦海中充滿了自己被各種凌虐後的悽慘模樣……
*****
司徒傾又大力拽起雲愛, 帶她輾轉來到一個密室。
雲愛漸漸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而忘了自己現在身處險境, 當然她不會知道,之前看到的那些具有年代氣息的走廊的盡頭會是那樣一個恐怖的密室。
當古老、被塵封已久的大門被吱吱吱呀呀打開之後,目觸可及的是一口深紅色的棺材。
棺材四周的表面被繁複纏繞的花紋所覆蓋,雲紋一般的線條綿延不盡的繞了又繞,像一條條不斷的線,牽連著每一個走進這裡看到它的人。
棺材底座被一架做工精細的雕木托起,木頭的材質有些需要保存了越長時間越是有價值,這個雕木是由紫檀木一點點雕成的,雖然紫檀不及黃花梨那樣華美,但靜穆沉古是任何木材都不能比擬的。
雲愛還注意到,密室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大,只是一個長方形的小房間大小而已。
而密室的四個角落裡各擺著一個同樣由紫檀木製作成的燭臺,而燭臺上長長的紅蠟大概是因爲長時間的封閉、缺少氧氣而早已熄滅。燭臺的底部邊上的蠟漬昭示著,就在這個地方,就在不久的以前,有人在這裡鮮活的存在過。
這種感覺讓雲愛莫名的不寒而慄。
司徒傾把她一個勁帶到棺材口的前面,雲愛看到棺材裡面躺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居然還保持活人的身體。也就說,就像時間被定住了似的,眼前這個明明已經死了的女人看上去皮膚竟然還沒有潰爛。可是她穿著的那件有一定歷史的民國嫁衣說明她並不是最近才死的,而且整個密室裡也沒有陵墓的腐爛氣息,反而隱隱感覺到一些芬芳的氣息。
雖然這麼說聽上去怎麼都令人難以相信,但是雲愛親身感受的就是這樣。
“不好好看看她是什麼樣子?”
“呃?”
雲愛這纔去注意那個女人的臉,但是這一看讓她嚇出渾身冷汗,因爲雖然原本美麗的臉龐因爲缺失了水分而顯得乾巴巴的,但是依然沒有妨礙雲愛認出她。
司徒原。
因爲之前已經閱讀過司徒原的資料,所以雲愛真正看到她的身體明顯冷靜多了。
而司徒傾發現雲愛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感到驚恐,而只是凝視著棺材裡的女人看著。他覺得不解,看到一個身體沒有腐爛的死人不是應該覺得驚嚇的嗎?
司徒傾扳過她的身體,定定的看著她:“你不害怕嗎?”
雲愛咳嗽一聲,擡頭說:“爲什麼要害怕?”
“呵。”司徒傾見自己沒有嚇唬她成功,有些挫敗的感覺,真拿她沒辦法嗎?
*****
倆人離開密室以後,司徒傾開始問她索要歸還,聲稱如果自己不還給他,那麼她以後在司徒家呆著的一天都沒有好日子過。
可是雲愛怎麼會是那種隨便打發就可以擺脫的傢伙?
於是她開始想方設法的套司徒傾的話,希望可以從他的字句中探索到什麼關鍵的重要信息,她說:“你沒有證據,你不能證明我拿了你的東西。”
司徒傾皺眉,聲音清冷:“你不給我我就自己拿回來。”
說罷司徒傾就要進自己的房間。
雲愛急了,她最討厭自己的房間被別人隨便進出的了,何況照片真的在自己那裡,要是被他找到,那到時她要怎麼解釋?
“好了好了,我還給你!你別進我房間!”雲愛一把拽住司徒木。
他雙手交差,斜睨著她說:“這麼急著不讓我進去,難道你房間裡面藏著什麼秘密?”
雲愛推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去你的吧!誰跟你一樣兒啊,我可沒有特殊癖好!”
司徒傾目光驟冷:“你,快點把照片拿來!司徒雲愛!”
聽到這一敏感的詞,她的心情直線下降,她打開房門走進去,說:“別叫我司徒雲愛,我不是。”
看著雲愛翻找照片的背影,司徒傾雙手交差著倚靠在門上,淡淡的說:“真不知道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
“我爸媽沒教我怎麼了!”雲愛正好找到那張照片,可是卻聽到了司徒傾說了這樣一句話,她不由得攥緊了照片,轉過身提正對著他,嘴脣緊抿。司徒傾不知道雲愛其實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她曾經的父母也只是很小的時候收養她的,所以她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這是她心裡永遠的一根刺。
看到雲愛激動的反應,司徒傾也發覺自己剛纔似乎是說中了她的軟肋。
可是現在的司徒傾怎麼會口下留情?於是他更加不負責任的說:“哦,我忘了,你這叫有人養沒人教。”
雲愛忍無可忍,一下衝上來就是“啪——”的一個巴掌。
司徒傾睜大了眼睛,他似乎是難以置信剛纔自己被雲愛打了一巴掌。他雖然說自小是被司徒家族的嚴格教育所磨練出來的,但是再怎麼樣,司徒傾也沒有被人打過臉,更何況是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打呢。
他一手掐住雲愛的脖子,怒氣衝衝的看著她,陰惻惻的說:“你活膩了吧!”
“額……”雲愛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她紅了臉龐,氣息不穩。
可是剛纔被戳到痛處,饒是再鎮定也是要生氣的。
所以雲愛一氣之下不顧後果的打了司徒傾一巴掌,可是她忘了這個家族的人是何等的養尊處優,又怎麼可能被人打過巴掌?
她掙扎的揮舞手腳想要擺脫司徒傾的束縛,但是再用力的掙扎也是無用。
司徒傾真的用了力,眼看雲愛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
“雲!”蘇薇本來在外面逛的好好的,可是一看到門口來了一個美男就激動了,這個美男看到她還問她是誰,於是她就說自己是雲愛的好朋友,現在和她住在一起。
於是美男就進來了,本來蘇薇想要找雲愛問他是誰,結果這才一下子怎麼就看到雲愛被美男掐著無法動彈的樣子?
結果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要衝上去時,身後突然出現的人先她一步把雲愛救了下來。
司徒木只是在聽到蘇薇焦急的喊聲,知道肯定是雲愛出了什麼事才匆匆跑上來的。雖然動作先自己意識的把人救了下來,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麼司徒傾怎麼會對雲愛這麼粗魯?依照他對自己哥哥的瞭解,司徒傾不是會輕易動怒的人,這個雲愛又犯著他了?
“咳咳咳……咳咳……”雲愛顫抖著身體咳嗽,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本來她以爲自己又要被童年時的陰影團團包圍,所以十分害怕。
蘇薇怕她受傷,於是來不及怒斥司徒傾,就把她扶進了房間,生怕她會出什麼事。
杵在門口的司徒傾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纔真的懂了粗。
司徒木上前拉著哥哥,疑惑的說:“二哥,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徒傾捏了捏眉頭,嘆口氣,告訴了弟弟剛纔的事情。
司徒木聽完,無奈的笑笑,說:“哥啊,你怎麼這麼就發脾氣了?我可是記得,你一直是我們三個兄弟中最冷靜的一個。”
司徒傾搖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他也有些茫然,對自己的過激行爲有些意外。